第82章 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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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佛彼白石均到場,金鴛盟被剿滅後,各門各派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始勾心鬥角,最後還是落得百川院苦苦支撐的下場。
    “方少俠,相夷有什麽其他吩咐嗎?”喬婉娩握著肖紫衿的手說道。
    那日李蓮花自報家門後肖紫衿很快就得知李蓮花就是李相夷,不過喬婉娩的一舉一動讓他安心,更何況,李蓮花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喬婉娩的驕傲不會允許她介入別人的感情。
    說他卑劣也好,下作也罷,但是肖紫衿對喬婉娩是一心一意的。
    喬婉娩把手中的信交由幾人傳閱,隻有雲彼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多病跟在李蓮花和朱曦身邊這麽久,自然也看出了端倪,而且十年前李蓮花的碧茶之毒也是角麗譙蠱惑雲彼丘下的。
    方多病朝著幾位前輩鞠了一躬,道“雲院主,李蓮花說了,到了該還的時候了,還有此次和金鴛盟聯手營救笛飛聲,其他恩怨暫且放一邊。”
    方多病解釋笛飛聲對角麗譙早有警惕,絕不會輕易被對方算計,除非笛飛聲以身涉險,就是為了從角麗譙口中得到毀滅業火母痋的辦法。
    畢竟無顏的消息稱,角麗譙有可能是南胤皇室。
    所以為了得到毀滅業火母痋的方法,他們必須將笛飛聲救出來。
    在極樂塔中的三人,走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內室,內室中間是一張床榻,上麵躺著一個男子的屍骨,經過百年的腐化,死身已成白骨化。
    男子的身邊散落著小鼎,正是羅摩鼎。
    楊昀春上前拿起羅摩鼎,李蓮花觀察半晌,道“這和子痋的鼎形製一模一樣,應該是百年前就跟極樂塔一起埋在這裏了,隻不過這鼎已經破了。”
    楊昀春打開羅摩鼎,裏麵的母痋正在休眠。
    “還好,業火母痋還在鼎內。”楊昀春鬆了口氣,“我們趕緊出去吧。”
    “楊兄。”朱曦手電照到內室一麵牆上,“事情了結以後,皇上會派人對塔進行清理吧。”
    楊昀春點頭。
    朱曦嚴肅地轉過身子,“你們有辦法毀壞這石壁上刻著的畫像嗎?”她頓了頓,無奈道,“如果不毀掉,我們可能都會死。”
    楊昀春聞言大驚,李蓮花也靠近觀察壁畫。
    朱曦目不轉睛地盯著石壁“那屍體是風阿盧,南胤術士,善於操控業火痋。”
    劉可和被皇帝赦免之後依然選擇自盡,因為他知道一旦極樂塔被打開,塔中秘密泄露,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劉可和守護的秘密是顛覆江山社稷的。
    無戒魔僧現在通過太後,建議建造玄塔,就是效仿百年前光慶帝建造極樂塔。
    百年前光慶帝也是膝下空虛,想通過極樂塔改風水求子,風阿盧借宮內大興土木,假扮匠人混入宮中,帶著羅摩鼎,伺機通過業火痋暗害皇帝。
    隻不過在暗害皇帝時,他遇到了盈妃,為其絕色容顏傾倒,忘記了複國大計,甘心做一個被藏起來的男寵。
    不久,盈妃懷孕,風阿盧以為盈妃產子後會帶著孩子與他遠走高飛。
    隻不過一切都是盈妃的計謀,皇帝沒有生育能力,她隻能借風阿盧生下皇嗣,事成之後,她就通過機關術將極樂塔用墜地下,並刪去所有與極樂塔有關的記錄。
    風阿盧悲憤中畫下前因後果,在塔內等死。
    大熙在百年前就斷了血脈,南胤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複國成功了。
    楊昀春看得兩眼發直,這涉及皇家血脈問題,皇家竟在百年前就已經被混淆血脈了嗎?
    那豈不是單孤刀才是正統血脈,他可是萱妃和芳璣王的孫子。
    “楊兄。”朱曦拍拍楊昀春的肩膀,“趕緊地,我們要毀掉這壁畫。”
    李蓮花點頭“現在的皇帝勤政愛民,是不是正統血脈已然不重要,若石壁上的一切傳出去,那必將天下大亂。”
    李蓮花看著石壁上的一切感慨萬千,最後他才是那個最後的血脈。
    朱曦好似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默默牽住了他的手,在石壁被毀壞前將上麵的內容拍了下來。
    楊昀春一時愣在原地,李蓮花一手握住朱曦,一手拿起楊昀春的佩劍斬向石壁。
    風阿盧所畫被齊齊削下,李蓮花內力運轉,把石壁炸成了粉末。
    “我們走!”
    原路返回後,楊昀春又把一切恢複原狀。
    現在業火母痋就在他們手中,子痋遲早會感應到母痋的位置,而留在皇宮顯然是下策。
    房車被皇城司偷偷藏在冷宮,三人上車,向四顧門飛馳而去。
    雪山晶鹽被留在宮中,由宮中大內高手留意單孤刀等人下蠱。
    房車在京城平坦寬敞的馬路上風馳電掣,幸好李蓮花學會開車,兩人可以交換駕駛。
    楊昀春是第一次進入這鋼鐵巨獸,十分拘謹地坐在位置上,卻又好奇地左顧右盼。
    現在是李蓮花在駕駛,朱曦從冰箱中拿出蔬菜,今晚要趕路,可以先吃些宵夜。
    咖啡機也難得派上用場,房車內很快就飄散著咖啡的芬芳。
    朱曦怕楊昀春喝不慣苦咖啡,給他做了杯拿鐵加糖。
    楊昀春輕輕嗅了嗅芳香,然後淺嚐一口,讚歎“朱姑娘這飲子入口醇香,微微帶點苦澀,伴著甘甜的滋味,恰到好處。”
    朱曦喝著杯中的美式,淺笑“咖啡提神醒腦,楊兄喜歡就好。”
    楊昀春坦言宮中已布下天羅地網,若單孤刀稍有異動就會被瞬間拿下。
    今晚宴會後,皇帝會以到皇覺寺燒香為由離開皇宮,實際是為了和替身交換身份。
    皇上是絕對不會以身犯險的。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救出笛飛聲,得到毀滅業火母痋的方法。
    笛飛聲被鎖鏈吊在溫泉池中已有數日,他現在麵色蒼白,因為溫泉水溫熱,水流又是流動的,他身上的傷口一直難以愈合。
    角麗譙每日都來看望笛飛聲,笛飛聲不愛理她,瘋魔的角麗譙就用盡辦法淩虐他,笛飛聲身上舊傷未愈又不停地平添新傷。
    角麗譙蹲在溫泉池邊,摸著笛飛聲的臉頰,女人身上的幽香陣陣,她一臉迷戀說道“尊上,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單孤刀業火痋到手後,就是我登基之時。”
    角麗譙狡黠一笑“他絕不會想到,最後會便宜了我,到時候,尊上你就是我的皇後。”
    “哦?你有對付業火痋的辦法?”笛飛聲冷不丁地開口。
    角麗譙得意,“我自是有……”她突然頓住,“尊上,你這是想知道毀壞母痋的辦法,阿譙差點就上當了,你可真令我傷心。”
    角麗譙手中的匕首再次紮向笛飛聲,溫泉池中飄起淡淡血色,笛飛聲悶哼一聲,不再搭理角麗譙。
    “尊上,你不理我也不要緊,你馬上就是我的夫君了。”角麗譙將“夫君”二字在嘴邊嚼了多次,“等我們洞房花燭之時,我再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角麗譙邁著搖曳的步伐離去。
    婚禮前夜都再無動靜,第二日,婚禮當天。
    角麗譙隱匿魚龍牛馬幫的山頂到處張燈結彩,婚禮的喜氣蔓延了整個山頭。
    角麗譙身著大紅喜服,頭戴鳳冠,美得不可方物。
    角麗譙笑容滿麵,跟隨她的南胤後人都不停向她道喜。
    笛飛聲被人從溫泉池中撈出,清理過傷口,上了藥,就被套上喜服。
    笛飛聲四肢筋脈都被角麗譙挑斷,隻能被迫被按到輪椅上送到喜堂。
    為了讓他看上去氣色更好些,仆人還取了些口脂強硬地抹在他的嘴唇上。
    司儀唱喏“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爆竹聲響起,一片恭賀之聲。
    “一拜天地!”
    角麗譙站在笛飛聲身邊嬌羞著向天地之間一拜,笛飛聲頭都沒有動一下,推著輪椅的仆人摁著頭讓他拜了。
    “二拜高堂!”司儀再次唱道。
    喜堂正廳放著用南胤文字刻寫著的牌位,想必是角麗譙的先祖。
    仆人推著輪椅正準備調換笛飛聲的方向,這時突然爆炸聲傳來,外麵傳來緊促的腳步聲。
    觀禮的南胤人都神色警惕,手都伸向了腰間得武器。
    角麗譙大步向前,嗬斥道“什麽人!”
    方多病推門,看到麵色蒼白的笛飛聲,“阿飛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出去!”然後對著角麗譙說道,“角麗譙!百川院和金鴛盟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你束手就擒吧!”
    方多病話音剛落卻見四周屋頂出現手持弓箭的侍衛,而整座院子,更是發出機關響動,無數暗弩和機關對著門口眾人。
    角麗譙咯咯咯笑了幾聲,她手指著眾多機關和侍衛,道“百川院、金鴛盟,你們好好看看我的機關和侍衛,我為了留住尊上,可是特意把整座院子打造成了機關大陣。”
    角麗譙看向雲彼丘“彼丘,這可是你為我做的,怎麽不來到我身邊嗎?”
    四周議論聲乍起,誰都沒有想到畫地為牢十年的雲彼丘再次臣服在角麗譙的石榴裙下。
    方多病大喊“你們別相信這妖女的胡言亂語!想想我們是怎麽上山的!”
    閻王尋命“妖女,還不趕快放了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