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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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紀漢佛為了安撫人心,沉聲道“諸位,我們能順利上山可都是彼丘之功。”
    角麗譙見他們竟沒有被挑撥,恨恨看向方多病“當年李相夷壞我好事,現在又是他的好徒弟,李相夷真是陰魂不散,怎麽,他現在碧茶之毒好受嗎?”
    方多病舉起爾雅劍指向角麗譙“廢話少說,今日阿飛我們定會帶走。”
    角麗譙拎著裙子,單手一揮“都給我上!”
    屋頂上的侍衛萬箭齊發,角麗譙還轉動機關,院中的機關弓弩也哢嚓作響。
    角麗譙下令後快步上前指揮下屬抱起笛飛聲就打算先行逃跑。
    方多病見狀,腳下輕點,追了上去。
    角麗譙陰謀詭計雖多,但武功不濟,方多病很快就將其製服。
    下屬帶著笛飛聲,沒有跑遠,也被方多病拿下,綁了起來。
    百川院、金鴛盟和角麗譙手下還在廝殺,方多病背起笛飛聲,說道“阿飛,我先帶你走!”
    笛飛聲的頭靠在方多病的肩頸處,笑了一聲“你這臭小子倒還講點情意,先不必走,去角麗譙的新房裏找一找,她說洞房花燭之時會給我驚喜。”
    方多病哇哦了一聲,“阿飛,角麗譙倒是挺美的,對你也一心一意。”他好奇地問,“你就沒喜歡過她哪怕一點點?”
    笛飛聲冷哼一聲“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方小寶把頭搖得像鑼鼓,幹笑了兩聲“那倒也不必了。”
    新房屋外掛著紅彤彤的燈籠,笛飛聲瞧著眼疼,道“方少俠,把那倆燈籠放下來。”
    “哎呦!竟然有笛大盟主要求我的一天。”方多病掂了掂身上的壯漢,“這個忙我方多病幫了。”
    方多病單手持劍,劍氣劃過,大紅燈籠上的繩子斷裂,燈籠墜落在地。
    新房內陽光灑入婚房,屋內燃著紅燭,牆上桌上都是大紅囍字。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把笛飛聲放到榻上,用揚州慢和九陰真經幫他恢複。
    由方多病將笛飛聲擺好雙腿盤坐的姿勢,揚州慢精純內力緩緩輸入笛飛聲體內,方多病的內力沒有李蓮花深厚,隻能堪堪將笛飛聲四肢筋脈接上。
    笛飛聲在被角麗譙算計後體內悲風白楊護主,將他內力鎖在氣海,使得他內力未失,置之死地而後生,方多病助他一臂之力,悲風白楊突破了第八層。
    笛飛聲下榻,說了句“多謝”。
    方小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笛大盟主竟然會對他說謝謝!
    方小寶傻笑了幾聲,笛飛聲站直了身子,道“快點找吧,天機堂少堂主。”
    說話間,笛飛聲注意到一麵類似百葉窗的牆麵,牆麵由幾塊木板層層疊住,笛飛聲取下一塊,隱隱露出一把刀的刀鞘。
    正是笛飛聲的刀,再取下幾塊,裏麵放著一些兵器和值錢的物品。
    笛飛聲取下自己的刀,果然藏在這裏。
    方多病也發現了屋內有床榻邊的蓮花狀扶欄裝有機關,他提起扶欄的蓮花頂,就聽見屋內機關哢哢聲。
    暗室內是一個隱秘的書房,案幾上擺放著羊皮殘卷,殘卷外皮畫著鮮紅的南胤燧弇圖騰。
    方多病拿起殘卷,正準備看,四周突然響起銅鈴聲,書房側麵暗弩射出。
    笛飛聲耍了幾個花刀,就把暗弩盡數彈開,然後收刀歸鞘,一派從容。
    方多病手中的殘卷正是百年前萱妃煉製業火痋時的記錄手劄。
    方多病摸著手中光滑的羊皮紙“殘卷想必是角麗譙在一品墳中所得。”
    他仔細閱讀上麵的文字,萱妃這殘卷使用了大熙文字,而不是南胤文,因為她的後人是南胤和大熙的混血。
    方多病突然看到一段文字,麵露驚喜“這上麵果然有毀業火痋之法!”
    方多病拍著笛飛聲的肩膀,開心笑道“阿飛你這傷可沒白受。”
    “找到就好,我們走!”笛飛聲幹脆利落地出門。
    此時外麵的戰況接近尾聲,角麗譙已經被百川院緝拿,其餘人不足為患。
    角麗譙被捆住,看到笛飛聲從新房出來,癡癡笑著“尊上,你為什麽就看不到阿譙的真心呢。”
    笛飛聲從角麗譙身邊走過“我不殺女人,你好自為之。”
    角麗譙掙紮著看著笛飛聲走遠,他並未回頭。
    “哈哈哈!哈哈哈!”角麗譙看著百川院和金鴛盟的人,發出張狂的笑聲。
    石水“你笑什麽,經過我們審查後,我們便會把你移交給朝廷。”
    “朝廷。”角麗譙慢慢吐出二字,“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話音未落,角麗譙唇邊滲出烏黑的鮮血,她竟然服毒自盡了。
    “尊……上。”角麗譙看向笛飛聲離去的背影,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她死了。
    四顧門,朱曦三人趕到時,門內大多戰力都前去捉拿角麗譙等南胤餘孽。
    三人走到李蓮花曾經的房間得以片刻喘息。
    方多病、笛飛聲趕回看到了停在院內的房車,就知道他們已經拿到業火母痋。
    “李蓮花!李蓮花!”方多病還是咋咋呼呼的,“你看我是不是完整的把阿飛帶回來了。”
    方多病毫不客氣地坐到李蓮花身邊,搶過他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下茶水,喟歎道“爽!渴死我了。”還用袖子擦了擦嘴。
    “我和阿飛找到消滅業火痋的辦法了!”方多病拿出羊皮殘卷,“你們看,南胤皇族的血可以融化業火痋!”
    笛飛聲手指點著桌子“我去把單孤刀綁來。”
    朱曦笑笑,和李蓮花點頭說道“我們有皇族的血,花花陪我去車上拿吧!”
    方多病一臉懵逼“你們什麽時候取血了。”
    朱曦拍拍他的小腦袋瓜子“不可說。”
    楊昀春和笛飛聲倒是若有所思,但並未多言。
    朱曦正好有注射器,她是用注射器來給花卉施肥的,車上還有全新未曾使用的。
    從李蓮花體內取了新鮮血液,慢慢滴到業火痋上,母痋上冒出青煙,漸漸被融化殆盡。
    天下再無業火母痋。
    失去了母痋的子痋再也感應不到母痋的方向,單孤刀看著所剩無幾的子痋,心下惱怒“速度快點,馬上趕去四顧門!”
    正在四顧門的楊昀春朝著天空發射了一枚信號煙,向皇城發出危機已除的信號。
    他離開的當夜,皇帝暗中下令監察司全力趕向四顧門協助緝拿單孤刀。
    至於宗政明珠等人,在單孤刀入宮後就被下令關押了起來。
    屋外,轟隆聲傳來,單孤刀竟然公然在鎮上使用鹹日輦。
    集市上驚慌聲陣陣,趕集的平民慌作一團。
    “李相夷,把業火痋交出來,不然我就炸平這裏!”單孤刀已瘋魔,他已經感覺到業火母痋被毀。
    “單孤刀!我告訴你,業火母痋已經被我們毀了!你別想了!”方多病飛到屋頂插腰說道。
    朱曦被李蓮花帶上屋頂,朝著封磬說道“封盟主應該知道毀去業火痋的辦法,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身邊那個真的就是萱妃後人嗎?”
    封磬愣住,單孤刀大笑“師弟,我怎麽不是萱妃後人,我手上可是有萱妃信物!”
    朱曦搖頭“封盟主,信物和血脈,你更相信信物?”
    封磬看到業火子痋變成無頭蒼蠅的時候就知道母痋被毀,他在路上就已得知角麗譙身亡的消息,而單孤刀一直在他身邊,別說流血,一塊皮都沒有蹭破過。
    封磬抽刀,趁單孤刀不備,狠狠劃在他的胳膊上,他手心攥住一隻業火痋,單孤刀血液滴到子痋上,子痋沒有消失,反倒是吸著他掌心中集聚的血液。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封磬家族尋找萱妃後人找了百年,他和單孤刀狼狽為奸十幾年,現在告訴他,單孤刀是個西貝貨。
    封磬猛地抬頭“告訴我誰才是主人!”
    方多病、楊昀春和笛飛聲現在可以確定誰才是南胤皇室。
    單孤刀命令萬聖道直接向四顧門開火,可是這一次沒有人聽從他的號令,萬聖道盟眾由南胤人和各路武林高手組成,單孤刀不再是南胤皇室自然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一旦單孤刀失去皇族身份,他答應武林高手的承諾自認無法兌現,他們也不會再聽從。
    “這一定是你們的陰謀!”單孤刀推開其中一個操控鹹日輦的盟徒,“你們不來,我來。”
    朱曦看向孤立無援的單孤刀,微微一笑“封盟主,你的主人沒有複國的雄心壯誌,他不會出來見你的。”
    “還有業火母痋已毀,別再想著用些歪門邪道征服天下!”朱曦話雖短,卻擲地有聲。
    封磬以為十幾年前遇到單孤刀是上天賜給南胤的禮物,他們複國有望,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他們這些蠢貨居然聽從了一個漢人的指手畫腳十幾年之久!
    李蓮花歎氣道“師兄,我和你不過是師父師娘撿來的小乞丐,怎會是南胤皇室。”
    他飛下屋頂,站在四顧門的門前,一如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笑道“師父撿到我們時還是你告訴師父這玉佩是別人以某些條件送給你的,不過你一場高燒,把一切都忘了。”
    “你騙我!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