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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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馬秀才和許娘子住在街口巷子的最裏麵,他們夫妻是外鄉人,因為四顧門威望在此落腳,大家知道是秀才公子自然是紛紛給人介紹住處,可馬秀才和許娘子偏偏挑中了巷子最裏處的屋子。
    那屋太靠裏,進出都不方便,可秀才非說裏頭更安靜些,好安靜複習功課。那許娘子是以夫為天的,馬秀才說什麽都是對的。
    他們秀才夫妻就落下腳來,平日裏,大夥確實不常見馬秀才,這秀才公子就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一般。
    見李相夷來打聽,街坊鄰居也是七嘴八舌地說開了,住在馬秀才家附近的郝大媽突然一拍大腿,“李門主,你還別說,我這好幾天沒見到許娘子了,前幾日我還見過呢。”
    另一個大媽也是點頭,“哎喲,許娘子花了大價錢買了件上京來的裙子。”她比劃著動作,五指張開,“足足五兩銀子呢。”
    “哎喲,這也太貴了……”
    “就是,就是。”
    “那可是上京的衣服,當然貴啊!”
    郝大媽“我也瞧見了,我還摸了呢,那料子,那花色,確實好啊。許娘子可說了,馬秀才此行必中舉人,她往後就是舉人娘子,自然要穿的富貴些,不能丟了馬秀才的麵子。”
    “誒,對對對,她就是這麽說的。”
    “不過,我已經好幾日沒見過她了。”郝大媽說道,“馬秀才是九天前離開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日我家難得買一回牛肉。”
    郝大媽有個小孫子,九天前吵著要吃牛肉,她被纏得沒法隻能上街去買,正巧碰上背著行囊準備去鄉試的馬秀才。
    馬秀才很少出門,難得出來,郝大媽拽住人家就是一頓盤問,這才知道人家是去趕考的。
    郝大媽又是一頓猛誇希望秀才公子發達了別忘了他們這些鄉親鄰裏的。
    許娘子是相公走後兩日去買的衣裳,可自從見過那次後,她也沒再見過許娘子。
    “郝大媽。”朱曦挽住大媽的手臂,“麻煩你帶我們去馬秀才家可以嗎?”
    “小事兒。”郝大媽咧嘴一笑,“走走,姑娘、李門主跟我來。”
    走到巷子深處,四周變得安靜起來,街頭的喧囂也漸漸遠離,郝大媽來到一扇小門前,敲了敲門,喊道“許娘子,在家嗎?”
    郝大媽連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就扭頭說道“會不會是許娘子回娘家了啊,這馬秀才可說了,他一來一去得要個把月,許娘子和他也沒個子嗣,正好趁此時去看望家人?”
    朱曦搖頭,看向李相夷,又對著大媽道了聲謝,郝大媽是個聰明人,沒問兩人來找馬秀才做什麽。
    趁著夜色,朱曦和李相夷悄悄地翻牆進入了馬秀才的家中。
    屋外的門很小,進入院子,院子還比較空曠,院內也種著一棵香樹,院內寂靜無聲,隻有月光下的樹影在微風中搖曳,微風帶來香樹奇特的香味。
    借著火折子的光,兩人來到了馬秀才,也就是正屋房間門口。
    隔著房門,兩人都能聞見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朱曦和李相夷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輕輕推開門,濃烈的氣味撲麵而來,朱曦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房間內陰森恐怖,地上到處是幹涸的血液。
    許娘子的屍體倒在床上,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割傷,一看就是被人用刀割斷了喉嚨。身上全是反抗的傷痕,地上的血跡也應該是她的,她仰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麵容驚恐,脖頸下的枕頭和褥子浸滿了血液。
    朱曦和李相夷仔細地勘察了現場,發現房間一片淩亂,桌椅側倒,而且有一道明顯的東西被拖拽過的痕跡,但那痕跡到了門口就消失了。
    屋子裏的衣櫥被打開,許娘子的紅裙自然是不翼而飛,最後被穿在了馬秀才身上,但是看馬秀才衣服的疊放,裏頭好像也少了衣物。
    他們走出房間,再次來到了院子裏。院子裏有一口井,井蓋上有一些血跡,打水的木桶傾倒在地上,滾落在不遠處。
    朱曦和李相夷探頭向井裏望去,水井幽深,夜晚光線昏暗,暫時無法看出裏麵是否有線索。
    “井蓋上的血液不知是凶手的還是許娘子的。”朱曦蹲在井蓋旁邊,“這井明顯是被用過了。”
    李相夷點頭“不過奇怪的是,凶手難道隻是打水清理了自己嗎?”
    屋內血跡橫飛凶手身上應當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夏日天氣炎熱,用涼水清洗倒也合理。
    “不過,地上沒有血跡,如果是在院子裏衝洗,地麵怎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朱曦想不通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凶手是如何將自己收拾幹淨換上馬秀才的衣服,又將馬秀才拖拽到樹林香樹下的。
    “先回去,明日再來。”夜色如一塊沉甸甸的綢帷,覆蓋著整個大地。天上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指引著二人回家的方向。
    可惜,命案給這夜色增添了一絲血色。
    二人又翻牆離開了馬秀才的家,回到四顧門。
    李相夷斜斜靠在朱曦的門框上,微笑著望向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他輕聲說道“早些休息,阿曦。”
    朱曦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好,李門主,忙了一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李相夷輕笑一聲,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青年的背影在夜色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
    朱曦從認識到和青年確定關係隻過了數月,但她卻覺得好似和李相夷認識了很久一樣,他今晚必定不會去休息,有兩條人命枉送在他四顧門山下,身份和責任心都不會允許他就這麽歇下。
    朱曦顯然也不是聽話的乖孩子,等男友走遠後,又從床上仰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上翻看白天在馬秀才屍體旁拍攝下來的照片。
    屍體是被凶手搬運到樹林裏的,從屍體上的擦傷就能判斷,屍體腳後跟有擦傷,應該是在拖拽中,馬秀才的鞋襪被脫掉才會形成的。
    不過,按照屍體上的痕跡,馬秀才是仰麵被拖拽的,那為何凶手要將他擺成臥倒的姿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