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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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朱曦側頭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劈啪作響的燭火,端起油燈,向廚房走去。
廚房內還剩餘一些蔬菜和白米飯,她直接做了兩碗菜泡飯,端著盤子,將油燈也放在盤子上,向李相夷書房走去。
果然書房的燈還亮著。
李相夷聽見了腳步聲,抬眼便看到了瑩瑩的火光,那身影就是朱曦。
他趕忙推門,“你怎麽還沒睡?”隨後又無奈笑笑,“果真是騙不過你。”
朱曦毫不客氣的把手裏的盤子遞到李相夷手中,“事情先放放,吃點夜宵吧。我就隨意做了碗菜泡飯,傍晚我們不過是應付了一下,現在肯定餓了。”
李相夷摸摸鼻子,本來是打算和朱曦過一個浪漫的休沐日的,哪想到就遇上了命案,兩人東奔西走的,吃飯也不過是將就了一下,他消耗量大,專注於案件時還不覺得餓,被朱曦一提醒,就覺得腹內空空,聞著簡單的菜泡飯的香味,更是難耐。
朱曦先進門,回頭就看見李相夷還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傻站著幹什麽,我也餓了,快點進來啊。”這是餓得反應遲鈍了?
李相夷回過神,“就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饑餓,李相夷覺得這碗菜泡飯格外的鮮美,“好吃。”一碗下肚,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朱曦乜斜了一眼男友,“你這是餓過頭了。”說著,也加快了進食的速度。
夏日的夜晚比白天少了一份燥熱,但是依舊炎熱難耐。因著李相夷是大晚上的加班,書房內也沒有冰盆。
習武之人自是不懼嚴寒酷暑,朱曦還修煉不到家,熱得直冒汗。
李相夷自然注意到了,準備去取個冰盆,朱曦搖頭“不必驚醒管理員,我扇個扇子就行。”
“阿曦,坐到我身邊來。”他挪了把椅子,拍拍椅麵。
朱曦坐到他身側,青年就像變魔術一般的取出一把扇子,輕輕地搖晃起來,微微的涼意順著風吹拂到她的身上。
朱曦頂頂青年的身子,“李門主,服務周到。”
李門主輕輕一笑,“自然,朱女俠為了四顧門鞠躬盡瘁,我作為門主要服務到位。”
兩人吃完夜宵,坐在桌前聊起了案子。
“我覺得凶手和馬秀才是認識的,凶手對許娘子的手段更為凶殘,但是從許娘子的反抗傷來看,對方的力量應該沒有這麽強才對,他是怎麽將屍體運到林子裏了。”
李相夷也點頭“對許娘子是虐殺,對馬秀才的手段相對溫和一些。”
“所以是熟人作案。”
“沒錯。”李相夷手上動作不停,“凶手應該和他們夫妻認識。”
朱曦拿起筆,梳理一下案發經過,將時間線勾畫下來,“按照郝大媽的說法,九天前,馬秀才就準備好行囊,進城趕考,兩日後,許娘子上街購買紅裙,此後二人再無音訊。但從現場痕跡看,馬秀才的死亡時間和許娘子應該是同一日。”
朱曦挑眉看向李相夷“那麽問題來了,郝大媽九日前看到的馬秀才是誰?”
李相夷搖著扇子,慢條斯理道“還有就是馬秀才體內無中毒跡象,但也沒有致命外傷,頸處的勒痕是死後偽裝上去的。”
“他身上有一般窒息征象的特征,眼睛充血,手指等地方呈青紫色,他的內髒也有淤血,這是讓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朱曦聽完李相夷的闡述也點頭,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相夷,江湖上是否有無色無味且無中毒跡象的毒藥。”
李相夷搖頭“無色無味倒是有的,如笛盟主下藥魔的碧茶之毒,但中毒者血液中會帶有青綠色。”
朱曦再問“你們查到馬秀才他們祖籍在哪了嗎?”
李相夷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猜到了朱曦想問的這個問題“他們院內有香樹,大熙隻有一個地方擁有這類樹木,那就是巴州。”
“巴州是沿海城市,在大熙的南端,和南胤國毗鄰,草木繁多,比較濕熱。”所以巴州的香樹種在此地就已經是不同尋常了。
朱曦將香樹一詞記錄在紙上,又重重的圈出來。
“巴厘島上也有類似的香樹,當地有天葬的風俗,他們將去世親人的遺體安放到竹籠內,安置在聖樹下自然腐爛。聖樹有分解屍臭,散發香氣的作用。”朱曦想到巴厘島的習俗,“巴州會不會也是?”
“阿曦,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子。”正在思考之際,李相夷突然說道,又補充,“阿陽不算。”
朱曦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嗯?李門主我們不是在討論案子?”
“你猜的不錯,巴州也有這個風俗,我已派人去打聽馬秀才和許娘子在巴州經曆。”李相夷話裏難掩對女友的誇讚和欣賞。
朱曦眼神放空,李相夷側麵看去,隻見她眉頭微蹙,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她好像沒聽見自己說話,青年委委屈屈地握住朱曦的手,“在想什麽呢?”都沒聽見我說話。
朱曦這才回過神來,反握住李相夷的手,“相夷,巴州是不是沿海城市。”
李相夷點頭,“對,怎麽?”
“那你知道河豚吧?”若是生活在沿海,就會知道河豚的神經毒素堪比任何劇毒。
最關鍵的是,因神經毒素死亡的人,也會呈現出一般窒息的征象,所以凶手才會再用麻繩去勒馬秀才的脖子。
“你的推測有理,讓他們往沿海方向找。”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整理死亡的順序才能更好地解開謎團。
“那香樹我找人看過了,種下的時候和馬秀才他們在鎮上落腳的時間差不多。”林子裏的樹若是凶手種下的,那應該能打聽到這個人。
“所以,凶手很可能是跟著馬秀才他們一路來到這裏,從一開始對方就已經開始謀劃了,不過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時間也很微妙。”
李相夷“不錯,這案件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罪犯將馬秀才的屍體放置成麵朝下以及許娘子的屍體仰麵擺放在床上,從凶手心裏角度看,他好似對馬秀才的死亡有所愧疚,對許娘子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