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棺中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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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孕蛇胎!
我還隻來得及看見字形,就聽到外麵傳來什麽“嘩”的一聲響,就好像有魚躍出水麵一樣。
跟著就是無數東西,嘶嘶吐信的聲音。
夾著嫂子嘿嘿怪笑“龍種不會落到雲家,你們都得死。雲渺,在這裏,殺雲渺,奪龍種!”
那聲音穿風透雨,就像夜貓子叫一樣。
可龍種是什麽?
為什麽要殺我?
“你抱著蛇,摸著簪子,求淩滄救你。他不救你,你就得死!”奶奶突然陰狠的盯著我。
那樣子毛骨悚然,加上那蛇慢慢昂頭與我對視。
我嚇得都沒緩過神來,奶奶就猛的摁著我的頭,往棺材底一撞。
腦袋“砰”的一聲巨響,我撞得眼冒金星,又怕脖子上那條蛇咬到我。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黑,奶奶居然直接扯過棺材蓋,將棺材蓋上。
跟著還傳來“砰砰”的打釘聲!
我嚇得連蛇都顧不上怕了,連忙拍著棺材“奶奶!你到底要做什麽?”
“叫淩滄救你!快!”奶奶一邊釘著棺,一邊低吼道“他不救你,你要麽憋死在裏麵,要麽被那條眼鏡蛇咬死。”
剛才她扯得快,我還沒來得及細看。
現在回想起來,那條胳膊粗的蛇,赫然就是條通體漆黑的劇毒眼鏡蛇。
這會還在脖子上一點點的遊動,如果咬上一口,別說被釘在棺材裏,就算送到醫院也不一定有血清。
我嚇得忙用腳蹬棺材,卻怎麽也蹬不開了。
奶奶在外麵大叫“你求淩滄救你啊!不叫他,你嫂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要死了。”
我拍著手都麻,膝蓋都蹬軟了,聽著她那發瘋一樣的叫聲,心也跟著拔涼拔涼。
脖子邊,那條眼鏡蛇在唆唆的遊動。
看樣子,奶奶是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我靠在棺材裏,慢慢冷靜下來,想自救時。
就聽到我媽出現在棺材外“雲渺啊,你脫掉衣服,和以前那樣睡著,叫淩滄。隻要你叫,他一定會出現的。”
“就算媽求你了,看在你嫂子對你好的份上,你就先救救她吧!”我媽好像急得沒邊。
我心頭一酸,想到嫂子那詭異的樣子,隻得輕嗯了一聲。
在黑暗中,小心的避開那條眼睛蛇,我將衣服脫下來。
又盡量不要去想那條蛇,貼著棺壁慢慢躺下。
“抱著蛇,摸著你頭上的簪子,求淩滄救你!快!”奶奶拿著錘子,重重的錘了下棺材。
那條蛇,好像聽到了什麽一樣,順著我脖子遊動了一下。
嚇得我忙一手摁住“淩滄,救救我!淩滄,救救我。”
這話一出了口,就很好叫了。
棺材外麵,奶奶和我媽都安靜了下來。
棺材裏,隻有我一句又一句的求救聲。
可接連叫了十來句,都沒有任何反應。
奶奶對著棺材又重重的錘了幾下“語氣誠懇點,不求他救你,你就憋死在這棺材裏吧!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確實。
我七八歲那會吧,她說帶我去買糖吃。
結果在河邊時,她猛的將我摁在河水裏,想淹死我。
幸好我媽趕過來,將我救了起來。
打那後,我爸媽帶著我,都不敢打眼。
“雲渺,求求淩滄!他不來,我們都得死!”我媽急得聲音都叉了“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來的。”
我隻得大叫道“淩滄,救救我!救救我……”
可淩滄,是誰,我都不知道。
人家憑什麽救我?
還是她們這麽逼迫我的情況下。
隨著我叫了一句又一句,棺材裏除了那條蛇,在我身上越纏越緊外,根本就沒有什麽淩滄出現。
棺材外麵,有什麽“砰”的落在地上。
奶奶喃喃地道“淩滄沒有來,他連雲渺都不管了,龍種生不下來了……”
“不會生不下來,總會有辦法的……”我媽聲音帶著從未所有的冷沉。
跟著就傳來了腳步聲,她和奶奶好像走了。
我忙拍著棺材“媽!你先放我出去啊,媽!”
可我媽,好像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
棺材裏,一片黑暗寂靜。
那條蛇又往我身上爬來。
冰冷,滑膩的觸感,帶著粗礫的刮蹭。
我嚇得不行,強忍著懼意,抓著蛇,一把扯下來,卻感覺手裏一空。
跟著聽到無奈的歎息聲“她們又讓你來了啊。”
我嚇得本能的往後縮,棺材窄小,我一縮,一隻手就穩穩的護住了我後腦。
可肩膀,還是碰到了棺材壁。
跟著那隻手順著後腦,一點點往上,摸到頭上的簪子。
又從耳後,一點點撫著臉。
指尖炙熱,微微用力將我臉往前撫了撫。
額頭輕抵,黑暗中,我隱約能看到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睛。
跟著臉側微微一濕,落下一吻。
腦中突然閃過那晚身體發熱,四肢交纏的記憶。
身體猛然發緊,就感覺他將我輕抱在懷裏,一如兒時寒冬時的那種暖意。
所以,他是藏在這棺中的鬼嗎?
我嚇得全身發僵,卻感覺他拿著衣服,一件件的幫我穿上,動作溫柔親昵。
耳邊傳來他無奈的歎息聲“雲渺,到底是我欠你的。你以身誘我,讓我一時未曾守住妖門,引龍種入世。現在它們追過來了,又來求我。”
“你就這麽想複活他?不惜放下身段引誘我?”他聲音中帶著傷感。
似乎苦笑了一聲“隻此一次,以後有關他的事,我再也不幫了!”
我心頭一跳,跟著就聽到棺材蓋,砰的一聲裂開。
新鮮空氣湧了進來,豁然開朗,我本能的竄了起來。
連忙轉身往棺材裏看,可哪有什麽男子,連那條奶奶讓我抱著進來的眼鏡蛇,都不見了。
本能的轉手摸了摸頭頂,那隻簪子還在。
但也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嘿嘿的怪笑聲“殺雲渺,奪龍種。殺雲渺……”
一扭頭。
就見嫂子四肢折地,頭倒懸著,腿間鮮血滴答著,就這樣爬了進來。
更怪的是,她那高聳的肚子,已經變平了,留著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不時有蛇身,在那血窟窿邊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