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肉鱗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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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孕蛇胎!
我怎麽也沒想到,白天還用言語試探我的蘭汀,這會不著寸縷的坐在棺中,嚼食血肉。
更詭異的是,她腰間纏著好幾條胳膊粗的怪蛇。
赫然就是嫂子小腹那血窟窿,皮肉外翻,一點點拉長“變”成的。
隻是這次,那些蛇,不隻是纏在她腰間,更有著“滋滋”的水聲傳來。
蘭汀小腹,高高隆起,裏麵還有著什麽在拱動。
比阿曼那要生產的肚子,更大,動得更厲害。
隨著她說話,那團嚼到一半的肉泥落下,濃鬱的血腥味散開。
她好像極為不舍,忙低頭捧起來,雙手忙亂的塞進嘴裏,昂著脖子咕咕的吞了進去,還發出饜足的低吟聲。
就她低頭時,我這才發現棺中嫂子的屍體,已然……
我不由的後退了一步,靠在淩滄懷中。
而蘭汀還在一邊進食,一邊聳動著腰。
喉嚨裏發出和那些被控製村民一樣的聲音“龍種胎蛻,殘屍孕蛇。”
“嗬嗬,殺雲渺,奪龍種。”
“殺雲渺,奪龍種。”
“怎麽辦?”我強忍著血腥和蛇腥的味道,死死抓著淩滄的胳膊“能幹掉她嗎?”
這明顯就是昨晚那些東西在搞鬼。
雖然我不知道龍種是什麽,但光是雲溟出生時的異狀,還有護主金鱗蛇的劇毒,以及老黃皮他們拚了命的要護著,就知道這東西厲害。
嫂子從生產過後,這具屍體就帶著古怪。
所謂的龍種胎蛻,指的就是嫂子這具屍體。
畢竟是孕育過龍種,她宮中肯定殘留了一些東西。
現在蘭汀又是和小腹皮肉所化的蛇相交,又是食血肉,那肚子裏的,還不知道是什麽怪胎。
更可氣的是,那些暗中的東西,選了張家人的蘭汀來食屍孕蛇。
還借蘭汀的嘴,把話挑明,就是為了引起張家的注意。
它們這是奪不到,就要借張家的手,除掉……雲溟!
可情況這麽詭異,我幾乎嚇得腿軟。
淩滄冷哼一聲,朝我道“你在這裏。 ”
跟著直接朝著棺材走去,伸手對著蘭汀的腦袋就捏去。
就算我知道,蘭汀食屍孕蛇,已經沒了活路。
可看著淩滄五指如爪,對著她腦袋抓去,還是心頭發震。
但就在淩滄五指要落下時,棺中的蘭汀猛的張嘴,一大股嚼碎的血泥,猛的朝淩滄噴了出來。
血腥味,胃液酸味,夾著腐爛的氣息,瞬間噴湧而出。
淩滄本能的避開。
也就這一下,蘭汀滿臉是血,披頭散發,一個翻身從棺中出來。
腰間纏著的哪些皮肉蛇,嘩的一下,全部縮進了她小腹中。
她高隆著肚子,身形卻極為靈活,以背及地,雙腿擺動,像一條翻背的怪蛇,唆唆的朝外遊。
喉嚨裏還發出哪怪悶的聲音“龍種胎蛻,殘屍孕蛇。殺雲渺,奪龍種!”
她速度快如遊蛇。
不過眨眼,就竄出了門。
“追!”我顧不上害怕,操起一根凳子,就要追上去。
可剛要伸手,就被淩滄給摁住了。
那凳子沾了幾滴吐出來的肉泥,這會居然和水蛭一樣,活了過來,在凳身上一拱一拉的。
腥紅的身體,一點點拉長,居然慢慢的長出了細密的鱗片,以及三角尖尖的蛇頭,正試探著吞吐著黑色的信子。
連轉眼四看,那吐出來的肉泥,全部都在蠕動,一點點的拉長、化蛇。
鱗色腥紅如肉,蛇頭三角,蛇信發黑……
龍種毒不毒,我不知道。
可那護主的金鱗蛇,是真的毒。
淩滄臉色發冷“它們當真是瘋了!居然以處女身,食屍孕蛇,為了不讓龍種現世,居然要引出這樣的浩劫!”
眼看著這肉泥化的蛇越來越多,一旦跑出去,不知道會是多大的禍害。
“你去追她,我來燒蛇!”我猛的想起來,家裏好像還有一桶汽油。
那是從摩托車油管裏,抽出來的。
這些肉蛇暫時還不能遊動,潑著汽油肯定能燒死。
但蘭汀那肚子裏的,怕才是真的厲害貨色。
我是真的對付不了,隻能求助於淩滄。
淩滄瞥了我一眼,好像不放心。
“有事,我會躲去那具龍鱗棺中的。”我轉身往放汽油的屋子跑。
頭也不回的朝淩滄道“我知道那具棺是你幫我打的,肯定安全。”
身後傳來淩滄,低低的笑聲“好。”
心頭莫名的發酸。
他真的好哄啊。
不過就是一句話,就這麽開心。
他似乎很厲害,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入魔,自封……
用最快的速度,拎著汽油桶出來,我隨手還扯了床棉被,往地上一鋪,潑灑著汽油。
連那具空棺,都潑上了。
然後,丟了個打火機,直接就點燃。
火“嘩”的一下就衝起老高,那具空棺瞬間全是火。
我站在門邊,感受著火浪噴湧,看著那被吞沒的空棺,突然有點悲涼。
嫂子據說和我哥是網戀,一個人千裏奔現,和家裏人鬧翻了,沒了往來。
從她談吐行事上,可以看了很有涵養。
無論是刷劇,還是嗑c,都跟我很談得來。
但從見到她起,我爸媽就讓我叫嫂子。
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知道她來自哪裏。
現在想來,無論是奶奶床前打衣,還是讓她喝蛇血,吃蛇肉,更甚至生產時,在床邊燒藥草什麽的,她都沒有抗拒,更甚至很配合。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隻是我家用來孕育龍種的工具人。
現在,連屍身都因為龍種胎蛻,被吃得渣都沒了。
這所謂的龍種,就這麽重要嗎?
重要到,奶奶她們不惜賠上全家的性命。
我爸,狠心給我下毒,將我活埋。
我後麵還要麵對什麽?
就憑著“雲渺”一個名字,一直利用著淩滄嗎?
如果他醒悟過來呢?
眼睛被濃煙嗆得,淚水迷糊。
眼看著那些肉泥化成的紅蛇,在火中想遊走,卻又被燒得蜷縮回轉,滋滋作響。
等那些夾著胃液的嘔吐物和化成的蛇一起被燒焦,發黑。
我正鬆了口氣,想著至少這些怪蛇,沒有逃走。
就聽到後院,傳來雲溟“哇”的一聲嚎哭聲。
心頭猛的一跳,雖說龍鱗木棺厲害,可雲溟活不活著也關係到我自己的性命。
更怪的是,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張家那麽多人,都不見了。
明顯,其他地方也出事了。
就在我跑到後院時,就見一個人站在半開的棺邊,咂著舌,“噠噠”的逗著棺中的雲溟。
可隨著“噠噠”聲,雲溟反倒越哭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