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刀太短馬太瘦,你拿什麽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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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景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身為江南才子,南山書院的翹楚,現在竟被一個嫖客如此挑釁。
    這是侮辱。
    也是在侮辱整個南山書院。
    侮辱讀書人。
    陳勾林亂站在陸文舉旁邊,不忘嘲諷陳景洲:“怎麽,江南才子不敢應戰?”
    “你不是說別人嫖客嗎?”
    “你該不會不如一個嫖客吧?”
    “哈哈哈,要是你輸了,你豈不是要成為嫖客的兒子?”
    “放肆。”陳景洲忍無可忍:“賭就賭。”
    “來吧。”
    陸文舉負手而立,裝出幾分讀書人的樣子。
    卻也掩飾不住那滿身嫖氣。
    緩緩張口:“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說罷舉杯飲酒:“如何?”
    “好。”陳勾在身旁鼓掌。
    特別是後麵兩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直接把人拉入了一種意境。
    這首詩要比陳景洲的一片兩片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這才叫詩。
    “好。”現場來了許多讀書人。
    還是有些人有骨氣的。
    選擇了不站在康王那邊。
    陸文舉這首詩,的確好。
    陳景洲黑著臉。
    同為讀書人,他當然清楚陸文舉贏了。
    隻是陸文舉一個嫖客,怎麽可能寫出這種級別的詩來?
    就算放在整個大淩王朝,那也是大佬級別的人。
    四大書院那些夫子文人都寫不出來。
    可是……
    從未聽過這首詩。
    想要說陸文舉去哪裏偷來的都說不成。
    他想反駁,又低頭。
    實力如此。
    他不如陸文舉。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就算他能寫出十首,一百首來,也不如陸文舉的這一首。
    光是後麵那兩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把四大書院的院長叫來,也自歎不如。
    陸安寧在旁邊默默看著。
    大淩的讀書人雖然不怎麽樣。
    可是風度還是有的,不如就是不如。
    大淩王朝加上之前幾個王朝。
    加起來不過是千年的曆史。
    前麵數百年都在進化打仗。
    可以說詩詞歌賦這些玩意,也就傳承了一兩百年。
    怎麽會比得過那五千年的曆史文化呢。
    文人騷客,隨便拿出一首來,都得冠絕大淩王朝。
    這一首高適的別董大,最經典的便是後麵兩句。
    在大淩,足以封神。
    “嫖客,嫖客。”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起來。
    讀書人們都崇拜的看向陸文舉。
    搞得陸文舉很是不好意思。
    隻有陳勾幾人知道,那詩是陸安寧寫的。
    對啊,是陸安寧。
    陸安寧為何隨手就能寫出這種經典來?
    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陸文舉得意看向陳景洲:“陳公子,如何啊?”
    “要不要找個人來評價一下咱們誰輸誰贏。”
    論詩,陳景洲心服口服。
    可是他不服陸文舉:“這首算我輸。”
    “咱們再比一首,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陳公子,你可是讀書人,你們讀書人這麽無恥的嗎?”陸文舉冷聲嘲諷。
    他又不傻,怎麽可能給陳景洲機會。
    大聲道:“我就隻出這一首,無論你出多少首都行。”
    “不過你想好了,若是你寫出來的詩,都不如我這一首。”
    “那你今天輸的就不是一局,正是一生。”
    “你這一生都不如一個嫖客了。”
    “你……”陳景洲差點吐血。
    “你什麽你?”原本笑嘻嘻的陸文舉臉色猛沉:“你可是江南才子,代表南山書院的人。”
    “男子漢當丈夫,說話算話。”
    “現在,給我跪下叫爹。”
    “別搞得跟你很熟一樣。”
    “跪下叫爹。”李莽聲音洪亮,接著是陳勾和林亂。
    紛紛喊了跪下。
    人群中,不少看熱鬧的也是喊了起來。
    陳景洲無地自容。
    跪下叫爹,以後傳出去他在皇城算是沒法呆了。
    而且丟的不光是自己的人,還有康王,還有南山書院。
    最終……
    身後的李遠站了起來。
    微笑道:“大家稍安勿躁。”
    “對麵這位公子的才學,我李遠很是佩服。”
    “今日本是以文會友。”
    “什麽跪下之類的,都是玩笑,我看不必那麽在意吧。”
    李遠。
    康王的堂弟。
    他說的話,基本可以代替康王了。
    那些跟著嘲笑陳景洲的人立馬閉嘴。
    陸文舉幾人滿臉不悅。
    比不過就讓大人出來是吧?
    可是對麵畢竟是康王的人,陸文舉幾人覺得得罪不起。
    紛紛扭頭看向陸安寧征求意見。
    陸安寧眼睛眯成一條縫。
    康王的人真是不講武德。
    沒給陸文舉幾人回應,似笑非笑的看向徐缺:“徐大人,這個康王跟永王,誰厲害?”
    “別那這種人跟永王比,那是侮辱永王。”徐缺回答得很輕鬆。
    雖然跟永王是仇人。
    但是永王手握重兵,是有真實力的。
    康王什麽貨色,靠的就是點關係。
    徐缺緩緩起身,凝視對麵的李遠:“是男人,就願賭服輸。”
    “要是你們康王府輸不起,那就離開吧。”
    “你都說了以文會友,那就比實力。”
    “不然我會看不起你們。”
    “刀太短,馬太瘦,你拿什麽跟我鬥?”
    這……
    看熱鬧的人麵麵相覷。
    這說話的是誰啊。
    竟然硬剛康王。
    對麵,李遠臉色難看。
    今日來春風樓,就是為了花魁而來。
    所以那些但凡有點實力的,都不敢來競爭。
    竟然有人敢當麵嘲諷康王府上。
    徐缺可剛康王,陸文舉幾人隻是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起哄。
    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到時候康王發火,不能把徐缺怎麽樣。
    定然會找他們幾個算賬。
    那時候可沒好果子吃。
    李遠臉色不斷變化。
    就連身旁的陳景洲都不敢說話。
    身為讀書人,他有著腦子。
    敢站出來的剛康王的人,要麽是不知死活。
    要麽,不怕康王。
    很顯然徐缺是後者。
    之前老丈人才說了,徐缺就是大理寺在白馬門硬剛永王的人。
    康王跟永王比,不是一個級別的。
    李遠臉色陰沉得可怕。
    在這皇城,沒幾個人敢跟康王對著幹。
    有那個實力的,他大多數都認識。
    難道對麵的人是愣頭青?
    可是這時候服軟,丟的就是康王的人。
    往前一步,雙手按住護欄:“我李遠要是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