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是吧,江南才子不如一個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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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缺笑了。
康王在這裏他都未必給麵子,一個堂弟算什麽玩意。
冷聲回道:“你可以試試。”
劍拔弩張。
氣氛緊張。
沒人敢說話。
陳景洲在李遠身旁低聲道:“公子,那人叫徐缺,大理寺少卿。”
“據說當年在白馬門跟永王硬剛的就是他。”
“是他?”李遠猛然皺眉。
黑著的臉更黑了。
永王都辦不了的人,他也辦不了。
繼續鬧下去,自己隻會沒台階下。
扭頭看向了一邊的花魁:“迪麗姑娘,你看如何?”
迪麗娜紮笑顏如花:“這是公子們自己的約定,我做不了主。”
“春風樓也幹涉不了。”
說的很明白,我就是看戲。
“既如此,那我也不管了。”李遠坐回到位置上,當是找了個台階下。
現場的人看卻看得明白,分明就是李遠慫了。
對麵的人是什麽人,竟然能讓康王的人認慫。
“跪下。”李遠棄車保帥,陸文舉落井下石。
陳勾和林亂還有李莽也喊了起來:“跪下叫爹。”
站在徐缺旁邊,儼然狗仗人勢的樣子。
陸文舉沒喊。
而是打量了花魁迪麗娜紮幾眼。
這種時候她站出來說兩句圓場的話,誰都不會死磕到底。
而且還是幫康王那邊說話。
這麽大個人情她竟然不要。
花魁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要知道為什麽,看來隻有等春宵一刻的時候慢慢問他。
對麵陳景洲心裏不免多出幾分怨恨來。
本來是要幫康王贏下別人,讓康王抱得美人歸。
這倒好,李遠那個王八蛋拋棄了他。
陸文舉幾人越喊越大聲:“你不是看不起嫖客嗎?”
“現在嫖客都不如,感覺如何啊?”
“快點跪下叫爹,你要成為嫖客的兒子了。”
“玩不起嗎陳景洲?”
“要不要我們把你在廚神大賽上光輝事跡說出來啊。”
損人這方麵,讀書人陳勾和林亂最在行的人。
直接威脅起來。
噗通。
陳景洲滿臉不服氣的跪下:“爹,爹,爹!”
一連三聲,隨後起身。
臉紅到了脖子根處。
“哎。”陸文舉答應得很幹脆:“記住了,你以後是嫖客的兒子。”
奇恥大辱。
陳景洲緊握拳頭。
心中發誓,有朝一日權在手,定要殺盡對麵這群狗。
“老大,還有詩沒?”林亂幾人還在嘲笑陳景洲,陳勾湊到了陸安寧身邊。
“什麽意思?”陸安寧不解其意。
陳勾搓手道:“有的話給我也整一首,我也想當陳景洲的爹。”
……
陸安寧揉了揉額頭:“有倒是有……”
陳勾欣喜若狂,直接把把陸安寧拉到了桌子旁:“給我來一首。”
“我要比文舉兄那一首更厲害的。”
“他們都叫我讀書人,如今嫖客都出詩了,我還知會在旁邊拍手叫好。”
“多丟讀書人的臉啊。”
“重要的是我早就想幹陳景洲那王八蛋了。”
陸安寧皺眉道:“你好像很討厭他。”
陳勾當即氣憤無比:“他在南山書院騙的一個女子,是我一個同窗的妹妹。”
“算是幫我那個同窗報仇了。”
“行。”陸安寧提筆要寫。
“老大。”林亂也圍了過來:“大家都是兄弟,陳勾和文舉兄都當爹了。”
“我也想當個爹。”
“給我也整一首唄。”
李莽眼見三人都有,想著試一試。
像地主家傻兒子一樣憋了好半天才開口:“老老大,反正你這麽有才華, 給我也搞一個。”
上次打賭輸給林亂。
李莽認了林亂當大哥。
自然也就成了小小弟。
小分隊裏麵髒活累活他幹。
打架得衝第一個。
這聲老老大聽得陸安寧怪舒服的。
既然陳勾幾人都有了,讓李莽一個人沒有多尷尬。
幾首詩而已。
反正又不用自己寫,抄兩首就行。
順道看向一邊的徐缺:“徐大人不來一首?”
徐缺嗤之以鼻:“我要是想收拾他,直接殺了他不好?”
刷刷刷。
陸安寧大方落筆。
給陳勾林亂還有李莽一人搞了一首詩。
原本要拍手稱絕的陳勾此時瞠目結舌。
震驚得連誇都誇不出來。
應該說,不知道該用什麽誇。
“陳兄,你看是我的牛逼一點,還是你的牛逼一點。”李莽是個粗人。
看不懂陸安寧寫的詩。
問問題都問得很實在。
陳勾欲言又止。
最終苦笑。
一直以讀書人自居,現在他明白了,不是看過兩本書的人都可以叫做讀書人的。
瞥了眼林亂和李莽道:“千年來,我敢說從未有人寫出這等詩詞。”
李莽和林亂信了。
畢竟陸文舉已經是例子。
陸文舉把李莽拉起身,笑看向對麵的陳景洲:“公子,我知道你很不服氣。”
“這樣,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如何?”
“你什麽意思?”陳景洲覺得陸文舉就是在嘲諷。
陸文舉指了指旁邊的李莽:“看到我兄弟沒。”
“從小沒念過書。”
“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明白。”
“要不你跟他比一比。”
“你要是贏了,我就給你磕頭叫爹,讓你扳回一局。”
“要是你輸了,就給他也跪下,叫他三聲爹如何?”
“欺人太甚。”陳景洲紅著眼。
一個嫖客欺我辱我就算了。
現在一個一個沒念過書的也要來羞辱我?
對於李莽,他還真調查過。
因為吃屎的事,把陸安寧幾人都查了一遍。
不過隻查到了陸安寧兩兄弟,還有李莽。
徐缺和陳勾林亂的信息查不到。
李莽一個捕快粗人,的確沒讀過書。
李莽略顯不滿的瞪了李文舉一眼,道:“文舉兄莫要亂說,我會寫名字的。”
生怕陸文舉不信,還特意坐下寫了名字。
尷尬撓頭:“見笑了。”
“誰教你寫的字?”陳勾忍不住打擊兩句:“兄弟,不是我笑話你。”
“我把我家的雞沾上墨水,丟在紙上跳的都比你寫的好。”
李莽兩個字,歪瓜裂棗。
好像是分了家。
是三個字,又不是三個字。
李莽連毛筆都不會拿。
李莽不以為然,自己的確沒讀過書嘛。
見對麵陳景洲不答話。
陳勾決定放鬆條件,站出來道:“陳公子,也別說我們欺負你這個江南才子。”
“這樣,我們兩人一人來一首。”
“然後你也再來一首。”
“要是我們輸了,就給你磕頭叫爹。”
“要是你輸了,就給我們兩個磕頭叫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