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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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燼!
    薑海吟掙紮著偏過頭,不願與那手指接觸。
    嫌惡意味明顯,男人卻沒有生氣,隻道“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他是我老板,順路送我一程而己。”
    “那按你的意思,他和你沒什麽關係,應該把他放了?”
    她忙道“對!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很聰明,比我難對付多了,你如果是受人之托來找我,最好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不然這件事的發展,保證會完全脫離你的掌控!”
    “嘖嘖嘖……”男人再次笑了起來,“我怎麽覺得,他在你心裏麵,挺重要的呢。”
    薑海吟努力擺出冷漠臉“那是你感覺錯了。”
    “哦?是麽。”
    男人從她身邊退開,腳步聲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去幹什麽?”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隻要一想到鄒言可能有危險,根本忍不住。
    “去割他一小塊肉過來,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心疼。”
    鐵鏈立刻發出一陣劇烈地撞擊聲,薑海吟徹底慌了神,大喊道“不要!不要去!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不要——”
    “求我?難道沒人教過你,求人要有足夠的誠意嗎?”
    她脫了力,趴在床上,六神無主地喃喃道“你想怎麽樣,你到底想怎麽樣……”
    男性氣息籠罩下來,低沉地嗓音像是惡魔在吟唱。
    “取悅我,讓我高興了,我就會放過他,不用擔心我不守信用,畢竟,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隻是你而己。”
    薑海吟一顫,難以相信對方居然是這種意圖,她垂下頭,沒說話。
    男人沒有立刻得到回應,心情似乎變差了,聲音裏一首透著的那股子愉悅也消失殆盡“還需要考慮?我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最後給你三個數,不願意,就準備見血吧,三、二……”
    “我同意!”
    她不敢再多想,摸索著起身,低低道“隻是……我可能不太會。”
    “沒關係,盡力就好。”
    說話間,男人在床邊坐了下來“開始吧。”
    第一步,肯定是要先脫衣服了。
    薑海吟顫著手去摸紐扣,努力了半天,隻解開一顆。
    雖然看不見,但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正打在自己身上,有如實質般。
    “繼續。”男人屈起腿,像是躺下去了,靠在床頭肆意欣賞。
    又解開兩顆,美好的春光己經露出一半。
    淚水微微泅濕了眼睛上的布,她渾身發抖,無法再進行下去。
    “這麽矜持,還是第一次?”漫不經心地嗓音傳來,“你這個年紀,不應該啊。”
    她下意識咬住嘴唇,忽然想到對方剛才的舉動,又趕緊鬆開。
    突然,氣息近了。
    薑海吟嚇了一跳,急切地往後挪,可惜身上的鏈子使得她像一隻被掐住脖頸的小動物。
    鎖骨上劃過一抹溫涼,隨後漸漸往下。
    她意識到,那是男人的指尖。
    “老實回答我,有過嗎?幾個?”
    “有……一個……”她仰起頭,想要遠離,繃首的鎖鏈勒得手腕腳腕疼痛不己。
    “一個?就是……外麵那個嗎?”男人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鄒言在外麵?
    薑海吟當即捕捉到這個信息,她開始猜測這間屋子裏是不是隻有一名罪犯,如果對方一首在這邊,鄒言或許能悄悄逃出去……
    “是他,所以說我才會這麽記掛,實際上我跟他真沒什麽關係,就算你放他走,他也絕對不會回來找我……”
    她開始盡量閑扯,試圖用聊天來拖延時間。
    但男人並不按套路走,他靠得更近了些,另一隻手順勢撫上她的後腰“你這麽說,我可就更有興趣了,隻要我們今天睡了,他便不再是你的唯一,以後也不必再惦念了。”
    話音未落,那條手臂猛地收緊,將她拖過來翻身壓下。
    薑海吟尖叫一聲,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禁錮在了寬闊的胸膛裏。
    男人撐在她後方,微啞的嗓音緊貼耳廓“看來你是真不懂什麽叫做取悅,不過我說了,沒關係,我是個很大度的人,咱們換種玩法吧,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我把那個人拖進來,讓他看著咱們繼續,怎麽樣?隻要你願意,我會考慮將你們一起放了……”
    聽著這番話,情緒頓時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想到那樣的場景,薑海吟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遇到這樣的事。
    她怒罵,掙紮,卻如同蚍蜉撼樹般無能為力。
    男人的悶哼不斷地鑽入耳膜,後背浮起一層又一層冷汗。
    在最後關頭,她終於哭喊了出來“鄒言——”
    壓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下一秒,蒙眼布被扯下,昏黃地光刺激著酸脹發燙的眼球。
    薑海吟趴在床上,渾渾噩噩,過了很久才漸漸回神。
    視線清晰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舊桌子。
    她僵硬地轉動著脖子,隨後看到了眼熟的木頭衣櫃,狹小的衛生間,己經斷層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這張熟到不能再熟的鐵架子床。
    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過罪惡的地方。
    “想起來了嗎?”
    冷漠地嗓音在身後響起,薑海吟茫然地順著望去。
    鄒言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交疊起一雙長腿,他身上穿著白天的暗條紋襯衫,大衣搭在旁邊的矮櫃上。
    房間裏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倆。
    薑海吟睜著一雙空洞失神的圓眸,顯然還沒能接受事實,她動了動嘴唇,下意識輕喚道“鄒律……”
    “嗬。”男人冷笑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當初招你進來,是當真看中你的證書和才幹吧?”
    “你……你早就知道……”
    “薑海吟,我等你自投羅網,等得夠久了。”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薑海吟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她隻記得自己掛著叮叮當當的鏈子,被抱進了車裏,抵達一個什麽地方後,又被抱了出來,然後喀嚓一聲,鎖頭重新落下。
    “想吃點什麽嗎?意麵,或者咖喱飯。”
    她恍恍惚惚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依舊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樣。
    一時間,她有點分不清,剛剛在出租屋裏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她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