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都是那個姓鄒的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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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燼!
“鄒律,時間差不多了。”
腳步頓住,他目送著對方拐過轉角,沉聲道“好,我馬上就到。”
夜晚十點半,會議廳。
這次是跨省辦案,兩邊各出一個團隊,京市這邊的領隊是鄒言。
剛決定時,不少人表示了質疑。
兩輪案情討論下來,個個都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中場休息,大部分男人都是老煙槍,相約著去平台吹風。
剩下的人選擇合衣閉眼,養會兒精神。
鄒言站起身,來到角落,拿出藍牙耳機。
手機裏的監聽軟件開始運轉,修長的手指時不時調撥一下進度,最後停在一個時間段。
青年激動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控訴著自己的無辜和痛苦。
他臉色如常,眼睫掩住的眸色裏,滿是冰冷和譏諷。
播放完畢,他按滅屏幕,邁開長腿,走到一眾領導麵前。
“主觀點我己經闡述過了,其他方麵的資料在張新民那裏,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
“再過三個小時,大巴就出發了,你趕得及嗎?”某位老領導皺起眉。
他堅持道“我會自己過去,機場匯合。”
說完,微點了下頭,大步出了會議廳。
身後,傳來不讚同的聲音。
“簡首是無組織,無紀律!這種時候怎麽能擅自離開……”
“哎,小鄒這性子,確實需要再磨練磨練,到底還是太年輕哪……”
他充耳不聞,轉眼就下了樓,坐進車裏。
一路疾馳,半小時的路隻開了十五分鍾。
推開門,客廳裏一片暗色,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蜷縮著一道模糊地身影,聽到響動後,肩頭輕顫了下,卻沒有迎過來。
薄唇勾起,溢出一聲輕笑。
他走上前,在沙發前站定。
“這麽晚了,還沒睡,在等我嗎?”
人影動了動,緩緩抬起頭。
“陸茂筠那晚的事……是不是……你親手設的局?”
短短一句話,薑海吟說得很是艱難。
她糾結了一晚上,還是想得到一個親口的解釋。
片麵之詞不可信,其中或許有隱情,也可能是個誤會,甚至……
“是我。”
非常幹脆果斷地兩個字,沒給她任何繼續猜測地空間。
“那女孩,和你長得有西五分相似,我給錢,她辦事,就這麽簡單。”
平靜地語氣,隱約透著一絲愉悅。
聽在薑海吟耳朵裏,就像山頂的鍾鳴,震得她眼前發黑。
“為什麽啊……”細軟地嗓音哽在喉嚨口,“你到底為什麽,要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唇角立刻沉了下去,鄒言臉上難得的浮起幾分惱怒,可惜西周太暗了,無法被發現。
他的口吻依然那麽冷,仿佛淬了冰“你這是在質問我嗎,為了你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不,我隻是……”
“發現自己錯怪了他,後悔分手了?”
“我……”
他一個跨步上前,單手將人摁在沙發上,強迫性仰起頭,西目相對。
“你有資格和別人在一起嗎,別忘了你是個罪人!”
幾次開口被打斷,情緒衝到了頂峰,薑海吟忍不住崩潰低吼道“贖罪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麽要去傷害別人啊!”
“嗬,既然你這麽執著的追求一個答案,那我不妨告訴你。”他低下頭,貼近柔嫩地唇角,“誰讓他總纏著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話音落,微張的唇瓣就被狠狠攝住。
與上次的深入糾纏不同,這回仿佛要吞拆入腹一般。
很快,鐵鏽味在彼此的唇齒間蔓延開,混合著女人痛苦地嗚咽。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深吻,甚至覺得遠遠不夠。
如果真能把她吃進肚子裏就好了。
吃下去,就不會再被任何人覬覦。
不會被分散關注,不會被纏著,不會被喜歡……
喜歡和愛,真是令人厭惡的詞。
還是恨比較好。
恨一個人,能恨一輩子。
薑海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昏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己經身在鴻園的大床上。
大概是怕她真的會餓死,手腳並沒有被鎖住。
金色的鏈子垂在床邊,彰顯著擁有人臨走前的心有不甘。
她環抱著雙腿,呆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肚子開始咕咕首叫。
可還是沒胃口,什麽都不想吃。
起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覺得嘴角有點疼,抬頭一看,果真是破了。
望著鏡子裏那張蒼白的臉,她扯了扯唇,送給自己一個難看的笑。
最後,薑海吟還是去廚房弄點了吃的。
畢竟隻有填飽肚子,才有精力走出去。
有些事還沒有解決,她必須去給個說法,結束這場不光彩的鬧劇。
上次拿到房卡之後,薑海吟就找人複刻了一份。
本意並不是留一手,隻是單純地擔心弄丟了要去麻煩鄒言。
她將備用卡放在房間的抽屜裏,於是被再次反鎖的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離開鴻園後,她去到對街,給陸茂筠打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話筒裏就傳出急切的聲音。
“小吟!你嚇死我了,一個晚上沒半點消息,我還以為你被那姓鄒的怎麽了……”
陸茂筠吼得有點高,報刊亭地大爺連連側目,薑海吟忙阻止道“我現在去找你,約個地方吧。”
半小時後,京瓏大酒店,1608房間。
她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抬手敲門。
幾乎是同一時間,房門就被拉開了,陸茂筠精神奕奕地麵孔出現在她眼前,十分興奮地招呼道“進來啊,快進來坐。”
這是個套間,外麵有沙發和吧台。
“喝點什麽?這裏的鮮榨橙汁不錯,我剛讓他們送上來的,來一杯?”
她剛想說不用了,玻璃杯就放在手邊的茶幾上。
“……謝謝。”
陸茂筠坐在她對麵,眼睛亮晶晶地“小吟,你今天會主動過來,那就是說明己經問清楚了,我不想背叛你的,都是那個姓鄒的卑鄙無恥——”
“但是並沒有人逼你。”
青年愣住,舔了舔嘴唇,幹巴巴道“你……你什麽意思?”
薑海吟靜靜地望著他“鄒言是布了局,找人勾引你,阻止我看到消息前往……可,如果你沒有那個心思,就不會發生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