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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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後,我掉進極品窩!
她滿頭虛汗,頭暈眼花,感覺回家的路居然這麽漫長。
“白姑娘,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張氏提著籃子,一臉八卦地上下打量她。
白樂瑤像遇到了救星,一把抓住張氏:“張大娘,我走不動了,你能背我回去嗎?我有重謝。”說著,拿下一隻耳墜,“你把我送回家,這隻耳墜給你。”
張氏接過來,是一隻花朵形狀的白玉耳墜,大約值二兩銀子。
她看向白樂瑤耳朵上的另一隻。
白樂瑤神色陰鬱:“張大娘,做人不能太貪心。我相信隻要我一喊,有的是人願意送我回家。”
張氏立刻收了心底的貪婪,滿臉堆笑:“白姑娘別惱,我就是可惜一隻無法戴出去,沒別的意思。來,我背你回去。”
她蹲下身,白樂瑤趴到她背上。
柯縣令沒有做官以前,張氏就是一個鄉下婦人,也有一把子力氣。享了兩年清福,來到蠻荒後,做家務,開地種菜種糧,力氣又練回來了,背瘦骨嶙峋的白樂瑤很輕鬆。
到了大門口,張氏感覺手上濕漉漉,黏膩膩的,放下白樂瑤,才發現雙手全是血。
“啊!你,你這是咋了?”張氏大驚,嚇得差點暈過去。
“不好意思,月事突然來了。”白樂瑤淡淡道。
“哎呀!惡心死了!”張氏雙手亂甩,臉立刻皺巴在一起。
白樂瑤不以為意,看著她道:“還有一件事想麻煩張大娘,如果事成,另一隻耳墜也送給你。”
張氏眼睛一亮,也不惡心了:“什麽事,你說。”
“我們進屋說。”
張氏立刻拍門。
白樂瑤家裏,柯來銀三人正吃午飯。聽到拍門聲,柯來銀讓柯來珠出來開門。
白樂瑤和張氏在門外等了半天,柯來珠才走到門口開了門。
張氏扶著白樂瑤進屋。
白樂瑤讓三人燒熱水洗澡。
三人都站著不動,白樂瑤恨聲厲斥:“吃著我的,住著我的,還想當大爺?不聽話馬上滾!”
三人一抖,瞬間想起自己的處境。柯來珠趕緊說:“表姐你別生氣,我們這就給你燒水去。”
但他們半天挪動一步,慢得張氏都看不下去。索性幫著把水燒開,又幫著白樂瑤洗了澡,換了衣服。
看著髒褲子上那一塊塊暗紫色的大血塊,張氏暗暗心驚:造孽啊!得了這種髒病還能活?
張氏在白樂瑤家裏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回到家,把白樂瑤委托她辦的事給現在的男人胡一刀說了。
胡一刀思忖片刻道:“你可以幫著跑腿去問問,但絕不能幫她做什麽。不然,落不了好。”
張氏連連點頭:“當家的,我明白,我就想趁機撈點錢,絕不會給蘇錦趕我們走的機會。”
新星村多好啊!一季收的高產糧兩年都吃不了。何況是種兩季。多餘的糧食他們都賣給了村裏。
雖然胡一刀下不了海,撈不了海鮮海帶,但夫婦倆在海邊幫著洗海帶,也不少掙。
胡一刀是個很務實的人,雖然殘疾了,但勤勞能幹,不饞不懶,這也是張氏死心塌地願意和他過日子的原因。
如今,外麵的人都知道新星村好,擠破頭地想往新星村來。所以,兩人一直小心翼翼做人,生怕村裏人看他們不順眼,被趕出去。
盧村長過來告知蘇錦和南宮燁:“白樂瑤想賣地,不僅想賣她自己的,還想賣老柯家的。”
老柯家的地,盧村長以需要補辦地契為由,拒絕了。
南宮燁看向蘇錦,征詢她的意見。
蘇錦嗤笑:“她家的地荒著怪可惜的,既然她要賣就賣吧!不過,消息晚兩天再放出去。”
以她的病情,恐怕一天都等不了吧?
白樂瑤確實等不了。
洗了熱水澡,全身血液循環加快,下身流血量更多了。白樂瑤臉白如紙,躺在床上一陣陣暈眩。
她想去縣城看病,就隻有賣地換錢。但是這筆錢,不知等幾天才能拿到手。她還等得了嗎?
家裏的一包紅糖,被柯來銀三人偷著喝光了。白樂瑤看著站在床前的三人,眼睛猩紅,恨不得拿刀捅死他們。
“以後,誰再敢不經我同意,亂動家裏的東西,我就把他賣了!”白樂瑤陰惻惻的聲音令三人頭皮發麻。
柯來銀察覺到她眼中的殺意,心裏“咯噔”一下。
柯來珠抱著白樂瑤的髒衣服出來。
三人進了廚房,互相看看。
柯來銀比劃了幾下手勢:表姐很不滿意我們,想趕我們走,她看我們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
柯來珠大致能看懂他的意思,連忙點頭:“表姐的眼神好可怕,我都不敢看。她真會把我們賣了嗎?”
柯來貴點頭,又不在乎地揮下手比劃:怕她幹啥?她躺床上都動不了。就是能站起來,也不是我們三個的對手。她病得厲害,想賣我們也得走出門去。
“可是,她可以請別人幫忙呀!今天不就請張氏賣地了嗎?還想賣我們的地。”柯來珠不滿的說。
雖然她年紀小,也知道莊稼人有地才有飯吃。白表姐憑啥賣他們柯家的地。
柯來銀跟柯來貴對視一眼,心裏都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晚上,夜深人靜。
柯來銀和柯來貴從屋裏悄悄出來。兩人一人拿棍棒,一人拿劈柴的斧頭,慢慢向白樂瑤住的房間挪動。
今晚無月,卻有滿天璀璨的星光。兩人打算把白樂瑤殺了,埋在後院。反正表姐的人緣也不好,村裏人都不喜歡她。
但是,兩人還沒靠近白樂瑤的門口,突然晴天一聲霹靂,“卡啦”一聲,一道手臂粗的雷電當頭劈下……
蘇錦又做夢了。
她夢見烏雲壓頂,天色漆黑不見五指。令人窒息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一股神秘又強大的力量籠罩住了新星村。
天上雷聲轟隆,一道道雷電劈在新星村裏,整個新星村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村民們在火海裏掙紮哀嚎,嘈雜淒厲的哭聲直擊耳膜,蘇錦卻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
她憤怒嘶吼,眼中流出血淚,卻無計可施,隻能任人宰割。
漆黑的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