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遊龍翻騰入滄海 鳳凰翱翔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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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漢末再鑄大漢輝煌!
    劉和聽其聲音,正是荀攸。
    趕忙起身去迎接,隻見那人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三十歲出頭,蓬頭粗服,不掩國色,稻草纏身,神情激動。
    那時獄中昏暗,劉和沒看清荀攸的模樣,此時看去,更覺非凡,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荀攸打趣說道
    “玄泰弟,這才幾日不見,竟已認不出公達了?”
    劉和回過神來,一陣尷尬,趕忙說道
    “公達兄神采飛揚,小弟不敢相認啊!”
    此時的荀攸,撩起兩鬢長發,伸著腦袋說道
    “那玄泰弟好好認認,切莫認錯”
    劉和看著眼前激動異常卻強忍的荀攸,不覺發笑,這模樣,過於憨厚了些。
    為何說憨厚?荀攸此人,外表看不出聰明,甚至感覺有些愚鈍。一副老實且軟弱的樣子。
    但劉和知道,荀攸的智慧,整個東漢到三國也沒幾人能比得上的。
    劉和哈哈大笑,二人拉著手坐在席間,暢談起來,全然忘了邊上還有個廷尉宣播。
    直到廷尉宣播尷尬的咳嗽一聲,二人才慌忙道歉。
    宣播拱手作揖
    “恭喜公達脫離牢獄之苦,吾見二人如同兄弟,何不回去促膝長談?”
    劉和和荀攸這才意識到,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慌忙致歉,二人結伴返回。
    回到郡邸,安排荀攸梳洗換衣,悉心打扮一番。
    荀攸再次出門,已換上文人冠服。
    劉和看去,荀攸此人外表愚笨而內心聰明,外表怯懦而內心勇敢,外表柔弱而內心剛強。一副不畏權貴、不欺弱小的聖賢之貌。
    二人牽著手,訴說思念之苦,尾敦趕忙催促劉和出發。
    見已是中午,劉和便安排留守郡邸的小吏小心看管蔡邕所贈書簡,立刻出發。
    郡邸外,尾敦早已安排好了四輛馬車。
    第一輛本是為劉和準備的,但劉和堅持騎戰馬玉夜照獅子,便空置下來。
    蔡琰及玉真乘第二輛馬車。
    第三輛是些貴重的財貨。
    第四輛則是必備的幹糧等物資。
    四輛馬車加上劉和、荀攸、尾敦三騎便朝著南方出發。
    車隊剛到長安城安門(長安城南門名為安門),便被一隊軍士攔下了。
    劉和仔細一看,竟是張遼率領一隊騎兵攔路。
    劉和趕忙下馬,快步上前跟張遼解釋,自己是奉了董卓之命回幽州的。
    張遼也迅速下馬,客氣的拱手道
    “某亦是奉了太師之命,在此等候郯亭侯的。”
    聽著張遼所說,他也是奉了董卓之命在等自己,劉和大感意外。
    “難道太師反悔,不許吾回幽州?”
    張遼趕忙擺手
    “非也,太師擔心一路匪盜猖獗,怕劉侍中有閃失,故遣遼護送劉侍中一陣。武關是張濟在駐守,太師怕張濟粗魯,冒犯到侍中,特命遼護佑劉侍中出關。”
    原來如此,劉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太師一番好意,和甚是感激,那就多謝張統領護佑了。”
    張遼客氣的拱了拱手,翻身上馬,帶著一隊騎兵在前方開道。
    有張遼的一隊騎兵開路,眾人不再擔心安全,便加快速度前行。
    長安城至武關約四百裏,一行人走了五天,便順利到達武關。
    武關是長安城南麵的門戶,呈東西走向,北麵依托高峻的少習山,南瀕險要。
    關城極為寬廣,周長約三裏,城牆用土築,略成方形。東西各開一門,以磚石包砌卷洞。東門有\”武關\”二字。
    眾人在張遼的帶領下進入武關,張遼尋來張濟,說明董卓的指令,張濟趕忙安排酒食招待。
    劉和帶著荀攸、尾敦赴宴,那宴席除張濟張遼之外,竟還有三人。
    張濟一一給劉和介紹,這一介紹,劉和大為震驚。
    宴席上座的乃是大名鼎鼎的賈詡賈文和,此人四十多歲,麵露習慣性的微笑,正抬頭盯著劉和。
    不過此時的賈詡還隻是董卓帳下普通的謀士,並沒有毒士之名。
    劉和忙與賈詡打招呼,按照張濟所說,賈詡是被李儒派到此處巡查的,正好趕上劉和前來。
    除賈詡外,還有位三十歲左右的猛將,張濟介紹是其從子張繡(侄子),軍中地位僅次於張濟,自小便跟隨武術名家童淵,習得一手‘百鳥朝鳳槍’,軍中無敵。
    張繡身旁,是個身形極其誇張的猛將,名曰胡車兒。此人身高九尺,渾身肌肉欲破甲而出。張濟介紹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裏’。
    劉和覺得有些誇張了,力能負五百斤還能說得過去,若日行七百裏,也太誇張了。
    劉和端著酒爵,一一跟幾人對飲,以示尊敬。
    幾杯濁酒下肚,那胡車兒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小子看著文文弱弱的,竟然能連喝五六爵,是個漢子!”
    張濟趕忙教訓胡車兒要尊敬劉和,並親自向劉和道歉,解釋胡車兒有口無心。
    劉和也沒想責怪,直誇胡車兒是真性情。
    一旁的張遼哈哈大笑
    “老胡,你切莫看劉侍中文弱,他可是灌醉過太師的!”
    胡車兒聽劉侍中將董卓灌醉,完全不信
    “怎的可能,太師天下無敵,誰也喝不過他,張遼你休想蒙俺。”
    張遼見胡車兒不信,嚴肅的說道
    “那日某家有幸見證,親眼看見劉侍中連飲二十餘爵,最後捧著十幾斤的禦酒壇與太師對飲。太師未飲多少,便醉倒過去。而劉侍中,竟喝走小一半呢。”
    胡車兒更加不信
    “張遼你吹牛,以太師的能力,喝幾壇也不會有事,那點酒怎麽能醉!”
    張遼被胡車兒連續質疑,有些不悅。
    “哼,你以為是喝你碗裏的濁酒嗎?他們可是喝的珍藏多年的禦酒!那酒的烈度,你知道嗎?”
    胡車兒表情一怔,撓了撓大腦袋,遺憾的說道
    “俺沒··沒喝過。”
    張遼一臉的不屑,扭過頭去不再搭理胡車兒。
    張繡見自己愛將落了麵子,也是不悅。
    “不就是些禦酒嗎,太師也贈了些,我這就取來,與各位同飲。我倒要看看,劉侍中是否真有你說的那麽神!”
    說著,張繡不顧叔父張濟的阻攔,執意起身,快步離去。
    劉和心中暗暗叫苦,看今晚的架勢,又要不醉不歸了。
    不多時,張繡捧了兩隻十幾斤重的酒壇回來,拍開泥封,先自己倒了一碗,一口飲下,直呼好酒。
    胡車兒也來幫忙,抱著酒壇給眾人倒酒。
    劉和還想著怎麽推托,胡車兒將一隻大海碗拍在劉和案上,甕聲甕氣的說道
    “用什麽小爵,軍中飲酒,要用大碗,俺倒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真如張遼所言,竟能喝倒太師!”
    不多時,眾人酒滿,劉和趕忙拱手
    “張統領的誇讚有些過了,吾酒量有限,加之明日還要趕路,實在不能多飲。”
    見劉和主動認慫,張繡等人一副鄙夷的樣子,那胡車兒更加誇張,直接喊道
    “俺就說張遼吹牛,那小子,你要是不喝,俺···俺就不讓你出關!”
    張遼一臉歉意的看向劉和,劉和微笑回應,示意張遼沒什麽大事。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那也隻能喝了。
    劉和一舉海碗,高聲喊道
    “好,吾便舍命陪猛士,來,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