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倉皇逃遁出武關 一路風塵入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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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漢末再鑄大漢輝煌!
眾人沒料到劉和如此豪爽,紛紛舉碗與劉和對飲起來。
一時間,營帳中充斥著酒杯碰撞聲及劃拳吆喝聲。
除賈詡和荀攸兩個文人不曾飲酒外,劉和、尾敦、張遼、張濟、張繡、胡車兒六人喝的昏天暗地。
那兩壇十幾斤的禦酒很快便被六人喝光,張濟又命人抬了幾壇略微渾濁的米酒。
東漢釀酒技術並不成熟,除個別禦酒等過濾較好的酒外,其他品種的酒常有雜質,酒質也一般,故常在飲用前小火煮一遍。
劉和端起海碗,一口將蒸煮過的米酒喝光,一股略帶酸澀的氣息湧上心頭。
一瞬間,昏沉的大腦竟然清醒了幾分。
劉和看向周圍,尾敦和張濟已經趴在幾案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張繡、張遼和胡車兒還在踩著幾案拚酒,看三人那搖晃的身體,估計隨時能趴在地上。
而一旁的荀攸則一個勁的給劉和使眼色。
劉和愣了幾息,忽然想到明日還要趕路,才知道荀攸眼色的含義。
劉和搖晃著起身,一抱拳說道
“各位兄弟,吾劉和···不勝酒力,再喝就要睡在這裏了,各位喝好,吾先回去休息了。”
一聽劉和要走,上座的賈詡趕忙阻止
“劉侍中且慢,今日與劉侍中初見,竟如多年兄弟一般,文和(賈詡,字文和)有千般話語還未跟劉侍中聊呢。”
二人對話,將一旁的胡車兒也吸引了過來。
胡車兒端著海碗,一步三晃的朝劉和走來。
“劉···兄弟別急,俺··俺老胡還要跟你喝···喝十碗!”
說著,胡車兒將手中海碗與劉和的海碗一碰,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幾口將酒喝淨。
既然已經碰過酒碗,劉和隻能也仰頭喝掉。
見劉和很幹脆的將海碗中的濁酒喝淨,胡車兒將手中海碗猛然砸向地麵,喊了一聲‘爽快’,然後整個人如小山般向後倒去,咣當一聲砸在地上,呼呼睡去。
劉和強睜著醉眼說道
“文和兄,晚宴高興,但都喝多了,雖一見如故,然····天下無有不散···之宴席,所以···咱們結束?”
賈詡離席,緊走幾步扶住搖晃的劉和坐下,兩人抵膝而坐。
賈詡四十歲出頭,雖一臉的親切,但劉和明顯感覺出此人城府極深。
賈詡拉著劉和的手說道
“都言劉侍中善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能喝倒太師的人,未來成就一定不亞於董太師啊。”
賈詡說話很自然,劉和聽著也舒服,忙擺手道
“哪裏哪裏,吾隻是稍稍能喝了點罷了,比太師差之遠矣,算不得什麽。”
賈詡笑了笑又說道
“劉侍中謙虛,董太師曾經私下裏說過,若是劉侍中做皇帝,可比現在的皇帝劉協要做的好萬倍。”
劉和被說得不好意思,趕忙擺手
“這可不行,劉和可沒有僭越之心,陛下雖然年齡小,可聰明的很。別看他整日唯唯諾諾,心裏主意多著呢。”
聽著劉和的話,賈詡立刻來了興趣,趕忙追問道
“奧?陛下有什麽主意,說來聽聽?”
劉和正準備開口,忽然背後被人狠狠捅了一下,劉和回頭,正是荀攸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文和兄,劉侍中醉了,都開始說醉話了。”
劉和瞬間打了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已經失言,趕忙說道
“啊呀,文和兄,我腦袋好痛啊,如雷轟頂,腦殼都要炸裂了!”
賈詡見二人一唱一和,已經問不出什麽了,遂一臉的失望。
“也罷,天色已晚,劉侍中早些回去休息,若有機會,文和定與劉侍中徹夜長談!”
劉和趕忙一拱手
“玄泰醉的狠了,文和兄莫要怪罪。”
賈詡也朝劉和拱了拱手,忙說無礙。
一旁的荀攸令軍卒幫忙攙起尾敦,並扶著劉和迅速出了營帳,朝張濟安排好的營帳走去。
營帳裏,蔡琰心疼的給劉和擦拭麵部,小玉真也捧來溫水。
劉和接過水,猛喝了幾口,感激的說道
“若非公達兄提醒,險些鑄成大錯矣!”
荀攸一臉嚴肅的說道
“董賊陰險,應該是故意安排賈詡試探,今日幸好沒有露出大破綻,此地不可久留,要盡快回到幽州才是。”
劉和也點頭
“公達兄所言極是,喝酒誤事啊,你且去休息,明日一早,咱們早早出發!”
第二日一早。
劉和等人連招呼都沒打,假借張濟之令,命士兵打開武關關門,迅速出關,朝著南陽方向前進。
南陽郡屬於荊州,荊州是劉表的地盤,但荊州北部的南陽郡等地卻在袁術的控製之下。
袁術是東漢司空袁逢的嫡次子,太仆袁基和渤海郡的袁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袁術的大哥袁基,本是嫡長子,但在初平元年(190年)被董卓所害,一同遇害的還有袁術的叔叔袁槐等二十餘口。
剩下的袁紹雖然是長子,但卻是庶出,其母親僅僅隻是袁逢的婢女,且袁紹早年過繼給伯父袁成。故袁家最正統的繼承者就是這個袁術了。
南陽郡本來的太守為張谘,孫堅在北上討伐董卓的時候,向南陽太守張谘借糧,張谘不肯,孫堅竟將南陽太守張谘殺死。
後孫堅依附袁術,故南陽郡現在屬於袁術管轄。
武關距離南陽郡郡治宛城也有四百多裏,劉和一行人快馬不停,竟然隻用了三天便到達宛城。
三日四百餘裏,這已經是絕對的強行軍了。
漢末部隊行軍,步兵一日行進3050裏(主要看輜重隊伍的行進速度),騎兵行進7080裏,速度太快,便不能保證士兵及戰馬的體力。
劉和一行人在強行軍狀態下,一天跑一百餘裏,已經是極限,即便是有馬輔助,眾人也已經累的夠嗆。
劉和看了眼憔悴的蔡琰和疲憊的小玉真,很是心疼。
“此地已靠近宛城了,賈詡等人絕對不可能追來。這幾天都太累了,我們在宛城休息一日,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聽著劉和的話,眾人趕忙讚同,畢竟這三天的顛簸,屁股都被磨得生疼。
漢朝還沒有成熟的馬鞍,有的隻是用繩索捆住的坐墊,甚至是拿戰袍披風墊在馬背上湊合。
眾人艱難下馬,朝著高大的宛城前行。
宛城城門,一名中年將領帶著一隊士兵正巡查進城人員。
尾敦上前,熟練地掏出些金塊遞給將領,又掏出些銀兩塞給士兵。
“各位軍爺行個方便,我們是上庸縣來的,要去幽州探親的。”
那名將領掂了掂手上的金塊,笑著說道
“上庸來的?上庸的申家某熟的很,申儀、申耽兩兄弟也經常一起吃酒,你們不會就是申家的人吧?”
尾敦笑眯眯的湊上去,又遞給那將領些金塊,拍馬屁說道
“將軍英明,我們就是申家的人,奉了老爺的命令,要北去幽州。”
那將領隨手將金子揣入懷中,大手一揮。
“那便是自家兄弟,進去吧,若有人找你們麻煩,報我的名號,某家乃後將軍帳下部將樂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