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文太公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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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大郎真的是走了****運,一下子就贏了這麽多的銀兩。嗨,這等好事怎麽就沒有落到我的頭上哩。”文家已經是四世同堂,這說話的人是第三代中人,一臉的羨慕之色。對於文太公說的話題,根本沒有沾上一點邊。
    文太公眼中寒光一閃,輕拍桌子說:“出去!”聲音雖然不高,原來說話的年輕人卻打了一個寒戰。他的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得乖巧地往門外走去。有了這麽一幕,其他那些若無其事的第三代子弟,站立的身子頓時直了許多。
    “父親,大郎這孩子,昏迷之後的變化可不小咯。”一個四十歲左右,顯見是第二代中的人,看到其他人都不接話,隻好站出來很小心地斟酌著詞語。“得之,家中的事情都是你在操持,有什麽話,你就敞開來說吧。”文太公對著說話的人鼓勵了一句。
    被稱為‘得之’的人,是文太公的大兒子。因為文太公年齡大了,很少過問平時的煩瑣小事,也就讓他擔任了文家莊的莊主,並且負責文氏一族的具體事務。說穿了,就是在文太公不管事的時候,文得之就是文家莊和文氏家族的最高主宰之人。
    此時聽得文太公如此說話,他也就放膽說道:“父親,周知府為了什麽原因這麽做,這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事。真正需要考慮的事,還是如何對待文大郎。你們不覺得嘛,文大郎蘇醒之後,多了一些才華,也多了一些霸氣。放在以前,他敢和黃公子對陣嗎?如今他不僅打敗了黃公子,還又得到了周知府的扶持。我覺得此人必須加以拉攏,而不能敵對。”
    “還不就是一個酸秀才嘛,能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一個衣冠楚楚的年青人滿臉慍色地悻悻道。聽到那年青人的說話,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有人在翻白眼,有人在冷笑,也有人雙手抱臂,在等著看笑話。剛才被趕出大廳的年輕人,也不過是多說了一句廢話,此人又怎麽處置呢?
    看到文太公沒有表示,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語帶譏諷的味道說:“少莊主,文大郎確實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不過,人家憑那麽一副對聯,就足以揚名天下了。照我看,我們文家莊這麽一座小廟,是不是會容得下如此大菩薩?也是難說的事情。”
    “吹!你就使勁幫他吹吧。當年他考上秀才,你就幫他吹。兩年過去了,又能怎麽樣啦?還不照樣是一個酸秀才。”被稱之為‘少莊主’的年青人,顯出一臉的不屑之意。“祥生,休得胡說,快給你四叔賠禮。”文得之的眉頭一皺,立即出聲叱責道。
    說話的年青人,是文得之的二兒子,叫文祥生。此人曾經和文德生一起在私塾讀書,倆人是同年,都是二十三歲。隻可惜他的考運不濟,未能考得上秀才。打那以後就有了心結,隻要是說到文德生的事情,總是會跳出來打個橫炮。
    此時被父親斥責,文祥生並不放在心上。翻了一下白眼就算了事。被頂撞的四叔,‘哼’了一聲也把臉給轉了過去。文太公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的心病,手撫茶杯歎道:“癡兒,癡兒,怎麽就看不破呢?祥生,你可知道爺爺為何要連夜召集你們商量文德生的事?”“不知。”文祥生甕聲甕氣的回答說。
    文太公麵對自己所寵愛的孫子,脾氣顯得特別的好,依然愛憐地問道:“你可記得前些日子的那陣五彩祥雲?”“這與文德生那窮小子有什麽關係?”文祥生有點遲疑地說道。這樣的事,他也不敢說得過分絕對。聽到這樣的話題,堂屋之中頓時便靜了下來。涉及到鬼神之說,誰也不敢大意,更不敢肆意妄為。
    “說不清嗬,說不清。如果前日那陣祥瑞真的與大郎有關聯的話,那就是我們長房的滅頂之災喲。”文太公有點苦澀地說道。說話的時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文得之趕忙上前扶了一把,有些不解地問道:“父親,孩兒剛才說過,此人隻可拉攏,不可敵對。做得好了,我們全族的人都能沾到光。即使不能為友,也不至於會毀了我們文家長房吧。”
    “爺爺,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有誰能說得清呢?照我說呀,根本用不著如此杞人憂天。”文祥生也滿不在乎地補上了一句。文太公用手拍打著桌子說:“你*爺爺......咳咳,老了,老了。你們可知道,強枝弱幹,強枝弱幹呐,你*爺爺這輩子就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文得之遲疑了一下,有點置疑地說:“就憑文大郎,恐怕也不至於就能翻天吧。”“哼,你可記得,當初那文舍之何等的凶惡,何等的瘋狂!如果再讓那文大郎得了勢,我們長房子孫便沒有立足之處呐。”文太公一把推開文得之,用手撐著八仙桌子說話。
    “爺爺放心,有孫兒在,就憑文大郎那個野種,管保他翻不了天!”文祥生一拍胸膛道。“好孩子,不愧是我文家長房的子孫。祥生,我就把這事交給你,負責打聽那文大郎的消息。要是有什麽變化的話,哼......”眾人沒有注意得到,文太公身板一直,那雙老眼之中微微閃過了一抹淩厲無比的殺氣。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睡的文德生早早就起了床。看到盧國旺的留條,他默默地傷了一會神。到了最後,他隻得在口中呢喃道:“保重,國旺兄弟。”很快,他就恢複正常。洗漱和吃過早餐之後,徑直來到了學正南雲的官邸。
    六月的清早,像護城河裏的水一樣明朗、新鮮。心情開朗的他,一路走,一邊哼著前世流行歌曲《老鼠愛大米》。“.....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感覺......”到了南雲的官邸門前,方才收住了歌喉。
    “老師好。”進了屋內,文德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南學正對自己的好處,文德生是心知肚明。不管是在什麽時候,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都不會缺了禮節。即使是穿越而來的文德生,雖然說話做事沒有完全與時代合拍,卻也不敢在這種古板方正的人物麵前失了禮節。
    “哦,德生,來得正好,我也正巧有事要找你。”昨天中午發生在酒樓的事,南學正已經知曉,並且也已經有了新的打算。如果文德生不來,他也會找上門去。
    “老師,請喊我子都吧。昨天中午,周知府已經為我取了表字。”“好,我就喊你子都,快坐下說話。”文德生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剛一坐下,師母就將茶送了過來。他又連忙起座,謝過師母。剛剛重新落座,一個年輕人從外麵行了進來,看到文德生在場,眼睛一亮,便跑過來招呼說:“子都,這是你的表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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