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戰!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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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天者!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劉瑜的宣戰在一日之內傳遍s市的所有中學。“狂到沒邊了!”這是除了鴻鵠中學外所有中學的共同感想。作為全民公敵的鴻鵠學子從來都隻有被宣戰的份,麵對著層出不窮的挑戰自己腦袋都大,哪裏還有主動宣戰的能力。
    是,我們承認你能打。你一個人能幹翻一百號人,那麽兩百呢,那麽三百呢,那麽麵對s市十三所中學的聯軍呢?看來上次的成名之戰讓你變得盲目自信起來了,是時候教你怎麽做人了!一時間各中學的大哥們聯絡頻繁,最終在距離寒假前的第七天召開了著名的“第一屆反鴻鵠共同協商會議”。會議最終的協商結果是在期末考結束之後的寒假第一天發動第一次反鴻鵠全麵戰爭,重點攻擊對象為劉瑜所在的高一一班。
    讓我們再把目光回到三天前劉瑜在講台上說出那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麵對著劉瑜的豪言,班上的同學反應不一,接著迅速兩極分化,反對派與支持派旗鼓相當。沒有所謂的中立派,鴻鵠中學沒有搖擺不定,崇尚中庸之道的學生。年輕人就該鋒芒畢露,就該指點江山!
    反對派的理由是,我們如今已是腹背受敵,尚且連連防守反擊的餘力都沒有,何談主動發起進攻。若是如此囂張姿態,必然惹得其他學校聯合起來對我們發起全麵的戰爭,這將使本就麵對各中學的輪番挑戰而吃力不已的局勢更加惡劣。有勇氣固然好,但是挑起必敗之戰則叫做魯莽。雖然我們理解你失戀的心情,但是我們無法支持你不明智的決定。
    支持派的理由很簡單,奪妻之恨大過天,真的猛士能直視淋漓的獻血,能麵對慘淡的人生。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還有什麽值得我們害怕?這一戰能打就打,不能打硬著頭皮也要打!
    兩個陣營的人吵得翻天覆地,不亦樂乎。各自覺得自己占據的才是有理之地,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爭執不下,於是便決定明日將此事放在全校公論。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誰也不敢輕易妄下定論。
    於是在第二天上午的課間操時間,鴻鵠學子集體罷操,開始了新一輪的大討論。校領導也興致勃勃的加入其中,各執己見爭得不亦樂乎。這種千古奇觀估計也就在s市這有趣的城市裏才能一見吧!
    主戰派以我們的校長大人與楚軒為首,極度叫囂,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牛比模樣。“我們鴻鵠中學就沒怕過哪個中學!無論從哪個方麵!想當年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領著全校初中高中五百弟兄打遍s市中學界未逢一敗!你們怎麽能丟我們前人的臉!看看你們現在,被其他學校壓著打,把我們鴻鵠中學的臉麵都丟光了!每次市裏召開教育會議的時候,麵對其他學校的老家夥我都抬不起頭來!你們丟的臉還要我這個老頭子來替你們扛!真是氣死我了,就你們這熊樣還敢稱自己是鴻鵠中學的天之驕子?”已經年近六十的老校長滿臉通紅,氣衝霄漢,指著操場上黑壓壓一片的鴻鵠學子痛心疾首的破口大罵。“校長大人說的太好了!大家鼓掌!”這是楚軒的發言。
    反對派則以全校的教導主任與裴青衣為首。“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學習!為何其他學校如此針對我們?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優秀,在我們麵前他們自卑得抬不起頭來,所以才用最野蠻的方式掩飾著他們的自卑。我們是s市的天之驕子,是s市未來的領軍人物,怎麽能像地痞流氓一樣整日聚眾鬥毆,成何體統!早戀是阻礙我們學習前進步伐的最大因素,劉同學,你的分手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隻要你好好學習,將來幹出一番大事業,找一個更加優秀的女朋友又有何難?”為人師表的教導主任說得也是句句在理。“何必為一顆樹木放棄一片森林,得知劉同學你分手了,我身邊的好些女同學可是高興得整夜睡不著覺哦。難道我們鴻鵠中學的女生們比不上那個負心的女孩麽?”裴青衣如同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慢條斯理說出上麵的一番話,惹得無數女生紛紛點頭讚同。我們小劉的書生氣質對這些懷春少女還是有些很強的殺傷力的,何況我們的小劉穿衣顯瘦,脫衣顯肉,一個能打一百個。
    雙方辯友你來我往,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拚了個勢均力敵。眼看課間操也結束了,索性大家集體罷、課(這詞竟然也屏蔽。。),不爭出個結果誓不罷休。
    劉瑜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或許自己應該獨自一人默默殺上九中。然而經過一番權衡思慮,劉瑜知道對於九中一戰必定會引發全麵反彈,到時候他將麵對的是s市所有中學的聯合打擊。對戰百人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劉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無論如何,想要對九中出手,他必定是要麵對前所未有的挑戰,所以他必須求得同學們的支持。即使不像黑道廝殺中的必分生死,可是讓劉瑜一個人對戰上千人他可不是神。
    “以前我們雖然也有主動出擊,然而那畢竟是小範圍,隻是針對少數人的爭鬥。如今劉瑜同學是要對整個九中宣戰,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也必然會引發前所未有的反彈。這是我們必須要考慮的。”一位反對派的同學闡述了自己的憂慮。
    “難道劉瑜同學不宣戰我們所麵臨的局勢就會有所好轉嗎?今天這一波人來挑戰,明天那一波人來挑戰。說的好聽一點,我們是在捍衛著鴻鵠中學的榮耀。說的難聽一點,我們就是其他中學的出氣筒,哪天他們受了氣就來找我們發泄。還不如轟轟烈烈大幹一場,打出我們的血性,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一位主戰派的同學立馬反駁。
    持續了整個兩個半小時的激烈論戰最終在老校長的一番斬釘截鐵的定論之下依依不舍地落下了帷幕。以下是老校長的原話。
    “好了,都給我閉嘴。現在也到了放學時間,照你們這樣爭下去,天黑都吵不出一個結果。不管你們餓不餓,反正我是肚子餓了。在這次的辯論大會上,同學們都表現得很優秀,才思敏捷,條理清晰,意誌堅定,都很不錯!現在就由我來宣布本次辯論的結果。本次辯論的勝者是我們的主戰派!大家給他們的精彩的表現鼓鼓掌,失敗的選手們也為自己出色的表現鼓鼓掌!”噓聲一片。
    “臭小子們,誰再噓我就給我包了一個月的校園清潔工作!都別廢話,這一戰必須打!不僅要打,還要打的漂亮!打出我們的血性,打出我們的風采!這一次要是打不過不要緊,我們下一次贏回來!一次打不贏我們就打兩次,兩次打不贏我們就打三次,直到打贏為止!都明白了嗎?”全場一片寂靜,大家都被老校長表現出的暴力狂熱搞得有些懵逼。
    “特麽的都明白了嗎?大聲告訴老子!你們明不明白!”老校長怒了,這都是一群呆頭鵝麽?
    “明白!”整齊劃一的有力回應。
    “很好!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我等著你們凱旋的捷報!”
    “戰!戰!戰!”聲如巨浪,勢如怒濤。
    “放學!”老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宣布解散。他慢悠悠走下發言台,麵帶微笑。“當年沒打贏你們,現在我們接著來!”老校長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整個鴻鵠中學的氣勢都被調動起來了。大家在回家的路上熱火朝天議論起來。
    “老劉,可以啊,有種!”楚軒用肩膀頂了頂劉瑜。
    “今天多謝了,你的鼎力支持真的讓我挺意外也挺感動的。”劉瑜真心說道。畢竟楚軒這樣這種背景的人物,一般不會涉及到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裏來。畢竟要注意他們的社會影響力,他們的一舉一動可對他們父母的形象影響大著了。裴青衣之所以反對劉瑜的決定很大程度也與此有關,他明白一旦劉瑜的決定得到了支持,勢必將s市所有中學都卷了進來,登上新聞什麽的在所難免。如今老校長的已經做出最終的決定,裴青衣開始考慮如何將自己巧妙的置身事外,又不得罪身邊的同學,畢竟他是出了名的好人緣。
    “都是好同學,我不幫你我幫誰!”楚軒豪爽一笑,接著轉過頭去問自己的妹妹,“小雅,你說虞雪會不會覺得我很仗義,從而被我的英雄氣概所征服?”楚軒在之前的辯論之中可表現得尤為出眾,他現在回想自己的表現都覺得被自己感染到熱血澎湃。
    “哥,虞雪是反對派…”楚雅一臉無可救藥地看著自己的逗比哥哥。
    “……”楚軒抬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