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殘害張琚燕頗謀反 決戰治河神覩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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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契丹蕭太後!
    播報關注「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還能怎麽辦?死活不招。”都監張琚攤開手說,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大人恐怕有所顧忌吧。”蕭神覩乜斜了一眼說。
    張琚說“大人此話怎講?抓住殺害先帝的凶手,大功一件,下官敢不用心?”
    將軍燕頗說“殺害先帝的罪行也沒招?”
    張琚皺皺眉說“招了,毫不隱諱,但國舅非讓他們招出幕後主使。他們一口咬定沒有人主使。”
    燕頗問蕭神覩“真有主謀?”
    神覩說“舅兄,連你也不相信我?隻是主謀非同一般。”
    張琚說“國舅何以知道賊人有主謀?”
    神覩鄙夷地看了看張琚說“就憑他們三人膽敢行刺皇上,還能趁機逃走,幾年不能抓捕歸案,你不覺得蹊蹺?”
    張琚說“人海茫茫抓捕幾個人,無異大海撈針。”
    燕頗不耐煩道“把人交給我,我不相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張琚說“這不行。”
    燕頗說“為什麽?”
    張琚說“人關在府牢裏,將軍把人提走,倘若鬧出人命,在下擔當不起。”
    蕭神覩說“此事關係重大,望大人加緊審訊。”
    張琚說“國舅放心,此等弑君之人,哪能不仔細訊問?”
    燕頗,蕭神覩告辭回家。燕頗是一漢人,遼太宗南征時投降大遼,屢次征討女真有功,擢為黃龍府步兵副指揮使。燕頗雖一武將,性情粗魯,然而善於夤緣結附,將其妹子許配給蕭神覩為妾。得蕭神覩舉薦,燕頗順利當上了黃龍府馬步軍指揮使。殊不料蕭海隻,蕭海裏謀殺蕭思溫,蕭神覩受到牽連,險些喪命,落得發配黃龍府。幸虧有燕頗,蕭神覩一到黃龍府就解了羈押,並用為軍中參謀。閑著無事,常到酒肆喝悶酒。
    這日,蕭神覩正一人依窗獨酌,忽然,閃進三個人,向酒保要了些酒菜,一邊喝酒一邊低聲交談。
    隻聽見一人說“這批貨運過去,夠我們花一陣子。”
    另一人也說“是啊,這幾年我們那點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再不出來,隻怕要餓死了。”
    另外一人也附和說“我早說出來出來,你們就是膽小,你們看有什麽事?”
    “不要這樣,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個自然,都這多年了,應該不會有事。”
    談話聲愈來愈低,最後完全聽不清了。遼穆宗時,蕭神覩兄弟仨受寵,常出入宮中,與宮中人很熟。眼前三人一進酒肆,就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接著聽三人說話神秘,便仔細觀察,不禁大吃一驚,接著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是朝廷多年通緝的弑君賊子——不哥,花哥,辛古嗎?蕭神覩悄悄出店,回到軍中尋找燕頗,燕頗不在。蕭神覩忙到府衙告知張琚。張琚不敢怠慢,親自提兵將不哥,花哥,辛古盡數捉拿,並連夜寫下奏折,星夜派人送到行在。
    張琚弄不清蕭神覩為何如此心急催促他審訊犯人,難道他想搶功,雖說犯人是他發現的,但他是個戴罪之人,出入酒肆,也是犯了天條的。而且,平時他仗著國舅的身份,又有燕頗為他撐腰,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那燕頗更是飛揚跋扈,平時對他頤指氣使,根本不把他當同僚看。這讓張琚很不爽快。反正現在弑君逆賊已關在牢中,奏折已經上奏。審不審看本知府的心情。
    蕭神覩後悔把逆賊交給張琚,弄得現在竟要向他低聲下氣。
    “妹夫,你說幕後主使是誰?”
    蕭神覩四下望了望,小聲說“恐怕是當今最大的那個。”
    燕頗嚇得跳起來說“皇上。”
    蕭神覩忙說“小聲點,依我看至少皇後脫不了幹係。”
    燕頗焦躁起來,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他揮舞著手說“不行,兄弟,這案子不要再審問了,就這麽算了,不要再問主謀什麽的,早點結果他們三人,還是大功一件,弄不好你我人頭不保。”
    蕭神覩說“我何曾不曉得厲害,但我兩個哥哥慘遭毒手,我又被逼的走投無路,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燕頗說“兄弟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我們鬥不過人家。”
    蕭神覩說“哥哥有所不知,我們契丹本為八部,各自為政,表麵上同歸大遼統治,其實都擁兵自重。隻要我們握有證據,便可號令天下,另立國君,申討弑君之賊,為我二位兄長報仇雪恨。”
    “何人敢行大逆之事?”
    “宋王耶律喜隱乃太祖三子李胡之子。李胡嚐與世宗爭天下落敗,被貶守護祖陵,鬱鬱不樂,喜隱也不見用,心中含忿,常懷複仇之心。喜隱與我交往甚密。隻要你擁立喜隱,發告檄文,揭露逆賊罪行,天下必會響應,何愁大事不成?”
    “這事隻怕張琚掣肘。”
    “由不得他,聽話則罷,不聽話就除了他。”
    這日黃昏,黃龍府來了一個人,點名要見知事。門人見來者氣度不凡,口氣也不凡,故不敢怠慢,忙進府稟告,隨即出來將來人引人堂中。張琚見來人,正欲詢問。來人拿出一塊銀牌,長約尺許,上刻“宜速”二字。
    張琚忙跪下叩頭道“皇上萬歲。”
    來者忙扶起,說“張都監,這裏可好說話?”
    張琚看了一下四周,將來人請人內室。
    次日一大早,燕頗,蕭神覩便來到張琚府中。張琚外出,二人等了半天,不見張琚回來。正在焦躁之際,張琚急急忙忙回來了,見了燕頗,蕭神覩吃了一驚,忙說“將軍大人,不得了了,弑君逆賊自殺了。”
    燕頗,蕭神覩一下子彈起來,驚問“什麽?犯人自殺了?”
    “是的,昨夜自殺的。”
    “三個人都自殺了?”
    “是的。”
    “這麽巧,難道他們盟過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且同時死。”燕頗一把揪過張琚,逼問“事哪有這麽湊巧,你把我們當小孩耍嗎?快說逆賊怎麽死的?”
    張琚掙紮著說“昨天,我動用了大刑,他們可能熬不過,就自殺了,再說他們自己也知道所犯的罪行會淩遲處死的,如其到時受那種酷刑,不如自殺少受點罪。”
    蕭神覩陰陰地說“那麽,大人一定審出什麽來了。”
    “他們還是承認就他們三人殺了先帝,沒有人主使。”
    蕭神覩哼了一聲,說“什麽都沒審出來,人就沒了,誰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蹺,一定是殺人滅口。”
    張琚分辨道“國舅說這話可要有憑據,本都監又不是主凶,與逆賊毫無瓜葛,何來殺人滅口?”
    “不管怎樣,凶犯無故死在獄中,你身為知事玩忽職守,其罪不小,來呀,把張琚綁起來。”燕頗叫道。
    衙役都是張琚手下,麵麵相覷,不肯動手。燕頗大怒,欲親自上前綁縛。這時,門吏來報“聖旨到。”
    張琚,燕頗,蕭神覩忙於堂中接著。張琚見手捧聖旨的人正是昨日造訪之人,於是,放下心來,但聽得來人宣讀道製曰天理昭昭,故能發奸揭垢;天網恢恢,故宵小難遁。賴天地之神靈,得士民之義憤,察奸佞於幽微,發逆賊於陰暗,弑君之賊終致網羅。天下幸甚!先帝之冤仇,一朝而雪矣。逆賊罔顧天恩,行大逆之事,包藏禍心,弑君潛行,罪惡滔天,千刀萬剮不足以謝罪。著即地淩遲處死。國舅蕭神覩擒賊有功,即除羈押,將軍燕頗私放欽犯蕭神覩,有徇私之嫌,然促成大功,理當封賞著暫交符印,攜國舅前來南京受賞,營中之事暫由都監張琚代理。欽此。
    三人接了聖旨,使者即促令燕頗交割事務,即刻隨他啟程到南京麵聖。
    燕頗稱印綬放在家中,即回家取來交付。他與蕭神覩匆匆回到家中,急得如甕中的老鼠。
    蕭神覩說“舅兄,南京萬萬去不得。”
    “如何去不得?”
    “這分明是個陷阱,等著我們進去。”
    “我們抓住了逆賊,受賞也是應該的。”
    “舅兄,你糊塗呀,哪有受封還要到京去的?又不是調你作京官?”
    “他們意欲何為?”
    “他們一定懷疑我們知道他們的事情,決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便如何是好?”
    “事到這一步,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神覩跪下哭道“沒有別的辦法了,舅兄,都是我連累了你。”
    “事已至此,反了。”
    燕頗遂點集三百親信家兵,圍了府衙,將張琚及其家人,使者一概殺死。豎起反旗,發布檄文,擁立耶律喜隱為帝。曆數耶律賢的罪行,揭發穆宗的死因。燕頗本指望一呼百應,可是應者寥寥。連他擁戴的耶律喜隱也無明確的態度。燕頗的氣焰萎了大半。隻得嚴令士卒民眾加緊修繕城郭。並連連遣使聯絡女真,高麗,希望結為外援。
    耶律賢聞訊大怒,忙與蕭綽商議。
    蕭綽輕蔑一笑說“傳耶律斜軫。”
    耶律斜軫進宮行罷禮,蕭綽將文書遞給他。他看了一遍,說“逆賊不難清除,但倘若逆賊內得喜隱支持,外得女真,高麗之援,想剿滅,就非一日之功了。”
    蕭綽笑道“這好辦,宋王喜隱本幽禁於祖陵,加緊看管就是了,另派使者攜帶重金曉諭收買女真高麗,斷其外援。你看如何?”
    耶律斜軫說“皇上皇後聖明,若如此,臣請領兵一月之內拿逆賊首級來獻。”
    耶律賢大喜道“好!就請卿去剿滅逆賊。”
    蕭綽說“卿此去勿妄殺戮,殄滅首惡便罷。”
    耶律斜軫接了旨意,大集諸將,說“今黃龍府叛逆,本帥領皇上旨意率軍征討,何人敢為先鋒?”
    敞史耶律曷哩必與弟弟耶律安搏搶著爭當先鋒。耶律斜軫笑道“既你二人都要做先鋒,那麽,請二位說一下如何攻打黃龍府。”
    曷裏必說“帶足糧草,四麵圍定,輪番攻打,不消一月,定能拿下黃龍府。”
    “據我所知,黃龍府城高牆厚,守備森嚴,糧草充足,燕頗勇冠三軍,恐取之不易。況強攻我軍傷亡慘重,非我所願。”耶律斜軫說。
    耶律安搏說“兵法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燕頗逆賊挾眾而反,人心未附,若能從內瓦解,黃龍府雖固若金湯,又能如何?”
    耶律斜軫說“好,就令你為先鋒進攻黃龍府,黃龍府東麵鹹州山險林密,曆來是盜賊蜂聚之地,倘若反賊逃進深山老林,連結盜賊,便一時難以根除,養成心腹之患,不可不防。由黃龍府去鹹州途經治河,敞史大人即領本部人馬前去治河埋伏,燕頗敗軍一到,即掩殺過去,不可放過一賊逃進深山,否則,軍法從事。”
    隨後,一應人等都調配停當,隻沒告知眾人自己的任務,眾人疑惑道“元帥,你幹什麽?”此乃耶律斜軫首次帶兵打仗,眾將隻聽說他有些本事,但都將信將疑,有些久經沙場的老將更不服氣。今見他今天隻吩咐別人打仗,自己無事可做,心中不滿。
    耶律斜軫笑著說“我嘛,就等著給諸位上功勞簿了。”眾將哂笑而出。
    耶律安搏臨走之際,耶律斜軫又與他密語了幾句。安搏欣然領兵前往,將黃龍府四麵圍定,卻不攻城,隻每日向城中射去許多布告,布告中曆數燕頗,蕭神覩之罪,告誡城中之人,切勿助紂為虐。又令人軍士朝城中呐喊“懲治首惡,餘概不究。”“隻抓燕頗,蕭神覩。”“抓住燕頗,蕭神覩,賞金千兩,官進三級。”“為朝廷效力,加官進爵;為反賊效力,死路一條。”如此三日,城中人心惶惶,軍心動搖。燕頗深感不安,日夜上城巡防。
    第四日,天一亮,安搏揮軍攻城,城上的士兵無心戀戰,眼看城池將破。燕頗手刃幾個敗退的將士。叛軍懾於燕頗之威,拚命抵抗,安搏受軍回營。夜間,數百叛軍越牆投降。安搏好生安撫,令他們次日白天沿城下招呼叛軍投降。燕頗大怒,打開城門衝出來欲找安搏廝殺。安搏堅守營寨,燕頗無計可施,隻好退回城內。是夜,黃龍府內的叛軍自相殘殺起來,幾百士卒殺了燕頗的親信衝出黃龍府投降去了。幸虧燕頗趕來殺退安搏,不然城門已經失守。
    燕頗回到衙內,蕭神覩說“舅兄,軍心已解,如何是好?”
    “是啊,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天,你我的腦袋都被他們砍去請降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不如我們棄城走吧。”
    “走?往哪裏走?”
    “鹹州山高林密,險峻非常,盜賊淵藪之地,官府征討十幾年,不能根除,若到彼處,據險以守,連結草寇,官軍能奈我何?”
    “說的是,速做準備,今夜就突圍出去。”
    “從哪兒出城?”
    “幾天來,我見城東敵軍薄弱,就從城東衝出去。”
    商議已定,燕頗當即集結隊伍,打開東城門,蕭神覩一馬當先,燕頗殿後。蕭神覩輕易衝破包圍,燕頗隨後而出,急急向東逃去。安搏正等待他們這樣,率軍隨後追趕。安搏並不奮力,隻隨其後若即若離,如趕羊群入圏一般。不到十裏,燕頗手下散了一大半,天亮時,他的部下已不足五百人了。而安搏仍窮追不舍。
    燕頗逃到治河,蕭神覩已渡河到達對岸。忽然,喊聲四起,震天動地,一彪軍殺到,為首一將正是耶律曷裏必,拖著一把大刀,直奔蕭神覩而來。蕭神覩驚慌失措,策馬而走,眾軍一擠,墜入河中,耶律曷裏必上前去,一刀斬為兩段。叛軍紛紛跪地投降。燕頗渡河不得,耶律安搏又引兵殺到,燕頗隻好引殘兵敗將沿河而走,朝兀惹城奔去
    耶律安搏哪裏肯舍,緊緊追趕,但路徑不熟,漸漸落後。耶律安搏料想燕頗一定投奔兀惹城去了,便催促士卒奔兀惹而來。追到城下,不見燕頗的人影,城門大開,秩序井然。難道燕頗沒來?耶律安搏正在狐疑之際,城上一人叫道“耶律將軍,元帥已在城中等候你一日了,快進城交功。”
    耶律安搏認得那人是元帥帳下驍將耶律奚底,安搏驚詫暗道“元帥怎麽到了兀惹城?”揣著疑惑,安搏隨著奚底來到兀惹城府衙,見耶律斜軫坐在堂上與幾個土著人交談著,看起來談得還不錯。耶律斜軫見安搏走上堂,便笑著對土著人說了幾句,土著人站起來辭行,耶律斜軫送出帳外,回身笑著說“將軍攻破黃龍府,大功一件呀。”
    安搏說“可惜讓燕頗跑了。”
    耶律斜軫微微一笑說“如此,將軍算不得有功了。”
    安搏說“屬下有負將軍厚望,願受責罰。”
    耶律斜軫與耶律奚底相視大笑,安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奚底笑道“將軍放心,燕頗已讓元帥擒獲,現關在堂後。”
    安搏睜大眼睛,看看耶律斜軫看看耶律奚底。
    奚底說“你這麽看著我們幹什麽?不相信元帥抓住了燕頗?不相信,你到堂後看一看。”
    “相信相信,隻不知元帥如何擒獲此賊?”安搏說。
    奚底說“元帥料準燕頗要投兀惹城,故間道先取了該城,好生安撫了城民,偃旗息鼓,大開四門,與日常無異。燕頗來投,走得急忙,未覺城中有變,一頭撞進了,元帥來了個甕中之鱉,燕頗逆黨一網打盡了。”
    耶律斜軫說“好了,逆賊已被殄盡,各收拾人馬回京去。”
    安搏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奚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吧,回京領賞去。”
    安搏這才如夢初醒,辭別耶律斜軫,歡歡喜喜出城率軍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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