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斜軫受賞蕭綽賜婚 德讓探宮隆緒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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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契丹蕭太後!
    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周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鍾昂~
    這年真是捷報頻傳,新年伊始,耶律休哥就大破黨項。四月,蕭達凜伐女真也大獲全勝。蕭綽真是高興,後族也有帥才猛將了,大大為她長臉,讓她揚眉吐氣了。蕭達凜是她的侄子,敦厚實在,見了她和皇上總是恭恭敬敬的,深得她的喜愛,心中有意栽培。五月,又接到耶律斜軫的捷報,蕭綽高興壞了,這不僅僅是一場勝仗,這是根除心腹之患的一場勝仗,從此,常讓她驚悸的夢魘不會再打擾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一仗耶律斜軫打得真漂亮。”蕭綽說。
    “耶律斜軫的確是契丹諸葛,難得的人才。”耶律賢讚道。
    “諸葛亮隻會用兵,耶律斜軫能文能武,不僅會用兵,還身先士卒,衝鋒陷陣。聽送捷報的人說,他隻一回合便擒住燕頗,本領真是超群!那燕頗在遼軍中也是響當當的猛將啊。”
    “朕知道耶律斜軫有能耐,沒想到如此出類拔萃,當時國丈向朕舉薦時,朕還因他佚蕩不羈不想用他,差一點失去一位賢才。”
    蕭綽臉上掠過一絲痛苦,隨即陷入沉思之中。
    耶律賢以為他的話引起蕭綽對蕭思溫的痛苦回憶,忙想把話引開。他說“皇後好像不很喜歡耶律斜軫?”
    “是的,但出於私心。”
    “出於私心?為什麽?他與皇後有過節?”
    “不是臣妾,他對不起二姐。”
    “哦,怎麽回事?”
    “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許根本不是那回事。”
    “到底怎麽回事?”
    “有一段時間,他與二姐相處得很好,二姐喜歡他,他似乎也有意了,但不知何故,他偷偷走了,一去五六年杳無音信,二姐為此大哭了幾回,直到二姐出嫁後,他才露麵。顯然他是為了躲二姐,才離開的,這個負心的,妄二姐對他一片癡心。”
    耶律賢說“原來還有這段經曆,難怪皇後對他有想法,但他這人一向行為乖張,漂泊慣了,也許他沒有躲二姐之意。”
    “不,他肯定為躲二姐才離開的。”
    “可是他直到現在還沒婚配。”
    “跟他一樣。”蕭綽嘟嚕了一句。
    “什麽?跟他一樣,跟誰一樣?”
    蕭綽覺得臉有些發燒,慌忙說“臣妾想也許臣妾確實錯怪他了,臣妾有一侄女,容貌端莊,性情溫婉,臣妾想做一回媒人,將侄女許配給他。”
    “好哇,美事一件。”
    可是,耶律斜軫在受賞之後,蕭綽向他提出將侄女賜婚與他時,他半天不做聲,剛才聽到封他為北院大王的喜悅之花頓時枯萎了。
    耶律賢問“怎麽,愛卿不願意?”
    耶律斜軫說“事情來得太突然,臣還未來得及考慮。”
    耶律賢說“愛卿,皇後的侄女,朕曾見過,容貌端麗,溫柔賢惠,是個十分難得的女子。”
    耶律斜軫仍不做聲。
    耶律賢有些惱火,說“朕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想什麽,韓德讓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都這樣我大遼後繼還有人嗎?”
    耶律斜軫說“臣是個不安分的人,性情粗野,行為放蕩,臣怕害了人家。”
    耶律賢說“愛卿盡說糊塗話,卿可以浪蕩十年二十年,能浪蕩一輩子?娶了妻,有了家,卿的心自然就收束了。老婆治老公,治一個服一個,朕就是要找個人把你管住。好了,回去好好準備,朕等著喝你的喜酒。”
    耶律斜軫說“可是,就是臣願意,人家未必願意呀。”
    蕭綽說“卿說的是,來人傳蕭婉容上殿。”
    不久,閣使引姑娘上來。姑娘二十春左右,瘦,但麵色紅潤,五官端正,目光盈盈,高挑的身材似乎是為瘦削而生。她款款來到丹墀下拜倒,口稱“小民拜見皇上皇後,皇上皇後萬歲。”鶯鳴燕囀,細浪拍岸。耶律斜軫眼角睃過去,正與姑娘的目光碰在一起,姑娘募的一驚,目光似乎挨了灼燒,倏地縮了回去,脖子都變紅了。
    蕭綽說“婉容,你身旁的人,叫耶律斜軫,剛得勝歸來,封為北院大王,寡人有意給你們倆牽線,你看看,中意嗎?”
    蕭婉容側轉頭,但見耶律斜軫已回過頭去,臉色平靜的如一泓秋水,唯有嘴角不斷閃過極難覺察的縷縷痛苦,如寒風掠過水麵,皺纈閃電般馳過。但那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梁,飽滿的精神深深打動了她,雖然就那麽短暫的一眯,觸電般收回目光,但他已牢牢占據了她的心。她低頭輕聲說“全憑皇上皇後做主。”
    蕭綽喜道“好,事情就這麽定了,寡人擇日為你們完婚。”
    耶律斜軫卻道“不行,皇後。”
    “又為什麽?”
    “蕭小姐對臣一無所知,臣覺得,在這事決定前,應讓她對臣有所了解,免得事後後悔,耽誤了小姐的終身。”
    蕭綽知道耶律斜軫想以此推脫,正欲發作。蕭婉容說“臣想皇上皇後的眼睛哪會看錯人,臣聽皇上皇後的,不會有錯。”說罷深情地看了耶律斜軫一眼,然後低頭擺弄衣角。她為耶律斜軫真誠而感動。
    耶律賢大笑說“耶律斜軫,你看人家一見鍾情呢。”
    耶律斜軫忙說“臣想和蕭小姐談一談。”
    耶律賢有些興趣索然,說“真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
    談什麽呢?臨到與蕭婉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耶律斜軫卻不知如何開口。二人一前一後沿山邊走著,卻都不說話。耶律斜軫覺得背上讓兩道熱烈的光照著,他回過頭,那兩道光立即受了回去。他站住不動,蕭婉容也立足低頭,弄她的衣角。他覺得嗓子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他試圖清清嗓子,咳了兩聲。她立刻仰頭注視著她,急切盼望著他的講話,臉蛋紅撲撲的,眼裏充滿了期待和溫柔。耶律斜軫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俯身拾起一塊小石頭扔了出去。接著一聲不響往前走,蕭婉容一聲不響他身後,如他的影子。耶律斜軫很生自己的氣,他找不到自己,他發現現在走在這山邊的這個人可憐得很,他不知自己是誰,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那瀟灑玩世的生活態度,已無可救藥的發生著轉變。特別是麵對皇後時,他的底氣一下子沒有了,就如堅硬的冰遇到陽光一樣。他總想找回那個迷失的自己,但是,結果證明他白費力氣,而且,他越努力那個自己越迷茫,到後來自己也弄不清先前的他是什麽模樣,就如在灰塵裏找麵團,撥過來撥過去麵團裹了一身灰,哪裏還知道它的本來麵目?
    耶律斜軫再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蕭婉容,婉容立足低頭瞧著手中不知何時采摘一束紫荊花。
    “蕭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這人??????”耶律斜軫不知道如何遣詞。
    蕭婉容低聲說“知道,你是老於越的孫子,文武全才,是個大英雄。”
    “不是。”
    “怎麽不是?大遼人都這麽說。”
    “不,不是,我隻是想問,你喜歡不喜歡我?”
    蕭婉容低著頭,微笑著咬著下唇,把紫荊花顛過來倒過去在手中交換。
    耶律斜軫長籲一口氣說“你不喜歡我,就快去跟皇後說,不要委屈自己。”
    “人家沒說不喜歡你。”蕭婉容的臉紅得像深秋的柿子,額頭上泛起一層密密的細汗。
    “我這人野得很。”
    “男人都野得很。”
    “我的脾氣不好。”
    “我又不是找貓?”
    “我不顧家。”
    “男人做大事,窩在家裏又什麽出息?”
    耶律斜軫語塞,大滴汗珠往下掉。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以往在女人麵前遊刃有餘的勁頭哪裏去了?他覺得自己快淹死了。離他不遠就是一根大木頭,他伸手就可以抓住,但他放棄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變得如此瞻前顧後,圓滑世故,這是他先前深惡痛疾的。他盡力引誘蕭婉容說出“不喜歡”,但他越引誘越讓她喜歡,越覺得他誠實,值得托付終身,並且高興的認為他之所以向她說出他的缺點,剖白心跡,是因為他已愛上她了。到最後,耶律斜軫竟然麵對興高采烈的她,不敢說出讓她傷心的話,隻能安慰自己說“還有機會的。”
    當他回到大殿的時候,他心裏說“完了。”
    當蕭綽問他作何打算時,他說“全憑皇上皇後做主。”但他還想作最後一次掙紮,他想把結婚時間拖延到明年。他說先前太浪蕩,錢都花光了,如今,手頭拮據,等有了一點積蓄再結婚。
    耶律賢大笑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的婚事朕給你辦了。”
    耶律斜軫說“感謝皇上抬愛,即是這樣,臣也要作一下準備,總不能讓人家一進門就無米下鍋吧。”
    耶律賢哈哈大笑說“朕剛才與皇後還在擔心卿隻會打仗,不會疼女人,現在朕放心了。婉容跟著你吃不了苦。”
    耶律斜軫本想將事拖延下去,然後冷淡地對待蕭婉容,多暴露自己的壞毛病,讓蕭婉容討厭他,主動取消婚事。他的心事讓蕭綽明鏡般地照著,她把蕭婉容接進宮中,一心一意準備嫁妝,又命人四處采集婚宴之物,大張旗鼓,弄得全大遼都知道耶律斜軫要與蕭婉容結婚了。
    越到後來,耶律斜軫越覺得被動。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醃製的蘿卜,在鹹水中泡著,鹽無情的滲透體內,而自己無法反抗,到後來,他放棄抵抗,開始主動吸納,縱然那鹽如淩遲的屠刀。
    “你還在等什麽?”蕭綽犀利的目光如此逼問他。
    耶律斜軫繳械投降了,他根本無力反抗,但他總覺得出賣了自己。
    隨著婚期的臨近,他也開始準備起來,但他仿佛不是為自己忙碌,而是為一個朋友操勞。他盡心盡力地幹著。有時,突然想起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自己,他的勁頭一下子沒了,簡直不可思議,他不知道他在幹什麽,身在何處。
    這天,他突然想起了室昉,韓德讓,覺得兄弟仨好久沒見麵了(其實天天早朝他們都碰麵),他便尋著他們一起下館子喝酒,沒幾杯他就爛醉如泥。韓德讓把他背回家,對室昉說“大哥,你照顧一下二哥,我到宮裏去一趟。”
    室昉說“三弟,你想幹什麽?”
    “二哥讓我看得心疼。”
    “你心疼,你自己不讓人心疼?你想讓他跟你一樣?”
    “但起碼要讓二哥找個自己喜歡的。我進宮跟她說去。”
    “我隻怕你連口都開不了。”
    韓德讓來到宮門前,遇到雪雁。她正與皇子隆緒玩翻叉,很顯然隆緒翻成了一個,高興得跺腳,圓圓的臉蛋上現出非常得意的神情。他側著頭,眯著眼,看著雪雁手中的幾根繩索,一雙小手半舉著,好像在尋找下手的方式。韓德讓每次見到隆緒,就有一股親切感驅使他想去抱他親他,但他總克製著,與他保持著距離。
    雪雁見韓德讓走過來,忙站起來,紅著臉說“韓大哥進宮啊?”
    韓德讓笑道“是啊,逗皇子玩?”
    “啊,是,皇子高興玩這個。”
    “會玩嗎?”
    “會呀,我都會玩。”隆緒奶聲奶氣中帶著幾分驕傲。
    “皇子真聰明,好,我跟雪雁阿姨翻一個,看你會不會。”說罷,韓德讓蹲下來從雪雁雙手間翻了一個,然後,伸到隆緒麵前,讓他翻。隆緒從沒見過這個形狀,歪著頭,不知如何動手。雪雁容光煥發,雙目炫亮,笑盈盈地指教隆緒如何勾挑,但她語速太快,隆緒沒聽明白。雪雁便伸手給他做示範,弄了半天,隆緒還是不會,便跑到韓德讓身後推他,邊推邊說“馬,馬。”
    韓德讓會意,忙趴在地上。隆緒高興得拍手,扳著韓德讓的腰欲爬上去,但他太矮,試了兩次沒有成功。韓德讓盡量降低身子,肚子幾乎貼在地上了。隆緒還不能爬上去。雪雁剛從眩暈中醒來,忙抱起隆緒放在韓德讓的腰上。韓德讓叫了聲“駕”便馱隆緒在地上爬行。隆緒高興得前合後仰,哈哈大笑。
    蕭綽,耶律賢聽到宮外喧嘩,走了出來,見此情景,蕭綽大喝“孽子,你在幹什麽?”
    耶律隆緒聽到母親的喝聲,忙從韓德讓身上溜下來,低頭垂手如犯人一樣等候發落。
    蕭綽厲聲道“孽子,你把寡人的大臣當什麽了?小小年紀就如此作踐人,長大後還不知多暴虐。”
    隆緒嚇得縮成一團。韓德讓說,不是皇子的錯,是自己讓皇子這樣做的。
    蕭綽說“你不要攬過,你也有錯,這是你做大臣的樣子嗎?”
    韓德讓忙說“臣知錯,不過皇子年紀太小,好奇,請皇後不要太苛責他了。”
    耶律賢也附和韓德讓,要給隆緒多一點快樂。
    蕭綽氣得滿臉通紅,怒不擇言,迸出一句粗話“你們都是護犢的公牛。”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一跺腳轉身回宮去了。
    耶律賢卻覺得蕭綽的比喻新奇,窘態可笑,朝著韓德讓做了個臉色,笑道“韓卿進宮,所為何事?”
    韓德讓這才想起因何而來,但已無法開口,便說了一些別的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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