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誰先提的主意啊!”

    安靜了兩秒，陳靖北聳著腦袋站了出來， “我，媽媽，我出的主意。”

    江雨霏嘆氣，雖然不知道主要原因，但是孩子還是很誠實的， “媽媽不是說過了嗎，糖吃多了會長蛀牙的，你也有看過媽媽的書，比哥哥們都了解些啊!”

    這時候的牙科不算發達，像後世預防齲齒還能給孩子做窩溝封閉，就算蛀牙也能補牙，現在的醫療水平，牙疼也就給個止痛片而已。

    所以為了他們牙齦健康，她一直做著管控，誰知道這四個嗜甜的小家夥，這麽不講武德。

    小孩小聲反駁， “可是我們會換牙呀!”

    哦，懂了。

    合著鬧了半天就是你們覺得牙總歸是要換掉的，不放肆一場，對不起這一口乳牙是吧!

    “那你們萬一換牙過程中是新牙壞了怎麽辦?一張嘴就是一口大黑牙，後悔都沒有辦法哎!”

    四小隻想象了那個畫麵，抖了下， “那媽媽不是醫生嗎?”

    哦，我是醫生，但我不是神仙啊!

    我能幫你把牙給換回去不成?

    “那沒辦法了嗎?”

    “對，你們得知道任何無抵製的放縱都會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後果，你們沒有節製得吃糖，不僅會造成蛀牙，還會影響自己的身體，太複雜我就不說了，但是請做個有自製力的小朋友行嗎，而且，咱家的糖票也要告急了，作為這次錯誤的小小懲罰，這個月媽媽就不買糖了!”

    一個個霜打了茄子一樣，蔫蔫的，拉著她想挽回， “啊，媽媽，不要這樣，媽媽，我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媽媽……”

    四個嘰嘰喳喳的哼哼著，江雨霏聽了有些腦殼疼，隻能一個個趕出去。

    等藥熬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藥湯加了甘草的緣故，雖然有些不好聞，但還是有些甜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限糖，這幾個喝著還挺珍惜。

    盛致回來，看到這麽個場景，也不太明白，這麽濃的藥味，怎麽一個個喝得有滋有味的。

    但是他不管，從身後掏出了兩隻兔子給江雨霏看。

    江雨霏一看到被他抓著耳朵，四隻爪子也不往前踢騰，隻有嘴巴一直在咀嚼什麽的一灰一白的兩隻呆兔子，一臉驚喜，也忘了問他今天怎麽這麽早，不是說要排練嗎， “哪來的啊!”

    江雨霏心裏已經想著無數跟兔有關的菜肴了。

    盛致也沖她邀功， “山上排練逮著的!”

    陳靜熙看到兔子眼睛也是一亮， “好可愛的兔兔，爸爸，我可以摸摸它們嗎?”

    盛致一聽，可愛?

    自家閨女會舍不得吧?

    但是媳婦愛吃肉啊!

    全家三個小子才這麽個閨女，還真是不忍心拒絕她。

    可老婆和孩子，他隻愣了一秒， “好，那你抱會，等會殺一隻幹辣椒爆炒，可香了!爸先去幫忙燒個水。”

    舍不得拒絕他就戰術性撤退，這些天兵書也是沒有白看的。

    他把白的那隻往陳靜熙懷裏一塞，灰的那隻給了馮伯裕，立馬往廚房跑，生怕女兒一句舍不得，弄得自己兩難。

    身後的盛明遠一聽，直接歡呼， “好啊好啊，吃肉吃肉!”

    陳靜熙蹲著身子把兔子抱在懷裏，小肉手不老實的在兔子柔軟的皮毛上下其手，那隻白兔被她全方位壓製著，也沒有亂動，依舊安靜嚼著嘴巴。

    陳靜熙有點毛絨控， “好軟，好乖哦，哥哥，不吃小白好不好?它那麽可愛!”

    盛明遠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你不懂，妹妹，你嘗過一口你就知道了，它不僅可愛，它更好吃，吃了還想吃!”

    馮伯裕也勸她， “今晚咱們吃了你就知道了，你要是愛抱兔子，改天我們去山上逮隻給你抱個夠，到時候還能吃肉。”

    隻是他沒說，山上的兔子也不好逮，而且有些山他們是不許上去的，在加上還會碰到一些比他們大的小孩，競爭力也更大些。

    但是他小小年紀還是會畫餅的，隻是什麽時候能吃到這個餅還不一定。

    盛致是用鐵鍋燒的水，想著在六點前把兔子處理好。

    他一個人就幹完全部的事，完全沒讓江雨霏插手，去毛剁塊，白酒去腥，一係列幹下來，拿了青菜出來摘洗，才開口問， “小滿呢?還沒回來啊?”

    江雨霏坐著看火，飯得先煮著，轉個頭看他， “小年輕肯定得吃個飯走走逛逛，看個電影什麽的，哪有那麽快?咋的，不樂意洗菜呢?”

    盛致一聲輕咳， “咳，那晚點怕也沒車回來啊，而且我也不是很會炒這個肉。”

    後頭就有些小聲了，說著話還覷了眼江雨霏，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坐在小板凳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江雨霏抱胸看他， “我也不會，你這是等我學呢?我跟你說小滿是咱家的姑娘，不是做飯的老媽子，等她結婚了，她得花時間去適應她的新家庭，不可能再圍著咱們家的竈臺轉，我們得先學會照顧好自己，別讓孩子擔心我們兩個大人，然後就是我真的不會做飯，我也試著學過了，所以現在需要你來替咱們得小家庭努力了。”

    盛致撓頭， “那不是小裕也在學嗎，以後咱家兒子都學做飯，咱們就當提前享清福了。”

    江雨霏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兒子大了也得飛出去了，那以後咱們兩人怎麽辦?”

    江雨霏見他臉上有些動容，繼續加把勁， “有句話你聽沒聽說過，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就等於抓住這個人的心!”

    盛致摸著下巴，也知道這人在套路自己，但沒辦法，他確實有點吃這一套。

    他一臉求賜教， “有這句話嗎?”

    “你看，你這就是涉獵不夠深，必須有，我都敢說出來，你想想看，以後他們都出去了，咱們老夫老妻在家，你圍著竈臺給我做飯，然後我在邊上癡戀的看著你，往前一走，伸著手，雙手就能環住你結實的腰身，側臉能蹭一蹭你結實的臂膀……”

    江雨霏把以前看過的都市愛情劇的劇情說出來，越說越覺得自己八成也有點毛病，這話肉麻得自己都覺得自己猥瑣!

    不過老實說一米九的帥哥挽起衣袖給你做飯，多賞心悅目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說得都帶了畫麵感，盛致眼神卻越發深邃，想都不想， “老陳給你做過飯吧!”

    江雨霏，……

    這，好大的一股酸味。

    這是沒糊弄成，反而把人給惹火了?

    江雨霏趕緊打岔， “別別別，別酸，我解釋，以前年輕不懂事，看的一些不入流的小說，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事件!”

    江雨霏也翻過現在的小說，有些刺激得比感覺現代小說都是在老祖宗身上找靈感，還沒找著精髓，當然具體不細講，反正鍋是讓小說背了!

    “那老陳肯定會做飯吧，青梅竹馬的，還會做飯，抓住女人的心!”

    江雨霏仔細想了下， “這倒是有哎。”

    原身愛人是那種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類型，不過因為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從小跟著祖父生活，生活技能是有點滿的。

    不說手藝對好，但是家常小菜倒是很擅長，對方沒進特殊項目的時候，兩個小夫妻經常蜜裏調油，你做飯，我洗碗，明確分工著。

    說實話年少的時候，這樣的翩翩少年是最打動人心的。

    感覺到盛致眼神越發不對付，她趕緊安撫大狗狗， “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看剛剛還不是在努力回憶著嗎，別亂吃醋好嗎，那我是不是也得和你計較一下小遠的媽媽的事?”

    這麽一說，江雨霏心裏也覺得有些酸，對方是真的鰥夫，但是自己隻算是身體是寡婦。

    心裏居然有些不平衡。

    感覺到江雨霏臉色不對，盛致趕緊開口喊冤， “我們兩個真的沒有男女感情，隻能算家人，這是真的。”

    聽起來有些無情，但這真的是事實，盛致覺得自己嘴笨，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嘴笨，而且還是自己先開的口。

    江雨霏倒沒有無理取鬧，她知道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而且誰還沒有個前任呢，追究這些事，反而很沒意思。

    江雨霏翻篇， “那你就說，你學不學唄?”

    盛致摟住她，朗聲答應， “那必須學!”

    江雨霏又忍不住逗了下他， “其實老陳做的飯菜還挺好吃的，到時候我跟你說說，也看看你的手藝?”

    盛致努力抱緊她，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裏的力道，嘴裏還逞兇， “你不許說這個了!”

    江雨霏嗔了他一聲， “切，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江雨霏還點了點他胸口，昂著腦袋，仰視著他鋒銳的下巴， “太專製了可不討喜哦，盛致同誌!”

    盛致咬牙切齒， “再胡說，我晚上就收拾你!”

    “哦，那你可能就沒機會了，我來例假了!”

    江雨霏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臉。

    盛致都氣笑了， “那我還不能記賬了?”

    江雨霏不許， “今天的事隻能算今天的。”

    盛致低頭手指輕戳她額頭， “到底誰專製啊!”

    江雨霏哼聲，指使他， “反正我就不許，你快點做飯去!”

    盛致無奈的笑了笑，他倒沒有什麽大男子主義的想法，也不怕自己圍著竈臺轉會被戰友嘲笑，喊了大兒子過來就找他指教自己。

    馮伯裕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又覺得好像又是應該的，自己都學做飯了，爸爸還不學做飯，以後他們都上高中，媽媽就隻能吃食堂了，醫院的食堂做的可不好吃，大院的食堂又不一定來得及去打飯，爸爸辛苦點也是應該的。

    有些事潛移默化後自然就順其自然了。

    盛致雖然是第一次做飯，但人就是有種闊氣，豬油挖了一大勺，幹辣椒之類的香料放進去爆炒，然後倒兔肉丁再繼續翻炒，手臂上的肌肉鼓著，富有力量的臂膀不停地揮舞，整個廚房都是香辣味，江雨霏還能聽到小孩們咽口水地聲音。

    陳靜熙甚至抱著另一隻還活著的兔子，問三個哥哥， “明天把小白也吃了嗎?”

    一張嘴，口水直泛濫!

    眼裏的白兔也變成了爸爸鍋裏那道菜的模樣!

    還沒到嘴呢，就已經真香了。

    李小滿回來見客廳沒有，聽到廚房的動靜，走進去一看一家人都在看著就舅舅揮大勺呢!

    第一眼也是震驚，然後想想，也是應該的，舅媽自己就要工作，憑什麽飯就得女同誌做，要是以往她可能會覺得這話驚世駭俗，但是現在卻覺得，沒有什麽都是應該的。

    女同誌能做的事，男同誌也一樣能做，包括洗衣做飯，當然又除了生孩子。

    可能是屋裏太嗆了，陳靜熙抱著小白兔轉頭就看到了她，欣喜著喊， “表姐你回來啦!”

    李小滿揚起笑容， “嗯，回來了。”

    盛明遠也圍過來， “表姐，你們去看什麽電影了?”

    陳靖北: “是新電影嗎，講了什麽?”

    馮伯裕: “好不好看?”

    四個孩子圍著她轉，李小滿笑著下蹲，一一回答， “不是新電影，是《地道戰》，我們都看過的，電影院沒有排新電影。”

    四個一致的垂頭， “哦，好吧!”

    沒有新故事聽了。

    很快又因為肉香開心的和李小滿說， “咱們家今天吃兔肉哦，陽哥呢?一整隻兔子呢，也讓他來吃!”

    一個個的都可大方了。

    “他已經回去了，不過姐帶了紅燒羊肉回來哦，今天中午國營飯店供應的是紅燒羊肉，可香了!”

    李小滿說著又拿出包裏的鋁飯盒，沖幾個小的說道。

    “哇兩份肉，怎麽這麽幸福!”

    肉今天算是管夠的，地瓜蒸米飯配上兩份肉，幾個孩子香得都快沉醉在裏麵了。

    一個個可沒有挑食的毛病，滿足的飯飽後，摸著肚子都不知道有多愜意。

    吃飽後，盛致做的晚飯，自己就和李小滿收拾碗筷。

    碗筷放到水池裏，江雨霏讓她回客廳坐著去，跑了一天了，幾個碗不用兩個人。

    李小滿點點頭，看了眼幹淨整潔的客廳，現在四個孩子都養成了不亂扔的好習慣，玩具玩夠後就得放回收玩具的箱子裏，房間也得自己收拾，家裏的東西也不算多，孩子們養成習慣後，掃地都是他們順手的事，以前還能做飯，今晚吃了舅舅的一頓飯後，舅媽和弟弟妹妹們就說，有天分，這手藝，快和表姐差不多了。

    做飯也幫不上忙了，又回頭看了眼洗著碗的舅媽，家務活好像也沒有什麽需要自己做的。

    突然就覺得，這個家好像沒有她也沒關係了。

    四個孩子圍著收音機，看到站在不遠處得李小滿招呼， “表姐，快過來，是《西遊記》評書!”

    李小滿心不在焉的應聲，走過去坐在他們身邊。

    《西遊記》的評書向來講得精彩，孩子們聽完一集還覺得不過癮，又想去翻小人書去回味，江雨霏一個個給摁進他們被窩裏，也注意到李小滿心情不佳，隻以為少女心事，打算明天白天再探探口風。

    到了十一月，晚上溫差還挺大，江雨霏也是越來越愛窩在盛致懷裏，對方簡直就是個人形暖爐，不像自己一到冬天手腳都是冰涼的家裏人一直有用藥調理，可能是有早産的緣故，所以一直不見好轉。

    江雨霏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現在也沒什麽睡意，她就和男人嘮嗑， “我看小滿回來就有些走神，會不會是陸陽那邊做了什麽啊?”

    “也不對啊，剛回來的時候人也好好的啊?”

    “不是陸陽的話，那是怎麽回事啊，哎呀，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總愛多想，還是得多溝通!”

    ……

    盛致摟著她，也沒怎麽回她的話，隻是時不時應一聲，梳理著她的頭發，就看著她嘰嘰喳喳就睡過去了。

    心裏倒是想想入非非，隻是情況不允許啊!

    好不容易睡著了，兒子又來敲門了。

    “媽，媽，阿北牙疼!”

    江雨霏也被吵醒了，一聽門外的聲音。

    “……”

    看吧，還沒等到換牙呢，就已經開始長齲齒了。

    哎!

    認命的起身，在家裏藥箱找了小孩能吃的止痛片，喂了下去，藥效慢慢起作用後，小孩蔫蔫的又睡著了，眼角還盈著淚珠，鼻尖也紅紅的，眉毛有些皺著，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旁邊兩個大的也是舒了口氣，江雨霏不忘教訓他們， “看吧，牙疼就是這樣的，你們以為換牙就好了，要是不節製的吃糖，以後牙齒就隻能反複的疼成這個樣子，我看你們難受不難受。”

    馮伯裕和盛明遠也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然後又張大嘴讓江雨霏給看看有沒有蛀牙。

    江雨霏也認真看了，還挺好，滿嘴小白牙，也很齊整，好好保持啊，這麽還看的小白牙變黑了，得多醜，還不能隨意的啃肉骨頭了!

    這次隻有陳靖北，也是這小孩太不講武德了，他不僅白天不管控，晚上刷完牙，待被窩裏，還忍不住再含上一顆糖。

    不過陳靖北疼過這麽一次，也是對糖有些怕了，但是又安耐不住想吃甜的的心理，隻能讓李小滿把櫥櫃鎖起來，每天給他們分糖。

    一有事做，李小滿也沒心情胡思亂想了，江雨霏也就沒找到和她溝通的機會。

    照常的騎著自行車上下班，這天下班，江雨霏還看到了付明豔，不過她正在和一個女人不知道爭吵著什麽。

    女人身後還護著兩個衣著有些邋遢的小孩，不到十歲，一男一女，還有些瘦。

    江雨霏從邊上騎車路過，還聽到付明豔語氣憤憤， “程玲，我家的孩子，我愛怎麽管怎麽管，你少多管閑事，你要是看不過，你領回你家去啊?”

    江雨霏一聽，之前她聽趙桂花說過，付建國鄉下的孩子被送過來了，然後院裏都說付明豔這個後媽不做人，還有人拿對方和自己做比較來著。

    那個叫程玲看著還是挺和善的，語氣滿是心痛， “付同誌，你這樣我也很難做，我愛人也算你愛人的上級，你讓我看著你打罵孩子我真的看不下去，兩個孩子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他們也是付團長的兒女啊，要是你愛人知道他在外流血流汗的掙錢回家，你還這麽對他的兒女，得多心寒!”

    一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周圍吃瓜群衆紛紛點頭。

    江雨霏在邊上也吃了口瓜，好家夥，這位是婦女主任嗎?

    總覺得對方這麽和這個付明豔談話，像是話裏有話，江雨霏甚至感覺有點看到市醫院那個笑麵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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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有點少。

    太冷了，也有點無語，昨晚半夜感覺床上有水，當時一個機靈起身，第一反應就是熱水袋爆了，因為我用是的那種裝熱水進去的塑膠熱水袋，然後有過一次這樣的經驗，立馬伸手把熱水袋拿起來，真的就裂開了個口子，然後又換了張墊的被單

    還好發現快，棉被隻沾了一點點水，我直接翻了個麵，繼續蓋著，等再醒來也是想想算了，熱水袋什麽的還是不要再用了，哎，然後查天氣預報，啊這個“冬天”還有十來天呢，不過過兩天會升點溫，但是又開始下雨了，哎，好漫長!

    其實我有想買個電褥子之類的，但是感覺到了也快回溫了，買了也用不了多久。

    明天見吧，我真的有在努力碼字的，信我，就是最近可能真的有些不可言說，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哈，，拜拜，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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