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曲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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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走出船艙,左右四顧一圈,發現這是一艘龐大的貨船,船上堆滿了貨箱。
    此刻已是深夜,甲板上沒什麽人,找了個船員一問才知道,這是慕容家的商船,現在正在回省城的途中,預計三天後到達。
    “我們這是走了多久了?這裏距青州多遠?”
    “我們啟航已有三個時辰,距離青州少說兩百裏。”
    “這麽遠?不行!放我下船!我要回去!”
    “這可不行,想要停船靠岸,得大小姐發話才行。”
    “那個賤貨在哪!?我找她去!”
    “放肆!你是何人?膽敢對我家大小姐如此出言不遜!”
    “我是你家姑爺!”
    “姑爺?哦!你是……嚴公子?”
    “少囉嗦,告訴我慕容灩在哪?”
    船員隨即給他指了路,他氣衝衝地朝慕容灩的船艙走了過去。
    他先前抓在慕容灩胸口的那一下,力道很大,慕容灩自幼習武,就算能將別處練得硬邦邦,但胸前那兩坨肯定是軟綿綿。此刻她的半邊胸脯上也是淤痕未消,隱隱留下幾個指印。
    “那個該死的狗東西!!”她坐在床邊,一邊往胸脯上抹著藥酒,嘴裏一邊不住地咒罵著。
    “砰砰砰!!”
    重重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將她驚得一哆嗦,手裏的藥酒瓶哐當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開門!!慕容灩!你特麽瘋了不成!快讓老子下船!”門外響起嚴良那怒火萬丈的聲音。
    “哐!哐!哐!”緊接著又響起踢門的聲音,門板都快被踹開。
    “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慕容灩匆匆將衣服拉好,殺氣騰騰地朝門口走去。
    嚴良正在踹門,哐當門一開,他一腳踹空,身子往前一撲,一個趔趄,又跟慕容灩撞了個滿懷。
    “啊!!要死了你!!”
    慕容灩驚呼一聲,羞憤難當,一把將他摜在地上,對著他拳打腳踢。
    “停!停!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特麽想摸你!你有什麽好摸的!再不停我要翻臉啦!”嚴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身子蜷成一團,跟個大蝦米一樣。
    “你再說!你再說!你這狗東西!王八蛋!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慕容灩氣得滿臉通紅,連踹了他十幾下才停了下來。
    “你一見我就把我綁架到這船上,到底是誰不講理!?老子要去官府告發你,判你個流放千裏!”
    “你以為你能活著走下這艘船?我一會就把你綁上石頭,沉入河底!”
    “你至於麽?不就是一不小心碰了你幾下,都跟你說不是故意的。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幹嘛一上來就動手動腳?”
    “到底是誰一上來就動手動腳!?”
    “呃……我那不是認錯人了麽,誰叫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
    嚴良從地上坐了起來,揉揉這捏捏那,疼得直呲牙,心裏更是把慕容灩強奸一遍又一遍。
    慕容灩站在那,兩眼噴火地盯著他,酥胸起伏不定,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把我抓來,到底想幹什麽?”他耐著性子問道。
    “你還有臉問?上次恬恬被你氣回家以後,整天在家抹眼淚,你居然這麽久都對她不管不問,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這……是我不好,我這陣子忙昏頭了,這兩天我就準備去的。”
    “恬恬嫁到你家兩年,一直本本分分地守著你過日子,你卻一點都不把她當回事。先前是話都不跟她說一句,現在是一開口就把她氣個半死,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嚴良心裏湧起一陣愧疚,說實話,他先前的確是沒把慕容恬當回事,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再怎麽樣,那畢竟是我二老婆,屬實是不應該啊……檢討,深刻檢討!”
    “這趟去省城,你給我把她哄開心了,讓她高高興興跟你回去。若是哄不好,你別想離開一步!”
    “我哄,我哄,但我也不能這樣不聲不響地離家,我娘還有我其他幾個老婆不得急死?你好歹讓我跟她們說一聲再走啊。”
    慕容灩怒氣稍退,冷聲道“這個不用你操心,走之前我派人去過你府上,給老夫人送去書信,說你應邀去省城做客,老夫人她們看了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你慕容家的行事作風?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交待妥當,有你這麽辦事的麽?”
    “少囉嗦!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有恬恬重要?從小到大這麽多年,她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我真後悔當初讓她嫁給了你!”
    “哼,當初本來該是你嫁過來,你若真的後悔,我就把恬恬休了,換你嫁過來,如何?”
    “你……你無恥!”
    “嘁,聽說當初你知道要嫁給我以後,哭得死去活來,你以為我稀罕?就你這臭脾氣,得虧你沒嫁過來,不然我怕都活不到今天。”
    “要嫁給你這種人,我寧願去死!”
    “我是哪種人,你憑什麽瞧不起人?”
    “這麽多年,你連個秀才都考不上,連一套完整的拳法都學不會,你跟個廢物有什麽區別?”
    “老子家裏世代經商,我也隻想做個商人,幹嘛要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出息!但凡有點誌向的,誰不想著文武濟世?現在國內匪患叢生,邊關時遭外敵入侵,隻要是熱血男兒,誰不想著從軍衛國?你一心想著經商,無非是想龜縮後方,苟且度日!”
    “你放屁!那些當兵的,他們的糧餉俸祿武器裝備從哪來?不都是從我們上交的稅賦中來?我好好做生意,照章納稅,不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支持?
    匪患叢生一定是民生凋敝所致,但凡能吃上口飽飯,誰會願意當土匪?我在青州做點小生意,讓一百多個土匪從了良,難道不是對國家的貢獻?
    兩國交戰打的是什麽?隻是看誰更勇猛?扯淡!打的是國力,打的是錢!錢從哪來?不還是從我們這些商戶中來!虧你家也做了這麽多年生意,這點道理都不明白,真是胸大無腦!”
    “你……你還敢說!”慕容灩的臉霎時間紅了一片,淚水在眼睛裏直打轉。
    “這個……這隻是個比喻,我不是真的說你胸大,我……哎哎哎!別動手啊!不是……你胸是挺大的,但我剛剛不是這個意思……哎呦!別別別!”
    在一陣雞飛狗跳當中,他狼狽不堪地逃出門去……
    三天之後的清晨,大船抵達省城,在碼頭靠了岸。這三天當中,嚴良跟慕容灩再沒說過一句話,見麵就是相互鄙視,互瞪一眼。
    嚴良心裏罵一句傻逼,慕容灩心裏罵一句賤狗……
    裝卸貨的事情自然有駐守在碼頭的慕容家的主事接管,慕容灩和嚴良登岸以後,早已有輛馬車候在那裏,準備接他們回府。
    “怎麽隻有一輛馬車?幫我再叫一輛!我不要跟這娘們坐一起,晦氣!”
    “哼!你還想坐車?是走回去還是爬回去你自己選!”
    “你……我新姑爺第一次上門,你就這麽對我?這就是你慕容家的待客之道?”
    “齊伯!給他牽匹馬!”
    “老子不會騎馬!回頭摔出個好歹,讓恬恬做了寡婦,你賠得起麽?”
    “你……”
    最後,慕容灩騎著馬,嚴良坐著車,一路往慕容府而去。路上,看著慕容灩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嚴良快意無比,整個人側躺在車裏,把腳搭在窗戶邊,一邊晃悠一邊哼起了十八摸。
    “我一摸你的腿呀,二摸你的腰,三摸你的臉蛋摸得你直撒嬌。四摸你的肚子,五摘你的桃,六摸你的兔兔摸得你直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