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瞅準機會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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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車外的幾個隨從聽得啞然失笑,心想,“看來這姑爺不是什麽正經貨色啊,估計天天逛窯子吧……二小姐那麽漂亮,真是白瞎了……”
慕容灩則是怒火滔天,還沒等他唱完,直接騰身一躍,鑽進了車裏,接著在一陣慘叫聲中,將嚴良丟出了車外。
“哎喲!慕容灩!你這娘們是怎麽回事?有大姨子這麽跟妹夫動手動腳的麽?你還知不知道廉恥!”
“齊伯!給我把他的狗嘴堵起來!”
“你敢!我……嗚……”
半個時辰以後,一行人抵達慕容家。那是一處門庭高聳的大宅,門口左右坐立著兩墩一人來高的石獅子,威武凶煞。門頭掛著寬大的牌匾,上麵寫著“定遠水陸局”。
在獲得嚴家贈送的水陸渠道之後,原本定遠鏢局的業務範圍得到大規模擴張,通行水陸兩道,有大小商船七十多艘,馬隊車隊齊全,手下的鏢師、船員、馬夫、車夫還有苦力長工足有兩三千人。
在整個南齊省的水陸貨運行業,慕容家穩居前五。名字也從兩年前開始,從定遠鏢局更改為定遠水陸局。
剛到門外,就聽見院子裏傳來整齊的操練呼喝之聲,氣勢勃勃,透著勇武之氣。
慕容灩從馬車裏施然走了下來,側目一看,嚴良正站在馬車後麵兩眼噴火地瞪著她。
此刻,嚴良的模樣十分淒慘狼狽,甚至有些好笑。他嘴裏塞著布團,上身被繩子捆了兩圈,手腕也被一根繩子捆住,綁在車尾,竟是被馬車拖行了一路。
“嗚!嗚!嗚!”一見慕容灩下車,他就猛地掙紮了起來,一副怒火萬丈的模樣。
“狗東西!讓你再狂!”慕容灩獰笑一聲,上前將繩子從車尾解下,攥在手中,然後拖著嚴良直朝府裏走去。
“大小姐。”“大小姐回來啦。”“大小姐辛苦了。”
一進門,道路兩旁的家丁丫鬟鏢師護院紛紛對慕容灩恭敬施禮,眼神裏透著無比的恭敬。
再一看被她用繩子牽著的那人,眼神中又充滿了疑惑與好奇,悄聲的議論立時紛紛響了起來。
府院占地極廣,除了樹木花草,亭台樓閣,還有一處寬闊的廣場,此刻正有百餘人在那裏演武操練,呼喝陣陣,拳腳生風。
一個體闊雄壯的中年漢子顯然是那些人的教頭,聲音洪亮如鍾,正喊著口令,監督眾人。見慕容灩拉著嚴良進了院,也朝那邊瞟了一眼,目光裏滿是輕蔑之色。
嚴良此刻怒意已極,從進門開始,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灩的屁股上,準備伺機而動。
在他身邊隨行著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就是那位齊伯,不時朝他瞥上一眼,眼神中透著慈和的笑意。
“小家夥,我勸你別再惹大小姐,你可不是她的對手。”齊伯湊近了一些,小聲笑道。
雖然嘴巴是被齊伯堵上的,但嚴良並不怨他,所有怨氣全記在了慕容灩身上。他看了齊伯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冷厲的目光卻依舊在慕容灩的臀部遊移。
幾人沿著院裏的石板路直朝前方一座高大雄偉的廳堂而去,路過那些操練的武師旁邊時,教頭喊了聲“停”,所有人立時停下動作,轉向慕容灩,齊聲喊道“恭迎大小姐回府!”
“大夥不必多禮,繼續操練吧。”慕容灩朗聲說道。
大漢教頭麵帶笑意地走了過來,遠遠地就笑著說道“灩灩,怎麽樣,這趟出行還順利吧?”說著還滿是鄙夷地掃了嚴良一眼。
“順利,喏,這狗東西被我……啊!”
慕容灩注意力全放在教頭大漢身上,殊不知就在剛剛走路的過程中,嚴良已不著痕跡地向她逼近了兩步,此刻話剛說到一半,嚴良陡然向前竄出,狠狠一腳蹬在了她屁股上!
她驚呼一聲,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模樣糗得不行,叫那一百多號武師還有那大漢教頭看得當場懵逼。
“狗東西!!我宰了你!!”慕容灩氣血狂湧,飛衝上前一腳將他幹翻在地,然後就是一通暴揍。嚴良早有準備,又蜷成個蝦米形狀,拚命護住臉和襠。
“該死的東西!!”大漢教頭怒不可遏,幾步上前,也要給嚴良兩下。
誰知齊伯一把攥住他胳膊,搖了搖頭,沉聲道“別不知輕重!他是你能打的麽?退下!”
大漢無奈,惡狠狠地瞪了嚴良一眼,忿然退後了兩步。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前方的廳堂中響起。一個英武不凡的中年男人闊步走出,神情冷峻,眼中精光畢露,他正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慶。
“家主!”
廣場上的所有人,包括大漢教頭還有齊伯,齊聲行禮。
慕容灩恍若未聞,仍對著嚴良狂踢猛踹。不過,她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一下下的也都是踢在嚴良的屁股和大腿上,沒對著要害招呼。
而且也沒用上真力,否則隨便一下就能給他幹報廢。
“灩灩!住手!”
慕容慶再次怒喝一聲,慕容灩這才一臉憤恨地停了下來。她今天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屁股上那灰色的腳印顯得極為刺眼。就連齊伯看著都有點想笑。
嚴良慘兮兮地躺在地上,透過指縫,惡狠狠地瞪著慕容灩,對她比了個中指。
“你就是嚴良?”慕容慶背負雙手,站在台階上,淡淡問道。
“是我……哎喲……”嚴良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疼得呲牙咧嘴,微微躬了躬身,“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雖然結親已有兩年,這翁婿二人卻還是第一次見麵。慕容慶將他細細地打量一遍,而他則是不住地向一旁的慕容灩輸送一個鄙視的眼神。
“吳勝,繼續操練。你們兩個,跟我進來。”慕容慶對大漢說了一句,又掃了嚴良和慕容灩一眼,轉身就朝廳內走去。
嚴良和慕容灩一路大眼瞪著小眼,氣鼓鼓地朝大廳走去。
“這幾天沒你的好果子吃!你給我小心著點!”
“先看看你的屁股!”
慕容灩撣了撣屁股,氣得咬牙直顫。嚴良嗤笑一聲,模仿了一下剛剛她被踹以後,差點跌倒的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差點把她肺都給氣炸。
“嶽父大人!你大女兒一路虐待我,許多人都看見了!為了慕容家的聲譽,你可得替我做主!”解去手上的繩子以後,嚴良立馬怒氣衝衝地告起了狀。
“你這狗東西!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看你看!她還罵我!”
慕容慶坐到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掃了嚴良一眼,淡淡道“恬恬大老遠跑回來找我要錢去替你嚴家還債,結果剛下馬就被你給氣了回來。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硬氣,一進門就數落我大女兒的不是。”
“這個一碼歸一碼,恬恬的事情是我不對,她若是來打我一頓罵我一頓,我認了,可她憑什麽這麽對我?”嚴良一臉凶惡地瞪著慕容灩。
“那你想讓我怎麽替你做主?”
“讓她給我端茶遞水,賠禮道歉!”
“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怎麽不去死!?”
此刻,在大廳的一角,慕容恬正躲在一處高大的盆栽後麵,遠遠地看著幾人。嚴良剛進門不久,她就收到消息了,不過來晚了一步,沒看到嚴良踹她姐姐那一腳。
“到底發生什麽了?姐怎麽被氣成這樣?這氣性比我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