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敗家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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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嚴良,趁著待在京城的這段時日,朝廷裏的一些局勢你也要多關注關注。”
葛鬆齡撫須說道,“自平叛結束之後,太子和二皇子的爭執已然擺到了明麵上,在朝堂上的碰撞越來越多。
皇上的態度明顯是支持二皇子,假如局勢發生劇烈波動,再加上你說的那卷宗之事……”
說到此處,葛鬆齡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屆時,朝中恐有劇變!真到了那一刻……咱們得早做準備!”
此言一出,廳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不僅是朝中。”
良久,許信開口,打破了沉寂,“邊關局勢恐也將發生重大變化!八十裏山道業已修好,南北暢通無阻。
日前有消息傳來,女真大軍進駐十五城,並將曲陽城夷為平地!戰事,隨時將至!”
“毀了曲陽城?”嚴良聽得微微一驚,細思個中因由,不由暗暗心沉,“汐汐還是厲害呀,這一招正打在要害上……”
沉默片刻,掃了眼眾人,輕聲說道,“年後,且看看情況再說吧,若真有變故……反正大夥都知道該怎麽做。”
眾人神色微凝,無聲點了點頭……
一聲轟鳴,絢麗的焰火在夜空綻放。青州城家家戶戶走出門外,舉目仰望。
嚴府眾人也聚到門口,欣賞著今年的焰火秀。自去年驚豔全城之後,滿城百姓都在期待著今年嚴家的焰火表演。
這一次同樣沒讓人失望,焰火絢麗多彩,花樣百出,不過,卻都沒有去年的那一朵“飛花”來的炫目耀眼。
“師姐夫,今年為何不放‘飛花’啦?”綠荷嬌笑著問道。
“那焰火需要一種特殊的火藥,不太好找,所以沒能大量製作。”嚴良隨口笑道。
隨後,便拉著黎茉和妙妙她們一起去點焰火玩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正月初五,嚴良帶著歐陽倩、葉離秋還有蘭月晴再次踏上赴京之路。
眾妻妾均是依依不舍,好幾個都想跟他去京城。可如今京城局勢不明,前途未知,他和蘭月晴她們是想出都出不來,哪敢再多帶人過去。
眾妻妾心裏也都清楚,隻得按捺住相思之情,期盼著這亂局早日結束,好讓他們一家團圓。
於是乎,一個個隻得繼續化相思為動力,全身心投入到事業當中。她們很清楚,事業搞得越好,團聚就團聚得越早。
經過一年的學習成長,蕭湘、香芸、徐紅英、王青禾、江錦瑜、趙櫻櫻這些個老牌女強人就不用說了,如今二線隊伍的慕容姐妹、許漾、丁靈、白雲鳳也已全部成為商會裏絕對的大佬。
甚至,妙妙跟黎茉在經過去年一年的茁壯成長以後,也漸漸褪去稚嫩,隱隱有了談笑間指點江山的風範。
葛玉真常駐安慶,距離京城很近,時常還是能跟嚴良見麵的,倒是沒那麽依依不舍。
如今的葛小姐可是不得了,不僅執掌安慶全省的生意,隔壁華東省的生意,雖然不是很多,也都是她在打理。
另外,安慶作為漠河省跟江南各地之間的中轉點,葛小姐也要負責相關的資源調配等工作。
再有就是京城,那裏的貨物供應全都通著安慶,有時需要一定的人員支持也都是找葛小姐。
可以說,如今的葛小姐已經成為商會裏的超級大佬,遊走於官商二界,通吃黑白兩道,是地位僅次於嚴良的存在。
不過,眾妻妾當中,如果要論名氣的話,那肯定還是要數京城的四奶奶最是響亮……
正月十二,皇帝壽宴,嚴良和蘭月晴再赴皇宮獻藝。
去年的表演博得滿堂華彩,令眾人記憶猶新,所以皇帝今年再召二人入宮表演,倒也不算出人意料,畢竟二人本就長居京城。
而且二人的身份也都不俗,一個是戶部侍郎,商會會長,全國首富,一個是京城第一富婆,第一花魁,第一舞姬,第一奶奶……名頭都大了去了,來皇宮大殿裏獻藝,也有點相得益彰的意思。
試問普天之下,除了皇帝,還有誰能令這二人登台表演?
由於這二人的名頭太響,壽宴結束之後,皇帝召二人去禦書房覲見,自然也就顯得沒那麽突兀,也不會太惹人議論。
進了大殿,侍從將門關上,殿中就隻有皇帝跟嚴良蘭月晴三人。
“拜見皇……”
“行了行了,免禮,孩子,快過來。”
二人正要跪拜行禮,皇帝擺手打斷,笑著衝蘭月晴招手。
不見的時候,蘭月晴對老爺子是有點怨氣的,真等見了麵,看著他那慈祥的笑容,她的眼淚又總是不爭氣地往外湧。
她輕輕咬了咬唇瓣,猶豫著跟嚴良對視一眼,得到嚴良鼓勵的眼神,這才緩緩踏上禦階,走到了皇帝身邊。
“父皇……”含著淚,輕喚一聲。
“哎,好好好,好孩子。”皇帝眼中也閃動著淚光,拉著她手道,“在京城都這麽久了,今天才又見到你。你這孩子,怎就找了那麽個住處?父皇想去見你一麵都不方便。”
說著,忍不住朝嚴良瞪了一眼。
“這事您別怪我,都是晴姐姐自己的意思,我可沒慫恿她。”嚴良連連擺手道。
蘭月晴輕道“我一家都是商賈,我也喜歡做生意,既要留在京城,總得找些事情做做,天天悶在家裏不得悶出病來。”
“那你也不用天天住在那樂坊裏呀,為何不找個清靜點的住處?那樣父皇也能時常去看看你。”皇帝柔聲說道。
“我住鬧市住習慣了,從小到大那麽多年,都是與歌舞笙簫相伴。父皇若是不便,不用時常來看我。”蘭月晴偏頭說道。
“你這孩子,是不是對父皇有怨氣?”
“是有怨氣!你為何將我們強留京城,不讓我和相公回家?”蘭月晴豎眉問道。
“朕哪有不讓你們回家?你們不是剛從青州回來麽。”皇帝又瞟了嚴良一眼,訥訥道,“朕也是想時常能見見你,再者,也是有事情需要時常與這小子商議,所以才想讓你們在京城多待一待。”
蘭月晴含淚道“父皇,你若真當我是你女兒,就請你將來……不要傷害我相公!他若是有什麽閃失,我也不活了!”說著,眼淚啪啪直掉。
“哎喲!你這丫頭,這是說的哪裏話?朕何時說過要傷害這小子了?”皇帝看得一急,趕忙替她抹了抹眼淚,同時瞪了下方的嚴良一眼。
“你保證不會傷害我相公?”
“哎呀,朕保證,絕不會傷害他,行了吧?”
皇帝連忙溫言撫慰幾句,這才將丫頭哄住。接著不由一歎,“你這孩子,跟你娘一樣,都是個倔脾氣。”
隨即又望向嚴良,沒好氣道,“不過你這相公,有時的確有點不聽話,該敲打的時候,朕還是要敲打敲打的。”
嚴良苦著臉道“皇上,您讓我辦的事,哪樣我沒辦好?六王爺也幫您整垮了,天狼山裏的路也幫您修了,我都沒跟您報過賬。”
“華陰的事你為何推三阻四?華東那邊過了大半年了,也沒什麽起色。北方除了漠河省,還有其他省份呢,你為何不繼續擴張?”皇帝目光微寒。
“沒錢呀,去年花了多少錢您又不是不知道。華陰虧了多少?買空華東全省的糧食虧了多少?修路花了多少?
還有我家那幾個敗家娘們,一個個的又不頂用,去了南方淨幹賠本買賣,也虧得要死。
不信您問問晴姐姐,今年除夕,我們家放焰火都沒舍得怎麽放。最近幾年,就今年過年過得最摳!”
嚴良一個勁地賣慘,說得繪聲繪色,聽得蘭月晴都有點憋不住想笑。
嚴良見勢不妙,又趕忙說道,“對了!還有就是晴姐姐!她去年在京城哐哐一通亂買,把半個京城的買賣都給端了,您都是看見了的。安慶那邊一年掙了點錢,都不夠她一個人造的!”
蘭月晴自然明白他這麽說的用意,順勢發飆,豎眉罵道“怎麽了!花你點錢怎麽了!老娘賺錢就是為了造!管他虧錢掙錢,老娘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