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話間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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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的詢問讓韓雲有些措手不及,畢竟張良當初可是劉邦手下的重要人物,而自己的先祖韓信正是被劉邦所害。而且張良神機妙算,肯定能猜到韓家留下了後代,倘若自己把一切都告訴給了張華,如果張良留下遺訓,自己恐怕就是成王未捷身先死了,不如想法設法糊弄一番。
這看似思考了很多,其實也隻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韓雲回答道:“其實不瞞老人家您,我原本便是小縣城裏最為傑出的人才。隻是在武殿考核的時候,不知為何,無法跟任何棋子融合。而當年的鶴立雞群本就遭人忌恨,所以被迫背井離鄉,但其實我在武殿中獲得了一枚車棋,而這次機緣巧合間我竟然與這枚棋子融合了。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了。”
張華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道:“在記載中,這三百年來,的確有不少在起初並未順利通過武殿考核,但是之後卻能夠融合的人,看來你也是其中一個啊。不過我還有事情需要問你,在我對你施展秘術之後,你看到了什麽?”
韓雲聽言,冷汗卻也冒了出來。難道張華從自己被施展之後看出了什麽端倪嗎?看這一副要我暢所欲言的樣子,恐怕先祖韓信的存在讓他也大吃一驚,我該怎麽辦呢?
看到韓雲不知如何說起的樣子,張華拍了拍韓雲的肩膀,有些唏噓道:“你不必想太多,隻要把你看到的說出來就行。祖師爺黃石公的秘術傳了這麽多年,其實很多我們都是一知半解。比如這個我對你施展的秘術,其實這三百年來隻使用過一次,而且效果跟你的反應有極大的偏差,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在被施展後,發現了什麽。”
韓雲在心裏長籲了一口氣,暗想這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利的事情要發生,於是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告訴給了張華。當然自己先祖是韓信已經先祖跟自己的對話這些自然都是需要隱瞞下來的,這都是韓家的秘密。
聽完後,張華在房間裏踱步而轉,臉色凝重地走了好幾圈。韓雲看著這張華這嚴肅的樣子,心裏又打起了鼓,難道他看出了自己還藏著話?當初第一次看到張華的時候,好像他是相棋的擁有者,相傳相棋都是大智大慧之人,不知道是否被看穿了?
正當韓雲心裏在畏懼自己的話未完全被揭穿了,張華突然停了下來,長歎一聲:“唉,自從秦朝焚書坑儒以後,我們諸子百家受到了重創。現今碩果僅存的秘術連當初輝煌時的百分之一都達不到,留下的也經常有一些不知道功效如何,隻能盲目信從書籍上的記錄。倘若所有的秘術都能夠保存下來,我們當初又怎麽會被妖族給統治了十多年呢?”
韓雲這緊繃的心才舒緩了下來,而且張華的秘聞也讓韓雲想要一探究竟,畢竟他當初隻是一個小人物,而他周邊所有人對於曆史的了解隻有秦朝暴行逆施,焚書坑儒,被妖族滅亡而統治中原十多年後被劉項聯軍趕走。並沒有詳細記載為何要焚書坑儒,焚書坑儒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是韓雲便順著張華的話詢問道:“那麽到底焚書坑儒是怎麽一回事呢,我本來就是一個鄉野農夫,對於這些曆史的了解隻有那些口口相傳的坊間流言。現在從老人家您口中,好像這還另有隱情?”
張華猛地一拍桌子,長歎道:“這怎麽會沒有隱情呢?當初秦朝的權臣宦官趙高,其實是妖族一個精通變形術的妖王所變,為了讓妖族侵入中原,便蒙騙當時的皇帝,導致焚書坑儒的發生。焚書,焚燒的就是我們各個流派的一切書籍,坑儒,坑殺的就是我們這些盡職盡責的百家門徒。而妖族當初之所以一直無法入侵,正是因為一代又一代的諸子百家門徒用各種法術守衛著人族,現今失去了這最堅固的一道防線,以妖族遠超於人族的身軀,自然是無往不利。”
韓雲聽著張華這滿懷悲痛的聲音,似乎看到了當初與妖族血拚的諸子百家卻被自己的同胞所鎮壓,經過多年曆史沉澱的書籍卻被自己的君王下令焚毀,最終卻導致了國破人亡的悲劇,這是何等的慘烈與痛心。
這時候,韓雲又想起了當初在訓練營時,教官提及的一些事情,他對因為談及那段曆史而痛心不已的張華問道:“我聽聞之後,劉項聯軍之所以可以趕走妖族,正是憑借著象棋的能力。而這象棋據稱是由諸子百家的幸存者鑄就的,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這你算是問對人了,當年本門第一代傳人張良也是親自參與了這項改變了曆史的活動。當初秦朝焚書坑儒前數十年,就有一些善於卜算的先賢算到了可能會有血光之災而紛紛避世,而後在人族存亡之際妄圖救世卻也無力回天。隨後,他們集眾人的智慧,將行伍間的職位化為棋子,再使用相傳女媧補天剩下的七彩石,花費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鑄就了這擁有神奇魔力的棋子。”張華提及象棋來曆的時候,總算從痛心的狀態轉為對那時候英雄的崇敬。
韓雲想到自己先祖告訴他的,韓家是當初煉製時唯一一枚兵卒棋的擁有者,而現在有一個曆史的傳人就在眼前,可能會知道一些有關此類的事情。於是趕忙問道:“那麽這第一代象棋,到底有多少枚棋子呢?”
張華好好思索了一番,無可奈何地答道:“這其實前輩張良也不得而知,當時神器通靈,在鑄就以後便化作繁星融入到神州大地的人身上去了。不過可以得知的是,當時的英雄豪傑每一個都是棋子的擁有者,而通過在場獲得棋子的範增張良幾人對於棋子的摸索與使用。諸子百家當時的領導人果斷決定繼續加緊對棋子的製作,從而普及天下,一步步地將妖族驅逐出了我們的世界。”
“那麽棋子為何又有等級的劃分呢,我在訓練營的時候聽教官講訴過有白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種種等級。而且在二個月前,聽那個包圍你的黑衣人首領說過,田單在周圍數國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他就是一名藍色帥棋的擁有者。”韓雲聽完後,又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見聞,正好現在遇到百事通的張華,發出了自己的詢問。
張華也不嫌韓雲麻煩,對於每一個問題都盡心盡責地回答:“的確,棋子有等級劃分,隨著棋子等級的提高,對於擁有者的加成會不斷提高。但是除了你所知道的外,還有銀金2個等級,這個你卻不得而知了。這2類棋子是無法直接製作出來的,而是需要擁有者對於棋子不斷地溫養,不斷地熟悉,遇到這種人你最好繞著走。擁有這2類棋子的每一個人都是奪天地之造化的奇才,而第一代棋子的擁有者都是這2種等級,不過現在卻沒有多少人能夠達到那代人的水平。”
看到張華對於自己的問題知無不言,韓雲感到心裏暖暖的,對於自己無可奈何的隱瞞有些愧疚。韓雲決定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張華。
正在韓雲心裏嘀咕的時候,張華拍了下腦門,說:“差點誤了正事,你這家夥,剛剛竟然這樣對想容。作為花府的管家,我真是要好好教訓你一頓啊,不然怎麽對得起我視若孫女的容容。”
冷汗不住地出現在了韓雲的臉上,他想起來自己剛才好像冒犯了這花府最高領導人,而且還是嘴對嘴的肌膚之親,恐怕府裏的每個人都要追殺自己了吧。韓雲頭小心翼翼地抬起來,看著張華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臉,總算放下了懸著的心。,答道:“那隻是意外,意外,想必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會跟我這懵懵懂懂的小人物計較吧。”
“好了好了,不戲弄你了。我們這次過來本來就打算告訴你,你上次得罪了田家,現在這帝都應該沒有你容身之所了。不如你就留在我們花府,從一個家丁做起,以後戰端四起你便隨軍出征,立下戰功也好衣錦還鄉。”
韓雲想到自己在帝都舉目無親,隻是憑借胸中一口悶氣而背井離鄉,想要拚出一片藍天。但是現在什麽事業都沒有完成就已經先得罪了越國的頭號人物田單將軍,恐怕以後是寸步難行,而現在勉強能與田家抗衡的花家願意收留自己,這簡直就是上天給來的福利。而且,想起了唇香。
韓雲雙手握拳,對著張華作了一個揖,滿懷感激地說:“我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現在花家能夠讓我當家丁是我莫大的榮耀。我願意加入花府,盡我全部的力氣來報答花府的知遇之恩!”
張華擺了擺手,笑道:“不能這樣說,畢竟當初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恐怕老朽已經命喪山林了,哪來今天的跟你這番對話。你就安心在這裏呆著吧,想容她是一個好人,其實如果你多認識她點歲月,你就明白她其實很善良的。”說罷,張華就告別要離開了,隻留下一個猛然醒悟的韓雲,在想著以後要呆著這花想容的地盤,肋部也開始不住地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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