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府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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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人物眼中,從一個莽撞的鄉下漢直接過度到當朝最強盛的幾個家族裏做一名普通的家丁,恐怕也就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了吧。雖然稱不上是一步登天,但是小人物安安穩穩地奮鬥了一輩子,恐怕還不如一個花府的家丁來的有權有勢。
    而對於當初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又來自一個小縣城的韓雲來說,他就是一個這樣的底層人物。就算他擺脫了祖祖輩輩務農的宿命,試圖成為一名棋子的擁有者,加入軍隊,功成名就,但是卻在這最後一步給栽了個跟頭。所幸的是,這個跟頭栽了以後,他又因為機緣巧合被自己的先祖給扶了起來,甚至還給了他一個成王成侯的種子。
    可是這來之不易的希望卻也麵臨著巨大的危機,田家與花家的風波又怎麽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隨便卷入的呢。更何況韓雲不僅僅是被波及到了,還因為這臨時前的搏命一賭,化身成為了田家的眼中釘。
    其實韓雲也知道,自己現在除了加入花府,其實已經沒有退路了。從那一天起,他的身上就已經刻上了花家的印記,哪怕是自己想要竭力去除掉,在失去了花家的庇佑之後恐怕當天他就要橫死街頭了。他看似有很多選擇,其實眼前的道路也隻有一條。
    韓雲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發現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個月後,果然還是有一點虛弱的。原本緊繃的肌肉現在開始鬆弛,自己對於身體的掌控程度也到了成為訓練營第一以來的最低點,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韓雲心裏想:從張華老人被自己趕車的馬夫反戈一擊裏,明顯可以知道在這花府裏麵恐怕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田家如此勢大,而花家似乎又是一個女子當家,自然府中有各種不安定的因素,自己還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要緊,免得被暗藏的細作給秘密殺害了。
    韓雲伸出了左手,把他舉過頭頂,用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它,隨後猛地一握。心中卻迸發出一個信念:管他什麽風吹雨打,管他什麽陰謀詭計,我自以力擋之。既然老天爺也不肯收了我的命,還讓我遇上了先祖韓信,那麽我自然不會辜負了這一片饋贈。田家,你們就放馬過來吧!
    這時候,剛剛跑去安撫花想容的侍女小玲走了進來,看到韓雲這副樣子,帶著三分疑問七分怒氣地問道:“你現在又在搞什麽鬼,擺出一個這樣奇奇怪怪的姿勢,難道是為剛才非禮到小姐而感謝上天嗎?我告訴你,你以後最好給我小心點,不要再惹小姐生氣了,不然我再也不來照顧你了!”
    韓雲心裏想著你的照顧難道不也是非禮我了嗎,但是口中卻抱著十足的歉意說:“剛剛其實是一個意外啊,根本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隻是剛剛醒來,發現自己融合了車棋的棋子,心中高興不已,所以想要施展一番。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大小姐正好走到了我房門前,才釀得這後果,我在這裏先給妹妹賠罪了,至於我舉手對天其實是感謝祖師爺保佑讓我加入花府。”
    “妹妹?!”小玲原本氣呼呼的臉一下子又給羞紅了,連說話聲也變得細如雨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我原諒你,這大小姐可不一定會原諒你,大小姐是一個好人,對待我們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但是命卻很苦,從小就抗起了花家的重擔,你也要理解她的難處。”
    “啊,我原來是一個鄉下人,直到來帝都的時候我才知道花家跟田家的名頭。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這花家竟然是一個女子執掌家務。據我所知在大家族裏麵,不是一般都是男丁才能當家主嗎?”聽到了小玲的話,韓雲正好順著這話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玲似乎是這來回奔波有些乏了,於是走到前麵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又給韓雲倒了杯,然後示意韓雲也坐下。韓雲見狀,隻得順著小玲的意思,坐在了她的對麵。
    待到韓雲坐下後,小口小口汲著水的小玲便打開了話匣子:“這花府的主人其實是當初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將軍的後代,所以自然代代都是女子出英雄。小姐其實跟大多數人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當時的家主還是她的父親。可是好景不長,之後她的父母在探親從外地回來的路上慘遭殺害,在場人無一人幸免,而凶手至今還逍遙法外!”
    這話卻讓韓雲感到有些疑惑,花家並不是什麽勢微力薄的小家族,這可是越國的名門望族,竟然有人敢於來屠殺這種大家族的族長。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點,試想一下,要怎樣的勢力才可以應對這來自花家的報複呢,他把自己的疑問向小玲提了出來。
    小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在越國能這樣做的隻有2家,一個是王室,但是小姐的母親正是當今越王的妹妹,自然不可能是王室下的手。至於另外一家……”小玲突然停止了說話,反而用手在杯子裏蘸了蘸,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韓雲分明看到這寫的是一個大大的“田”字,他沒想到在這花府也不能隨意說出田家的名字來,他問道:“那麽已經知道這家是凶手,而且越王還是你家小姐的舅舅,那為什麽不去找越王主持公道,讓他來懲罰這家呢?”
    “因為我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我們就不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有他們有這個實力和野心會去做這件事情,何況在此前外國的數次入侵中,都是他一次次地化險為夷,根本沒有人敢動他的。”小玲用手抹去了桌上的水漬,話語中包含了滿滿的不甘。
    韓雲又想到當初張華被埋伏的導火索,好像就是因為田單想要花想容嫁給他,而花想容卻不從,他便問道:“我聽說這田單好像還要迎娶你家大小姐,隻不過你家大小姐她打死不從。他既然做了這種事情,又為什麽要來娶你家大小姐呢?”
    小玲聽到一半就神色大變,拍了下韓雲的頭,用手放在嘴邊發出噓的聲音,隨後去把房門給關住。直到坐下來的時候才長籲一口氣,帶著幾分嗔怪地責問韓雲:“你看我剛剛在桌子上用手寫也知道不能隨意說這個人的名字,你怎麽就是不聽呢?上次張伯被埋伏,正是因為在花府裏走漏了風聲,現在花府裏還在排查細作呢。”
    韓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摸著剛剛被小玲拍的地方說:“這怪我,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麽來稱呼他,所以才說出了他的名字,是我警覺性太低了,沒有理會妹妹的意思。那現在你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吧,為什麽他還要迎娶你家大小姐?”
    “還不是為了利益唄,如果他能夠娶到我家大小姐,兩家並作一家,越國再也沒有能與他們相媲美的家族了,到時候恐怕連王室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不過也不知因為什麽,越王對田將軍卻是百般信任,對於他迎娶我家大小姐竟然是全力支持。”小玲答完,卻也提出了對越王決定的不解。
    韓雲在腦海裏勾勒出了越國現在的局勢,發現這的確有些不合邏輯。畢竟每一個精通帝王學的君主都知道在朝中不能有一家獨大的現象,而現在的情形卻恰恰與這規律相反。韓雲繼續問道:“那麽你家大小姐又是一個怎樣的角色呢,畢竟作為花家家主肯定也有過人之處吧。”
    談到花想容,小玲的臉上卻是說不完的自豪:“我家小姐可不是一個普通人物,雖然她現在才剛剛十六歲,但是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繼承了花家開宗鼻祖花木蘭的英姿。現在可是一名青色將棋的擁有者,在越國隻比新起的苟家家主苟銘差一個等級,說不定以後還能超越先祖花木蘭,突破紫色將棋的限製呢!”
    韓雲聽到花想容是青色將棋,想到剛剛隨意就被她給踢飛了出去,心裏也是不住地認同:一共八個等級,這花想容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已經到達了第三級。她簡直就是一個暴力女啊,看來我以後見著她要繞著走了,不然我這條小命遲早要死在她的鐵拳下。
    看著韓雲若有所思的樣子,小玲的臉上露出了幾絲微笑,帶著幾分戲弄地說:“現在知道怕了吧,剛剛小姐如果有意要傷你,你現在已經繼續回床上躺著了,哪還有跟我現在繼續說話的機會。所以跟你說了別惹小姐生氣,其實都是為了你好,一個不小心恐怕你又得休養一段時間了,我可不想繼續來侍候你這個大爺!”
    “都是妹妹好,一切都為了我著想,我以後一定注意。以後我見著她我就繞道走,隻是我現在也成為了花府的家丁,恐怕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後見到這花家大小姐的機會不算少數啊。”韓雲為自己剛剛直接答應張華的要求現在卻感到有些後悔,現在不僅僅是田家要找自己的麻煩,恐怕連這個青色將棋的花想容也要給自己好看了。
    “啊,你成了花府的家丁,那麽我不是……”小玲這才反應過來前麵幾句裏跟韓雲的曖昧,想起自己是怎麽照顧的啊,真是羞煞人了。小玲趕忙跟韓雲道了別,匆匆離去。
    而韓雲正陷入在左思右想的情況下,也沒有發現小玲那充滿紅暈的臉,隨口回應了她的離去,心裏卻在琢磨著自己日後在花府到底要怎麽做才好。這可是花府的最高領導人,自己要是被抓住了什麽小辮子不是要被往死裏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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