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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可愛請給我肉!
    下午謝存栩陪雍寒在公司裏選劇本,傍晚從公司回家,雍寒帶他去逛超市。
    謝存栩背著自己的胡蘿卜小挎包,挎包著手機和觸屏筆,趴在背包邊緣東張西望。
    路過肉類區域的時候,忽然心血來潮,縮進背包裏拿手機給雍寒發短信,說晚上想吃牛排。
    雍寒就帶他去買了牛排和配菜。
    回家以後,雍寒進廚房裏準備晚餐,謝存栩趴在沙發上打遊戲,見他去酒櫃裏拿紅酒,轉而也似想起什麽一般,丟開平板跳下沙發,打開客廳裏的抽屜,埋頭叼出前段時間自己生日用過的燭台,屁顛屁顛兒地送到雍寒麵前去。
    對方見狀,笑了一聲,接過燭台擺在餐桌上,然後找出沒有用完的蠟燭點燃,立在燭台上。
    謝存栩站在餐桌下,努力伸長脖子往桌上望了望,仍覺得有些不太滿意,又轉身跑上二樓陽台,從花盆裏咬了兩三枝開得正好的花,殷勤主動地送到雍寒那裏去。
    將擺好盤的牛排放上餐桌,雍寒低頭往褲腳邊看。
    瞥見他咬在嘴裏的那幾枝花,他嘖了一聲,彎下腰捏住謝存栩的狗臉,”樓上的花都被你給折完了。”
    謝存栩搖頭晃腦,從他手裏掙脫開來,張口吐出那幾枝花,毫無悔改之心地咧開嘴巴,衝對方一笑。
    雍寒撿起他吐出來的花,拿空花瓶插上,擺在餐桌上,去廚房裏找謝存栩的小飯兜。
    回來的時候,謝存栩已經自己跳上餐桌前的椅子,兩條後腿支撐身體站立起來,兩條前腿搭在餐桌邊緣,兩隻狗眼在輕微搖曳的燭火裏,亮晶晶地盯著爪子前的牛排看。
    雍寒給他戴好飯兜,繞過桌頭在他對麵落座,先幫他把餐盤裏的牛排切成小塊,然後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裏倒酒。
    注意力立刻從餐盤裏轉移到對方手中,謝存栩愣愣地環顧周圍,沒有在自己手邊發現玻璃酒杯,他有點不滿地盯著雍寒的臉看。
    對麵的雍寒放下酒瓶,衝他揚眉道”怎麽?牛排不好吃?”
    謝存栩耳朵動了動,狗臉怨念地在手機上打字發給他——
    為什麽你有酒喝,我沒有?
    雍寒道”狗不能喝酒。”
    謝存栩埋頭敲鍵盤,速度飛快且熟練——
    我現在不是普通的狗。
    雍寒伸手過來撓他下巴,哼笑著開口”就你那點酒量,還想喝酒?”
    謝存栩眯著眼睛點了點狗腦袋,轉而換上眼巴巴的神情望他。
    起身去給他拿了個盤子過來,往裏麵倒了點紅酒,推到他爪子邊上,”喝醉了可別找我。”
    謝存栩嗚嗚叫了兩聲,已經迫不及待地低下頭,伸出舌頭朝盤子裏舔去。
    他埋頭咬一小塊牛排,就往盤子裏舔兩口紅酒,毛茸茸的狗臉上露出滿足而又沉醉的表情來。頓時在心中覺得,狗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雍寒坐在對麵看得好笑,正要開口說什麽時,放在桌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握住手機,起身去接電話。
    那邊謝存栩舔光了盤子,仍覺得不滿足,見雍寒走開,立馬悄無聲息地爬上餐桌,蹲在餐桌上,兩隻爪子抱住紅酒的瓶子拖過來,又往自己的盤子裏倒了一點酒。
    雍寒這通電話打得有點久,謝存栩喝過三盤以後,狗臉就漸漸變得滾燙起來。
    酒意很快侵蝕大腦,思緒開始混沌迷糊起來。沒有察覺出自己的異常,他下意識地又抬爪去抱酒瓶。
    隻是這一次,他嫌往盤子裏倒酒太麻煩,索性抱著酒瓶坐倒在桌上,兩隻爪子托住瓶底,瓶口對準嘴巴,徑直仰頭將酒往自己嘴裏倒去。
    大片酒液順著瓶口流進嘴巴裏,謝存栩仰著頭拚命吞咽,來不及咽下的液體順著他大大張開的狗嘴巴,往外溢了出來,淌在他胸前的粉色飯兜上。
    眯著眼睛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謝存栩爪子鬆開抱在身前的酒瓶,後仰躺倒在了餐桌上。
    徹底空掉的玻璃酒瓶歪歪斜斜掉下來,順著桌麵緩緩外滾,摔在地板上發出急促而又清脆的聲響。
    陽台上的雍寒三言兩語結束通話,轉身走回餐廳裏,發現謝存栩整隻狗仰麵睡在餐桌上,已然醉成了一灘毛茸茸的爛泥。
    雍寒”……”
    他將狗從桌上拎起,轉移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彎腰扯掉他胸前的飯兜,抽出幹淨紙巾在他的狗臉上擦了擦,準備回餐廳裏收拾殘局。
    不料直起身體的那一刻,手腕卻被謝存栩的狗爪子搭住了。
    他再度將視線落回謝存栩的狗臉上。
    前一秒還雙眼緊閉的狗,此時正瞪著圓圓的狗眼茫然看自己。
    雍寒將手往回撤了撤。
    謝存栩的爪子反而扒得更緊了。
    揉了兩把他的狗下巴,雍寒抬手要將他的爪子撥開。
    謝存栩狗嘴一扁,兩隻眼睛裏瞬間泛起濕潤的霧氣。
    他張大狗嘴巴,發出了一連串類似哭聲的嗚嗚聲音來。
    雍寒”…………”
    覺得自己不是在養男朋友,而是在養兒子的即視感強烈湧上心頭。
    沒有再去掰謝存栩的爪子,雍寒彎腰在沙發邊坐下來,掌心貼上他的肚子,安撫般地揉了揉。
    謝存栩哭叫聲沒停,抱緊他的手腕,蹬著短腿吭哧吭哧地坐起來,委屈巴巴地往他懷裏拱了過來。
    雍寒伸手攬住他的後背,又捏住他的後頸肉揉了揉。
    謝存栩一邊慘兮兮地嗚嗚哭喊,一邊目標明確地拱開他衣服,將滾燙的狗臉朝他結實分明的腹肌上貼去。
    雍寒”………………”
    他滿臉好笑地鬆開手,姿勢隨意地靠進身後沙發裏,放任他在自己的衣服裏拱來拱去。
    謝存栩很快得寸進尺,伸出舌頭在他的腹肌上歡快舔起來。
    腹部傳來又濕又熱的觸感,雍寒抬手,在他的狗屁股上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巴掌,低聲緩慢道”色狗。”
    懷裏的動靜驟然停頓下來。
    雍寒詫異低頭,掀高衣擺看向他,”酒醒了?”
    謝存栩沒給出任何回應,忽然歪歪斜斜地倒在他腿上,蹭著他的大腿胡亂滾動起來,半眯半睜的狗眼裏泛起幾絲痛苦,叫聲也漸漸變得斷斷續續和有氣無力起來。
    雍寒擰起眉來,掌心摸向他的身體,而後猛地頓住。
    謝存栩的體溫高得十分不正常。
    他神色漸沉,起身將謝存栩從沙發裏抱起來,打算帶他去醫院看看。
    謝存栩忽然睜大瞳孔,像是驟然酒醒一般,眼底滿是清醒地拍著他手臂,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
    雍寒彎腰將他放回沙發裏。
    他臉朝下趴在沙發裏,身體驟然拉長——
    短短的四肢伸展為修長的雙腿和雙手,狗臉也變成了謝存栩人形時的那張臉。
    變回人的謝存栩全身赤裸地趴在沙發裏,短短的黑發裏卻頂著兩隻毛茸茸的狗耳朵,尾椎骨上的狗尾巴也沒有消失。
    徹底酒醒的謝存栩從沙發裏爬起來坐好,麵色依舊滾燙而通紅,眼睛裏卻透著明晃晃的茫然和驚悚。
    ”我變回來了?”他呆呆地舉起雙手仔細觀察。
    雍寒怔了片刻,走過來抬手捏住他頭頂的耳朵。
    淺杏色的狗耳朵在他的指尖裏頗為敏感地抖了抖。
    謝存栩大驚失色地抬頭,同樣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頂,”怎麽耳朵沒有消失?”
    很快接受眼前大變活人的場景,雍寒麵上神色恢複如初,又彎腰握住他屁股後的狗尾巴,意有所指地勾唇道”尾巴也還在。”
    謝存栩”…………”
    ”完了。”他哭喪著臉,頭頂兩隻耳朵也懨懨地耷拉下來,”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了怎麽辦?”
    雍寒沒說話,指尖還在玩弄他的狗尾巴。
    謝存栩尾巴尖兒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去推他。
    對方這才停下動作,抬眸朝他看過來。
    迎上雍寒那雙笑意上浮的漆黑眼眸,謝存栩瞬間垮下臉色來,”你還笑。”
    ”你不高興?”雍寒抬手扶上他光溜溜的肩頭,視線落在他赤裸的胸膛前,眼眸緩緩眯了起來。
    謝存栩神情納悶,”我為什麽要高興?”
    ”因為這樣,”對方俯身捧住他的臉,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和唇角,停在他臉側,嗓音裏低沉而悅耳,”你就不用再戴仿真的狗尾巴了。”
    謝存栩”………………”
    他抬起眼睛,隻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我——”
    整個人就已經被推倒在沙發裏,雍寒翻身壓了上來,低頭輕咬住他頭頂的耳朵尖,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晚飯吃得太多,飯後及時運動,才能有助消化。”
    謝存栩”………………”
    結果毫不意外。
    那天晚上,他被雍寒做得嗷嗷直叫。
    作者有話說
    番外就寫到這裏了,這次是真的完啦。
    楊卷應該是在國慶後,沒事記得聽聽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