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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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並不知情。”
    春蓮低著頭,沉悶良久,才答話。
    在場的人,紛紛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春蓮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這一生也隻能在別人屋簷下討生活。
    若是能懷上主子的骨肉,還是一個要子嗣困難的、半癱瘓的主子。
    未來,才有機會擺脫世代為奴的命運。
    這年頭,有多少女子都幻想著母憑子貴。
    她沒理由藏著掖著。
    “四爺在世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了,隻是我不敢跟他提起,怕他……怕他嫌我身份地位低微,逼著我拿掉孩子。”
    春蓮邊說邊哭,那模樣甚是委屈。
    “娘~”
    孟婕拿出帕子,帶著哭腔為其母抹去眼角的淚水。
    兩個瘦削的身影,母女倆都是一副楚楚惹憐人的樣子。
    看的孟老,內心一陣愧疚。
    奪了四弟的心頭之好,他已經對不住四弟在先,可不能在四弟百年後,還虧待她們母女倆。
    但此時的孟真,卻顯得有點不通情達理,依舊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那你……你,又是如何懷上我幺叔孩子的?”
    這話,孟真確實難以啟齒,腦海裏周旋半天,才結結巴巴問出來。
    畢竟,他幺叔都已經半身癱瘓,不能自理了。
    又如何同春蓮行房事?
    “大小姐,四爺是癱瘓了,但正常男子的需求還是有的,再說,這種事,這種事……”
    春蓮停頓了會,瞬間紅了耳根。
    這會,除了自己未出閣的女兒,還有三爺和大少爺在場。
    這種事,她如何跟大小姐解釋呢?
    可若閉口不言,她又如何證明自己?
    春蓮抿著嘴巴,鼻間重重出了一口氣。
    “這種事,也不是非得男人自己動手……”
    “不用男人動手?”
    孟真更不明白了,難不成,這種事還能讓人代勞?
    “咳咳咳~”
    孟老將軍握著拳頭,故意咳嗽幾聲。
    “真兒,這種事,你少打聽。”
    孟弘衝著妹妹擠擠眼睛,然後對著春蓮母女問道。
    “婕兒妹妹,你們住哪,晚點我安排馬車送你倆回去。”
    “還去哪?今日就跟我們一起回去,以後我孟府就是你們母女倆的家。”
    孟老說道。
    “父親?”
    孟真害怕,父親此舉,是引狼入室。
    別說今日,孟真不相信孟婕的身份。
    就算她真的是幺叔的女兒,父親要安頓他們母女倆,也該另外給他們置辦一處院落。
    而不是直接讓他們住進家裏,住進孟府。
    孟老卻不想再跟女兒解釋,他擺擺手,說道。
    “真兒,如今你已經出嫁,偌大的孟家,就顯得更冷清了,你妹妹若住進來了,今後一家人也有個照應,你幺叔在天有靈,能安心些。”
    他的愧疚,也能少些。
    “娘親。”
    安安轉了身,雙手攀上孟真的脖子,然後趴在孟真的肩頭,貼著她的耳根呀呀學語。
    “母親,今後讓舅舅防著點,這個孟婕會害得他身敗名裂,甚至招來滅頂之災,告誡舅舅盡量不要跟她獨處。”
    孟真一聽,如同五雷轟頂。
    許府。
    神台已經搭建完畢。
    許睿的精神狀態還是渾渾噩噩的,提不起半點兒精神。
    腦袋也耷拉著歪在一側,雙眼無精打采。
    許明澤被人拉著駕到神台上,許睿也被放在另一側。
    中間放著那黃廟那日開光過的稻草人。
    如今,它被人刻意打磨成李奎的樣子。
    就連身上披的衣服,都是按照李奎的風格來置辦的。
    稻草人那蒼白的臉,是用一張白紙糊成的,五官畫得猙獰而詭異。
    一雙抽象的眼睛,看得許明澤全身疲軟。
    許明澤那日沒聽完仙師說,如何取血的。
    如今看到仙師一身神婆的裝束。
    身後的小童還端著一個木盆,還有一把擦得噌亮噌亮的匕首。
    “你,你,你們這是要……要幹什麽?”
    許明澤驚恐的問道,他的手腳被禁錮了,隻能扭著身軀拚命掙紮。
    可他已經三日沒進食了,如今不僅餓得前胸貼後背,還兩眼冒金星。
    許老夫人雖然盼著孫子能快些好起來,卻也害怕兒子出現任何閃失。
    她拄著拐杖走到神台前,問。
    “仙師,這法子,行得通嗎?我兒子會不會有危險?”
    仙師拍拍她的肩膀,寬慰她。
    “老夫人放寬心,隻要這台上的是親父子倆,血引儀式完成後,不出三日,許大少爺便能痊愈。
    再說,許夫子今日放的這點血,回頭養一養就都補回來了。”
    仙師的臉上,宛如刷了幾層石膏粉,慘白的程度,不亞於稻草人。
    許老夫人瞧著她那怪異的笑容,瞬間毛骨悚然。
    待許老夫人回到座位上,仙師才從小童手上拿過那把匕首。
    他將匕首舉著高高的,在陽光的照射下,匕首散出一陣寒芒。
    看著那把匕首,許明澤控製不住全身顫抖。
    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以往,下人們殺雞,宰鴨的畫麵,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不要!母親,兒子不要做血引,母親救救兒子!救救我!”
    許明澤驚恐萬狀,惹得台下的老母親更是坐立難安。
    “孟真,隻有這麽一個法子了嗎?要不,我們換個方式?”
    許老夫人走到孟真身側,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兒子已經被架在神台上。
    這會做法事的仙師,還有一群敲木魚的高僧,還有整個許府,甚至是周邊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都在台下觀看。
    若是中途放棄了,她兒子因為貪生怕死,而不顧親兒子的惡名,可真坐實了。
    孟真將手裏一把正在燃燒的香,插到香爐裏。
    然後有模有樣的跪在蒲團上拜拜。
    完事後才起身,慢悠悠的回答她的話。
    “母親,隻怕睿兒等不起。”
    一句話,就將許老夫人後麵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誰讓他兒子子孫緣淺薄呢?
    一捧血,換一個孫子也值當。
    許明澤看著母親又坐回了座位上,一副默許的態度。
    更怕了。
    “孟真,孟真你聽我說,我們還年輕,我保證,今後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不差一個睿兒。”
    許明澤的話,引著台下一陣唏噓。
    “老爺這是要放棄大少爺的節奏嗎?”
    “唉,自古負心多為讀書輩,這句話果然沒錯。”
    “我看啊,這許明澤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取點血而已,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向明珠躲在神台後,許明澤說的話,全數貫入她的耳膜。
    頓時,一股殺氣,爬上了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