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取血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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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閉著眼沉默不言。
實則,她的內心簡直樂翻天了。
“取血儀式開始~”
許老夫別過臉,不敢看。
台下的觀眾卻瞪大了眼睛,不帶眨眼的,生怕錯過了這精彩的時刻。
許明澤看著麵目恐怖的仙師,正拿著匕首慢慢向他靠近。
便扯著嗓子,嘶啞的嗷嗷幾聲。
暈了過去。
台下又一陣躁動。
“快看!許夫子這是暈過去了嗎?”
“喲,還尿褲子嘞,這等鼠膽之輩,還教書育人呢,切!”
“我的天,老爺真的尿褲子了……”
許老夫人站起來,無奈地看向許明澤,然後歎了一口氣,又坐回座位上。
仙師看了一眼暈倒的許明澤。
他淺紫色的褲腿,此時正因為一泡尿被暈染開了。
變成了一大片的深紫色。
仙師無語的看向孟真,看似用眼神詢問她,是否還要繼續?
孟真麵無表情的衝著她點點頭。
仙師抓起許明澤的左手食指,然後將匕首放在火把上滾了滾。
接著一刀刺破許明澤的指尖。
整個過程,許明澤依舊是昏迷狀態。
小童將木盆放在他的腳邊,血液順著指尖滴在木盆上。
“噔噔噔~”
木盆發出沉悶的聲響。
台下的人,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有的人,甚至默默的數著血滴的數量。
“噔、噔、噔……”
“一、二、三、四、五……”
現場寂靜的,滴血可聞。
終於,半炷香時間過了。
小童舉著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壺酒,一根紅綢帶。
仙師抬起許明澤的手,並拿起一陣紅綢帶,然後在許明澤受傷的手指上,簡單包紮了一下。
隨後又灌了滿滿一口酒,咕嚕咕嚕兩下,又全部噴到了許明澤臉上。
這下許明澤醒過來了。
恐懼感又襲上心頭。
他揮動的手臂,似是警告的說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那滑稽的樣子,引得台下人哈哈大笑。
“老爺,方才已經取過血了。”
霍半生上前替他解開腿上的繩索,小聲的點醒他。
取過了?
他怎麽沒感覺。
許明澤剛抬手,才發現手指處有一絲刺痛感。
再看看腳邊的木盆,已經被鮮紅的血液鋪上薄薄的一層。
繩索剛解開,許明澤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
霍半生將他扶起,然後扶下神台。
向明珠立馬迎了上去,雙手抓住他的手,急切的喊一聲,“明澤~”
許明澤抬起眼眸,見來人是向明珠,心中壓抑的怒火卻無力發泄出來。
他甩開向明珠的手,靠在霍半生的肩膀上。
向明珠並沒有因為許明澤的冷漠,而過多傷感。
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小童手裏的木盆。
而她的身後,正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男人長著一張福氣飽滿的臉龐,一雙大眼睛也是圓滾滾的,鼻頭肉多,鈍感很強。
看著也是一個精明圓滑的。
他的手指上,也纏著一條繃帶。
仙師又用同樣的方式,在許睿的指尖上取了幾滴血。
然後滴在許明澤的血盆裏。
“將大少爺扶下去。”
仙師對著小童說道。
小童解了許睿的繩索,剛把他抱下神台。
“讓我來吧。”
向明珠走過來,伸出雙手,對小童近乎哀求的語氣。
小童遲疑了會,許是想起來了,眼前的人。
正是許家大少爺的親生母親。
他將許睿交給向明珠,轉頭又去搬木盆。
然後將木盆放在神壇上。
仙師拿著經文,圍著稻草人喋喋不休。
“明珠姨娘這是在做什麽?”
孟真帶著榮婆婆到神台後方,接許睿。
卻看到向明珠正擠著許睿的手指,另一隻手捧著一個器皿,在接滴下來的血液。
“沒,沒做什麽,我看到睿兒的手指在滴血,就想著給他包紮一下。”
向明珠放下器皿,然後手忙腳亂的包紮起許睿的傷口。
“不勞煩明珠姨娘了。”孟真說道。
榮婆婆走上前,從她懷裏抱過昏睡的許睿。
待兩人走遠後,向明珠才鬆了一口氣。
她拿起器皿,又從懷中掏出一包血囊,然後偷偷摸摸走到神壇後。
終於,仙師的經文念完了。
他命令小童端來木盆,然後灑了一壺酒進去,接著往稻草人身上潑過去。
“呼~”
眾人一陣歡呼。
鮮血染了一地。
最後先師舉起火把,點燃了稻草人。
“你是誰?”
許明澤連餓了三日,剛剛酒足飯飽,正走在院子裏消消食。
院子裏的看客,都已經散去。
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仆人,正在打掃院子。
然而一個微胖的男人,拿著掃帚卻心不在焉的掃著地。
眼睛卻總是時不時的偷瞄他。
許明澤剛經曆了取血時尿褲子的糗事,他知道別人都如何議論他的。
此時,他的心思也敏感些。
眼前的男人,總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我是新來的。”
男人結結巴巴回答,但他卻刻意露出了左手手指上與許明澤同款的繃帶。
許明澤的眉頭擰了擰。
“新來的?誰招你進來的?”
許明澤可沒聽說,最近府裏雇了新人。
況且這年歲,看著也不像是買來的。
男人眼珠子轉了轉,回答道,“會老爺,是向明珠向小姐招我進來的。”
不提向明珠還好,一提向明珠,許明澤就怒火中燒。
她還有錢雇人?
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許府,她想塞人就塞人!
他倒要去問問,向明珠這三天死哪裏去了?
“哼!”
許明澤拆了手上的繃帶,然後賭氣地甩在男人的臉上。
許明澤氣勢洶洶的,正要往荔枝園趕去。
卻碰巧撞見了孟真,還有仙師。
“孟真。”
許明澤討好地笑笑,“我正到處尋你呢。”
然後又轉頭跟仙師打招呼,“仙師。”
“嗯!”仙師點頭,“氣色不錯,你可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許明搖頭,接著還舉著手給人看他的傷口。
“你瞧,一點皮肉傷而已,包紮都不用。”
孟真想起他在台上的慫樣,氣笑了。
但他並不理會許明澤,隻是自顧自的跟仙師說話。
“仙師,為了救睿兒,我們又是散財又是放血的,整個許府上下已經幾日沒得安寧了。
特別是我們老爺,不僅操心,還傷了身子,可睿兒這三日要是好不起來,又如何是好?”
孟真惺惺作態的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
“不可能!”
仙師篤定的回答,“除非許大少爺不是許夫子的親骨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