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張起靈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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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落,萬物生。
坐在車上的蘇木,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這麽一個詞。
最開始的張家,還有那些古老家族,就像是‘鯨’一般,一旦‘鯨落’,就可讓萬物生。
但從來沒人會去想,這‘鯨’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鯨落’的,然後才滋養萬物。
這‘萬物’,配不配張家這頭‘鯨’,‘鯨落’。
胡思亂想間。
蘇木就來到了張家族地前方的關卡處。
東北三省的人,可能不認識張家族人,需要手持身份腰牌,需要露出麒麟紋身。
可對於白發齊腰的人,那就可不要太熟了。
蘇木還未走近。
關卡處的士兵們已經打開關卡,紛紛單膝跪地。
在一年前某個日子,當鬼子大肆屠戮他們那裏百姓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帶著張家人衝出張家,殺了個三天三夜,才罷休。
救了無數百姓的命,也給了他們那些妻離子散的人活下去的念想。
記得那時候,黑夜中,那白發男人朝著因為妻兒被屠戮的百姓們開口道:“死了很容易,但活著,尋找報複機會才艱難,就這麽經受不住打擊的死了,那妻兒的仇,誰來幫你們報?我,我不行,那是你們妻兒,是你們的家人,不是我的,我不是聖人,我不會兼濟天下,我做不了那麽多,我隻能在我走過的地方,做這些事情,天下太大了,我管不過來,
天下是天下人的,是你們的,你們活下去,然後給我狠狠地報複回去,死在報複的路上,也足夠釋懷開心,死後,也不會再愧對妻兒家人。”
讓他們繼續咬牙活下去,將他們從血海中拉出來的男人,回來了。
士兵們沒有任何言語,隻是低頭跪地,任由蘇木從他們身前走過。
蘇木路過這群跪地的士兵,繼續向前走去。
一年多沒回來,族內建築還是沒有多少改變,隻是多了蘇木建造的那棟高塔。
高塔在張家之外很遠的地方就能夠看到,無論白晝還是黑夜,裏麵都在點著香火,一片祥瑞氣息。
那裏祭奠著的,是過往為張家付出性命的所有人。
蘇木與張起靈的歸宿,也將會在那寶塔之中。
“祭司。”路過的族人們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低頭順眉。
如同外麵那些士兵一樣,張家族人對於這白發齊腰的男人,顯得隻會更加尊敬信服。
張家要是沒有這個人,現在指不定還是什麽狼狽淒慘模樣。
是這個人,帶著張家走到了這一步,越發欣欣向榮。
“是祭司回來了。”
孩童掙紮著,從母親懷中跳了下來,學著周圍大人,低下小腦袋,笑著跪在地麵。
婦人莞爾一笑,跟著跪在了孩子身旁。
蘇木所到之處,跪倒一片。
直到,走到了張拂林身前。
張拂林從未見到過,有哪一代的祭司,能夠獲得張家族人如此尊重禮儀,他完全想不到,區區祭司,身份看起來竟然還要比族長都要來的高貴。
要知道,他孩子可是張家這一代的族長,可平日也沒見這些張家族人,會在張起靈出現的時候,跪地相迎。
“張拂林。”身旁一名同輩的族人喚了張拂林一句。
張拂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拉著一起跪了下去。
蘇木微微側目,他沒見過張起靈的父親,但看這人的反應,應該就是剛剛從外麵被接回來的族人了。
這段時間被接回來的族人,也就隻有張起靈父母。
於是,蘇木走上前去,將男人攙扶了起來:“小官父親?”
張拂林心頭震撼,看著這滿麵笑容的白發男子,不自覺拱手彎腰道:“張家子弟張拂林,見過祭司。”
“不必多禮。”蘇木抬起了對方的手。
在仔細的看過了蘇木的麵容模樣後,張拂林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眸的震撼之色還未徹底褪去。
這就是張起靈說的那位年輕祭司,發小弟兄嗎?
他與張起靈兩人身上氣勢看起來,區別可大了去了。
張拂林回來的這段時間,也聽說了蘇木所做的那些事情。
他看著蘇木這溫文爾雅的樣子,實在想不到,族人們說的,殺得染紅了黑夜的天的蘇木,又會是怎麽模樣。
這幹淨的麵容衣著,這溫潤的笑容,這貴氣的姿態,會是一個嗜殺之人?
若不是蘇木帶著古刀,張拂林走在外麵,還隻會以為這人就是某個世家出來遊曆的翩翩少年郎。
“叔父。”蘇木喚了對方一聲。
“不敢。”張拂林連忙搖頭。
看到周圍族人都在給蘇木跪地相迎,都是一臉恭敬尊敬的模樣,他這聲叔父,怎麽但得了!
“小官。”蘇木目光跳過麵前男人,看向不遠處攙扶著母親走來的張起靈。
張起靈低眉順眼,於母親身側,臉上以往的冷峻少了幾分,多了些暖意。
兒時的他們,在困難的時候,一直渴望回到父母身邊,可隨著時間流逝,現在他們已經是大人了,已經是能夠庇護家人的家中長子了。
小官這個名字,現在族內也就隻有蘇木叫得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張起靈抬起頭來,看到是蘇木走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叔母身體最近可好些了。”蘇木大步走了過去。
張拂林是正統血脈的張家子弟,某些規矩他無法逾越,但這個女人是外族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白瑪溫柔的打量著蘇木,稱讚道:“小官若是有兄長,應該就是你這模樣了。”
蘇木笑了笑:“嶽綺羅。”
嶽綺羅點頭,抽出木盒,木盒打開,肉芝狀,白如玉脂的物品。
“肉靈芝。”嶽綺羅開口道。
“這是食之可曾壽數年的太歲……”白瑪雙眸瞪大,看著蘇木給她的見麵禮。
“叔父與叔母曆經風霜,身子骨落下諸多病根,先前是張家不是,沒能將您兩位接回張家,這算是一份小禮物了,以表張家對您兩位的歉意。”蘇木拱手。
“不不不,小蘇,這禮物太貴重了,太貴重了。”白瑪擺著手,“再說了,張家並沒有欠我們什麽……”
“您為張家之妻,讓您在外受苦,就是我們張家的不對。”蘇木再次開口道。
同樣跪倒在一旁的張恩山,一臉寵溺的看向自己妻女。
他苦等多年,終於聽到了,看到了張家之人,有人敢如此說話了。
憑什麽,不僅是他張家的人,外人招惹不起,就連他們張家的媳婦孩子,外人也別想惦記。
這才是他們張家兒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