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神秘的巫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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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夜色正濃,一輪滿月高懸夜空,在溪麵上灑下粼粼波光,輝映著岸邊的火把通明。
    篝火熱鬧中,阿哲部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巫月節盛典。
    巫月節,是指每年中秋節後的第一個滿月日,這一日,南疆各部會舉行盛大的儀式,向他們供奉的黑煞神虔誠祭拜,再獻上豐厚的祭品。
    祭品除了糧食、肉幹、酒、蜂蜜、布帛及各色山貨等,還包括一名年輕純潔的處女。
    南疆十萬大山,三寨九籬繞疆十二洞,所有部落的供奉,俱都會順著溪流,去往聖地萬劫窟。
    儀式結束,阿哲部的村民在族長的指揮下,將用紅布蓋住的各色祭品抬上竹筏,砍斷纜繩,十數個竹筏順流而下,消失在暗夜中。
    行不多時,到得下遊一處水麵開闊處,竹筏被一條靈活纏上的繩子拖到了岸邊。
    那繩子呈紅色,長短粗細任意變化,不一會功夫,就將所有竹筏盡數攔下。
    黑暗中人影起伏,很快在其中一條竹筏前停下。
    竹筏上蓋著一條長長的紅布,底下的東西還在動。紅布被掀開,現出一個四肢被捆、嘴巴被封住、躺倒著的人影,細看之下,是一個身著當地隆重新娘服飾的妙齡少女,顯然是供奉給黑煞神的處女。
    “找到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道。
    她一抬手,將縮成一小根的紅繩收在腕上,上前取下新娘服飾少女口中塞住的布團,並迅速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驚呼,“噓!別出聲!我是來救你的!”
    滿臉淚痕的少女渾身被敷,圓瞪著眼睛看向她,眸中的恐懼慢慢消退,手腳的掙紮也逐漸停歇。
    女子緩緩鬆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嘴巴甫一被鬆開,少女急忙道“我見過你,你是阿幼朵家的親戚!聽說你很厲害!你真能救我?我不想當祭品,我不想死!”
    對麵的女子自然就是沈星染,她伸手幫少女擦了一把淩亂的淚水,“放心,我能救你!”
    將獻祭女子放下來,沈星染和她對換了衣裳,將她交給隨同而來的黑衣人,那些是小七派給她的手下,各個都是頂尖高手。
    同玄澈分開,出得毒瘴穀之後,她就和小七派來支援她的第一批高手會合了。
    今天是行動的日子,這批援手來得正是時候。她立即派人把阿幼朵和阿木母子接走妥善照顧,同時命令將自晶靈洞外采集的大量晶靈草分批,一路運送給小七,一路輸送給大將軍。
    原來,那神秘罕見、大將軍耗費無數精英高手方才僅得幾棵的精靈草,就長在寶石洞外的毒瘴森林中,一叢一叢,遍地都是。
    沈星染采了足夠軍隊使用的數量,有了這批晶靈草,清繳各個瘟僵基地,就容易多了!
    換好一身叮叮當當地阿哲部新娘裝,沈星染扯著紅布,跳上竹筏,示意手下將竹筏都推回溪流中。
    步伐順流而下,速度甚快。
    沈星染摘下堆滿各色銀飾的帽子,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再抬起雙臂,晃了晃自己這一身滿滿當當的銀飾,感慨當個“祭品”也不容易。
    坐著無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萬劫窟,她幹脆派如意綾從別的筏子上找來糕點、肉幹和美酒,邊喝酒邊欣賞這明媚地近乎妖異的月色。
    不知過了多久,沈星染忽然覺得行進流暢的竹筏忽然卡頓了一下,沒錯,就好像突然被卡住、停頓了一下,但隻是一瞬,就立刻恢複正常了。
    沈星染放下酒壺,放出神識,凝神感應四周,嘴角漸漸揚起。
    不出意外,她已經離萬劫窟不遠了!
    剛剛的卡頓,應該就是進入了某個結界空間,溪流兩邊的景象雖然乍看起來與之前無甚差別,實則氣場全變了!
    這種轉變,自然瞞不過沈星染這種修煉之人。
    怪不得南疆人人信奉黑煞神,卻無人到過萬劫窟,大將軍曾派出數支斥候隊伍,幾乎搜尋遍了整個南疆,都不曾找到這個神秘莫測的萬劫窟。
    原來,世間本無萬劫窟,或者說,萬劫窟根本不在他們搜尋的空間,自然再厲害的斥候也是找不到的。
    沈星染手一揚,將壇中酒倒入溪水中,“蘿卜哥哥,你好好看著,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那些利用噬魂蠱禍亂世間的人,我也必會一一鏟除!”
    溪水轉而向下,水勢湍急,竹筏行進漸快,兩邊的蒼翠青山逐漸變成光禿禿的山峰,怪石嶙峋,仿佛在猙獰夜色中張牙舞爪。
    片刻之後水勢恢複平緩,溪流匯入一片寬大的水域,竹筏鑽入一處崢嶸巨峰底下的縫隙,竟是一處貫穿山體的溶洞,水流形成一條暗河,穿行其中。
    洞中月光照不進,沈星染自袖中掏出小七送她的那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高高舉起,整個岩洞立時清晰可見。
    溶洞七拐八拐,每當前麵被整麵岩石堵住、無路可行之時,就會峰回路轉,在另一個方向別開生路。
    在洞中越走越深,不知行了多久,終於在一處寬大的水域中停了下來。
    這片水域極為寬敞,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水中挺著無數蓋著紅布的竹排,上麵都裝滿祭品。
    整個水域都置身於一個巨大無比的鍾乳山洞中,洞頂和四周怪石飛舞、鬼斧神工。水域邊沿處,是一塊天然的岩石平台,正好充當碼頭。
    碼頭上燈火輝煌,無數人進進出出,搬運著各色祭品,往更深處的岩洞中而去。
    這些人俱都穿著寬大黑袍,巨大帽兜擋住臉,沉默地搬運著,整個碼頭熙來人往,竟聽不見一句說話聲。
    躺在竹筏上的沈星染,眼前紅布被揭開,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衣女子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扶她沿台階緩步走上碼頭。
    她一早就聞到四處彌漫的妖異濃香,知道那是攝人神智的返魂藤香氣,幸好她袖中藏著精靈草,可以克製這香氣。
    她故作神情呆滯,乖乖跟著那女子,拾級而上,經過碼頭,去往洞內。一路上不住偷瞄,觀察周遭的情形,不時遇到其他被獻祭的少女,俱都如傀儡般,被架著往前走。
    行走在長長的洞中,沈星染假意被一塊石頭絆住,攙扶她的女子緩緩轉頭。
    沈星染看得皺眉,這女子的脖子仿佛是一截木頭般直直的杵著,一般人轉頭是動脖子,她是頭連著脖子和肩膀一起轉,僵硬又詭異。
    岩壁上火把通明,將這女子的麵目照得分明,隻見她眼光呆滯、神情木訥,似是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分明和初級瘟僵很像。
    但是,她的皮相又很自然,乍看之下,和普通人並無區別,相當於是有著普通人皮相的初級瘟僵。
    再觀察一下經過的負責搬運祭品的男人,也都是類似的情形。
    沈星染直起身,準備繼續前行。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喝“站住!給我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