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突然變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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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沈星染真的被氣到了!
怎麽著?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就開始暴露本性了是吧?以前可沒見脾氣這麽大!
“生病了不起啊?再心軟我就是狗!”
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手上正順著小黑脖頸的力道一下子沒控製住,有點重。
小黑“嗚咽”一聲,抬起腦袋,無精打采地瞅了她一眼。
“啊,對不起啊,小黑,我沒注意,我……我輕點哈!”
沈星染像心疼娃生病的老母親,趕緊安慰。
小黑又乖乖趴了回去,享受她的撫摸,眯縫著眼,龍須舒服地一擺一擺。
它一直在發熱,看著就很難受,一步不離地黏著沈星染,最後幹脆跑到她的床上來了。
就好像這樣,難受能輕一些。
沈星染就由著它。
小黑這麽乖,把自己從一群人中找了出來,給自己準備舒服的大床和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很暖和的靴子,對自己百依百順,還能陪自己喝酒解悶。
比那個不上道的主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沈星染照顧了小黑一個晚上,委實有點累了,一伸手,幾片黑紗飛起,將室內照明的夜明珠蓋上。縮到被窩裏,摟著小黑,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是被生生驚醒的。
屋內的桌子、凳子、茶杯酒壺等物事被砸了個稀巴爛。
小黑體型變得比平日大很多,身上翻騰著滾滾黑氣,尾巴瘋狂亂掃,把能打翻的東西都打翻了,兀自痛苦得四處翻滾扭動。
“小黑,你怎麽了?沒事吧?”
她忙起身去拉,不防對方龍尾劈頭蓋臉地劈將下來,還好反應迅速,一個側身後撤,堪堪躲了過去,再一個瞬移,出現在小黑的背上,伸手輕輕安撫。
幸好小黑還能認出她,當下黑氣消了很多。想必是怕傷到她,掙紮幅度也小了很多,尾巴漸漸安分了下來。
沈星染趴下身子,將臉貼在小黑耳側,摸著它龍角根部的紅紅的凸起,輕聲道“小黑乖,我知道你難受,我知道,我知道,沒事,我會幫你,我給你找藥吃,好不好?你乖啦!”
小黑低聲嗚咽著,體型漸漸縮回平時的大小,摔在大床上,身上黑氣消散。
沈星染忙上前查看,這才發現,小黑胸腹部位置,赫然有一道斜斜的裂痕。
這裂痕很細很長,不見絲毫血痕,就像是被極鋒利的光刃從裏麵劃開的。方才的黑氣就是從這裏麵出來的。
所幸裂痕有漸漸縮小的趨勢,跑出來的黑氣也越來越弱。
小黑終於停止了掙紮,癱在床上,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像是疼虛脫了。
沈星染喂它喝了點水,耐心輕撫它的龍頭。
她隱隱察覺,自己的碰觸,似乎能減輕小黑的痛苦。
聯想到玄澈似乎也是類似的情況,也就不奇怪了,畢竟物似主人型。
小黑剛找回點力氣,就不安分地銜著沈星染的衣袖直往門口方向扯,似乎急著要帶她去某處。
小黑雖然有點憨,但是從來不會無理取鬧,它這樣,肯定是有什麽緊急的事。
沈星染皺眉思索。
這塔裏上上下下就兩人一龍,再無第三個生物。整個塔被黑煞神下了極厲害的結界,外麵的人未經允許也進不來。
現下她和小黑都在此處,那麽有問題的,隻可能是那個人了?
怎麽可能呢?那家夥那麽厲害,這又是他的老巢,誰有事他也不可能有事啊?
“不對!”
沈星染猛然起身,一個瞬移,就到了那道漆黑暗湧的帷幕前,沒費多少事,就闖了進去。
“怎麽弱成這樣了?”
平日裏那家夥躲在裏麵不肯露麵的時候,她試了所有的方法,都無法撼動這道禁製分毫。
今天怎麽這麽容易?
還有,她能感應到,整座塔的結界也明顯變弱了。
不用說,肯定是布下禁製和結界的人出了問題,沒有足夠的力量了。
“你到底怎麽了?”
沈星染心下沒來由的一慌,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最深處的床榻前,一把掏出夜明珠,用術法懸在身前略高於頭頂的位置。
瑩亮的光華撒開,晃得沈星染眯起眼睛,依稀見到漆黑的床幔正緩緩合攏,一寸一寸,將內裏黑暗的空間與外麵的光亮隔絕開來。
她隻來得及從最後的縫隙中看到一個盤腿端坐的身影。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床幔內外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不同的是,一個是關切的詢問,一個卻是無禮的嗬斥。
沈星染被噎住了,以前的玄澈從來不會這樣同她講話。
即便他們現在是處在冷戰中,照他以前的脾氣,也不會這麽凶她。
不,以前的玄澈根本不會和她冷戰,都是生怕惹她半點不高興。
即便是變回黑煞神的他,聲音變了,變得冷漠孤獨、充滿煞氣,待她的態度冷冰冰的,也從沒有這樣著急地攆她走。
裏麵的人也沒了動靜。
一帳之隔,一外一內,一明一暗,兩人都陷入了靜默。
半晌,沈星染打破沉默,聲音低沉,“是小黑鬧著讓我來看看你,我擔心你有事,所以才……”
“我……沒事!”裏麵的人聲音也不複剛才暴躁,“你先出去吧,我……要練功。”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帳外之人聲音帶著一絲落寞。
帳內,正襟盤坐榻上之人睜開眼睛,默默看著帳外朦朧的亮光漸漸遠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個女人,是失望了吧!也罷,反正他早晚都會讓她失望的!
一股莫名酸澀的情緒自胸口蔓延開了,竟然比胸口像要將他生生撕裂的疼痛還要強烈。
他頹然倒在淩亂的榻上,任憑一浪高過一浪的洶湧疼痛將他淹沒。
他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還好是黑色的,看起來才沒有那麽狼狽。
那件不離身的寬大披風也被扔在一旁,早已皺得不像樣。
閉上眼,暗自慶幸,這樣的狼狽,還好沒被她看見!
突然,一個人影,攜著明亮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前來。
兩臂撐在他腦袋兩側的榻上,用強勢的姿態,將他牢牢困在身體和床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