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拿下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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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城外的蘆葦蕩沾著晨露,濕冷的霧氣裹著三人的衣袍。李星群把沾了泥的靴尖往草叢裏按了按,目光死死盯著城頭那麵飄擺的 “陳” 字大旗 —— 旗角磨得發毛,卻在風裏挺得筆直,像極了守將陳安那副看似恭順實則倨傲的模樣。
“再看那西城門的吊橋。” 軍師李助突然開口,聲音壓得比蘆葦葉的沙沙聲還低,他從懷中摸出片幹枯的柳葉,蘸著露水在掌心畫了道弧線,“按常理,守將若真心降順,吊橋該半放半懸,留著方便咱們接頭。可你看現在 —— 鐵鏈繃得筆直,橋板下的暗樁露著半截尖,分明是隨時能收起的架勢。”
張亦凝沒說話,隻是抬手撥開擋眼的蘆葦。道境強者的目力能穿透三層霧靄,她清楚看見城頭垛口後,有幾個兵卒正借著整理甲胄的動作,偷偷調整床弩的角度,箭簇寒光直對著蘆葦蕩的方向。更可疑的是城根下那隊 “巡邏” 的守軍 —— 腳步雖亂,卻隱隱把進出城的唯一小道圍了個半圓,腰間的彎刀都沒入鞘,隻露著寸許刀刃。
“他在等咱們鑽口袋。” 張亦凝的聲音帶著寒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軟劍的劍穗,那是她當年收服陳安時,親手係上的信物,如今倒成了對方誘敵的幌子,“李助,我給陳安的信裏,特意提了‘帶三百精銳隨我入城驗降’,你說他會怎麽布置?”
李助撚著胡須,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高沛、楊懷詐降劉備時,曾在帳後伏刀斧手,又以獻糧為名誘劉備入甕。陳安學的正是這招 —— 他定會在城門內設伏,再以‘清點降兵’為由,把咱們的人分批引進去砍殺。至於城頭的床弩,是怕咱們識破後強衝。”
李星群突然拽了拽張亦凝的衣袖,指著城門口剛出現的兩個身影:“大哥你看!那是陳安的副將和參軍,他們手裏拿著的木牌,像是驗兵的腰牌樣式,可你注意到沒有 —— 副將左手一直按在背後,那位置正好能藏短弩。”
張亦凝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那副將時不時回頭看城頭,嘴角還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李星群的肩膀:“好個陳安,學了古人的詐降計,卻沒學全 —— 劉備能識破楊懷詭計,靠的是龐統的提醒;今天咱們既然看清了,就給他演一出‘假戲真做’。”
三人悄悄退到蘆葦蕩深處的土坡後,楊延昭早已帶著親衛在此等候。見他們回來,楊延昭立刻迎上來:“怎麽樣?陳安那邊有信號嗎?”
“信號?” 張亦凝把沾了露水的頭發捋到耳後,語氣帶著嘲諷,“他給咱們的‘信號’,就是城門後的刀斧手和城頭的床弩。” 她蹲下身,在楊延昭鋪開的地形圖上劃了三道線,“李助說得對,陳安學的是涪水關詐降的老套路,咱們就將計就計 —— 第一步,先給他吃顆定心丸。”
李助立刻會意,從懷中摸出紙筆:“我來寫回信,就說‘今夜三更,帶三百精銳持驗兵牌入城,望將軍備好降書,共商破方臘之策’。再故意提一句‘楊將軍主力仍在下邑休整,未敢輕動’,讓他以為咱們真信了他的鬼話。”
“光有回信不夠。” 楊延昭皺著眉,指了指地形圖上的光州內城,“陳安在城門設伏,咱們若真帶三百人進去,就是羊入虎口。得派一支人馬繞到東城門,趁三更城門交接時製造混亂,吸引他的注意力。”
張亦凝搖頭:“東城門是陳安的嫡係守著,硬闖隻會打草驚蛇。” 她指尖點在光州城外的一條小河上,“這條河直通西城門的暗渠,當年我修光州防禦時,特意留了個能容一人通過的密道。李星群,你帶二十名水性好的弟兄,從密道潛入城,藏在府衙後的柴房裏 —— 等我在城門發難,你們就燒了他的糧草庫。”
李星群眼睛一亮:“好主意!糧草一燒,陳安的軍心必亂,到時候他首尾不能相顧!”
“還有我。” 楊延昭拍了拍腰間的虎頭槍,“我帶一千精銳在城外三裏坡埋伏,等城門一開,就衝進去接應你們。另外再派五百人偽裝成運糧隊,在西城門附近徘徊,要是陳安的伏兵出來,就假裝驚慌逃竄,把他們引到埋伏圈裏。”
李助把寫好的回信折成細條,遞給身旁的斥候:“把信交給陳安的信使,記住,要裝作緊張兮兮的樣子,讓他覺得咱們怕了。” 斥候領命而去後,他又補充道,“陳安若問起咱們的動向,就說‘李大人正挑選精銳,反複叮囑弟兄們入城後不可妄動’,徹底打消他的疑慮。”
張亦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都記住了 —— 今夜三更,誰都不許提前動手。陳安想甕中捉鱉,咱們就給他來個‘請君入甕’,讓他知道,玩計謀,他還嫩了點。”
夜色像墨汁般潑在光州城上,城頭的火把忽明忽暗,把守軍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西城門下,陳安穿著一身簇新的錦袍,手裏拿著張亦凝的回信,嘴角的笑就沒停過 —— 信裏那句 “未敢輕動”,讓他覺得自己的詐降計天衣無縫。
“將軍,都安排好了。” 副將貓著腰湊過來,低聲道,“城門內埋伏了八百刀斧手,城樓上的十架床弩都對準了城門洞,隻要他們一進來,咱們就收吊橋、放箭、砍人,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陳安滿意地點點頭,把回信揣進懷裏:“張亦凝自恃道境修為,以為天下人都怕她,這次正好讓她栽個大跟頭。等殺了她和李星群,再把楊延昭的主力引到光州來,咱們就是大功一件!” 他頓了頓,又叮囑道,“記住,先別殺張亦凝,我要親自剝了她的皮 —— 當年她逼我歸順的仇,今天該報了!”
副將剛應了聲 “是”,就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陳安立刻整理了下錦袍,擺出一副恭順的樣子,對著來人拱手:“可是李大人?陳某在此等候多時了!”
來的正是李星群和張亦凝,身後跟著三百名披甲精銳,個個腰懸彎刀,手裏拿著李助偽造的驗兵牌。李星群勒住馬,故意裝作緊張的樣子,攥著韁繩的手都在抖:“陳…… 陳將軍,我家大哥帶了精銳來驗降,還請將軍打開城門。”
張亦凝則端坐在馬背上,目光掃過城門洞 —— 果然見暗處有刀光閃爍,城樓上的床弩正對著他們的馬頭。她心裏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陳安,降書準備好了嗎?若是真心歸順,就打開城門,隨我去見楊將軍。”
陳安心裏暗罵 “老狐狸”,臉上卻堆著笑:“自然準備好了!隻是按規矩,還得驗看一下諸位的身份,免得有方臘的細作混進來。” 他對著副將使了個眼色,“去,把驗兵牌收上來,逐個核對,沒問題就讓他們進城。”
副將應了聲,帶著十幾名兵卒走過來,伸手去接第一個精銳的驗兵牌。就在他指尖碰到木牌的瞬間,那精銳突然暴喝一聲,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彎刀 “唰” 地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好!” 陳安臉色大變,猛地後退一步,對著城頭大喊,“放箭!收吊橋!”
城樓上的兵卒立刻拉動床弩,可還沒等箭簇射出,就聽見 “噗噗” 幾聲悶響 —— 藏在暗處的李星群帶來的弟兄,早已從密道潛入城頭,用帶消音的短銃放倒了床弩手。與此同時,城門內的刀斧手剛要衝出來,就被張亦凝甩出的幾道劍氣逼了回去 —— 道境強者的威壓瞬間籠罩城門洞,刀斧手們嚇得腿都軟了,手裏的斧頭 “哐當” 掉了一地。
“陳安,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我?” 張亦凝翻身下馬,一步步走向陳安,軟劍在手裏轉了個圈,“當年我能讓你歸順,今天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安看著城頭的伏兵被解決,城門內的刀斧手不敢動彈,知道自己的詐降計敗露了。他咬了咬牙,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支信號箭,對著天空射了出去 —— 那是他約定的援軍信號,隻要信號箭升空,駐紮在城外十裏的五千兵馬就會趕來支援。
“別白費力氣了。” 李星群笑著走過來,手裏拿著一麵被繳獲的軍旗,“你的援軍早在三裏坡被楊將軍的伏兵攔住了,現在恐怕已經成了俘虜。”
陳安臉色慘白,轉身就要往城內跑,卻被張亦凝甩出的劍穗纏住了腳踝。他 “撲通” 一聲摔倒在地,回頭看著步步逼近的張亦凝,聲音帶著哭腔:“張前輩饒命!我是一時糊塗,才敢詐降,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 張亦凝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當年你背叛魔教,投靠方臘的時候,怎麽沒想過給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兄一次機會?” 她抬手一劍,陳安的慘叫戛然而止,鮮血濺在城門的石牆上,像一朵猙獰的花。
解決了陳安,張亦凝立刻下令:“李星群,帶一百人去燒糧草庫,把陳安囤積的糧食全燒了,斷了殘餘守軍的念想!楊延昭,帶主力進城,清剿負隅頑抗的殘兵!李助,你隨我去府衙,接管光州的防務!”
三人領命而去,李星群帶著一百名精銳直奔糧草庫。守糧草庫的兵卒見陳安已死,本就人心惶惶,再看見李星群他們舉著的火把,嚇得紛紛扔下兵器投降。李星群讓人把投降的兵卒集中看管,自己則帶著十幾人衝進糧草庫,把早已準備好的火油潑在糧堆上,點燃了火把。
“轟” 的一聲,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半個光州城。正在頑抗的殘兵看見糧草庫著火,頓時沒了鬥誌 —— 他們都知道,沒了糧食,根本撐不了幾天。有的兵卒直接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有的則趁亂逃跑,很快就潰不成軍。
楊延昭帶著主力進城後,沒遇到多少抵抗。他讓人在街頭巷尾張貼告示,宣布 “降者不殺,頑抗者格殺勿論”,又派親兵安撫百姓,很快就穩定了城內的秩序。有幾個陳安的親信試圖組織殘兵反撲,卻被楊延昭的虎頭槍挑翻在地,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反抗。
張亦凝和李助來到府衙時,府衙的差役早已嚇得躲了起來。李助讓人打開府衙的糧倉和銀庫,清點糧食和銀兩,又讓人找來光州的鄉紳和裏正,讓他們協助維持秩序。張亦凝則坐在府衙的正堂裏,看著窗外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光州一破,方臘的腹地就打開了一個缺口,接下來的 “圍魏救趙” 之計,就能順利實施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李星群和楊延昭都來到了府衙。李星群臉上沾著煙灰,卻難掩興奮:“大哥,糧草庫全燒了!陳安囤積的十萬石糧食,一點都沒剩!”
楊延昭也拱手道:“前輩,城內的殘兵已經清剿完畢,共俘虜三千餘人,斬殺五百餘人,投降的兵卒都已集中看管,百姓也都安定下來了。”
張亦凝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張地圖,鋪在堂案上:“光州到手了,接下來就該按計劃行事。楊將軍,你立刻派人把光州破城的消息傳給雲莘蘭,讓她在徐州城內發動攻勢,牽製方臘的主力。李星群,你帶五百人守住西城門,防止方臘的援軍反撲。李助,你負責整編投降的兵卒,挑選精銳補充到咱們的隊伍裏。”
“是!” 三人齊聲應道。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跑進府衙,單膝跪地:“啟稟前輩、將軍、大人,方臘派來的信使正在城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張亦凝和李星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李助摸著胡須道:“方臘的信使?怕是來探咱們虛實的。不如先把他帶進來,看看他要說什麽。”
張亦凝點頭:“好,帶他進來。”
很快,一名穿著青色錦袍的信使被帶了進來。他看見堂案後坐著的張亦凝,又看了看旁邊的李星群和楊延昭,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卻還是拱手道:“在下是方臘大王麾下信使,特來給陳安將軍送信,不知陳安將軍何在?”
張亦凝冷笑一聲:“陳安已經死了,光州也被我們拿下了。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投降,不然就和陳安一個下場!”
信使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跑,卻被李星群甩出的鐵鏈纏住了腳踝。他 “撲通” 一聲摔倒在地,掙紮著喊道:“你們敢殺我?方臘大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方臘自身難保,還敢說放過我們?” 楊延昭走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說!方臘讓你給陳安送什麽信?”
信使咬著牙,不肯開口。張亦凝抬手一道劍氣,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削斷了他的一縷頭發。信使嚇得渾身發抖,再也不敢頑抗,哆哆嗦嗦地說:“方…… 方臘大王讓我告訴陳安,讓他堅守光州,他已經派田虎帶五萬兵馬趕來支援,很快就到了……”
張亦凝和李星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笑意。李助摸著胡須道:“田虎的五萬兵馬?正好給咱們送上門來!前輩,不如咱們就在光州設伏,再給田虎來個甕中捉鱉?”
張亦凝搖頭:“田虎是方臘的爪牙,殺了他固然解氣,但咱們的目標是方臘的腹地。讓他來吧,等他到了光州,發現陳安已死,光州已破,定會方寸大亂。到時候咱們再趁機進軍,直搗方臘的老巢!”
她頓了頓,對著楊延昭道:“把信使關起來,嚴加看管,別讓他跑了。另外,加強城防,做好迎接田虎的準備 —— 咱們要讓他知道,光州不是那麽好進的!”
楊延昭領命而去,府衙內隻剩下張亦凝、李星群和李助。李星群看著窗外的夜色,興奮地說:“大哥,咱們拿下了光州,接下來就能直搗方臘的老巢了!這場仗,咱們贏定了!”
張亦凝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裏帶著篤定:“沒錯,贏定了。但不能掉以輕心,方臘還有幾十萬兵馬,田虎的五萬援軍也快到了,接下來的仗,會更難打。”
李助也點頭道:“前輩說得對,咱們得盡快鞏固光州的防禦,整編隊伍,做好應對田虎援軍的準備。另外,還要派人聯絡周邊的義軍,爭取他們的支持,這樣咱們的力量就更強了。”
張亦凝深吸一口氣:“好,就按李助說的辦。從今天起,光州就是咱們的根據地,咱們要以此為起點,一步步打敗方臘,平定江南!”
夜色漸深,光州城的火光漸漸熄滅,隻剩下城頭的火把還在燃燒,像一顆顆守護城池的星辰。城內的百姓已經睡熟,隻有巡邏的兵卒還在街頭走動,腳步聲清脆而堅定。張亦凝站在府衙的屋頂上,望著遠方的夜空,心裏清楚 ——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但他們已經邁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第二天一早,光州城的街道上就熱鬧起來。李助讓人在街頭巷尾設立了粥棚,給百姓們分發米粥,又讓人打開府衙的糧倉,給缺糧的百姓發放糧食。百姓們看著和藹可親的兵卒,又嚐著溫熱的米粥,都紛紛稱讚:“還是朝廷的軍隊好啊!陳安在的時候,可沒給我們過這麽好的日子!”
李星群帶著五百人在西城門巡邏,看著進城的百姓臉上都帶著笑容,心裏也暖洋洋的。他走到一個粥棚前,接過一碗米粥,嚐了一口,對負責粥棚的兵卒道:“粥熬得不錯,再給百姓們多放些米,讓他們吃飽。”
兵卒笑著應道:“是,李大人!我們已經準備了足夠的糧食,保證讓每個百姓都能吃飽。”
就在這時,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走過來,拉著李星群的手,哽咽著說:“大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陳安的親信王三,搶了我的兒媳婦,還殺了我的兒子,您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們報仇!”
李星群心裏一沉,趕緊扶著老婆婆坐下:“老婆婆,您別著急,慢慢說。王三現在在哪裏?”
老婆婆擦了擦眼淚,道:“他昨天趁亂逃跑了,聽說躲在城外的破廟裏。大人,您一定要抓住他,為我們報仇啊!”
李星群點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抓住王三,為您報仇雪恨。” 他立刻讓人去城外的破廟搜查,自己則陪著老婆婆,安慰了她許久。
沒過多久,去搜查的兵卒就回來了,還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漢子。那漢子看見李星群,立刻掙紮著喊道:“大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是陳安逼我的!”
李星群冷笑一聲:“陳安逼你?你搶民女、殺百姓的時候,怎麽不說陳安逼你?” 他對著兵卒道,“把他拉下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兵卒領命而去,很快,王三的首級就掛在了城門上。百姓們看著王三的首級,都拍手稱快:“殺得好!殺得好!這下我們可算能過上安穩日子了!”
與此同時,楊延昭正在整編投降的兵卒。他讓人把投降的兵卒集中在教場,親自挑選精銳。對於那些願意歸順的兵卒,他讓人給他們發放鎧甲和兵器,編入自己的隊伍;對於那些不願意歸順的兵卒,他也沒有為難,隻是給了他們一些糧食,讓他們回家務農。
“將軍,我們願意歸順!” 一個身材魁梧的兵卒站出來,對著楊延昭拱手道,“陳安在的時候,我們就早就不滿他的所作所為了,隻是不敢反抗。現在將軍來了,我們願意跟著將軍,一起打敗方臘,為民除害!”
楊延昭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隻要你們真心歸順,我就不會虧待你們。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朝廷的兵卒,要為百姓著想,為國家出力!”
那兵卒激動地說:“是!我們一定聽從將軍的命令,絕不辜負將軍的信任!”
教場上的投降兵卒見有人帶頭,也都紛紛表示願意歸順。楊延昭看著眼前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心裏也越來越有底氣 —— 有了這些精銳的補充,再加上張亦凝的道境實力和李助的智謀,打敗方臘,指日可待。
張亦凝則在府衙內和李助商議著下一步的計劃。李助指著地圖上的廬州,道:“廬州是方臘的重要據點,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和兵器。如果我們能拿下廬州,就能切斷方臘的糧草供應,讓他的主力不戰自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