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救了永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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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全家我戰鬥力最低?!
    “師父!你快看!公主醒了!永福公主醒了!”
    自家傻徒弟聒噪的聲音一直環繞在耳邊,聲音裏是滿滿藏不住的欣喜。
    “師父!你不用死了師父!永福公主醒了!”
    老太醫急忙朝床上看去,果然看到,剛才還病懨懨的永福公主,這會已經睜開了眼睛,嘴唇費力的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說什麽東西。
    老太醫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要為公主把脈。
    待摸清脈象之後,老太醫才是頗有些驚訝。
    這……他方才把脈的時候脈象分明還不是這樣的啊?
    怎麽脈象能改變的如此之快?
    老太醫不著聲色的看向還在他手心裏捏著的,剛才用來盛風寒藥的玻璃瓶。
    他用的藥什麽藥效內心也清楚,都是些常規的藥物,並沒有這麽神奇的效果。
    莫不是……真是因為這個小藥丸子?
    老太醫眼睛裏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永福!”看到她醒了,皇帝也是一喜。
    “跟父皇說,你怎麽會突然跌到蓮花池中?是不是有人推了你?父皇給你做主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沈時歡費力搖了搖頭,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沒有人推我……我……我自己沒站穩……”
    皇帝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他能看出來永福沒說實話。
    但也沒追問下去,幫她掖了掖被角,柔聲哄她睡覺。
    一直到沈時歡側過臉睡熟之後,皇帝才騰出手來。
    “去查,永福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荷花池。”
    他聲音沉沉的,麵上不苟言笑。
    永福是他唯一的女兒。就算是永福自己不想說,他也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
    “那個小孩呢?”皇帝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又偏頭問。
    “回皇上。”身後的太監恭敬的弓起身,答道“最先發現永福公主的是武安侯的三歲幼女,不過……其生母已與武安侯和離,並簽了斷親書,這幼女生母,正是遙州程氏小女。”
    皇帝目光依舊沉沉的。
    “退下吧,朕知道了。”他說著,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記得剛過來的時候,確實有女童在外頭椅子上縮著。
    隻不過那會他太過記掛永福,並沒放在心上。
    果然,外間的椅子上縮著一道小小的人影。
    身上裹著一件厚重的大氅,旁邊則是放著兩個湯婆子。
    縱使這樣還是冷著直發抖。
    從溫暖的裏間出來後,的確是一股料峭的寒意撲麵而來。
    裴韶這會冷的難受,看誰都是蔫巴巴的提不起興趣來。
    “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皇帝狀若隨意的在一旁坐下,白英跟白枝也得了命令,行完禮之後站在了裴韶身旁。
    “是誰讓你們來的?”
    白英有些摸不準這句話的意思。
    隻能斟酌著回答“傍晚五爺跟六爺傳了信兒回家,小姐就急忙帶著小小姐來了。”
    皇帝撇了一眼又縮回去的裴韶,沒再繼續問,而是換了話題。
    “你們家小小姐今日可算是立下了大功勞,救了朕的永福,賞!該賞!”
    聽到有賞賜,裴韶總算提起來了點興趣。
    她把湯婆子抱在懷裏,眼裏也多了些光彩。
    “可有什麽想要的賞賜?”
    皇帝大笑,瞧著裴韶這副樣子,心裏也不自覺的柔軟了幾分。
    裴韶絞了絞衣角,小心翼翼的問“那……那能讓我娘每天都給我做大肘子嗎?”
    後邊的白英簡直想現在立馬上去捂住自家小姐的嘴。
    這多好的機會啊!封地,身份,奴仆……什麽不可以,偏偏自家小小姐來了句大肘子!
    白英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她拚命給裴韶使眼色,想讓她換個要求。
    奈何對她的信號,裴韶根本就置之不理。
    “這朕可做不了主,得看你娘的意思。”
    皇帝大笑回答。
    聽到這麽好的機會,麵前的小人兒張口就是肘子,就連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大概是生在皇家的緣故,皇家親情涼薄,在後宮裏,兩三歲話還說不明白的年紀心眼已經玩的很六了。
    這會猝不及防聽到大肘子三個字後,皇帝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聽到他說自己也拿不準主意,裴韶又收回視線,幽幽歎了口氣。
    還想再掙紮一下,可皇帝已經放過這個話題不繼續談了。
    “如今永福已無大礙,今日又是合宮夜宴,朕也該回去了。”
    皇帝又轉頭問“你們可要帶她跟朕一起走?”
    要不是剛才沈時歡還沒醒,白英跟白枝早就想走了。
    當初說出來如廁,沒成想這一趟出來了這麽久。
    夫人在殿內這會也該等急了。
    兩人帶著裴韶跟在後麵,路上皇帝依舊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裴韶說著話。
    “永福小時候也跟你現在一樣,調皮。”
    說著皇帝眼中浮現了絲懷念。
    聽到皇帝又說了一次永福公主,裴韶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沈時歡,是公主……?
    縱使證據已經在眼前了,裴韶依舊是頗有些不敢置信。
    永福公主的受寵愛程度她多少也聽說過。
    可堂堂公主,在學堂裏的時候怎麽跟那個軟柿子一樣,誰來都能捏兩下?
    活生生像個受氣包。
    甚至就是秦柳柳都能來踩她一腳。
    隻不過,實在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永福公主居然就是沈時歡。
    想到自己跟公主在一個學堂上學,裴韶內心隱隱有些興奮。
    一直到了大殿門口,皇帝率先邁進去,裴韶則是緊隨其後。
    趁大家注意力沒在她身上的時候溜回了程氏身旁。
    程氏見她回來了,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裏,驚呼道“怎麽回事,手怎麽這麽冰?”
    裴韶呲牙咧嘴的打了個哆嗦。
    程氏看著心疼的緊,忙把人摟在懷裏,又把桌上用以給菜肴保溫的爐子朝她麵前推了推。
    裴韶暖了好一會才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全都流通。
    方才在荷花池邊,等白枝白英回來的時候她迎著風吹了好久,手腳都冰涼,隻不過那會擔心沈時歡並沒感覺到什麽。
    一直到太醫來了她才感覺到冷。
    白枝臨時給她找了大氅來披著,隻不過也不怎麽頂用就是了。
    秦柳柳依舊跪在大殿正中,瞧見皇帝回來了眼睛一亮,急忙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