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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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變故來的一瞬間,紀朗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明明在背後的太陽突然出現在了前方,強烈的光芒刺的他眼睛生疼,想刹車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車子已經在野草叢生的地上被迫停下。
    沒辦法保持平衡的他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明明上一秒眼前還是平坦的公路和遠方帶著雪頂的小山峰,下一秒就變成了草比人高的荒野,還有連綿不斷的大山。
    紀朗愣了幾秒鍾之後爬起來回頭去看,一樣的野草和山脈,完全找不到他來時的痕跡。
    四周安靜的可怕,偶爾才會傳來一兩下鳥叫,伴隨著悠長重疊的回聲,顯得他砰砰砰的心跳聲格外的大。
    心裏默念了好幾句冷靜的紀朗,悲催的發現完全沒辦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慌亂中隻能做出原路返回的決定。
    推著車子,在除了野草根本看不見前麵是否有路的山裏,走了不到十分鍾就力竭的他,不得不相信,自己遇到了靈異事件,他找不到來時的路的了,他回不去了。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自己是在夢裏,因為燥熱與緊張挽起袖子露出來的手腕上,被各種野草劃出來的血痕隱隱作痛,還要手臂和腿上傳來的酸痛感,都在提醒自己,這不是夢。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突然想起來差點被遺忘的手機,心驚膽戰的掏出手機那一刻,紀朗默默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沒有信號。
    摘下手套解鎖,然後看著屏幕左上角那四個點,以及旁邊“無服務”三個大字,紀朗覺得自己這個手機,現在隻能用來寫遺書了,甚至大概率不會被看到。
    坐在倒下的車子上休息了一會兒,起初慌亂的情緒漸漸散盡,紀朗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剛被強壓下去的恐懼感再次湧上心頭。
    這一片片一兩米高的野草,還有兩邊山上,幾人抱的參天大樹比比皆是,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險。
    而且草這麽厚,蛇蟲應該不會少,想想自己居然橫衝直撞的在這種遍布危險的地方走了十幾分鍾,他想,自己之前學的那些野外求生技能被狗吃了。
    起身將倒在地上的車子扶起來,紀朗開始解他用來固定行李的工兵鏟,到了野外,這可是個好東西,既能當武器又能當工具。
    不過現在問題也來了,工兵鏟被解下來了,他的這兩個大馱包應該怎麽辦,這荒郊野嶺的,還沒摸清具體什麽情況,他隻有這些有限的物資,肯定不能扔了。
    將車子固定好,他拿著工兵鏟撥開擋著視線的雜草,往山坡上看了看,發現有一些矮小的樹木,爬上去挑了一棵看上去還算結實的就砍了起來。
    工具順手,一會兒的功夫就砍好了,將多餘的樹枝樹杈砍掉,隻留了樹幹用來代替工兵鏟固定馱包。
    重新固定好,將工兵鏟放在順手的位置,有突發情況的時候可以立馬拿起來,紀朗又推著車出發了。
    隻是這山下實在是難走,草擋著視線也看不到前方的情況,還要小心地上有沒有帶刺的草堆紮車胎。
    紀朗邊推著車艱難的往前走,用著他有限的野外生存知識思考著,野外紮營的裝備,藥品,食物,目前都有,但是他的水不多了,最多隻能頂一天,現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到水源。
    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馬上十二點了,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有水的地方搭帳篷。
    隻是看了眼現在還在側後方的太陽,這個角度怎麽看也不是十二點的樣子。
    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上午還是下午。
    幸運的是,太陽是往上升的趨勢,且下午兩點左右,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的紀朗,終於聽到了水流聲。
    循著聲音又走了幾十米,一條小河就出現在了眼前。
    看上去應該是從山上下來的水,水流很急,但很是清澈幹淨。
    紀朗在四周尋了些枯木和樹葉,拿出包裏的打火機和高壓鍋,簡單搞了些粥吃了。
    他心裏有點小慶幸,還好買了點米和麵,要不然這會兒他可能得考慮挖野菜充饑。
    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兒,把火堆收拾了,紀朗決定在附近看看有沒有落腳點。
    找了個茂盛的草叢,將自行車和行李藏好,雖說目前這個地方看起來荒無人煙的,但是萬一呢,這可是他現在的全身家當,要是被其他人或者動物順走了就糟糕了。
    拿著工兵鏟背著包,紀朗開始往山上爬。
    邊走邊看,好看有一部分草和樹是他認識的類型,比方說河邊的蘆葦,還要山上隨處可見的馬齒莧和蕨菜。
    最起碼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不至於活生生的餓死。
    找了半響,終於在半山腰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好點的紮營點。
    是一塊斜凹進去的平地,紀朗簡單的把一些礙事的雜草清理好之後看了看,挺適合搭帳篷,位置不起眼,還能擋風避雨。
    找好位置,紀朗又往山上高處走了走,先看看這裏具體的地理環境。
    連綿不斷看不到頭的山峰還有一望無際的荒野,無端的讓人心慌。
    紀朗到現在都還在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這種不真實感讓他到有些恍惚。
    不知道還在廢棄房的楊老師和老張,聯係不上他了之後會不會返程,可別傻乎乎的在原地挨凍。 畢竟,誰能想到他騎著騎著自行車就能穿越了呢。紀朗是個騎行愛好者,這是他為了慶祝大學畢業,特意製定的騎行計劃。這次的計劃是走318去拉薩,還和騎行協會的朋友約好了在拉薩碰頭。
    他是在本地上的大學,領了畢業證那天,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外婆知道他回來,鍋裏給他留了飯,一盤小炒肉,還有一盤青菜。
    老太太去診所給自家老頭送飯去了。
    紀朗邊吃飯邊刷視頻,有個視頻講四維空間的,想法很有意思。
    說的是不同的時空像是一條條不斷蔓延的直線,每條線都有自己的方向,但偶爾會有兩條線短暫的交匯,之後便向著各自的方向重新出發,從此再也不會相遇。
    他也就是看個樂子,看完就忘了,沒往心裏去。
    把留下的飯菜吃幹淨,紀朗整理了一番出行的裝備。
    這些東西他準備了好幾個星期了,現在隻需要按著楊老師發給他的注意事項再清點一下。
    楊老師是他高二寒假的時候在騎行路上認識的,那時候他接觸騎行時間不長,沒有什麽經驗,查了查大概的注意事項,就單槍匹馬上路了,全靠一腔熱血。
    在路上遇到了楊老師和他的兩個同行人,一起作伴騎了一段時間,然後各自留了聯係方式。
    後來,在知道紀朗試圖在海拔三千米的地方用炒菜鍋煮飯之後,無奈的成為了紀朗的騎行老師。
    他帶的行頭不算多,夏季天熱,就算是晚上在野外搭帳篷也不會冷,帶著必備的生活用品和救急工具就可以,保暖的裝備可以先不帶。
    到時候進藏之前去置辦一下物資,補充一下保暖防寒的裝備就可以。
    給家裏人說了一聲,紀朗就出發了。
    剛開始騎行的時候,外婆一直不放心,每次出發之前都千叮嚀萬囑咐的,外公甚至診所都先關了門,一路上跟著他,就怕他出事。
    這幾年下來,家裏人也漸漸習慣了。
    一路上邊騎車邊看風景,行程比之前計劃的慢了一些,偶爾找不到廢棄房隻能在野外紮帳篷的時候,他還會帶著自己的工兵鏟去樹林裏找找自己認識的蘑菇和野菜。
    順便拍一些視頻,自己剪輯好發在網上,點擊量還不錯,他也能通過這種方式獲取一些收入。
    走走停停的,紀朗到林芝的時候,已經八月底了。
    今年的天氣有些異常,剛立秋沒幾天,溫度就下降的厲害,看天氣預報最近還會降雪。
    意料之中的,天氣預報不太準確,三天後的大雪在紀朗到林芝當天就下了。
    好在紀朗趕在降雪之前進了市裏,難得的住了一晚上酒店。
    楊老師和同行的老張,保暖裝備不齊全,原本計劃到了拉薩再補充,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雪困在了路上。
    驟降的氣溫加上3000多米的海拔,兩人擔心冒進會引起失溫,在路邊找了廢棄房紮了營,拜托紀朗給他們帶些保暖的衣物。
    一大早,雪已經停了,早晨的太陽帶著些許橘色,映在大片大片的雪地上。
    明明是暖色調,卻有一種莫名的冷冽感。
    紀朗去買了抓絨衣,羽絨外套和棉鞋,保險起見又買了羽絨被和毛毯。
    這些負重會加大他的騎行難度,但是早上他在電話裏聽楊老師說話帶著些鼻音,想來昨晚凍的夠嗆。
    可能需要修養兩天,到時候這些東西分一分,也不會超負重。
    又去買了一點米麵和蔬菜,補充了鹽和調味料,雖說包裏備著的藥還沒用完,但他還是去買了感冒藥和退燒藥。
    都是些必備的東西,每到一個新的地方,紀朗都會補充好。
    將工兵鏟固定在車後,像擔子一樣,一邊是他本來的包裹,一邊是他今天剛剛置辦的防寒裝備,最後把吃的東西固定在車頭上。
    點開楊老師發來的定位看了看距離。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心裏算了一下時間,按平時的速度可能十二點半左右就能到他們那邊。
    現在路上有雪,雖說車子防滑,但是也要小心一些,估計一點可能都到不了。
    好在沒有結冰,不至於走不了。
    紀朗給楊老師發了個出發了晚點聯係的消息,看到對方回複了個“好的”,就背起他裝著藥品,補胎工具,繩子,工具箱等等一堆零碎物品的背包騎上車子出發了。
    氣溫不高,但是太陽很好,紀朗的後頸和胳膊被曬得熱乎乎的,驅趕走了大部分寒意,迎麵來的風也算溫柔,難得的有幾分愜意。
    然後,他就突然出現到了這個深山老林裏。
    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不知道父母會不會傷心,應該不會吧,畢竟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幾回。
    可是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會很傷心吧。
    坐在山坡上吹了一會兒風,紀朗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既來之則安之,好好活著可能還有機會回去,一味難過和憤怒,隻會越來越絕望,到時候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
    給自己打好氣,紀朗就抓緊時間下山了。
    來回跑了四趟,終於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將他的行李和車子扛到山腰。
    搭好帳篷之後,他已經累的一動也不想動了。
    但是為了防止晚上出事,他還是趁著天沒黑,在周圍砍了些帶刺的植物圍在了帳篷四周。
    其實如果真的遇到大型動物或者野獸群,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完全沒什麽用,不過是一點心理安慰。
    鑽在帳篷裏,味同嚼蠟的啃了兩塊壓縮餅幹。
    想睡一會兒的他卻怎麽也睡不著,眼睜睜的看著透過藍色帳篷散落進來的光芒一點點消散,最後完全黑了下來。
    原本就安靜的深山變得更加安靜,從遠方偶爾傳來的不知道什麽動物的吼叫聲取代了白天還算動聽的鳥叫聲。
    紀朗的神經係統已經進入了高級戒備狀態,外麵傳來的任何一點聲音都能讓他極其緊張,甚至想拿著手電鑽出帳篷看一看。
    但是他不敢,他怕在這完全暗下來的山裏,手電筒光芒會吸引來更多的麻煩。
    手裏緊緊的握著工兵鏟把手,好像這樣能讓他有更多的安全感。
    時不時的躲進睡袋裏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自己覺得過了很久之後,又看了一眼時間,1106。
    人在緊張和害怕的時候,時間好像都變的異常的緩慢。
    這注定是難熬的一晚。
    每次覺得時間過了很久的紀朗一看手機,離上一次看時間都是之過去了十幾分鍾。
    後來他索性直接關機了,越看越鬧心。
    紀朗是被凍醒的,前半夜的緊張以及昨天白天一天的疲憊,讓他在後半夜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興許是海拔比較高,晝夜溫差大,早晨的溫度低的讓在睡袋裏的紀朗都覺得有些許寒冷。
    從馱包裏拿出羽絨服,順手把可拆卸帽子摘下來塞進包裏,這是紀朗的個人習慣,在外騎行穿這種有帽子的外套,偶爾風會吹的帽子打他的後腦勺,所以每次穿新的衣服之前,他都會把帽子摘下來。
    到河邊洗漱完,把大礦泉水瓶裏灌滿水。
    看著眼前的潺潺流水,紀朗開始考慮之後的打算。
    吃的東西有限,他如果要活下去就挖野菜和打獵了,這邊山上他昨天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大型動物的足跡和糞便。
    他下山的時候也留意了一下,山上和河邊能看到小型動物活動的痕跡,可能是兔子和野雞,倒是能挖幾個陷阱嚐試捕獵。
    再就是,現在的他,是該盡快適應這片原始森林,努力的活下去,還是應該試著走出去呢。
    紀朗是趨向於前者的,昨天的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他不會天真的覺得自己還在原來的世界。
    這裏可能是異世,也就是說,他穿越了。
    也有一種可能,他在現實中出了意外,隻有意識出現在了這裏,可是……這一切又這麽真實。
    糾結了幾分鍾,紀朗決定先在這裏安定下來,這裏有動物有河,再不濟還有野草,不會真的餓死。
    回到帳篷處,簡單的做了個西紅柿疙瘩湯,沒敢吃太飽,這些食物他得省著點,能多對付一天是一天。
    他今天有兩件要緊的事要做,一是布置幾個陷阱抓獵物,二是要找適合長期落腳的地方,最好是山洞,畢竟藍色的帳篷在這荒郊野嶺的非常顯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帳篷是不能久住的。
    割了些野草,將帳篷偽裝好,紀朗便拿著工具上山了。
    尋著像是兔子留下的腳印,簡單粗暴的在這些地方挖上深一點的坑,削了幾根樹枝紮在坑底,坑上鋪了幾根幹草,再往上麵散了一層樹葉,一個簡易的陷阱就做好了。
    紀朗不覺得自己有本事抓到活的,這是他能想到的成本最低,收益……未知的陷阱了。
    做好陷阱之後,為了避免自己誤踩,他扯了半截秋衣袖子,綁在陷阱旁邊的野草上,橘色的布條,挺顯眼。
    這樣布置了五個坑之後,太陽也升的挺高了,有了陽光,整個山坡也變得暖和起來,穿著羽絨服的紀朗開始覺得熱了。
    先挖五個看看情況吧,這山裏小動物挺多的,沒準真能瞎貓碰到死耗子。
    下山的時候看到成群的野雞在吃樹上的不知名果子,這些野雞也不太怕人,他走的很近了才拍拍翅膀飛遠一些,然後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他。
    順手摘了幾個果子嚐了一下,酸的他臉都皺成一團,都是些青果子,帶著些許苦澀,離成熟還元的很。
    紀朗合計著回去做個彈弓,可以用來打野雞。紀朗砍了些樹枝,又撿了可以燒火做飯的枯枝。
    回到帳篷,換了件衣服,隨手將羽絨服搭在睡袋上,便開始研究做彈弓。
    選了個大小合適,也挺結實的y形樹杈,把樹杈削平滑,在兩邊各削了一個凹槽,從包裏的彈力繩上剪了一小段皮筋固定在綁緊在凹槽上,一個小彈弓就做好了。
    得虧紀朗早期的騎行經驗,所以這次出發他準備了很多平時想不到的工具,除了必要的補胎工具,氣筒,他還有一個工具箱,裏麵剪子,刀子,錘子,改錐等等都有,就連釘子和螺絲都各有一小盒,甚至還有姥爺給準備的一套醫用針線。
    這都是之前騎行旅途給他帶來的血的教訓,有的時候突發情況,沒有順手的工具真的能讓人愁死。
    這不最大的突發情況,他穿了,還穿在這種深山老林裏,他的這一包工具可不就派上用場了。
    中午又是煮粥,還加了些昨天買的青菜和火腿腸。
    青菜放不住得趕緊吃了,剩下的幾個土豆和西紅柿還能多放幾天,紀朗沒舍得吃。
    飯後睡了一會兒補充了些許體力,趁著天色還早,他又往旁邊的山上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可以住人的山洞,要不就是太小,一看就是動物住的,要不就是太淺不適合居住。
    紀朗萌生了自己挖洞住的念頭。
    想到挖洞,就不得不想起他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住過的窯洞了,冬暖夏涼。
    可惜技術含量過高,他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而且根本不適合他現在這種情況。
    忙忙碌碌的一天過去了,晚上躺在睡袋裏,聽著帳篷外麵偶爾傳來的動靜,那種熟悉的緊張感又來了。
    半睡半醒的一夜又過去了。
    早上紀朗特地多睡了一會兒,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他感覺出來有點不對勁了。
    前天晚上他不是關了機的嗎?怎麽昨天好像一睜眼看手機沒有開機的動作。
    電量也沒怎麽下降,他還以為是因為沒怎麽用,所以電量沒怎麽耗,
    可昨晚睡前他明明記得當時手機電量隻有百分之三十,當時他還嘀咕了一句,可能明天就沒電了,手機就真成板磚了。
    但現在,手機屏幕右上角的小電池旁邊,小小的82非常清晰。
    一直覺得自己適應能力和接受能力都很強的紀朗,大腦開始混亂了。
    可接下來更讓他混亂的事情又出現了。
    不想穿羽絨服的他,拉開馱包去找抓絨衣,按理說包裏的最上方,應該是一個拆下來的羽絨服帽子。
    可是原本的帽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一件戴帽子的黑色羽絨服。
    他當時買了三件,小一點的黑色是他自己穿,兩件大一點的深藍色是給楊老師他倆帶的。
    紀朗手裏拿著帶著帽子的黑色羽絨服,看了一眼馱包裏的深藍色,再看著昨天他隨手扔在睡袋上麵沒有帽子的黑色羽絨服,開始懷疑人生。
    又想起昨天放進另一個馱包的食物,他忙去看了一眼,果然……
    他買的青菜還是一如既往的新鮮,昨天吃掉的一半都還在,麵粉用的少看不太出來,但是大米他煮了好幾次粥了,可看上去還是絲毫未減。
    甚至連昨天剪過的彈力繩都完好無損,隻有旁邊的小彈弓能證明他確實剪過。
    總之慌亂之後的,紀朗大概搞明白了,他擁有了一個金手指,有點類似遊戲的刷新係統,用過的道具可以在一段時間後重新刷新出來。
    就是這個刷新機製和時間,還需要他慢慢的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