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撿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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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紀朗也終於搞清楚了他的金手指。
    所有他帶過來的東西,無論用品還是食物,都可以在他的帳篷和馱包裏刷新成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的樣子。
    但是,必須有剩餘,比如他買的青菜和兩個西紅柿,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他吃了所有的青菜和一個西紅柿。
    青菜再也沒刷新過,西紅柿刷新成了兩個,哪怕不吃掉,隻拿走一個放在帳篷外麵,第二天也會刷新,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有三個西紅柿。
    紀朗靠著這個金手指,把工兵鏟改成了好幾個工具。
    雖然沒找到好的洞穴,不過靠著他看過的那些野外求生視頻,紀朗在山腰上挖了一個地下住所,不到二十平,但也夠他一個人生存了。
    最重要的是位置好,下麵是斷崖,上麵被他挖了截斷,搭了木台階,旁邊移植了些野草和小樹苗,將台階遮擋起來,不細心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人住在這裏,安全係數拉滿。
    短短的一個月,紀朗的皮膚黑了不止一個度,之前還一直被班裏女同學羨慕怎麽曬也曬不黑,還沒什麽毛孔的皮膚,現在透著一股健康的感覺。
    甚至手心因為天天拿著各種工具忙來忙去,已經磨出來不小的繭子。
    伸手將陷阱裏的野雞抓出來,剛掉進去不久,受了傷還沒死透,就是流了些許血,怕引來其他食肉動物,紀朗用土將陷阱直接埋了。
    反正重新挖一個也不費勁,而且除了前幾天陷阱收獲還可以,最近這些兔子野雞都學聰明了,距離上次吃到除了火腿腸以外的肉類,已經是十天前剛住進土屋的時候了。
    拎著野雞到河邊,架起來鍋燒水的空隙,紀朗在河邊轉了轉。
    一是檢查一下有沒有危險,二是看看能不能紮條魚,這河裏魚不多還難抓,為了前天剛撿的貓崽兒,他還特地用竹子削了個簡易魚叉。
    喵崽能不能喝到魚湯就看今天了。
    可惜直到水燒開了他依舊沒叉到魚。
    紀朗覺得這裏的動物要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很多,比方說山上的兔子野雞,一開始被抓了幾隻後來就很少有中陷阱的。
    還有這河裏的魚,看上去呆頭呆腦的,遊起來卻飛快,很喜歡鑽進各種犄角旮旯,難抓的很。
    甩了甩手上的水,魚湯沒戲了,喵崽隻能繼續喂麵糊糊了,不過可以加點雞湯。
    他處理野雞的方式簡單暴力,熱水燙一下,拔光毛燒了燒皮,內髒全挖出來埋了。
    放河水裏衝洗幹淨。
    用大樹葉子將野雞包起來捆好放包裏背上,紀朗又去摘了一把蕨菜,順手背了些柴火,腳步輕快的回家了。
    一天能在這山上跑好幾遭,現在他爬起來山路已經不用費什麽功夫,簡直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回到小屋把包和刀子放在屋裏,又把柴火背到屋後的過道裏,這是紀朗為了燒炕專門挖的,住在地底有些潮濕,所以一開始他就挖了個可以燒的火炕。
    不過畢竟沒有磚頭,說是火炕其實就是個牆壁很厚的空心土盒子,怕睡著睡著坍塌,紀朗和了泥又把外麵刷了一遍,所以每天燒不少柴火,這火炕還是不大暖和,也就能去去潮氣。
    好在這段時間的氣溫慢慢的在上升,一開始晚上蓋兩層被子還有點冷,這兩天蓋毛毯就行了。
    看了一眼炕底,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火星,添了兩把柴,沒一會兒就看有煙順著煙囪往外冒了。
    過道邊上有個一人高的小洞,是紀朗挖的臨時廁所。
    雖說也遇到好多問題,拿著手機卻不能用某度,但也磕磕絆絆的終於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就是一開始睡在這個小天地時候,紀朗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墳的錯覺……
    屋頂是紀朗用樹幹固定後刷了兩層厚厚的泥,最上麵還用樹葉和幹草做了偽裝,屋裏是一點光線都沒有的,隻有門口他挖下來階梯的地方有點光。
    所以紀朗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固定在牆上的手電筒打開,然後看了一眼炕上窩在毯子裏呼呼大睡的喵崽。
    比剛撿到的時候大了一圈兒了。
    半個月前的某個早上,他去河邊打水,遠遠看著河麵上漂了個啥,等這東西漂近了,紀朗才看出來是個狸花貓崽,小小的一團,看著還不到手掌大,本來以為已經死了,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微弱又淒慘的“喵嗚”聲。
    本身他就喜歡小動物,再加上這個地方荒無人煙,他也需要個陪伴,就順手撿回來了。
    檢查了一下,小家夥沒有外傷,肚子鼓鼓的,沒少被灌水,看牙齒也就一兩個月大的樣子,很是瘦弱,尤其是毛毛都被打濕貼在皮膚上,顯得愈發的瘦小,一雙大眼睛占了大半張臉,第一眼看過去還有點可怕,又有點可憐。
    費心的照顧了十幾天,小家夥終於不再病殃殃的了,而且還長了不少,這讓紀朗很是欣慰。
    現在摸上去,像個熱乎乎的小毛球。
    看了一下鍋裏的水,夠用了,不用再跑一趟。
    剛吃了早飯沒多久,這會兒還不餓,不過紀朗還是燒上了水,畢竟喵崽很快就會餓。
    燒水用的是他的套鍋,得虧了這套鍋,要不然連存水的東西都得自己鑿了。
    剛進門的地方搭了個小灶台,平時用來燒水做飯很方便,有個小煙囪,不過做飯的時候煙還是大,得開著門,開著門就會有飯菜的氣味散出去,還是有些危險的。
    紀朗合計著,這小屋也就是個臨時庇護所,遲早得找更靠譜的地方,現在天氣熱起來了還好,他擔心的是冬季,會被凍死的。
    中午剁了半隻雞,加了兩顆土豆,這一個月,紀朗已經用金手指攢了不少土豆了,最起碼現在土豆自由,餓不死了。
    加了雞湯的麵糊喵崽吃的很香,舔的麵糊四處飛濺,差點把自己糊成個麵貓。
    看它吃了不少還意猶未盡,小肚子鼓鼓囊囊的,紀朗也沒敢再喂,吃得多就排的多,這小東西已經謔謔了不少毛毯了。
    拿喵崽的專用毛巾給他擦幹淨,放在炕上。
    收拾好之後,紀朗坐在炕上用竹子削箭,本來在炕角趴著的喵崽小心的竄過來,跳到紀朗的大腿上,轉了幾圈找了個稱心的地方縮成一團,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嚕。
    紀朗覺得有些好笑,這小不點兒,平時想摸一把矜持又傲嬌,碰一下就要凶巴巴的哈人,但隻要他幹點正事,就黏黏糊糊的跑來搗亂。
    索性他就放下手裏的刀和竹子,抱著喵崽睡午覺了。
    睡醒又去山上挖了幾個陷阱,拿著彈弓在山林裏逛了一會兒沒什麽收獲。
    好在發現了一片萬壽菊,這種植物雖說氣味不太好,但有驅蛇的作用。
    至於紀朗為什麽知道這些,還得說起他小時候的幾件事情。
    七歲那年的一個黃昏,天色比平時暗了幾分,紀朗的奶奶在廚房和麵做飯,擔心下雨,喊了一聲。
    “小朗,去把門外牆上掛著的繩子放雜物間去,繩子淋雨多了就不好用了。”
    在院子裏逗小狗玩的紀朗應了一聲。
    帶著小狗跑到門外。
    掛繩子的地方對於七歲的小孩子來說偏高,所以當紀朗在昏暗的天色裏看到地上那一團的時候,並沒有下意識的去看原本掛繩子的地方,而是想當然的以為繩子掉在了地上。
    蹲下身要去拿的瞬間,突然發現“繩子”好像動了一下。
    起身後退了幾步,這時候的他還沒有怕蛇的意識。
    壯著膽子伸腳輕輕踢了一下盤在地上的那團“繩子”。
    原本沒什麽動靜的“繩子”,突然瘋狂的扭動起來,甚至往紀朗站的方向撲了兩下。
    小小的他嚇了一跳,已經記不得自己當時有沒有哭鼻子了。
    隻記得小狗瘋狂的叫著,聞聲而來的奶奶把他抱進了院子。
    紀朗做了一晚上全是蛇的噩夢,第二天一早就被奶奶領到了門口。
    指著在地上的繩子說。
    “小子你看,這就是繩子掉下來了,昨晚天黑你沒看清楚,被嚇到了。”
    小紀朗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嚇自己。
    當然過了好多年之後紀朗想到這件事,才明白第二天看到的繩子很可能是奶奶特意放在那裏的。
    紀朗記得這件事過去沒多久,某天中午,天氣悶熱,一抬眼看到天上的雲都是一大塊一塊大的,有白雲,有烏雲。
    爺爺奶奶都去地裏幹活了沒在家裏,想到奶奶早上出門時的叮囑,要是天色不好就把院子裏曬著的果幹收進屋裏。
    看著那些看起來很厚實的烏雲,紀朗就去院子裏收果幹。
    果幹是曬在村裏人自己編的涼席上的,放在農村人自己搭的木架子上。
    因為紀朗奶奶的胳膊不好,抬起來的時候沒什麽力氣,所以爺爺給搭的架子基本隻有半米高,小小的紀朗收起來也沒什麽問題。
    紀朗收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剛抬起涼席,就看到了躲在涼席地下避暑的兩條蛇。
    一條青色的小蛇和一條棕色帶花紋的大蛇。
    盤踞在一起,不知道是關係好還是在打架。
    遮陽的涼席被掀開,兩條蛇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罪魁禍首”小紀朗。
    一下子被兩條蛇盯住的紀朗,愣了一秒,出了一身冷汗。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卻立馬跑起來了。
    跑到門外,正好有兩個從地裏回來扛著鋤頭的叔叔經過。
    看到沒出聲卻哭的一臉眼淚,著急忙慌的跑出來的紀朗,以為是他爺爺奶奶出了問題。
    揪住紀朗就問,紀朗被嚇到了隻知道哭。
    兩人隻好進院子裏去看。
    紀朗的爺爺奶奶回來的時候,平時安靜的小院裏傳來了鬧騰的聲音。
    一進院子,發現村裏的幾個年輕人手裏拿著鋤頭和棍子,在角落裏鼓搗著什麽,小孫子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坐在屋子門口,緊張兮兮的盯著角落。
    兩人湊過去一看,兩條蛇已經分別盤在了棍子上,幾個人在商量把它們送到哪個山裏去了。
    紀朗這輩子都忘不了被兩條蛇盯著的感覺,那種背後發冷,像個獵物一樣被審視。
    這件事之後,他發了好幾天的燒,甚至去掛了水還是沒退燒,最後是奶奶喊了村裏的神婆給他叫了一次魂。
    村裏人多少都有一些迷信,覺得他是被嚇跑了魂。
    神奇的是叫魂之後紀朗真的好起來了。
    那之後紀朗的奶奶就到處搜羅可以驅蛇蟲的花花草草種在院子外麵。
    什麽萬壽菊,鳳仙花,也就是村裏說的染指甲花,種了不少,紀朗也跟著都認識了。
    所以在這裏看到萬壽菊,紀朗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些天在山裏他也不是沒見蛇,甚至見過不少,不過隨著年齡的長大,還有對蛇類習性的了解,他對於這玩意的懼怕也沒有那麽嚴重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屋裏突然出現一條光溜溜涼颼颼的東西。
    連根挖了幾棵打算拿回去種在小屋周圍,可惜他沒有背簍什麽的,要不然還能多背些回去。
    想到背簍,紀朗合計著,明天砍幾棵竹子回去自己試著編。
    這事兒他是真沒接觸過,有點無從下手。
    隻記得小時候在村子裏,爺爺會自己編一種被稱為“籠”的容具,但不是用竹子,而是一種藤條,爺爺背回來以後會先用火燒軟,然後編成籠,可以背著可以挎著,還能用扁擔挑著,用起來輕巧又方便。
    到家後,紀朗先去給喵崽的簡易貓砂盆做了清理,說是貓砂盆,其實就是他自己削的木塊訂成的木盒子,裏麵加一些幹土。
    好在喵崽也不嫌棄,畢竟一開始它根本不知道這玩意怎麽用,都是直接尿被子上的。
    在紀朗燒了三床被子兩張毯子之後,喵祖宗終於學會了用貓砂盆,一人一貓的日子才和諧起來。
    給喵崽喂了麵糊,看了一眼時間,到天黑還早,紀朗拿了兩個大礦泉水瓶子,準備去提些水回來,這礦泉水瓶子隻有兩升的容量,有點小,而且一直用鍋盛水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想辦法整水桶或者水缸出來。
    這麽一想,他這最近的事兒還挺多。
    挺好,忙起來就覺得日子有奔頭了。
    打了水回來,將萬壽菊種上。
    好家夥,又是睡土裏又是菊的,更像墳墓了。
    紀朗摸摸胳膊上被自己嚇出來的雞皮疙瘩,進屋吸了會兒貓才平靜下來。
    晚飯熱了些中午剩的雞肉,這野雞雖然瘦小了些,但肉質緊實,也沒什麽腥味,隨便煮煮都很好吃。
    一早吃過飯,紀朗拿著自己改造的斧子和繩子下山砍竹子去了,他住的這山上沒有竹子,在旁邊的山腳下靠近河邊的地方,有一片竹林。
    從山腰上往下走,路過一開始穿越來落腳的地方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一點聲音。
    有點像小孩子偷偷躲起來的哭聲,紀朗想著會不會又是野貓,畢竟根據他的觀察,這會兒這個世界的天氣應該是春季,就算不是小貓也可能是大貓的聲音。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慢下來腳步,悄悄摸過去看了一眼。
    躲在側上方的樹後悄喵看了一眼,紀朗愣住了。
    一個靠著山壁坐著的男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兩三歲的小孩。
    那男人應該是受了傷,雖說是坐著的姿勢,但頭垂著,裸著的上半身滿是血跡,一副快要暈過去還在費勁的給旁邊的孩子叮囑什麽的樣子。
    小孩乖乖靠著男人的小腿坐著,想哭又不敢大聲哭,時不時的嗚咽一聲。
    紀朗是一動也不敢動啊,就算這男人受了傷,可那身量看起來就比他高不少,雖然瘦,但胳膊和腿上的肌肉線條都很明顯,再加上他身旁那個不知道是哪種大型動物的骨頭磨製的骨刀和全身上下隻有下半身裹著的毛皮,一看就不好惹。
    紀朗隻想哭,他確實想找一找這山裏有沒有其他人,可不包括野人啊。
    紀朗躲在樹後胡思亂想,那邊小孩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紀朗轉頭看過去,那男人好像昏過去了。
    小孩哭了幾聲又像是想到什麽,沒敢繼續哭,挪著瘦弱的小身軀,一隻胳膊抱著男人的小腿緊緊的貼著,好像這樣才會有安全感。
    本來下定決心回家躲起來然後找機會跑遠的紀朗,突然聖母心泛濫了。
    這小孩看著太可憐的,瘦的皮包骨頭,全身上下就披了個獸皮,漏出來的皮膚黑黢黢的,小臉灰撲撲的,一點小孩子的活力也沒有,還有那雙小腳丫,連鞋子都沒穿,被草刮得全是傷口。
    紀朗又躲在樹後觀察了十幾分鍾,確認男人確實昏過去了,才握著斧子小心的走了過去。
    看上去像是睡著了的小孩突然抬頭,看到紀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像個小獸一樣凶狠的看著他,甚至在看到紀朗還在走近的時候,伸出樹枝一樣細小的胳膊護住身後昏過去的男人。
    紀朗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放下手裏的斧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又想到什麽,從背包裏拿出來了一個西紅柿遞給小孩。
    這是他出門的時候順手拿著準備路上當水果吃的。
    小孩不懂他的意思,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表情和喵崽被撿回家第一次醒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紀朗又把西紅柿掰成兩半,一半遞給小孩,另一半自己兩口啃了,這西紅柿不酸,挺甜的,紀朗吃了一個月了自然知道。
    小孩看他吃的香,小心翼翼的接過去雙手捧著,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看著紀朗說了一句話,紀朗隻聽出來這小孩應該挺長時間沒喝水了,聲音幹澀還帶著點嘶啞,一點也沒有小孩子的清脆。
    至於小孩說的內容,他是真的一個字也聽不懂,隻好一臉無辜的看著小孩。小孩看紀朗沒反應,又繼續盯著西紅柿看,邊看邊吞口水。
    最後終於小小的咬了一口,像是餓急了嚐不出來味道,又急急的啃了兩口。
    讓紀朗沒想到的是,啃了好幾下隻啃掉一點點的小孩,舉著剩下的西紅柿,遞到男人嘴邊,男人昏過去了,自然沒反應。
    紀朗也蹲下身看了一下男人的情況,摸了摸額頭,高燒。
    仔細檢查了一下,男人身上有兩處挺嚴重的傷,一處在右邊大腿靠近膝蓋的地方,像是被利器刺了一下,是新傷,有敷過草藥的痕跡,目前還沒發炎。
    另一處是他背上的傷,快三十厘米的傷口,看上去時間不短了,很嚴重的炎症,傷口周圍已經灰白了,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這些腐肉必須盡快處理,要不然……這人活不長了。
    紀朗想了一下姥爺專門給他準備的醫藥包,老頭自己配的消炎生肌粉,紗布,還有羊腸線和縫合針。
    他是會處理這種傷口的,跟著姥爺學過不少應急處理。
    就是沒有止痛藥,這人得多受不少罪。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怎麽把他搬回去。
    紀朗把扔在地上的斧子和背包拿起來,想先把小孩抱回去。
    可本來被他抱起來乖乖的小孩,看他隻打算帶走自己,突然開始掙紮了起來,嘴裏還嘰裏咕嚕的嚷著什麽。
    紀朗試圖告訴他,一會兒他會回來帶這人回去的,不過小孩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沒辦法,紀朗隻好一手抱著小孩,一手費勁的扶起來男人。
    好在男人好像有了點意識,順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紀朗隻好又把斧子扔在旁邊,讓小孩坐在他的胳膊上,抓緊他背上的背包帶子。
    另一個手把男人的胳膊架起來扛在肩上,一步一挪的往山上走。
    原本不到十分鍾的路程愣是走了半個小時,這還是那男人恢複了一點意識,會順著紀朗的步伐自己邁腿,要不然估計要更久。
    回到小屋因為我階梯,紀朗先把小孩抱下去放在炕上,又半背半抱的把男人拖回了屋子。
    這人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放在炕上,紀朗隻好拿了防潮墊和一張被子,鋪在地上,先讓他側躺著休息。
    看了眼炕上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小孩和被驚醒後躲起來的喵崽,紀朗決定先給小孩熱點吃的,而且地上這人的傷口也得燒熱水清理一下。
    昨天的雞還有幾塊肉沒吃完,是他專門給喵崽留的,現在正好小孩和小貓一起喂了,紀朗把灶點上火,將雞肉熱上。
    又從馱包裏翻出來一小包葡萄糖,挖了兩勺放在碗裏加了點水,扶起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點點給他喂下去。
    現在讓他吃東西不太現實,這人已經意識都出現昏迷了,灌一點葡萄糖維持體力。
    這身體素質是真的好,背上的傷都這樣了,還能在外麵生存,這換了其他人,光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都能磨死人。
    地上有五六個大礦泉水瓶子,但是隻有一個裏有水了,他要去打一點水,想給小孩說一聲他要出去,反應過來小孩根本聽不懂。
    把剩下的水倒在盆裏,給小孩洗了洗臉和手腳,明明還是小孩子,手腳就已經很粗糙了,這裏海拔高加上氣候問題,小孩漏在外麵的皮膚,都已經是小麥色了,帶著點高原紅。
    看了獸皮底下白中帶黃的膚色,紀朗才確定,這倆人和他一樣,是黃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