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地方了
字數:13143 加入書籤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的,從上午下到下午,又從下午下到晚上,還是沒有停下的趨勢。
紀朗知道自己是中暑了,中午吃完飯就從包裏找了藿香正氣水喝了。
難喝,但是管用。
可能是山洞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沒有門窗隔音,紀朗覺得原本很是催眠的雨聲真的好吵鬧,在這樣的聲響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時候居然感覺舒服了很多,空氣中的燥熱已經被微微的涼意取代,紀朗心頭的堵悶和腦袋的暈眩感也都消失不見了。下午紀朗睡下之後,西十和颯十居然還淋著大雨又出去了一趟,找了些可以吃的果子和野菜回來。
這讓“體弱”的紀朗很是羨慕,因著擔心紀朗,青九下午沒出去,也陪著紀朗睡了一覺,晚上不困了正好守夜。
青九不讓紀朗陪著,他今天突然中熱毒,很可能就是昨天白天累到了,晚上又守了夜,再加上上午突然升高的氣溫,一下子就發作了。
說什麽也不讓紀朗起來,讓他繼續睡。
紀朗根本不聽他的,睡了一天了,真的是一點也不困,不顧青九的臭臉,把防潮墊挪到了火堆旁邊。
哪怕天熱,他們在野外紮營也要燒火堆,不一定是為了取暖,更多的作用是用來震懾野物。
青九坐在火堆另一邊,有點生氣這人不聽話又有點沒辦法的看著紀朗。
紀朗對著看過來的青九笑眯眯的揚了揚下巴,還拍著旁邊空著的防潮墊示意青九過來,一副我就不睡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過來坐這裏啊,坐地上屁股不涼嗎?”
某人立馬認命的坐了過去。
青九靠牆坐下,原本盤腿坐在墊子上的紀朗,立馬躺倒,頭枕著青九結實有力的大腿上,“我躺在這裏睡,你就不要生氣了吧?”別別扭扭的,像個做錯了卻不知道怎麽道歉的小孩子。
“我沒有生氣。”一下一下輕輕的撥弄著大腿上毛茸茸的小腦袋,青九開口道。
紀朗來回翻動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聽到山洞裏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才又開頭道,“哼,你不生氣我還生氣呢,早上的時候你明明都決定好了帶上林叔和葉了,還來問我,你讓人家怎麽想,好像我不同意一樣。我能不同意嗎?”
好嘛,開始秋後算賬了。
青九心裏偷笑,卻不敢顯出來,而是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對方,試圖安撫這隻炸毛的大喵崽。
“是我不好,我隻是想讓你參與進來。”不想你像個旁觀者一樣,一直以陌生的身份待在這個群體裏,好像永遠也融入不進來。
並不是要求紀朗一定要融入自己的一大家子裏來,而是想讓他在這裏可以擁有除他之外的歸屬感,他曾經想過不去尋找家人,就這樣一直和紀朗在一起。
可是他總有不在的時候,紀朗也會有想和其他人講話聊天的時候。
他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他不想讓紀朗的世界裏隻有他,他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現給紀朗。
讓紀朗可以和他的家人朋友相處,可以在這個大群體裏做一些決定性的決策,最好可以真真正正的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隻是他好像太著急了,選錯了方式,讓紀朗不舒服了。
紀朗也不是真的生氣,他也不是不明白,就像小時候在家裏奶奶明明已經決定了中午吃什麽,卻還是會問一下爺爺。
這是屬於家人之間的參與感和認同感。
隻是太快了,他還沒有適應呢。
“是我太著急了,我的錯,以後我們慢慢來好嘛?”青九輕聲問他。
“嗯。”青九的聲音低沉的像是帶著蠱惑,手還一下下的幫他揉捏著肩膀,紀朗覺得自己像個被順毛順的很舒服的貓咪,明明不覺得困,卻忍不住閉上眼睛睡著了。
睡到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被抱了起來,聞到鼻尖是熟悉的味道,紀朗就沒睜眼,外麵的雨聲已經聽不見了,時不時的傳來蟲鳴聲,看來是雨停了。
雨後的山裏連空氣都帶著泥土的味道,毫不客氣的直衝著鼻腔就開始襲擊。
紀朗被這股味道弄醒後還在發懵,蓋在身上的毛皮軟乎乎的,和喵崽的手感很像。
仔細看了看,這不是他們之前打的那隻老虎的皮嗎。
山洞裏麵還暗暗的,昨晚他睡著後被青九抱進來了。
外麵傳來一陣陣的驚歎聲,紀朗爬起來去看到底什麽情況。
“天哪,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怎麽修好的,要是骨折了也可以修成這樣就好了。”豐忍不住驚歎,他和西十的阿父因為早些年狩獵骨折後沒長好一直瘸腿,直到去世都是一個瘸子,部落裏這樣的人很多。
果七蹲下身,反複摸了好幾遍,“這是昨天的那個什麽車嗎?怎麽一點泥都沒有了。”昨天他背回來的時候,可是蹭了一身泥的。
“會不會是小朗昨晚自己擦幹淨的啊。”礫忍不住問道。
“不可能,我還記得這裏被我不小心捏的凹進去了,現在這裏可是一點事都沒。”颯十指著車頭的位置說。
紀朗,救救救!很急!他忘記把自行車收進裏麵了,這玩意就擺在山洞中央大刺刺的刷新了。
他該怎麽和這一群人解釋他的金手指啊。
青九帶著從外麵尿了尿的小滿回來,看到的便是紀朗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樣子。
“好了,別圍著了,這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紀朗獨有的來自山神恩賜的力量。”青九開口向眾人道。
小小的滿也站出來證明一般,“沒錯!朗還有許多山神恩賜的東西,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惹得紀朗忍不住發笑。
小家夥還知道維護他呢。
這裏的人對於山神的存在深信不疑,之前隻是聽青九說紀朗的神奇之處,今天看到了才發覺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真的太神奇了!!!
紀朗原本對於山神這些不是很信,但是青九,颯十,果七遠遠超於常人的力量,還有西十敏銳到異常的感官和直覺,讓紀朗這個原本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很是動搖。
而且他能穿越這件事本身,也是很不唯物主義。
心裏默念,如果金手指真的是您的恩賜,那真的非常感謝,如果不是,那也謝謝您,隻能借用您的名頭了,對不住對不住。
大家一副了然的樣子,隻有剛剛加入隊伍的林和葉還是一臉狐疑,但是他們也明白,有些事不該是自己可以去探究的,時間長了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陶罐裏的肉粥已經煮好了,幾人坐下開始吃飯。
紀朗沒想到自己刷出來的榨菜還挺受歡迎,這才幾天,已經沒多少了。
隻能幹巴巴的喝粥,沒有下飯菜。
“啊我把我的鹹菜忘了!”紀朗突然想起來自己醃好放在柴房裏的那一塑料瓶蕨菜。
青九道,“什麽東西?很重要嗎?”
紀朗拿著筷子的手隨意的擺了擺,“不重要不重要,就是一罐鹹菜,我自己試著醃的,忘了看成沒成功。”
原來坐在一邊哄著川喝粥的蘭,皺起眉頭想了想,手伸進背簍裏翻了一會兒,拎出來一個礦泉水瓶子,“紀朗,你說的是這個嗎?”
紀朗轉頭。
???
!!!
“是的!”
沒想到蘭居然帶上了。
紀朗接過來打開聞了一下,不是奇奇怪怪的味道,顏色看起來也是正常的紫色和綠色,沒有發黃發黑。
“太謝謝你了,蘭,你居然還幫我拿了這個。”紀朗是真的很感謝她,這瓶子醃蕨菜他不一定要吃,但是這證明他的醃製方式沒錯。
等以後找好落腳的地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多醃一些了。
蘭有點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當時走之前,紀朗好些東西都不打算帶,她和礫覺得那些東西看起來都很好,這樣扔掉太可惜了,索性屋子的每個角落包括過道和柴房都檢查了一遍,這瓶東西她當時看著像是野菜,又覺得不像,聞起來有點酸酸鹹鹹的,但也沒壞,她就放在背簍裏背著了。
打算找機會問問紀朗,沒想到紀朗自己突然想起來了。
紀朗小心翼翼的倒了一點出來嚐了嚐,鹹中帶酸,清脆爽口,有一點點微微的苦味,很開胃。
給每人分了一點,紀朗說道,“大家嚐個味道就行,這個瓶子裏麵有不好的東西,醃出來的菜不能多吃,要不然會傷身體,等以後了我們用陶罐醃。”
一夥人嚐了嚐,有喜歡的也有不喜歡的。
豐就不太喜歡這種帶著苦味的食物,他喜歡吃甜甜的東西和肉,開口問道,“朗哥,為什麽要把野菜變成這個樣子呀?我們直接去外麵摘不行嗎?”
紀朗聞言,停下了手裏還在往外倒蕨菜的動作,回答他,“因為做成這樣,這些菜就可以保存很久,到寒季了也能吃。主要是寒季一直吃幹菜,再好吃也會膩,有了鹹菜我們可以多點口味。”
豐經曆的寒季還少,再加上西十給他的肉和其他食物很充足,對於這個沒有很深刻的概念。
但是經曆過很多漫長到看不到頭的寒季的礫和林就不一樣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這是一個好東西。”
礫索性開口,“小朗,那你可以教我們怎樣醃製這個嘛?”
紀朗笑笑,“放心,肯定會教你們的,到時候我們各種野菜都醃上一些。而且這個很簡單,處理好用鹽醃就行。”
礫想了想大概也能明白,部落裏寒季之前也會用鹽醃製鹹肉,這樣醃製過的肉能夠存放很久都不壞,甚至越來越香。
隻是部落裏每次換來的鹽都隻是夠用,不夠充裕,所以也沒人會想到可以用大量的鹽去醃製野菜,況且就算知道了,他們也舍不得。
但是紀朗就不會這樣,他好像有用不盡的鹽,而且是又白又細的精鹽,和部落裏大塊大塊還泛黃的鹽完全不同。
這哪裏隻是山神的恩賜,這都像是山神的偏愛。
不過這話礫可不敢說出來,隻能心裏偷偷的想,想完又覺得自己在非議山神,默默的在心裏道歉。
雨後的山裏水汽很重,等到太陽出來好一會兒大家才繼續收拾東西出發。
青九走在最前麵,明明周圍都是山,他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往哪裏走。
紀朗還挺佩服他這種能力的,紀朗自己是個方向感特別不好的人,騎行外出的時候,手機沒辦法導航的地方,他從來不去,哪怕有指南針。
可是這裏沒有指南針,更沒有寬敞的大路,青九隻是少年時期跟著阿父外出尋藥的時候走過一次,他現在居然還能記得怎麽走。
當年青九的阿父生病,部落裏會看病的老人還沒去世,找了些草藥給青九的阿父,告訴他這些藥隻能緩解症狀,卻不能根治,要完全好起來就要去尋找一種神草。
很可惜青九和阿父在外麵找了很久,卻沒有看到過神草的蹤跡。
最後阿父病的太重,呼吸都很困難,生生被憋死了。
所以他看到林叔生病的樣子,和阿父一模一樣,他就難以自控的難受,神草有多難找,他比誰都清楚。
接下來的十多天,都沒再下雨,而且那場大雨之後,天氣也變的涼爽了幾分,一開始青九還走走停停的,擔心紀朗又倒下,後來觀察了幾天,確定紀朗真的沒事之後,就開始正常的速度往前走了。
紀朗頭幾天確實是有點吃不消,他之前還覺得自己身體素質不錯,常年騎行,比寢室那幾個天天窩寢室打遊戲的小趴菜強多了,結果真的和這些原住民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還不如小少年豐。
人家豐都能走一天紮營之後還幫著去挖野菜,路上甚至還會一直幫紀朗推著車子,紀朗頭幾天一停下來簡直就覺得渾身都要散架。
青九心疼他,每天都會燒熱水讓紀朗敷一敷腿和腳,晚上會給他揉腳,甚至還想背著他走,被紀朗無情拒絕。
看不起誰呢?連小滿都不用人背!
好在幾天之後,紀朗漸漸的適應了這樣的強度,慢慢的和豐也差不多了,紮營之後還能出去打個水找點果子什麽的。
這天傍晚,青九和紀朗帶著幾個孩子去打水,順便洗了個澡,就算天氣不算熱,這一天天的長途跋涉,身上出的汗就多,雖說到了這個世界,紀朗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天天衝澡了,但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肯定是能洗澡就抓緊機會洗了。
幾人剛上岸還沒穿好衣服,三聲短促的口哨聲從營地裏傳過來。
青九臉色一變,這個哨聲,是他們有危險!
“紀朗,趕緊收拾回去,出事了。”青九對著聽到哨聲一臉困惑的紀朗說道。
紀朗兩三下套好衣服,幫著旁邊的幾個小的收拾。
“等下你們都走在我身後,不要出聲。”青九叮囑著,握緊手裏的長刀。
好在他是個小心的,外出都會隨身帶著武器。
幾人摸回來的時候,隻見葉和西十手裏都拿著武器,將礫和蘭,還有林護在身後。
颯十和果七已經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幾個人打起來了。
那些人裝扮比起紀朗第一看到的青九,更加原始,穿著草裙,黢黑的皮膚上塗滿了黃黃綠綠的顏色,頭上頂著樹葉做成的帽子。
這五人的體型看上去比果七和颯十小了兩圈,但是動作敏捷,配合度很高。
還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幹擾果七和颯十的動作。
看到青九回來了,原本擔心他們去河邊會不會也遇到事情的果七放了心,手裏的斧子甩的更加快了。
青九走到西十旁邊,西十開口,“這群人不像是要和我們拚命,更像是在試探我們的虛實。”
這說明情況還不是很糟糕,不是遇到了食人族,食人族天生殘暴好鬥,可不會用這樣“委婉”迂回的方式。
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被大力出奇跡的果七打破了,好在他也不是個傻的,知道要是真的殺了人那他們就很難離開這裏了,這幾個人很可能是附近部落裏的人。
所以他使了八成力道的一斧子沒有往人身上劈,而且劈到了旁邊的一顆一人抱的大樹上。
大樹晃了幾下,掉了一地葉子,然後直直的倒下了。
真是無妄之災。不僅那五個人呆住了,紀朗也呆住了,還有那些人部落裏支援過來的一夥人也呆住了。
這這要是劈到人身上,怕不是當場就投胎了。
場麵一度安靜又尷尬。
還是對麵一個剛來的像是酋長的人站了出來,臉上畫的花裏胡哨的看不出樣子,身材在這一群人裏算是魁梧的,年紀應該不大,腦袋上和別人的樹葉帽子不一樣,是一個插了幾根漂亮羽毛的帽子,這也是紀朗判斷他是酋長的原因。
這人站出來對著剛還在和果七打架的幾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然後才裝模做樣的開口質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來我大樹部落的領地?”
講話的語調和青九他們相似,但是有幾分不一樣,紀朗還在腦內費勁的翻譯。
青九往前走了兩步,說道,“我們隻是路過,並無意與你們起衝突。”
這酋長是個蹬鼻子上臉的,看青九態度不錯,還以為他們人多,對麵怕了。
就更端起來了,慢慢說道,“哼,說的好聽,我看你們就是打我們部落的主意,要不然怎麽會和我們的人打起來。”
颯十是個急性子,本來聽他說話慢騰騰就很難受,結果這人還倒打一耙,頓時氣急,“你這個瞎眼的老野雞!明明是你們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打架,還搶我們打回來的獵物!”
老野雞
紀朗“噗。”對不起真的很形象,實在憋不住笑。
酋長“什麽你們的獵物?你們打的是我們領地上的獵物,本來就是我們的!你們這群小偷!”
颯十罵道,“怪不得臉上畫的亂七八糟的,原來是一群不要臉的!”
酋長,“你懂個屁!這是我們部落裏榮耀的象征!你們闖進我們的部落裏,打了我們的獵物,打了我們的人,還出言不遜的罵我們!這事沒完!必須給我們賠償!”
颯十摩拳擦掌,賠償是吧,讓我來用我的拳頭給你賠償。
西十趕緊走上前牽起颯十的手安撫,示意她先不要衝動。
他們一夥人老弱病殘多一點,起了衝突確實容易兩敗俱傷。
西十指了指被放在地上的野山羊,已經收拾好了就等著上烤架了,“那這山羊你們帶回去吧,就當是我們的賠禮,我們休息一晚上,明早就離開這裏了。”
對麵的酋長氣的跳腳,“好你個黑心肝的,拿著我們領地上打的獵物賠償,你想的美!不行!”
紀朗自己不算是情緒穩定的人,但是看著對麵像是得了躁鬱症的酋長,他又覺得自己已經很沉穩了,畢竟沒有講個話連蹦帶跳,張牙舞爪,還要扯著嗓子喊的。
西十
別蹦躂了,罵你老野雞是一點都沒冤枉你。
心裏瘋狂吐槽但是麵上還是帶著假笑,“那按你的意思怎麽賠合適?”
對麵一副你終於上道了的樣子摸了摸嘴角的假胡須,“把你們的年輕女人都留下,還有你們這種鋒利的武器和食物,還有毛皮都留下,然後連夜滾出我們的領地。”
別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颯十卻已經跳起來了,怒道,“去你奶奶個腿的,長的還沒老娘蹲下來高,還敢打老娘的注意!”瞄到了站在人群後麵的蘭,又補了一句,“哦,還有我嫂子蘭的主意也敢打,找死!”
酋長,
倒也不至於還沒有你蹲下來高吧。
一旁一直默不吭神的果七,拎起斧子哐的一聲砸在麵前的石塊上。
石塊和塵土亂飛過後,大家都看到了碎了一地的石頭和地麵上的大坑。
拍了拍被嚇了一跳的心髒,酋長有點慫了,小聲的抱怨道,“不是還在商量嘛?別著急啊。”
果七冷笑一聲,“哼,你打注意的年輕女人,一個是我的伴侶,一個是我親妹妹。”
酋長糟糕糟糕,踢到硬石頭了。
不由的往後退兩步。
別看他們這人數不少,卻隻是附近的一個小部落,部落裏的人天生的矮小,再加上耐力和力量都不行,其實很少能打到獵物。
隻能找一些可以吃的植物,這導致他們的人越來越抓不到獵物,人數也越來越少,部落裏很多人體質不好,已經不適合打獵了。
這裏的十幾個人已經是部落裏所有的青壯年了。
女人和孩子更少,所以才敢硬著頭皮和這些人要女人。
這些酋長可不會告訴這些突然闖進他們領地的陌生人,一個個生的又高又壯的,看上去肯定吃了很多肉!
很不好惹的樣子。
萬一這些人騙他呢,萬一是來搶食物和人口的呢,他可是聽說過,食人族連同族都不放過的!
想到部落裏幾十口人,酋長清了下嗓子掩飾內心的膽怯,再次出聲,“那你們也不能隻賠一頭羊吧?還是在我們部落裏抓到的。”
果七拿起地上的斧子看了看,歎了口氣,“可惜了,刃都卷邊了,以後放血的時候都不能給個痛快了,可能得多來幾下。”
紀朗聽的都牙酸,更不要說對麵心裏直打顫的酋長了。
連忙開口,“行行行,那就這隻山羊賠償給我們,說好了啊,明天早上就趕緊離開我們部落。”酋長心裏苦。
果七擺弄著手裏的斧子,拎起地上的山羊,幾下剁成兩半,遞過去一扇,“隻能給你們半隻,剩下的我們要吃。”
酋長這時候不僅心裏苦了,還很後悔,早知道一開始那人提出賠給他們一隻羊的時候同意就好了。
不用他示意,旁邊的人已經自覺地去把那半扇羊接過來。
好吧,不能再討價還價了,雖然他也有點不太敢,但是那剁下來的羊頭還有剝好的羊皮,他也想要。
一夥人拿著分到的羊肉,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酋長雖然不想走,但是也沒辦法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裏談判,他可不敢。
紀朗還挺佩服他們這群人的粗線條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又吵了一架,分到東西後就立馬冰釋前嫌了。
原本還以為要大打出手,紀朗心裏很是擔心。
剩下的人和紀朗心情也差不多。
相顧無言了一會兒,突然都笑了,老野雞,哈哈哈哈真的像個炸毛護著崽子的老野雞,自以為凶的很,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隻是毛厚。
當然,酋長也沒有真的心那麽大,表麵上看是走了,暗地裏還是派了幾個人守著紀朗他們的。
西十和青九都察覺到了,不過也沒管他們,隻是晚上守夜的時候多注意了點那幾處地方。
相安無事的一晚上,為了避免麻煩,早起大家吃了飯也沒耽擱,繼續出發了。
他們走了沒多久,大樹部落的酋長又帶著人來,青九他們剝下來沒法帶走的羊皮毛,還有幾張兔子皮和一些野雞毛,都被他們當成寶貝一樣撿了回去。
一邊撿還一邊念叨,“真是不識貨,這毛多好,都能做兩件小孩穿的毛皮衣服了,唉,部落裏已經兩個輪回沒新生兒了,也不知道那誰誰家的伴侶啥時候能懷上。”
甚至沒有放過果七砍倒的那棵樹,可惜他們沒有那麽鋒利和堅固的武器,不能把樹的斷口砍的那麽整齊,隻能用部落裏不多的幾把骨刀,一點點把樹幹搓成一段段的,跟著狗啃了一樣。
酋長倒是不介意這些,那人把樹砍到,省了他們不少力氣呢,這樹可不小,晾幹了能燒挺長一段時間了。
曆時兩個多月,一夥人在青九的帶領下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這地方是青九幾年前和阿父外出的時候意外發現的,山頂有個很大的活水湖,有幾處山上全是麵果樹。
這麵果樹的果實可是個好東西,在寒季是很重要的食物,果殼還可以用來燒火取暖。
可以吃的東西很也多,尤其是竹筍和菌子。
當時青九的阿父回了部落甚至向首領提出了整個部落搬到這裏來,被首領無情拒絕。
沒多久青九的阿父就去世了,青九也沒有再和首領提起這件事情。
隻是心裏暗自決定,有機會的時候還要再來看看。
現在,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著自己的家人,還有愛人。
紀朗帶著颯十和西十在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紮帳篷,果七和青九帶著獵風已經去巡山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們得保證這裏沒有原住的大型食物動物,要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