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的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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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這穴位和手法都是紀朗的姥爺教的,老中醫年紀大了之後,力氣不太行,帶的小弟子是個朋友家的姑娘,雖然對中醫滿腔熱愛,考的大學也是著名的中醫科大學,趁著寒暑假天天跑到姥爺的小店裏學習,但是天生力氣小,這種需要下力氣的按摩手法怎麽都學不好。
到姥爺的店裏按摩的基本都是一些姥爺的“忠實粉絲”,全是些年紀都不小的爺爺奶奶,對生的白淨可愛的小姑娘都很喜歡,搶著讓她給按摩,隻是按了幾次還是覺得不得勁,力氣太小,下手還畏手畏腳的,隻能紀朗的姥爺繼續親自按,偶爾的一次紀朗去給姥爺送午飯,正好遇到一個大爺在吐槽紀朗的姥爺年紀大了沒力氣了,按摩手法都沒以前好了。
紀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抽了,當時明明知道隻是老朋友之間的玩笑話,卻還是有些氣惱這人說自己的姥爺,置氣般的說自己來給他老人家按摩,讓姥爺教他,保證力氣夠大。
有一就有二,慢慢的他覺得自己都成了姥爺店裏的“頭牌”了。
上著上著課還會被姥爺發消息詢問他下課沒,下課了趕緊來店裏,老顧客上門了,點名要他按摩。
到最後連紀朗的姥爺都建議,讓他畢業了別找工作了,就在小店旁邊整個按摩店,生意肯定好。
現在按摩店是開不成了,隻能給青九按摩按摩,複習一下手法了。
一開始青九還覺得紀朗說是在按摩,怎麽自己就不爭氣的覺得在被撩撥,反應起的飛快。
不過按著按著,青九也感受到了一絲舒緩和放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幕下的山林,仿佛是一隻有著深淵巨口的怪獸,一口吞掉了所有的光和聲音。
一點風都沒有,連樹葉的沙沙聲都聽不到。
紀朗盡職盡責的給青九按摩著,四周靜謐的可怕,仿佛整個世界隻有自己拍著青九肩膀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可能一開始穿越過來的時候被嚇出了後遺症,現在每次遇到這種氛圍,心底就不由自主的驚慌。
得趕緊說點什麽打破這種讓紀朗有些壓抑的氛圍,索性隨口就問青九,“你們的名字是怎麽起的?”
被按的很舒服昏昏欲睡的青九,猛地一個激靈。
真的糟糕,他居然因為按摩太舒服差點睡著了,他可是在守夜的,暗自懊惱。
待在紀朗身邊的感覺太安心,再加上獨特的按摩手法,青九不由得放鬆了警惕,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這不怪紀朗,他隻怪自己不夠堅定。
壓下心底的情緒,青九灌了兩大口涼水,讓自己清醒清醒。
想到了紀朗的剛問的問題,“你說名字怎麽起的?”
紀朗原本察覺到他突然有些不對勁的情緒,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可這人轉眼又好像沒事一樣,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對啊,比方說我的名字朗這字,因為我生在晚上那天還是滿月,朗月當空,所以我爸爸希望我心如圓月,爽朗大方。”紀朗給青九解釋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沒什麽意義,就是想打破那種怪異的安靜。
每次說到這個,他就想最起碼父母在給他起這麽名字的時候,是真的愛他的,並且歡迎他的到來的,隻是很遺憾,他們的愛很快就可以分給其他人,他也沒有按他們的希冀,長出爽朗大方的樣子,相反的是,他的性子還有些別扭。
青九想了想才開口,“部落裏起名的方式很簡單,一般都是孩子出生後大人看到什麽就取什麽名字,像果哥的名字,就是因為阿姆當時生下他之後,阿父的朋友送來了很多果子,所以叫果。“
青九的名字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寒季剛過,山上的花草樹木都開始發青芽,所以礫給他起名字叫青。
颯十的名字是當時她出生在風季,每天都颯颯颯的刮大風,礫的伴侶聽著小孩洪亮的哭聲和外麵不停的風聲,想都沒想就給起了颯這個字,大家一聽就是個風季出生的孩子。
至於梧的名字由來,則是因為他出生的時候,部落裏那顆很大的梧桐樹,開花了,紫色的花掉了一地,礫本來說要不就叫紫,她的伴侶卻覺得紫有點像是女孩子的名字,索性就叫了梧。
紀朗沒想著他們是這種簡單粗暴的起名方式,“那小滿這個名字,會不會是因為他出生在滿月呢?”要是這樣就好了,同樣滿月出生的兩個人,怪不得他這麽喜歡這個孩子呢。
青九搖搖頭,“不是,因為每個山洞住的人數是特定的,小滿出生之後,山洞正好就住滿了,所以鷹九給他起名字叫滿。”
好吧,還能這樣起名,按了這一會兒,紀朗也有些困了,連著打了幾個哈欠。
青九起身把人懷住親了親頭頂,“去睡吧。”
紀朗點頭,想到了剛青九有些微變的臉色,還是問了出聲,“你剛剛是生氣了嘛?”他不喜歡和自己關係最親密的人之間講話做事還畏手畏腳的,希望不論什麽事,隻要不是會傷害到對方的,都能當麵說清楚。
青九抱著他的胳膊又收緊了幾分,“別瞎想,我隻是覺得自己大意了,太舒適了居然不顧你們的安全,差點睡覺了。”
紀朗也回抱住他,“傻東西,不要對自己這麽苛刻,等以後我們的院子和窯洞挖好了,就不怕了,大家都能安心的睡覺,不用每天守夜了。”
安安穩穩的一晚上。
紀朗一早去看了烤肉幹,昨晚沒注意,添的灰太多了,下半部分有些焦了,微微的發著黑,紀朗掰了一截嚐了嚐,味道不錯,很有嚼勁,但裏麵還是沒完全烤幹,得再烤一天。
又給土烤箱加了些剛燒的灰,沒敢多加,現在的焦還在紀朗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再焦就真的要碳化了,那就沒辦法吃了。
想起來昨晚整理出來要刷新的衣服,紀朗到儲物的帳篷裏拿了兩身,都是棉布料子的,可以用來做貼身穿的衣服。
而且這裏的人暖季葉穿的獸皮,又悶又熱,在外麵跑一天,那個味道,能把人熏死。
紀朗好幾次在他們身上聞到過,這會兒想起來這個事了,得抓緊時間讓他們把獸皮換下來。
青九一開始還不喜歡穿紀朗給做的衣服,覺得不結實,很容易就劃破了,但是最近挖土,看到出一身汗還被身上的獸皮衣緊緊貼在身上難受的不行的幾個人,再看看自己雖然濕透了但依舊透氣的t恤,瞬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是一個好東西。紀朗找到蘭和葉,說明了自己的意思,給了他們一人一套他包裏帶著的針線包,順便用剪刀在衣服上剪了個口子,演示給他們怎麽用陣線縫好。
“蘭嫂子,葉,我想著你們一起研究下,看看能不能把這衣服改改,按咱們每個人的身型改的大小合適,每個人都有的穿。”
蘭接過來,雖然紀朗之前給過她兩套衣服,她當時覺得很是輕薄透氣,摸在手裏又軟和又舒適,顏色也漂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很珍貴,自己還沒舍得穿呢,打算留著等川大一點了給梧穿。
蘭摸著紀朗遞過來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感歎“這東西真軟和啊,小朗,我試著給滿和梧,豐他們這些小的做一套穿吧,大人不用,穿獸皮都習慣了。”
葉也認同的點點頭,“孩子皮膚嫩,穿這個好。”
其實這些天挖窯,看著每天大汗淋漓著回來的果七,蘭也萌生過把紀朗給的那兩套衣服改一改讓果七穿的心思,果七的獸皮衣服,晚上蘭都不敢讓他放在帳篷裏,實在是味道太大,這還是她每天在果七睡下之後會幫著把他的衣服用水擦洗一遍,放在外麵晾幹,第二天再繼續穿。
紀朗連忙解釋,“你們先聽我說,這種衣服我有很多,以後每天都能給你們拿兩套,你們按這種樣子給大家一人做兩身衣服,現在天氣熱一直穿獸皮太捂得慌了。我就是覺得你們手巧,做出來的衣服不會差,你們也看到我給青和小滿做的了,隻能說能穿,又難看又不結實,所以我才來找你們的。”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回頭我再拿兩雙鞋子來,你們也看著怎麽改,給大家都來雙大小合適的,穿上在外麵最起碼不會被野草劃傷或者紮傷。”
倆人滿口答應,都認真研究起來該怎麽弄,時不時還討論著。
有搞不清楚的時候,就來問紀朗,紀朗雖然實踐能力不行,但理論知識豐富啊。
安排完這件事,紀朗繼續去看他的木桶了。
木桶箍的不是很成功,別的地方因為用膠樹汁填了縫隙,包括底部都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會漏水的地方,是他箍了一圈鋼絲的水桶肚子,這就說明再被鋼絲擋住的地方,有小縫隙沒填住。
眼前灌滿水的大圓桶兩側都往外冒出一小股水,紀朗在工具箱裏找鉗子準備把鋼絲擰開先用膠水汁填一下縫隙再箍住,就算膠樹汁凝固之後很牢固,但水桶是要用很久的,保險起見,還是要箍,甚至要好好箍住。
一旁路過的豐,“咦,朗哥你做的這個圓圓的大罐子漏水了,還能用嗎?”
跟在豐屁股後麵的小滿,“朗!你的桶哭了!”甚至還擺出驕傲臉,朗每天都念叨好多遍,所以他知道這是桶。
紀朗簡直被這兩隻小補刀神器氣笑了。
“去,一邊玩去。”本來因為失敗還有些喪氣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大概這就是有人在身邊的好處,插科打諢的鬧騰一頓,什麽事情過不了,但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像是陷在情緒的漩渦裏,怎麽也掙脫不出來。
“哎呀,不要浪費嘛。”豐拉著小滿,兩人伸出髒兮兮的手,接著水桶兩側冒出來的水開始洗手。
不是,這一大早的,他們幹什麽去了,手髒成這樣。
“你倆這手怎麽弄的,咋這麽髒?”紀朗走過來問,仔細一看都是灰和土渣子。
“我哥帶著我們去給你的土豆撒灰了,說是你教的,要把土和灰和在一起,這樣才不會把土豆燒死。”豐邊洗邊回答。
紀朗種好土豆之後好像確實提了一嘴,等出苗的時候需要再補一次肥,他們的肥隻有草木灰,紀朗擔心撒的多了會燒苗,就隨口說了一句到時候可以加些土一起撒。
沒想到這麽快西十就行動了,他是真的對食物上心,紀朗忙起來都忘了這事了。
算起來也是,都小半個月了,確實苗該長出等等!苗長出來了!?
紀朗立馬站起來拍拍屁股往地裏去。
幾厘米高的幼苗,一排排的站在地裏,基本每個坑都長出來了一株,有的甚至是兩株。
西十還彎著腰在小心的撒著肥,他撒的很講究,不會緊貼著幼苗撒,也不會離得太遠。
紀朗挺佩服,這也是天賦吧,從來沒接觸過,居然就知道怎樣對植物是最好的。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西十起身,看到是紀朗,“朗你來了,你看這些土豆長得多好,要是產量能像你之前那裏那麽高,這一大片我們可以吃很久,往後的寒季哪怕隻吃土豆也不會挨餓了。”敏銳的西十,怎麽可能察覺不到紀朗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呢。
紀朗察覺到了他話裏的卡頓,也反應過來西十應該是知道了,識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產量我雖然不能保證和以前一樣,但也差不到哪裏去,實在不行,我們下一個暖季多開一些荒地再多種些,靠數量提高產量吧。”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畢竟每種植物都有適合自己的生態環境,這裏要是不適合土豆生長,那產量指定高不了。
紀朗蹲下身摸了摸地麵上的土,抓了一把揉了揉,很幹,手指在地裏摳了摳,摳了差不多十幾厘米才看到些濕著的泥土,“這不成,太幹了,咱們得弄點水回來澆一下。”得趕緊把桶弄出來,還要多弄幾個。
西十知道紀朗在做的叫桶的玩意,就是用來裝水的,“朗,你趕緊回去研究你的水桶吧,能不能澆水還是得靠那東西裝水呢。”
紀朗點點頭,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來土豆都長這麽高了,辣椒芽會不會早就長出來了。
啊他為什麽會忘了這件事,長出來的新苗,接觸到溫度很高的塑料袋,基本就被燒死了,他怎麽這麽大意!
趕緊往地的那頭跑,都沒聽到西十在後麵說的一句,“你的辣椒苗,我前幾天”
西十知道他沒聽到,無奈的跟了上去。
讓紀朗驚訝的是,眼前的辣椒苗上的塑料袋,都被扣了一個手指頭大小的小洞。
細細小小的辣椒苗從洞口長出來,被紀朗跑動中帶來的風吹得顫顫巍巍的晃了兩下,又直挺挺的站著了。
一小片辣椒苗都是這樣,長的有些密,但是基本都出芽了,沒什麽空著的地方。
震驚的紀朗,這一看也是西十的手筆啊,天哪,他倆到底誰是穿越的啊。
看著走過來的西十,紀朗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奇變偶不變?”
一頭霧水的西十,“這是什麽特殊含義的咒語嘛?”
紀朗撇撇嘴,認親失敗。“沒事,你咋想到給戳個窟窿的?”尤其這窟窿戳的真的很靈性,沒個幾十年的種地經驗真沒這種功力。
西十笑笑,“你說這個啊,前幾天早上我過來看的時候,有些已經自己頂著要出來了,還有幾個出來的時間久了沒頂開這層東西,都有些發黃了,我就思考著是不是要把這個弄開,想去問你來著正好你出去了,我就自己做主了,後麵忙起來也忘了告訴你。”其實不是忘了,是他還在觀察,萬一戳開是錯誤的,他還能補救補救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紀朗覺得自己都詞窮了,這人真的人腦袋怎麽長得,聰明的嚇人。
難道是什麽種田的第二天賦?
他怎麽就沒這種天賦呢,靠的全是前人的經驗。
算了,有個金手指也很滿足了,人不能太貪心。
“對了,這些辣椒苗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啊,這長在一起太擠了,很快都會死掉的。”西十說。
紀朗像是被卡住了一樣緩緩轉頭,“兄弟,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是穿越的?”連移栽都能想到,紀朗真的很難不懷疑!
西十看著他奇怪的動作,“什麽穿越?那是什麽?”他隻是覺得這麽多小苗擠在一起,這個地方就這麽點大,容易每一個都長不好。
紀朗狐疑的看著他,現在這人給他現場表演個英語演講他都不會奇怪。
“沒事,我胡說八道呢,辣椒苗再長幾天,到時候移栽到那邊土豆地留著的空地上。”紀朗給西十指了指那塊他專門留給辣椒的地方。
西十點點頭,其實他對這兩樣東西上心也是有點私心的,他很喜歡土豆,覺得不論是煮菜裏還是燒著烤著,都好吃。辣椒是因為颯十非常喜歡吃,但是因為紀朗每次拿出來的都是不多的數量,大部分菜裏都不怎麽放,颯十自從吃過一次紀朗拿出來的辣椒,就不怎麽喜歡吃他們摘得辣味紅果了,覺得太刺鼻,還是辣椒香,可惜太少了。
現在自己可以種辣椒了,為了颯十能不顧及的吃,西十更是上心了。
暖季的第九個月份,就連夜晚都察覺不到涼意了,火堆依舊燒著,就連守夜的颯十沒有挨著火堆坐了。
不僅颯十,還有好奇又嘴饞的豐和葉,都圍著紀朗,看他把手裏的長條肉幹撕開,分給圍著的幾個人,紀朗開口說,“都嚐嚐,能不能嚼動。”
豐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肉條放進嘴裏了,嚼不爛,好費勁,但是有調料的香味和肉特有的焦香,多嚼兩下肉味就更濃鬱了。
費勁的嚼了一會兒才吞下,“好香!”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颯十吃完紀朗分給她的,又巴巴的看著紀朗,怎麽他們這裏的人,不論大小裝起來可憐都是這種小狗一樣的眼神呢,紀朗認命的把手裏剩下的一半肉幹再分給他們幾個。
說起來小狗,紀朗看了一眼遠處樹底下趴著生悶氣的獵風。
屁股上被燒了一塊的毛毛,在火光的照耀下,能看到隱隱透出來的肉。
看上去禿禿的,有點好笑。
這真的不怪他。
吃完晚飯天還沒黑,紀朗和葉去看了一下土烤箱裏的肉幹,拿出來一塊紀朗和葉都嚐了嚐,還不錯,已經很成功了。
但是原本在上麵的部分是今天早上才換到下麵的,隻烤了一個白天,紀朗擔心裏麵還沒有烤幹,就隻拿出來兩根其他的依舊掛回了烤箱裏。
烤箱裏的灰放了一天了,需要換一些新燒的才能保證溫度,紀朗就拿著鏟子去鏟火堆裏剛燒的灰,提了一背簍灰和鏟子走到烤箱旁邊時,看到獵風叼了個黑黑黃黃的東西啃得開心,紀朗從它身後走過去,它的尾巴搖的背簍裏的灰都被扇出來一些。
紀朗還笑著罵它,“啃啥呢,這麽開心。”
怎麽有點像剛烤出來的肉幹。
等等紀朗定睛一看,這他媽的,真是剛烤出來的肉幹!
“獵風!”大喊一聲,獵風也知道這不該是它吃的,但是太香了忍不住,他隻是一隻狗,根本不懂怎麽克製自己的欲望。
索性叼起來肉幹就要跑。
紀朗連忙用手裏的鏟子就攔它,就是忘了這鏟子剛從火堆裏拿出來,還很燙。
鏟子剛貼到獵風屁股的地方,就燙的獵風“嗷嗚”一聲跳開了,嘴裏的肉幹掉在地上了也顧不上撿了。
嗚嗚嗚這人真狠心啊,它不就是偷吃了一個肉幹嘛?對它下手也太狠了,大不了大不了以後不偷了,嗯不讓他看見!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鏟子是燙的了。”紀朗連忙道歉,獵風卻夾著尾巴跑遠了,地上的肉幹又是口水又是牙印的,還沾了土。
明顯已經不是人能吃的了。
聽到響動跑過來的葉,也看到了地上的肉幹。
他就記得剛剛他和紀朗拿下來的是兩條,隻是一轉身,就剩一條了,還以為是紀朗拿著去分給其他人了。
紀朗道完歉看著跑遠了的獵風也很生氣,這狗東西,每天不是內髒就是骨頭的沒少喂,還偷吃,雖然剛不是故意的,但是也得讓它長點記性。
喵崽的夥食都沒這麽好!
而且人家喵崽自己很有本領,每次都是在外麵吃的肚子圓圓的才回來,偶爾才需要投喂一次。
結果紀朗都不氣了,甚至還把被獵風啃得稀爛的肉幹拿去放在獵風旁邊了,獵風卻氣的不輕,看到紀朗過來直哼哼,然後跑到另一棵樹下繼續趴著。
紀朗你還脾氣大上了。
這會兒馬上就要睡了,紀朗看獵風又趴回一開始的樹底下生悶氣呢,不過放在身邊的肉幹早就不見蹤影了。
瞧你那點出息,紀朗心裏吐槽。
拿了燙傷膏給颯十,“颯十,晚上無聊的時候幫忙給獵風塗點藥吧,別真的燙傷了到時候發炎了。”
颯十接過來應了聲,“知道了,獵風就是欠收拾,你還管它。”都聽說了獵風偷肉幹的事情,他們對於食物的珍惜程度不是紀朗這樣的外來人能理解的,那麽大一條肉幹,都夠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在寒季一天的食物了,獵風居然敢去偷,颯十還覺得紀朗下手輕了些,看晚上她怎麽收拾這隻臭狗。
這段時間沒顧上管它,真的是要上天了。
獵風還不知道接下來有一頓好打呢,還在心裏美滋滋的回味肉幹的香味。
紀朗一邊收拾白天又鋸了不少的木板,一邊回答颯十,“總不能真不管,獵風平時挺乖的,還能和幾個孩子玩,它要是真的受傷了我也難受。”挺乖的這話就說的違心,他明明和獵風就是命裏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