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熊瞎子來了!

字數:12290   加入書籤

A+A-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但是他怕自己再火上澆油,颯十會明天請大家吃狗肉,他又不是真的傻,颯十臉上一副這次一定要打獵風一頓的樣子,太過明顯。
    颯十擺擺手,“早點睡吧。”拿著燙傷膏找了地方坐著去了。
    獵風啊獵風,這可不能怪我了,我給你求了情了,但是不一定管用。
    紀朗拍幹淨身上的木屑,念念有詞的鑽進了帳篷。
    青九和小滿都躺下了,中間的位置給他空著。
    躺下舒服的長歎一聲,小滿已經睡著了,這孩子現在睡覺睡得很踏實,有時候紀朗和青九忍不住在帳篷裏胡鬧一下,他都睡得隻打小鼾。
    旁邊溫熱的身軀貼上來懷住紀朗,有點熱,但是紀朗不想推開,而是調整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回抱住對方。
    “哎,你說颯十會不會不小心把獵風打傷啊?”紀朗還是有點擔心,這姑娘就是個小辣椒,火爆又性急,力氣還大,萬一收不住力氣,獵風哪裏是她的對手。
    青九把亂動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放心吧,她也不是那麽不懂事,獵風最近確實過分,偷懶還偷吃,也不跟著好好去外麵打獵,確實得收拾一頓。”
    說話時胸腔的震動震得紀朗的心髒和身體都麻麻的,好喜歡這種感覺。
    “可能是來了這裏太安逸了,獵風也變懶了。”紀朗打著哈欠繼續說,這幾天起得早睡得晚,中午都顧不上午睡了,頭一挨到枕頭就忍不住困意了。
    “嗯,別想獵風了,趕緊睡吧。”親了親紀朗的頭頂,青九一下下的輕拍著紀朗的背哄他睡覺。一夜好眠,迷迷糊糊的紀朗好像聽到了獵風的慘叫聲,下一秒耳朵就被一雙大手捂住了,隨即又被拉進了夢裏。
    好好睡了一大覺的紀朗,伸著懶腰從帳篷裏出來。
    獵風沒趴遠處的大樹底下了,就趴在紀朗的帳篷旁邊,紀朗出來,它就嚶嚶嚶著站起來,起來的時候還趔趄了一下,蹭過來扒著紀朗的褲腿就開始哼唧。
    紀朗檢查了一下,屁股上的傷口已經上了藥了,就是後腿上和腦袋上多了幾道被抽出來的印子。
    “以後不準偷吃了知道不,好好跟著幹活,非得挨一頓打才長記性。”安慰般的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好巧不巧的,正好摸到了獵風被打的地方。
    “嗷嗚~”又一聲慘叫。
    正在等著吃了早飯才去補覺的颯十,“鬼叫什麽,還要挨打是吧?”
    獵風立馬縮著腦袋夾著尾巴跑了,狀也不告了,嬌也不撒了。
    它隻是個孤苦無依的小狗,根本沒人會在意它,嗚嗚嗚今天是被全世界拋棄隻敢獨自躲起來舔傷口的悲慘小狗呢。
    紀朗笑著搖搖頭,去看土烤箱裏的肉幹了。
    總算完全幹了,硬邦邦的,放在罐子裏應該能存放很久。
    這樣挺好,以後每次打回來吃不了的肉,就可以這樣烤了存著,又能當零食還能留著寒季吃。
    而且以後真的有機會接觸到其他部落裏的人,還可以用肉幹和他們換一些東西。
    肉幹現在成功了,紀朗掰著手指算了算,挖窯有青九他們這些“大力士”,做衣服有蘭和葉,平時采集菌子和野菜,都是礫帶著人出去,這些事不用他操心。
    他現在手裏還有兩件要緊事,一是趕緊做些可以用的木桶出來,再一個就是移栽辣椒苗。
    尤其是辣椒苗移栽了之後得立馬澆水,光靠著那幾十個礦泉水瓶裝回來的水澆地,可能得把這群人累死。
    重新封了膠樹汁的水桶晾了一天一夜了,應該可以用了。
    扒拉完早飯,紀朗去試了試,倒了快二十瓶的礦泉水進去,這個不太大的木桶才裝的七分滿,嚴嚴實實的,沒有一點要漏水的跡象。
    昨天重新封膠樹汁的時候,紀朗給原本光禿禿的桶裝了把手,用釘子釘住之後還用膠樹汁又加固了一下,他現在做的桶以後可能要用很久,必須得做結實了。
    自己提著大半桶水走了走,覺得沒什麽問題了,青九和果七已經去挖窯了,颯十守了一晚上夜這會兒去補覺了,沒辦法找個“大力士”幫他試試把手結實不結實了,不過紀朗還擔心他們一不小心把自己幾經波折才做好的桶搞散架了呢。
    除了稍微有些粗糙,不夠光滑,這個桶現在還是很成功的。
    紀朗畢竟沒有專業的木工工具,能做成這樣自己也知足了,每個他費勁鋸出來的木板,他都拿著砂紙打磨過,隻能保證盡量減少有木屑混進水裏。
    雖然紀朗還想再多做幾個桶出來提水回來,但是他的辣椒苗已經等不了了。
    沒辦法,紀朗隻能先去給辣椒苗移栽,把長在一起的辣椒苗連根挖出來,根上的土不要抖掉,每株間隔個二三十厘米挖一個小坑,連根帶土的埋進去。
    紀朗和西十兩人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輪流從小溪裏打水回來澆了辣椒苗和土豆苗。
    這小溪是從山上的湖裏流下來的,離紀朗他們紮營的地方就幾分鍾的路程,水流很小,所以他們平時很少去這裏打水。
    但是拎著一個大桶上山再提一桶水下山回來澆地是很不現實的,跑一天紀朗就得趴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紀朗就開始不停的切木板,打磨,箍桶,塗膠樹汁,晾幹,試用,漏水的再補膠水汁。
    就這樣十來天之後,他們擁有了大大小小的十幾個桶。
    最大的桶能到大人的肚子那麽高,這個桶紀朗直徑做的很大,沒有做把手,就配了一個木板當蓋子,放在營地裏專門用來裝提回來的水。
    最小的桶高度隻到膝蓋,平時提一桶水做飯洗碗或者洗臉洗漱什麽的都很方便。
    這些天紀朗不僅做了桶,還抽空做了幾根扁擔,小時候他在家裏沒少玩爺爺的扁擔,每次都會被罵,因為村子裏的說法,小孩子挑扁擔就會被壓住長不高,不過現在看來,這種說法也不準嘛。
    做扁擔還算簡單,最難的是他小時候見的挑水的扁擔都是兩頭有垂下來的鐵鏈的,鐵鏈的下麵是一個很結實的鐵鉤。
    他沒有鐵鏈,也弄不出來鐵鉤。
    發了兩天愁,紀朗放棄了用鐵鏈,而是在扁擔兩頭固定了兩根結實的繩子,湊合能用。
    除了木桶和扁擔,這十來天每個人都有了一套合身舒適的衣服和一雙鞋子。
    蘭和葉甚至無師自通的給衣服上縫了簡單的花樣,這樣方便區分出來誰是誰的。
    而且鞋子往小了做很容易,但青九和果七,甚至是颯十西十的腳都比紀朗大,居然也能改的合適。
    紀朗很是驚奇,去問了蘭才知道,是礫想的辦法,用收集到的膠樹汁做鞋底,膠樹汁幹了以後幹燥耐磨,她們還模仿著紀朗的鞋底做了防滑的花紋,鞋麵不夠的部分用獸皮補上,再把鞋底和鞋麵用麻線縫緊,很是結實。
    收到衣服和鞋子大家都很滿意,尤其是豐,臉上藏不住事,一高興五官都快飛起來了。
    就連平時寡言少語沒什麽表情的梧,都笑眯眯的。
    梧這孩子很是有主意,按紀朗的意思,他還這麽小,就不用出去了,帶著小滿和川玩就行了,但這孩子每次都會跟著外出,自己采些野菜和果子,偶爾還能帶回來野物。
    紀朗對他又是喜愛又是擔心的,專門花了半天時間給做了一套適合他用的小弓箭,梧很是喜歡,除了睡覺的時候,時時都背著。
    都收到新衣服新鞋子的第二天,除了和紀朗住一個帳篷的青九和小滿,大家還是穿的以前的獸皮。
    ???
    “怎麽不穿新的衣服?”紀朗問豐。
    豐無辜的看著紀朗,“怕弄壞了。”
    ……
    “弄壞了還可以再做啊。”
    最後好說歹說,終於是都穿上了。
    隻是……為什麽在外麵還要套上獸皮啊!你們不熱嘛?!
    這裏的土質很是密實,再加上時不時的需要外出打獵和采集,快一個月才把裏外兩個院子挖好。
    外院的平地很大,以後用來種菜或者堆放柴火都可以,進出的通道開在西邊,大約兩米寬,三米高的樣子。
    往外走就是個很陡的山崖,挖出來的土都被倒下了這個崖底。
    紀朗打算砍些竹子圍個竹牆,附近有一片很大的竹林,裏麵的竹子大都有碗口粗,紀朗去擔水的時候看到過。
    當時就合計好了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些竹子。
    院子挖好了,一群人就不用還住在野外了,紀朗喊青九過來,因為挖好的土坑要晾個三天左右讓地麵幹一些結實一點,這幾天青九這夥人就都在營地歇著,偶爾出去打打獵,連著挖了一個多月,確實都累了。
    青九停下手裏編織著草鞋的動作,“怎麽了?”
    “你說咱們要不要搬到外院去住,那裏相對安全一點,裏院你們到時候不是還要挖窯嘛,住在裏麵全是土可能不方便,但是外院今天咱們去收拾一下,把土清理幹淨,應該能住。”紀朗說。
    青九想了想,確實可以,“行啊,那我等下去和他們說一下。”
    紀朗指著他手裏的草鞋,“蘭嫂子不是給你做了新鞋嘛?幹嘛還穿草鞋。”
    青九湊過去,快速在這人的小嘴上嘬了一口,“我穿草鞋習慣了,暖季穿這個舒服,新鞋子等天冷了再穿。”
    紀朗被他這一下偷襲弄得有些驚慌,像個小鬆鼠一樣來回看了一下四周,還好還好,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你講話就講話,正經一點,別搞事。”
    “我們是一對,我親你天經地義,怎麽就不正經了?”青九笑著問。
    “什麽就一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那裏要成為一對可不是就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哎,你們以前部落裏成為伴侶難道就是說一下就成了?”紀朗說著說著還是有點好奇。
    青九沉默了一會兒,“一般是男人會送獵物和毛皮給女人,女人如果接受了兩人就去首領那裏讓首領做一下見證,這事兒就成了,沒什麽特別的,你們那裏是什麽樣的?”想想他和紀朗確實是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他沒有給這人該有的保障,甚至一直是這人在幫助他和他的家人,應該給他一個儀式的。
    “我們那裏”啊這,一般的情侶正常談戀愛求婚結婚他是知道的,可問題是他和青九,這算是同性戀啊,這他也沒經曆過啊,“額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吧,就是互相送點東西,送點花?”這個問題真的難倒他了。
    畢竟活了二十來年,他也沒想過自己突然會喜歡上一個野人啊,還是個男人。
    青春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對身材曼妙的女明星心動過,甚至還會和同學組團假裝路過,實際上就是為了偶遇很漂亮的學姐。
    到了大學之後倒是沒顧上了,本來理工學院就是個和尚廟,他學的專業更是隻有一個女孩子,甚至還在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以全係第一的成績轉去了其他專業,更不要說“和尚廟”裏九成的“和尚”都是單身,大家都找不到女朋友,紀朗也不著急,而且他的心思全花在騎行上了。
    “送花嘛?”青九像是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下,腦海裏已經在回想在野外哪裏有漂亮的花,鮮亮明媚的花,確實和這人很配。
    紀朗擺了擺手,“咱倆都算有實無名了,還計較這個幹啥,是我腦抽了。”當然這個“實”,還差了最後十八厘米的距離。
    青九應了一聲,腦子裏的想法卻沒停下。
    紀朗又不是真的笨蛋,當然知道這人在合計什麽,不過,為什麽不期待一下呢?
    偶爾來點看起來沒什麽必要的儀式,也是一種情趣嘛。
    紀朗最近刷的東西很多,光是被子羽絨服衣服鞋子這些就塞了整整三個帳篷,更不要說防潮墊啊,自行車這些大件了,紀朗準備多刷幾個自行車出來,把輪子拆下來試著做村子裏用來運東西的架子車。
    所以本來大家覺得一會兒就能搞定的“搬家”,硬生生是搬到了大半夜。
    在上麵看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當紀朗真的待在了這個寬敞又平坦的大院子裏,真的從心底佩服這些人,他隻是動動腦子動動嘴,把想法說出來,這些人就能一鏟子一鏟子的挖出來這麽大的地方,這可不是簡單的挖,挖出來的土還要一背簍一背簍的背出來倒下山,還要考慮到平整問題。
    這邊紀朗還在感概,圍著火堆的幾個小孩子突然發出了開心的驚歎聲。
    “哇,豐你也厲害了吧!”紀朗湊過去,隻見豐懷裏抱著個小小的陶罐,罐子裏好像是液體,但是紀朗這個角度正好看不清。
    “什麽東西?你們這麽開心。”紀朗問道。
    小滿轉過頭來,眼神亮晶晶的,小孩今天興奮的很,都這個點兒了還不困,“是甜甜的蜂漿!”
    豐也舉著罐子湊到紀朗眼前,“朗哥你看,有大半罐子呢。”
    紀朗定睛看去,謔,大半罐子濃稠的蜂蜜,散發著濃鬱的花香,聞上去就能感覺到很甜,“哇這麽多啊,你怎麽弄到的?”
    豐一臉得意,“我和西哥去山裏弄的,你不知道,西哥有多厲害,隔了一座山呢,他都聞到了,說有股很甜的味道”
    原來是下午西十和颯十帶著豐一起出去,準備打點小型獵物晚上回來吃點新鮮的,順便去摸一下附近還沒摸清楚的幾座山裏的情況。
    還沒走到,西十就說聞到了很甜的味道,附近應該是有蜂巢的,而且這蜂巢裏的蜂漿應該不少。
    都不用商量的,直接衝著蜂巢去了,甜甜的蜂漿對他們的誘惑力可比獵物大多了。
    三人輕手輕腳的摸到蜂巢附近,在山底的一處小山洞門口,果然掛著一個比他們腦袋還大兩圈的蜂巢,天哪,這得有多少蜂漿啊,幾人都興奮起來了。
    但是蜂巢這麽大,蜜蜂肯定也很難搞,西十先去山洞口燒些新鮮的樹枝和草,多弄出來一些煙,把大部分蜜蜂熏走,等差不多了就直接把蜂巢打下來裝進紀朗給他們的布袋子裏帶回來了。
    當然不能避免的,三個人每個人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臉上,都頂著幾個紅腫的大包。
    尤其是豐,紀朗這會兒仔細一看,一隻眼睛腫的都睜不開了,這孩子還大大咧咧的笑著給紀朗展示他們的戰利品。
    “噗。”紀朗沒忍住笑出了聲。
    豐當然知道紀朗是在笑自己的臉,也沒不開心,還是笑嘻嘻的說,“朗哥,你是沒看見我嫂子的樣子,比我還搞笑!”
    一旁齜牙咧嘴的颯十轉過頭來,“好啊,你這小東西還嘲笑我。”
    紀朗一眼看過去,又沒忍住,“哈哈哈哈哈”。
    原本隨了礫很是精致的臉上,頂了一個大大的香腸嘴,高挺的鼻子上也被蟄了,腫的像個豬八戒。
    “哈哈哈哈哈你這哈哈哈哈哈你這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得上點藥啊?哈哈哈哈哈這麽嚴重哈哈哈哈哈”,紀朗笑得簡直停不下來。
    颯十氣惱的轉過去,嚷嚷道,“不準笑,再笑不準吃我受了這麽大罪才弄回來的蜂漿。”
    一旁在用石頭研磨著草藥的西十,看到突然轉過來的颯十,“哈哈哈哈哈”,也跟著笑了出來。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忍住沒在颯十麵前笑出來,結果紀朗一招惹,西十瞬間破功。
    颯十本來還惱的不行,隨著越來越多的笑聲,索性直接大刺刺的擺爛,也不遮著掩著,頂著個被草藥塗的五顏六色的\\\”小型豬八戒臉\\\”坐在火堆旁,自顧自的吃著剛烤出來的蜜汁烤雞。
    外皮又酥又脆,裏麵的肉軟嫩香甜,因為烤野雞之前葉還往野雞肚子裏塞了野果,烤出來的肉都帶著一股果香,大家分著吃了四隻野雞還覺得不滿足,又烤了些土豆一起吃。
    滿足的一頓夜宵吃飯,紀朗也開始犯困了,牽著小滿去洗漱了就鑽進帳篷裏睡去了。
    青九和果七一起收拾留下的攤子,把雞毛和內髒這些裝在紀朗給的袋子裏,又裝進去些土和灰遮掩味道,這才放心從山崖邊扔下去。
    “果哥,晚上注意一點。”青九指了指放蜂蜜罐的地方,示意了一下,今天該果七守夜了。
    果七點點頭,“知道了,睡去吧。”
    正在美滋滋的啃著雞骨頭的獵風,這些人真摳門啊,也不知道給自己剩點肉,全是骨頭。
    它身上的傷早好了,現在誰給他骨頭和肉,它就和誰天下第一好。
    “獵風,到這來。”果七喊它,讓它晚上趴在離下到院子裏的路口很近的地方。
    獵風也是個好說話的,一大口叼起剩下的幾塊骨頭,就顛顛的跑過去趴在果七腳邊繼續啃了。陽光大好,周圍是粉色的花海,紀朗茫然的在花海中走來走去,頓住腳步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他和青九的婚禮。
    婚禮耶!紀朗一邊開心一邊困惑,什麽時候青九這麽上道了,居然要和他舉行婚禮。
    胸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箍住,難受的他忍不住想抓住扔了。
    低頭一看,他穿了一件漂亮的一字肩婚紗,婚紗的綁帶箍的他胸悶氣短的。
    ?
    憑啥他穿婚紗啊,他也是男的啊,男的怎麽也開始穿婚紗了。
    紀朗覺得自己又困惑了。
    但是轉頭一想,結婚不就要穿婚紗嘛?也不知道青九穿的什麽樣的婚紗,紀朗希望是魚尾的,青九的大長腿,臀部肌肉又發達,穿魚尾婚紗走起來一擺一擺的,肯定能驚豔全場。
    越想越激動,啊!我的黑玫瑰,你在哪裏?!我來找你啦。
    紀朗心裏好著急,怎麽婚禮上另一個新郎能消失呢。
    一轉身,周圍不再是粉色的花海,而是純白色的禮堂,連地板都如星辰般亮晶晶的閃爍著,純白的天花板上垂下許許多多白色的花朵,嬌豔欲滴。
    紀朗看到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甚至還有他的父母,各自帶著看不清長相的另一半和幾個孩子,坐在下麵。
    耳邊吵鬧的音樂上戛然而止,司儀大喊一聲,“有請我們今天的新郎黑玫瑰先生!”
    “怎麽跟著情深深雨蒙蒙裏依萍上台一樣。”紀朗還在心裏默默吐槽。
    禮堂那頭白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依稀能看到有個人背光站著,紀朗壓住快要跳出來的心髒,一動不動的盯著白色的大門,期待完全打開。
    “汪汪汪!汪汪汪!!嗷嗚!!!”急切的狗叫聲傳來。
    “獵風!”紀朗暗自叫了一聲,老子的婚禮你能不能消停點。
    睜開眼,手電開著,眼前是藍色的帳篷頂,青九結實的胳膊剛從他的胸前拿走。
    我靠!怎麽是夢!啊!為什麽這個時候醒來啊!他還沒有看到青九穿魚尾裙的樣子!
    天哪,他的黑玫瑰穿著白色魚尾婚紗的樣子!想想都要流鼻血好嘛?!
    轉頭看過去,他的黑玫瑰正在往帳篷外爬出去,外麵的獵風還在狂吠。
    “怎麽了?”紀朗也趕緊爬起來。
    這會兒他也反應過來,獵風這動靜,外麵肯定來東西了。
    “可能是熊瞎子摸過來了,沒事,你帶小滿先在帳篷裏待著,我出去看看,”青九叮囑紀朗。
    “哦哦你們小心,記得拿著刀。”紀朗知道這會兒他出去也是添麻煩,還要青九分神去護著他,索性待在帳篷裏。
    他知道熊是獨居動物,一般都是獨來獨往的,他們幾個人搞定一隻熊應該不成問題。
    話是這麽說,但紀朗還是又擔心有好奇。
    忍不住在帳篷上拉了個小口往外看,之前原本挖來用作他們通行的小路上,一隻黑乎乎的大熊,四隻著地站著都到果七腰那麽高了,站起來可能比果七的體格還大,本來紀朗一直堅定的相信獵風是個大型犬,這會兒和這隻大黑熊比起來就差點意思了。
    獵風看到青九和颯十西十他們都出來了,叫的更大聲了,還邊叫邊往前撲,試圖這樣擊退對方。
    紀朗這會兒真有點佩服這傻狗了,也不是像表現出來的那麽傻嘛,這一到真的上場的時候,雖說有點狗仗人勢,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很勇猛的。
    不過那熊瞎子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把獵風放在眼裏,齜著牙往獵風的方向拍了一下,獵風反應很快的跳開了。
    似乎是獵風這個躲開的姿勢激怒了它,大黑熊惱怒著發出“吼吼”的聲音,站起來衝著獵風的方向撲擊,前麵的兩隻大爪子還在不停的揮舞著。
    獵風躲不及被一爪子拍倒,掙紮的要爬起來,那隻大黑熊卻像是知道它下一步動作般,竟是要直直的撲過去用兩隻前爪踩住獵風。
    青九這時從旁邊揮出一根加長的斧子,大力砍在大黑熊的肩頭,“獵風,往後麵一點。”被疼痛打斷動作的大黑熊轉頭,衝著青九的方向怪叫一聲。
    死裏逃生的獵風踉踉蹌蹌的起身,跑到了青九的身邊。
    青九這一斧子用了有五成力氣,可這熊瞎子的毛皮是真的又硬又厚,隻劃了個幾厘米的傷口,還很淺。
    大黑熊的視力本就差,要不然不可能會被稱為熊瞎子,在這種黑夜裏,它隻能依稀分辨出青九站的方向有一個人。
    能找到這裏來,靠的是敏銳的嗅覺,明明是自己惦記了很久的東西,它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發現沒有了。
    倒是這裏,甜甜的味道愈發濃鬱,這裏的人偷吃了它的東西!
    大黑熊越聞越氣,對著青九的方向就怒吼著衝過去。
    青九和果七對這個尋上門來的熊瞎子,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那麽大的一坨蜂蜜,依照熊瞎子為了甜食不要命的性子,肯定早早的就盯上了,甚至很有可能這蜂巢都是熊瞎子特意“養”出來的。
    果七這時從另一邊攻擊過來,手裏的刀靈活的變換著方向,逼得熊瞎子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