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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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紀朗眨著眼給她暗示,想告訴她後麵來人了,誰知道這個傻姑娘來了一句,“小朗,是不是有蟲子進眼裏了?”
    紀朗忍不住扶額。
    颯十還沒察覺出來不對,甚至補了一句,“不是眼睛不舒服嗎?是頭暈嗎?你也太虛了,以後跟著我多練練啊。”
    “練什麽啊?”礫的聲音在她身後幽幽響起。
    還沒反應過來的颯十,“就出去打獵,跑一跑,練練阿姆~”反應過來是礫的聲音,颯十立馬從小野貓變成小綿羊。
    礫冷哼一聲,“你挺厲害啊,不是說就出去看看嗎?還能上樹呢,還能網山羊呢,看我以後還讓不讓你出去!”
    颯十求饒,“阿姆我錯了,就這一次,我以後出去一定不幹這事兒了。”說完還求救搬得看向西十。
    平時很是縱著她得西十望天,別看我了,我要是講話了阿姆連我也要罵,而且以後我也不讓你出去了。
    颯十?
    自己男人指望不上,颯十轉頭去看紀朗。
    誰知道察覺到不對勁的紀朗,早就牽著小羊進羊圈去了。
    青九和果七已經把綁住母山羊的繩子解開了,但是它還是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紀朗湊到青九身邊,有些疑惑,“它怎麽不動了?受傷了嗎?”
    紀朗牽著的小羊也湊了過來,站在母羊的頭邊咩咩的叫喚著。
    “沒有,綁的時間長了,腿麻了,緩了緩就好了。”青九說著,把手裏的繩子麻利的打了幾個結,做了個套繩套住母山羊,把繩子綁在了食槽邊上的木樁上。
    “為什麽還要綁住啊?”紀朗問道,雖然養殖這件事是他提出的,但他發現,這群人其實是有一套自己已經習慣了的方式的,很明顯之前在部落也會短暫的養一段時間活物,隻是不會自己養到讓動物繁殖。
    “這種山羊性子有點烈,不綁住它,一晚上它能把這個羊圈搞得亂七八糟。”青九邊說邊解開了小羊得繩子,小羊的破壞能力目前還沒那麽大,可以適當的給它一點自由,這樣也能將母羊穩住。
    這時候果七也把西十背回來的青草拎進來了,在食槽裏放了一半,剩下的放到了羊圈的門口,還給另一邊的食槽裏加了半桶水。
    紀朗悄悄的湊到青九耳邊,“你大哥比看上去細心好多。”
    青九覺得耳朵被他吐出來的氣息吹的癢癢的,這人有時候跟著小孩子一樣,很喜歡湊到耳邊說悄悄話,伸手抓了一下耳朵才開口,“果哥很早的時候就幫著阿父阿姆照顧我和颯十了,很會照顧人的,估計照顧動物也不會差。”
    會照顧人是真的,隻要果七在家裏沒幹活的時候,蘭都很放心的把川交給他帶著,自己專心忙活針線活。
    果七有時候帶著自己的大兒子和家裏幾個小的玩,或者抱著川在外院放放風什麽的,很是細致。
    外院的人都進去了,紀朗和青九走在後麵,紀朗剛要伸手去關大門,卻突然被一隻粗壯的胳膊懷住,“你幹嘛?”紀朗疑惑,突然怎麽了。
    話音還沒落,就被青九抵在門上抱了起來。
    紀朗象征性的掙了掙,看著這人把頭埋在他的脖領上。
    在脖子上又舔又啃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紀朗,認真道,“我想接吻。”剛這人湊上來和他很親密的貼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了。
    ……
    吃完肉的紀朗把早就做好的小階梯固定在了炕邊,小滿開心的扶著爬上去,又爬下來,湊到紀朗旁邊,“朗,這是專門給我做的嗎?”
    “對啊,這樣你上炕就可以用它上去了,不用一直踩架子了。”紀朗答道。
    小人若有所思了一會,湊過來親了紀朗臉頰一下,“朗,謝謝你。”這是他和紀朗學的,每次紀朗有事情拜托青九做,都會這樣親一下,然後說謝謝,小滿看到過好幾次,自己就認定了這是紀朗自己的感謝方式,現在他也要學著。
    從門口倒了水進來的青九“哼。”
    紀朗在心裏白了青九一眼,這人真的很喜歡亂吃飛醋,他和小滿親近了他也吃醋,他和西十說兩句話也要吃醋,有時候和颯十開開玩笑,這家夥也要吃醋,所以繼黑玫瑰之後,青九有了第二個外號,醋精,又黑又酸。
    沒理他,紀朗也抱著小滿親了親他的臉頰,小孩吃得好睡得好,每天紀朗還給擦點大寶,現在臉上的皮膚雖然算不上白,但是軟軟嫩嫩的,這才是小孩子的樣子。
    “不用謝,你喜歡就好。”紀朗說道。
    小孩笑的兩排小牙齒都露在外麵,“我超級喜歡!”雖然一開始不知道超級什麽意思,但是紀朗經常說,小滿也跟著學會了。
    最近有些幹燥,院子裏土多,紀朗就燒了熱水,三個人擦了擦身子洗洗腳,睡著能舒服一點。
    等紀朗和青九把東西收拾好之後,早就躺在炕上的小滿已經睡熟了,經典的“紀式大字型”睡姿,這小家夥睡眠質量一如既往的好,紀朗暗自笑著拿了毯子幫他蓋子小肚子,窯洞裏還是涼的,敞開肚子很容易感冒。
    習慣性的鑽進青九懷裏,平時一躺上恨不得黏在紀朗身上的人,今天居然意外的沒動作。
    ?
    “你不會真的和小滿吃醋,還不高興吧?”紀朗小聲的問道,有些無語。
    原本繃著的人找到了台階,立馬順著往下,抱著身邊的人翻身,讓人整個趴在自己身上,“我會。”
    “多大的人了你。”紀朗使壞去摸他胸前的小紅豆,惹得身下的人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也不安分了起來。
    兩人胡鬧了一會兒,相擁著睡著了。
    外麵好像傳來了下雨的聲音,紀朗以為是在夢裏,也沒當回事。
    直到外麵傳來獵風嗷嗚嗷嗚的叫聲,叫聲急切,紀朗被驚醒,身旁的人已經坐起來了。
    “怎麽了?”迷迷糊糊的紀朗問。
    青九下炕拿了手電,“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外麵獵風還淒淒慘慘的叫著,紀朗不由得擔心,“那你小心點,獵風很少這樣叫。”
    想想又覺得不放心,也要爬起來,被青九按了回去,“應該沒什麽事,我先出去看看。”說完推門出去了。
    紀朗摸到牆上,打開了掛在牆上的手電,睡在裏麵的小滿咂吧咂吧嘴,轉過去背對著光,繼續睡。
    神奇,這麽大的動靜,他都沒醒。
    外麵的雨聲突然變大,混著青九走動的聲音,旁邊屋子裏不知道是誰也出去了,有小聲的說話聲,但是聽不太清。
    這麽大雨啊,怪不得獵風那麽大動靜,想到青九出去連個雨披子都沒帶,紀朗正要下炕。
    青九推門進來了,身上被澆了個透,臉上的水一股一股的順著臉頰往下,有些滴在了地上,有些順著輪廓流到身上。
    紀朗趕緊下去找了個毛巾給他擦著頭發,“怎麽這麽大雨?不是還沒到雨季嗎?”
    “有時候也會這樣,每個季節交替的幾天也會下雨。”青九享受著紀朗的擦拭,突然想到了那時候在小屋裏,兩個人還沒挑明時的拉扯。
    輕輕笑出了聲,原本給他擦脖子的紀朗聽到了這一聲笑,抬起頭,看到他微微帶著笑意的眼神,也想到了那時候。
    兩人傻樂了一會,紀朗才後知後覺的找了幹衣服給青九,“把濕衣服換了吧。”想到剛才獵風的叫聲,又有些好奇,“下雨獵風不是在門洞裏嗎?怎麽叫的那麽慘。”
    青九邊換衣服邊回答,“門洞地麵低,水灌進去了,它沒地方待了,我把你給他做的小房子先給他放門洞了,讓它先待著。”
    紀朗點點頭,一邊尋思著被迫提前上崗的狗窩能不能禁得住獵風的鬧騰,一邊又想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麽。
    “壞了。”紀朗一拍腦門,”我忘了給院子挖出水溝了,咱們這還是新挖的,地麵還沒被壓實,沒有出水溝這地麵泡一晚上,明天根本沒法走了。“
    還是經驗不夠,完全把這件事忘了。
    “沒事,磚頭還剩了些,明早我起來挨著牆鋪一條小路先走著。”青九把人拉上炕,“趕緊睡吧,這麽晚了。”
    紀朗躺在炕上合計,院子的出水溝該怎麽挖才合適。
    後背貼著青九結實溫暖的胸膛,還沒想出來個一二三,飛快的睡著了。
    院子裏傳來了小孩子驚訝又欣喜的笑聲,紀朗費勁的睜開眼。
    下過雨的氣溫好像突然降了好幾度,紀朗走到門口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又縮回屋子裏在架子上找衣服去了,翻了一會兒也沒找到,正疑惑呢就看到炕頭放著的一件衝鋒衣。
    哦吼,某人貼心的給他找出來了。
    穿上外套出來就看見,小滿晃晃悠悠的穿著橘色的小衝鋒衣踩著地上磚頭鋪出來的小路走著。
    紀朗的兩件衝鋒衣,一件外麵是藍色的帶著橘色的裏子,另一件是灰色的表麵綠色的裏子。
    小滿現在身上穿的就是用橘色的裏子改的,小孩子穿這種顏色鮮豔的衣服真的很可愛。
    後麵伸出手小心的護著小滿的豐,穿的一件藍橘的拚色的,袖子是橘色的,像是穿了個藍色馬甲。
    梧也是一件橘色的,就領子和帽子是藍色的。
    紀朗沒想到蘭和葉給幾個孩子做的還不是一個款式。
    “呦,這穿了新衣服的是哪家的小孩啊?”紀朗開著玩笑。
    小滿看他出來了,臉上還帶著興奮,嚷嚷道,“是朗家的。”
    其實之前蘭送過來小滿和青九的衣服時,小孩就試穿過了,但是現在真的到了穿新衣服的時候,還是很興奮。
    後麵的豐和梧也是一樣,不僅是新衣服,還把草鞋都收起來了,穿了新的鞋子,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就怕沾到水。
    這種感覺紀朗可太熟悉了,新衣服新鞋子濺上去個水點都要心疼半天,過兩天就好了。
    廚房裏忙活的幾個大人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哪怕袖子挽起來了,做事還是先很小心,生怕好好的新衣服上濺上油或者水。
    礫和蘭的衣服橘色多一些,葉穿的是一件灰色打底有藍色拚接的,果然女性天生就更喜歡顏色鮮豔的事物。
    紀朗瞄了一眼就去檢查院子了。
    總體來講,好像還好,院子裏的水滲進地裏一大部分,隻剩了幾個不大的小水窪,但是放了磚頭的小道上就一片泥濘了,大部分被踩過的磚頭都陷進去了,周圍擠出來好幾團泥漿,看的紀朗鬧心。
    倒是在門洞裏的狗窩看著很是不錯,有防水台,獵風懶洋洋的躺在裏麵伸出個腦袋貼著防水台的斜坡上,下完雨濕乎乎的,地上全是泥,它也不願意出去。
    倒也不是不喜歡,相反它最喜歡在泥裏打滾了,就是之前在泥裏打過滾之後鑽進了帳篷裏,被在帳篷裏卿卿我我的紀朗和青九抓了個正著,兩人加起來打了它三頓,現在長記性了,雨天不敢去泥裏打滾了。
    得燒些磚頭把院子鋪一下,要不然雨季的時候可怎麽辦,天天下雨這個院子就不能要了。
    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忙著收集食物,為了寒季做準備,紀朗不確定他們還有時間和功夫燒磚,畢竟這麽大的院子,連燒窯到鋪好,怎麽著也得十來天。
    還是先商量一下吧。
    早飯是一大鍋加了菌子和竹筍的雞雜湯和煎到金黃酥脆的土豆餅,又鮮又香的雞雜湯配著焦脆的餅子,吃的紀朗差點忘了正事。
    “有個事情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紀朗出聲,最後一口湯也下了肚。
    沉迷於鮮美的雞雜湯的眾人抬頭,“什麽事?”
    “我今天看了一下院子,覺得雨季的時候可能院子還是這樣的話,就完全沒辦法待著,所以我想了兩個辦法,第一個有點費事兒,我想再燒幾窯磚頭,把院子鋪一層磚頭,然後挨著牆挖一條出水溝,這樣把院子裏的水引出去,但是這個辦法我算了算時間,得耽誤十來天,第二個辦法就是先不鋪磚頭,就像是現在一樣,鋪一條小路出來,當然出水溝我還是會挖,就是院子裏其他地方基本上是去不了的”紀朗話音還沒落,大家都表了態。
    “第一種吧,都鋪上大家平時方便。”
    “也耽誤不了什麽時間,晚上的時候和泥打模子,早上進窯,隻要有人看著火就行。”
    “對啊,又不耽誤白天的事情。”
    “鋪的時候小朗你喊我們,你說怎麽鋪,大家一起來,還能快些。”
    “有架子車,挖的土和用的柴火都好弄回來,不費事的。”
    紀朗對這個答案也算是早有預料吧,這群人很懂得壓榨他們自己。
    風季就在這場大雨之後來了,本來大家就沒慢下來的腳步更快了,白天的時候很少能看到青九他們,有時候紀朗還沒醒他們就走了。
    尤其是西十,白天出去尋找獵物,打獵,下午飯後還要出去一趟,有時候是去打柴,大部分時候則是會背著一些野菜和果子回來,也不用別人幫忙,背回來就自己洗幹淨切片,拿著針串上線一片一片的串起來掛在院子裏的架子上風幹。
    這辦法還是礫想出來的,風季雖說也不是每天不間斷的刮風,但是有時候就會莫名的起風,有大有小,院子裏晾著的東西被吹的亂七八糟的,礫就想到以前在部落的時候是用草杆上扯下來的細絲固定食物,那他們現在有針線,也可以拿來用,還更方便,紀朗就刷了很多針線放在了院子裏,誰要用就自己在框裏拿就行。
    紀朗和青九坐在院子裏整理今天剛燒出來的磚頭,雖然起了風,但是不大,剛從悶熱的陶窯裏出來吹一吹這小風,還挺舒服。
    西十坐在自己的窯洞門口切野果,紀朗看了一眼,湊到青九旁邊小聲問,“西十最近怎麽了,被你阿姆罵了嘛?怎麽這麽拚?”
    青九當然知道他怎麽了,颯十最近開始顯懷了,這家夥也真的認識到了自己馬上要當阿父了,焦慮起來了,害怕儲存不夠食物和柴火,害怕颯十和小崽子餓肚子。
    “這個暖季太長了,那寒季也會一樣長,他擔心我們的食物和柴火不夠,到時候颯十和小崽子一起受罪。”青九給紀朗解釋,他能理解西十的擔憂,甚至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擔憂,紀朗在這裏經曆的第一個寒季,他想讓對方能夠舒服一些,所以很讚同西十的做法,還經常跟著一起去。
    “那也要休息好啊,萬一他生病了怎麽辦?”紀朗還是有點擔心。
    青九把對方看向西十的腦袋轉回到自己這邊,“不用擔心,他有數的,而且我們以前在部落裏,比現在忙碌很多,都習慣了。”
    “好吧。你們明天要去哪裏啊?”紀朗有些好奇,青九他們最近出去的時間很長,但是帶回來的獵物大都是些小的,有些獵物他會蹲很長時間,在最合適的時機出手。
    “明天再抓幾隻山羊回來。”青九回答。
    上次帶回來的一大一小兩隻山羊,一開始還反抗了幾天,不好好吃草,在羊圈裏搞破壞,紀朗頭痛的不行,想著要不要打一頓,要是還是不聽話直接下鍋,結果獵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摸著跟著進了羊圈,對著母羊一頓齜牙咧嘴。
    然後母羊就神奇的開始吃草喝水了,帶著小羊安安靜靜的也不亂叫喚了,偶爾白天紀朗還會把它們牽出來綁在外麵放放風。
    沒看出來獵風還有牧羊的天分,值得獎勵一根肉幹,紀朗甚至開始幻想獵風在曠闊的草原上奔馳著趕著一大群羊的樣子了。
    紀朗在心裏合計了一下,羊圈雖然小了點,但是養個十來隻羊也不是什麽問題,“抓的太多吃的草多,會不會負擔太重啊。”現在隻有兩隻,都要兩天去割一次草回來,而且山裏很多草和樹葉都開始泛黃,沒有了新鮮的草料,這些家夥更難養活。
    青九知道紀朗的擔憂,“沒事,到了寒季咱們就不留著他們了,宰了之後直接放在外麵,也壞不了。”
    院子裏的地麵已經鋪好了,紀朗和他們鋪的時候,東頭的地下泥稍微厚一點,西頭的薄,這樣院子就有了一個小小的傾斜,平時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下雨天,雨水就會順著牆角紀朗挖的水渠流到西邊,然後順著西邊的水渠流出去,和竹水管下麵水渠會合再流下山。
    因著家裏小孩子多,紀朗做的水渠都是暗渠,上麵都鋪了磚頭,隻是沒有像院子裏的磚頭地一樣,把縫隙都堵上了,而是留了縫隙下水。
    還剩了些磚頭,紀朗也沒留著,而是在柴房外麵重新壘了個烤肉幹的土烤箱,撐了個篷布在頂上遮著防水,往後青九他們獵回來的肉要多起來了,總不能每次烤肉幹都去原先的土烤箱那邊,晚上還得獵風去看著,太費事了,索性直接在院子裏重新壘了一個。果然第二天不到中午的時候,外出的幾個人一人扛著一頭羊回來了,兩隻活的一隻死了的。
    還是按著之前的綁法把兩隻羊綁在羊圈裏,一開始的兩頭山羊已經不用綁著了,紀朗在大門裏麵加了一米多高的一個小竹門,白天的時候開著大門,既能散散味道還能透光。
    果七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抓了三頭活的,他抓的這頭是個公的,強得很,扛在背上還要一直試圖用頭上的角頂他,氣的果七把他放下來想捶兩拳,結果這家夥自己梗著脖子撞了上來,果七沒收住力氣,一拳下去這家夥就躺在地上直抽抽了。
    這不還沒背回來,就咽氣了。
    紀朗把手裏提著的一筐子辣椒放回門洞裏,招呼他們吃飯。
    這羊現在收拾中午吃也來不及了,而且礫已經熬好了米粥和燒餅。
    幾人也確實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
    廚房裏有了紀朗做的架子,可以放很多罐子但不會占太多地方,土灶台上按了兩個大鍋,炒菜燉湯都很方便,灶台對麵是一大一小兩個缸,大缸用來放幹淨的水,不用的時候都拿竹子編的蓋子蓋著,防止進土,小缸是用來裝髒水的,每次飯後抬出去倒了就行。
    稍微靠裏一點的地方,挨著炕放著紀朗做好的矮桌和十來個凳子。
    風季的風有時起的莫名,因著這樣,哪怕不刮風的時候,大家現在也不在院子裏吃飯了,而是在廚房的矮桌上。
    這不一頓飯的功夫,放在門洞的背簍和工具,被吹的倒了一地,幾人又忙著把工具收回了柴房裏。
    紀朗掀開門上的簾子進屋,這簾子是蘭抽空用沒處理好的毛皮和剩的布頭做的,很是結實,風季寒季掛上擋風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