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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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他覺得紀朗真的很厲害,每次都能說出來不一樣得道理,讓自己原本混混沌沌得心思,也跟著慢慢得明朗了起來。
    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害怕阿父的病變得更加嚴重,雖然大家對他都很好,可是阿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知道葉的心裏不舒服,紀朗也沒再多說,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背,轉身出了廚房。
    心裏不是沒有後悔,為什麽沒有跟著姥爺多學一點東西,也不至於現在對著生病的林叔束手無策。
    他帶來的藥都是些傷藥和基本的感冒發燒的,也不敢隨隨便便的給林叔吃。
    到了這裏這麽久,紀朗第一次萌生了要不要去接觸一些其他部落的想法。
    這個世界,或許還會有許多和陶礫部落相似的大部落,他們裏麵總會有能看病治病的吧。
    沉迷在自己的腦內世界,紀朗從廚房出來,直接撞進了站在門口等他的青九懷裏。
    原本有些驚慌的紀朗嗅到熟悉的味道,安下心來,順著力氣撲到這人懷裏,讓他帶著自己走,“來接我嗎?”
    青九嗯了一聲,頓了一下,說了一句,“來接我的寶寶。”
    紀朗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青九,“你叫我什麽?”話音還沒落,臉上已經熱的想要自燃了。
    青九摸著他熱乎乎的耳垂,輕聲回道,“我的寶寶啊。”
    紀朗想說你是剛剛聽到我和小滿的說的話了嘛,又想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叫寶寶。
    可是他不能否認,聽到這兩個字時,那股從心底湧到全身的熱流。
    他喜歡這個稱呼。
    和“老公”不一樣的感覺。
    忍不住笑著把腦袋靠在青九的肩膀上,調侃他,“你知道寶寶什麽意思嘛?學的這麽快。”
    青九看他明知故問的樣子,捏了捏這人高挺的鼻尖,甚至想上嘴咬一口。
    兩人正蜜裏調油的黏糊著,門洞裏傳來一聲低低的狗叫聲,很是焦急,還帶著點嗚咽。
    紀朗第一反應是獵風又在搗什麽鬼,然後突然想到獵風的大肚子,不會是要生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往門洞走。
    打開了門洞裏掛著的燈,獵風已經鑽進了狗窩裏,黑乎乎的看不清,放在狗窩外麵的飯盆裏還半滿著,看上去沒吃幾口。
    狗窩裏傳來獵風的爪子不停的抓著防潮墊的聲音,還帶著低低的喘息。
    “獵風要生了。”聽到動靜從窯洞裏出來的西十,看了看獵風的情況,做出來判斷。
    紀朗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去給獵風拿墊子,青九你去廚房拿兩條肉幹給獵風吧。”不論是人還是動物,生孩子總是個體力活,得補一補體力。
    拿了墊子之後紀朗又想到生孩子的時候可能會把墊子弄髒,就又去拿了個現在已經不蓋了的毛毯,墊在了獵風的窩裏,手不小心碰到了因為脹痛有些難受躁動的獵風,獵風撒嬌般的用腦袋蹭了蹭紀朗的手掌。
    撫摸著這個溫度比平時高了些許的大狗子,安撫的幫它順著毛,手電剛想關掉,就看到獵風的肚子猛地抽動了一下。
    ”要生了!“紀朗有些激動的起身。
    “砰!”後腦勺直接就撞到了狗窩的屋簷上,從廚房出來的青九看他起身的瞬間就伸手去擋,還是沒擋住。
    頭上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紀朗捂著腦袋,眼淚汪汪,青九小心的幫他揉著。
    還好,沒有起包。
    邊揉腦袋邊去看生產中的獵風,肚子抽動過之後羊水出來了,但是好半響還是沒生出來小狗。
    獵風這是第一次生,可能會有些困難,紀朗也沒什麽接生的經驗。
    倒是看到紀朗腦袋沒事的西十,在幫著獵風一下下的揉搓著,獵風因為疼痛一直不停的哼唧著。
    紀朗把肉幹放到了它的嘴邊,獵風看到肉幹眼睛亮了亮,趴起來舔了兩口,又象征性的啃了下,沒什麽力氣般的繼續躺下了。
    連肉幹都不吃了,紀朗更心疼它了,雖然平時虎了吧唧的獵風總是氣到紀朗,一人一狗經常不對盤,但紀朗心裏還是喜歡獵風的,自從獵風來了以後,感覺日子都多了很多樂趣。
    就這樣,在西十堅持給獵風按摩了快二十分鍾之後。
    “出來一個了出來一個了!”西十激動的喊了一聲。
    焦急的在門洞裏踱步的紀朗立馬衝到狗窩前麵,打著手電能看到一隻濕漉漉胖乎乎的黑色團子。
    ?
    怎麽這麽黑,甚至分不清頭尾。
    獵風那邊還在努力,它是個新手媽媽,沒什麽經驗,就算天性知道生了孩子該舔幹淨,這會兒也顧不上。
    西十伸手把獵風身下的小狗抓出來,獵風看了一眼想動但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西十什麽時候準備的毛巾,這會兒從懷裏拿出來幹毛巾,仔細的幫小狗擦幹身上的羊水。
    擦著擦著的西十突然頓住,“不對,這小狗不行了。”西十小時候雖說見過部落裏大人幫著小狗生崽子按摩肚子,但是沒遇到這種情況啊。
    原本張著嘴的小狗,卻沒在呼吸,小嘴巴一張一張的想叫又叫不出來。
    紀朗想到自己之前看過的寵物博主科普,“這是嗆了羊水了,給我。”伸手接過來被毛巾卷住的小團子。
    先是把小狗崽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裏,另一個手的食指不停的來來回回搓揉小狗的後背,小狗還是張著嘴叫不出來,紀朗趕緊用食指輕輕的塞在小狗崽的嘴裏,另一隻手牢牢的握住小狗,也不敢太用力的抓著,小狗太脆弱了,小狗的腦袋向下,甩了幾下,感覺到有一股熱流順著小狗崽的嗓子流到了自己的手指上,趕緊把手指上的羊水擦趕緊,繼續甩,這樣來回甩了兩三次。
    “哇汪”小狗崽終於叫出了聲,跟著小孩子打噴嚏似的。
    旁邊的幾個人,還有跑出來看熱鬧的小孩子,都靜悄悄的屏住呼吸看著紀朗救這個可憐的小狗崽。
    紀朗感覺手裏的小家夥漸漸恢複的呼吸,停下來了還在來回揉搓小狗後背的動作,輕輕的把它放回了獵風的身邊。
    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獵風又生下來了兩個黑乎乎的小肉團,這會兒正生疏的給第三隻出來的小狗崽舔毛。
    看到紀朗把第一隻狗崽放回來了,不放心的舔了兩下,察覺出來它身上已經幹了,又繼續去舔第三隻。
    天性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紀朗看著還閉著眼睛就憑著本能蠕動著找奶喝的小狗,還有突然像是被母性光輝照耀的獵風,“不可思議,獵風居然都當媽了,還有模有樣的。”
    剛誇完,獵風胡亂舔了兩下,力氣有點大,原本就站不起來的小狗崽晃晃悠悠的側翻著撲騰去了,獵風也不管它,轉頭去啃放在一邊肉幹了。
    安靜的氣氛被打破,小滿好奇,“媽是什麽?”
    紀朗想摸摸這個求知的小腦殼,想到自己還沾了一手的羊水,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媽就是阿姆的意思。”
    小孩子的注意力轉移的很快,剛還在問問題,這會兒已經蹲在狗窩麵前數數了,“1,2,3有三隻呢,朗,我們現在總共有四隻狗啦!它們要叫什麽啊?小獵風嘛?和獵風小時候好像哦。”其實小滿記得也不是特別清楚獵風的小時候,但都是黑乎乎的一團,確實很相似。
    那肯定是不能叫小獵風的,總不能小獵風一號,小獵風二號,小獵風三號吧,喊一遍名字都費勁,它們能記住就怪了。
    “名字回頭再起,先回屋子裏去,外麵起風了。”風季的晚上本身就涼,起了風吹的紀朗脖子涼颼颼的。
    屋裏青九早就在盆裏倒好了水,紀朗搓著肥皂突然想到獵風鋪在窩裏的毯子都弄得又濕又髒,得去換一下,抬頭想喊著青九去,又想到要給獵風擦屁屁,還是算了,總覺得這人粗手粗腳的。
    青九看著他抬頭欲言又止的,又神色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繼續低下頭洗手了。
    ?什麽意思,怎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棄。
    “怎麽了?”青九還是問了紀朗一下。
    紀朗總覺得說實話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直接轉移話題,“我是想讓你去看看林叔他們的炕燒的怎麽樣,葉第一次自己燒,我不太放心,剛才獵風突然生了,我也沒顧上去看。”青九在小屋的時候一直在幫著紀朗燒炕,到後來的技術比紀朗都嫻熟。
    雖然意識到紀朗一開始不是想說這個事情的,但青九還是聽話的出了屋子往院子東邊去了。
    想著等下給獵風收拾完還是要洗手,紀朗就趕緊把手裏的肥皂沫涮幹淨,拿了墊子和衛生紙出了屋子。
    小滿還是老姿勢,撅著小屁股在外麵刷牙 。
    每次紀朗看到他這個動作都忍不住想去拍一下,但是害怕小孩跟著學,隻能強行忍住。
    趕緊加快腳步,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這一會兒的功夫,挺大的一塊肉幹,已經被獵風吃的幹幹淨淨,連渣子都舔幹淨了。
    現在躺在狗窩裏,四隻爪子伸的直直的,像是顧及著圍在肚子上的幾個寶寶一樣,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把爪子放在哪裏。
    紀朗看的好笑,但是這事兒他也幫不上忙,拍了拍壓住毛毯的獵風,小心的把毛毯扯了出來,等明天洗幹淨留著寒季給小狗崽保暖。
    收拾幹淨之後才把墊子鋪進去,把三個小狗崽挪到了墊子上,獵風湊過來不放心的舔了舔。
    原本還因為毛毯被拿走了有些不開心的獵風,又吐著舌頭蹭過來了。
    傻乎乎的樂著,一點也不像剛受罪生了崽子的樣子。
    青九還沒回來,紀朗打了盆新的水繼續洗手,外麵的風吹的嗚嗚作響,真的是來的快,紀朗剛從院子進來的時候都沒聽到這聲音,這才蹲下不到兩分鍾。
    “小滿,外麵風大了趕緊進來。”小孩刷完牙之後站在門口不知道玩啥呢,平時這會兒都躺炕上睡著了,今天因為小狗崽興奮的很。
    小孩早就躲在門簾後麵等著他喊了,紀朗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掀開簾子進來了,“哈哈哈嚇到了吧。”嚷嚷著。
    “哎呀嚇死了嚇死了。”頭都沒抬的紀朗敷衍到。
    小孩撅嘴,“朗你看都沒看,欺負小孩。”
    拿起架子上的小毛巾給小孩把臉擦幹淨,“想不想上廁所?”晚飯喝了一大碗骨頭湯,睡前得排排水。
    小滿立馬就被這個狡猾的大人轉移了話題,點點頭,“想去。”
    兩人上完廁所回來沒一會兒,青九也回來了。
    紀朗把盆裏的髒水端著往外走,剛要用盆去掀簾子,就被從外麵掀開了。
    從青九的身邊走出來,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一大會兒?”
    青九幫他掀著簾子,等著他倒水回來一起進去,“林叔和我說了會兒話,上次你不是講過出了羊,還要養兔子和野雞嘛?林叔說年輕的時候在去其他部落裏換鹽的時候,見過那裏的人養野雞。”本來林叔早就忘了這事了,這還是紀朗的一杯蛋羹,林叔吃完之後總覺得這種味道在哪裏吃過,想了一整天才想起來年輕時在外麵吃過雞蛋。
    不過那時候吃的不是這樣做的,而是煮開的水,那些人往裏麵打幾個雞蛋,攪成一片片的,喝起來有香味還有一股腥味,林叔不太愛喝,所以印象沒那麽深刻。
    “養野雞嘛?怎麽養的?”紀朗是想過的,但是野雞會飛,抓回來隻能關在窯洞裏,吃的喝的還要人去伺候,養殖成本太高了。
    “林叔說他們那些人一開始抓回來的野雞,會把翅膀剪掉一部分關起來,要有公有母,下的雞蛋也不要吃掉,留著等母雞孵出來小雞,慢慢的野雞就習慣了在關著的地方生存,哪怕不關了它們出去了也會回來的。”青九說著話,手裏動作卻沒停,把手裏的簾子綁在了門外牆上固定的繩子上,晚上風大,厚重的門簾也會被吹的亂飛,每次上上下下的總能打到門,經常會把人吵醒,青九就想了個法子,在牆上定了幾個釘子和細繩,晚上睡覺之前把門簾綁住。
    紀朗一拍手,“對哦,可以剪羽!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青九聽他說這話,問道,“你知道怎麽剪嘛?”
    “大概知道,到時候試試唄。”紀朗不是很確定,不過好多東西不都是聽說過然後慢慢摸索著來的嘛,就說他們現在住的窯洞,睡的火炕,他之前也隻是見過,完全不知道怎麽做,現在和這一群人摸索著也弄出來了,還這麽漂亮舒服。
    “對,試試!”炕上的小滿無條件的信任且支持紀朗,仰著小臉認真的認同紀朗。
    紀朗被他萌的心坎亂顫,湊過去抱著小孩打了個滾,讓小孩趴在自己懷裏,“哎,我的小滿乖寶”冷不丁想到地上那人剛叫寶寶的樣子,另一個寶字卡在嗓子眼裏出不來了,餘光去喵正在擦臉的人,青九也停下來手裏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紀朗立馬轉過身去。
    臉紅心跳。
    他懷裏的小滿?
    為啥不說完了,自己不是朗的乖寶寶了嘛?
    怎麽朗還怪怪的,自己的小耳朵正好貼在朗的胸腔上,心跳聲咚咚咚的響的很,”朗,你生病了嘛?肚子聲音好大哦。“
    紀朗沒反應過來,“什麽?我肚子叫了?”
    小家夥舉著小手,貼到紀朗心髒的位置,”就這裏,跳的好快呀,聲音還很大。“小腦袋貼的更近了,想聽的仔細點。
    紀朗感覺自己都聽到青九的輕笑聲了,嗚,小滿你這個賣隊友的,”沒事沒事,剛才動作大了才會這樣“,把小滿放到他平時睡覺的位置上,拉開被子蓋住,”趕緊睡吧,今天比平時晚了好多,不困嗎?“
    小滿乖乖鑽進被子裏,閉上眼睡覺。
    紀朗也閉上眼裝死,就奇了怪了,都老夫老妻了,自己怎麽還是這麽不禁逗啊。
    直到整個人被溫熱的身軀包裹住,紀朗感覺這人好像天生就比自己體溫高一點,前段時間躺在身邊像是靠著一個大火爐,這幾天氣溫下降了,就感覺很溫暖。
    ”寶寶。“像是使壞般的輕咬著紀朗的後勁,小聲的喊了一聲。
    雖然剛關了燈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紀朗還是下意識的看向小滿那邊,小孩那邊沒什麽動靜,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聽見。
    紀朗伸手在箍住自己結實的臂膀上撓了一下,想讓他安分點,小孩還沒睡著呢。
    誰知道這輕輕的撓動起了反作用,青九一下就被他撓的全身都覺得癢起來了,把人緊緊的按在懷裏。
    一動也動不了的紀朗?
    ”你幹嘛?我動不了。“隻能動嘴的紀朗小聲呐喊。
    ”嗯,寶寶。“繼續把人箍的更緊。
    紀朗
    在紀朗睡著之前,感覺自己對寶寶這兩個字都要應激了。
    第二天果然意料之中的起晚了。
    急匆匆的扒了放在桌子上的早飯,想著今天要灌香腸,進了廚房發現礫已經把一隻豬前腿切成絲了。
    看他進來,笑著讓他看,“小朗你看看行不行,昨天你提了一嘴,我正好閑著,就切了。”
    放在盆裏的豬肉條,三分肥七分瘦,很適合做香腸,看礫還有把另一條也切了的意思,紀朗忙攔下她。
    “這些就夠了,礫嬸兒,另一條先留著,我怕腸衣不夠。先把這些灌了,要是腸衣還夠的話再切。”
    沒多耽擱,紀朗又把鍋灶點著,一旁的礫很是奇怪,”小朗你還要煮什麽嘛?“早知道鍋裏就給留著火了。
    紀朗往點燃後的鍋底加了根劈開的木柴,”不煮,我把辣椒在鍋裏稍微烤一下,等下碾得時候更好碾。“
    辣椒就不用去石磨碾了,紀朗找了個幹淨的陶罐,拿了個之前自己削出來的木槌。
    礫幫忙翻動著倒進鍋裏的幹辣椒,”小朗,這要烤多久啊?“
    紀朗拿了一個辣椒出來,用手掰了一下,還不是很脆,”要烤到一掰就斷,這樣碾出來的辣椒麵可以放更長的時間。“
    礫了然,這也和燒陶差不多,沒有晾幹的陶品如果提前燒,就很容易變形開裂,還不抗用。
    烤幹的辣椒用菜刀拍碎,都放進陶罐裏,紀朗和礫換著搗。
    倒出來一些不是很細的,這樣有顆粒感的粗辣椒麵,吃起來更香。
    剩下的兩人一直搗成很細的辣椒麵。
    忙完辣椒麵,就要開始灌腸了。
    把盆裏的肉分成兩份,拌了調料,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
    紀朗處理了一下盆裏泡著的豬小腸,本來就收拾的很幹淨,又用麵粉泡了一夜,現在他隻要把邊上多出來的油去掉就行。
    肉都快醃好了,紀朗突然想起來沒有灌香腸器。
    不過這東西原理簡單,自己拿礦泉水瓶子就能做。
    找了個空瓶子,用剪刀把瓶底剪掉,又找了根比瓶口稍微粗了一點的竹筒,套上豬小腸,最後把竹筒固定在瓶口,一個簡易灌香腸器就完成了。
    灌之前把小腸的一端打上結,瓶子裏加些醃好的肉餡,用和瓶子一般粗細的木頭一點點的把肉餡推到瓶口,肉餡就自然而然的灌進去了。
    紀朗先灌的不辣的,所以最後腸衣不夠了還剩了些辣的肉絲,放著炒菜就行了。
    灌好的香腸用線綁成一截一截的,掛在院子裏的架子上就好了。
    想到半個月後就可以吃到自己親手做的香腸,紀朗還有些激動,當然,比他更激動的是蹲在架子下麵的喵崽。
    這兩天風大,喵崽可比這幾個愛玩的孩子聰明多了,根本不出門,不是在在院子裏隨便逛逛,就是在柴房睡覺,偶爾還會鑽進屋子裏跳上炕轉悠,被紀朗發現了好幾次,挨了幾頓罵。
    現在又多了一項活動,蹲在香腸架子下麵喵喵叫。
    怕它真的對自己好不容易灌好的香腸下手,認命的去廚房割了一小塊肉拿給喵崽,耳提麵命的告誡它,不要對晾在院子裏的肉出手,要不然紀朗可要對它出手了。
    也不知道喵崽有沒有聽懂,反正吃了肉之後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