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食人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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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你是怎麽突然有這個想法的啊?”紀朗有些好奇的問道。
    青九幫他理順因為剛才的動作全都窩在脖頸處的頭發,開口道,“我以前聽阿父講過食人族的事,他們會吃同伴,哪怕是不缺少食物的時候。而且阿周和小螢這兄弟倆,老實又單純,怎麽可能這麽順利的一路跟著狡猾的食人族過來還平平安安,甚至還能殺掉對方的同伴。”這根本不合理,除非是對方刻意引導。
    這樣既能給那兄弟倆一點他們可以複仇成功的希望,一直引著他們,還能不動聲色的吃掉原本得自己動手解決了的同伴。
    紀朗沉思了一會兒,想明白了,太可怕了,這樣的狡猾程度,真的超過了所有紀朗在這裏接觸過的人。
    這些原住民,雖然各自性格不同,但本質上大都單純且直接,比起來動腦子更喜歡動手,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生存下來,靠的大多是經驗。
    可大羽那幾人的智商和謀劃,根本不是這些人可以招架的住的。
    不是紀朗亂想,要是大羽他們用混進雪山部落的方式,也同樣能混進這些人裏麵,好在還有幾個多少對食人族有一點了解的。
    其實講到食人族,紀朗還有些汗顏,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個說法,原本大家以為在生物書上看到人類的進化史是從猿人到直立人再到智人的那張圖才是進化的方式,可後來紀朗才知道,人類的祖先很可能隻是早期智人,而猿人和直立人是被智人吃到滅絕的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食人族的後代,現在卻在這裏討論著怎麽殺死食人族。
    心情複雜。
    不過這裏也可能是不同的時空,紀朗也沒什麽心理壓力。
    最起碼他在這裏見過的所有人,都不是生物書上那種光著屁股渾身長毛跟著大猩猩一樣的人類,最起碼還是符合他作為一個心裏正常的成年人的審美的。
    紀朗甚至覺得,因為這些人深邃的五官,精致的輪廓,挺拔的身姿,總體要比原先世界的大部分人還好看的。
    當然,他現在就鑽在最帥的這個懷裏。
    “那你能想到他們是怎麽隱藏氣息的嘛?”紀朗問青九,原本他也毫無頭緒,可是剛才想到食人族吃人為什麽沒有阮病毒,又因為病毒想到了口罩和防護服,他現在突然想到,那些人是不是用特殊的材質做了口罩和防護服啊。
    可是怎麽能隱藏的那麽好呢?就算是現代的口罩,也做不到完全遮住一個人的氣息啊,防護服就有點離譜了,那些食人族再厲害還能自己做出來防護服?
    青九搖搖頭,之後又遲疑著開口,“我想不到,但是湖邊有很多空心草。”說完又覺得不對勁,空心草裏是有很多膠樹汁沒錯,但是要是用來蓋住自己的呼吸,不會被憋死嘛?
    紀朗從他的遲疑裏也聽出來了青九的糾結,兩人開始一起糾結了,想不明白。
    雖說門外有獵風在,可幾個人都操心了一晚上,青九,西十,果七,還有阿周和小螢兄弟倆,甚至葉和林叔,都各自頂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紀朗還好點,後半夜的時候被青九哄著睡了過去。
    雖說睡的也不踏實。
    夢裏不是在被人追殺就是在追殺別人,角色互換到紀朗醒來的時候都有點混亂。
    他從窯洞裏出來的時候,西十已經在外麵檢查完進來了。
    手裏拿了個什麽東西,臉色鐵青。
    看到他的臉色不對,大家都湊了上去。
    “昨晚獵風的反應不是它的錯覺。”西十說著,把手裏的東西舉起來給大家看。
    一根削得尖尖的竹劍。
    和紀朗削出來的沒什麽區別。
    竹箭的一端有被燒過的痕跡。
    青九接過來看了看,聞了聞,沒有什麽味道,明明是燒過的卻沒有焦味,“在哪裏發現的?”奇怪,昨晚在外院那麽長時間都沒有發現這東西啊。
    西十開口,“蓋著柴火的篷布最上麵。”表情有些煩躁和厭惡,“這些躲在暗處煩人的臭老鼠,他們打算把我們堆在外麵的柴火點燃,好在我們的柴火上麵蓋了篷布。”
    點燃了的竹箭射過來的時候本就火勢小了許多,掉在了篷布上,這帳篷紀朗特意買的防水防火,才沒讓那些人的手段得逞。
    也就是說,昨晚獵風察覺到不對勁不是因為他們的氣息暴漏了,而是聽到了竹箭掉在篷布上的聲音。
    要是離得遠一點射箭,還帶著火光,很容易被發現,那就說明,他們昨晚很可能就在院子周圍出現過。
    甚至試圖通過燃燒的竹箭點燃外院的柴火引起慌亂。
    紀朗這時候反應過來了,但是又開始新的困惑,“不是說食人族晚上看不清楚嘛,怎麽還在晚上行動?”
    小螢接話,“他們四個裏麵,還有一個叫阿生的,比大羽他們強壯,晚上總是他守夜。”
    也就是說,昨晚來的是這個叫阿生的。
    不,很可能他們都在,而且點燃柴火堆的目的不僅僅是讓院子裏的紀朗他們慌亂,也是為了讓他們可以趁著火光看的更清晰。
    果七有些喪氣的蹲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他在部落裏,對於尋找獵物的蹤跡和氣息,確實算不上能手,但是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多少也能尋出來一點蛛絲馬跡的。
    可是昨晚,那些人離得那麽近,還射了箭,他就坐在院子裏,完全都沒有聽到。
    這讓他覺得很受挫。
    當然,同樣受挫的還有對著青九的猜測抱有一絲絲不信的阿周。
    他也沒有發現。
    現在這一絲絲的不信也沒有了。
    果然大羽他們,就是在逗弄他和小螢,這幾個滿月,這麽長的時間與路程,根本沒有用到真本事與他倆周旋。
    昨晚為了取內髒才殺了的那頭羊還放在廚房,礫和葉兩人進廚房剁肉做早飯了。
    就算馬上要和對方打起來了,那該吃的飯也得吃啊,更不要說現在他們連對方在哪兒都不知道,更是要填飽肚子,才能有體力去和對方鬥。
    大羽那些人既然敢自信又大膽的出現在院子附近,那就不可能隻來這一次。
    他們得在大羽四人來這裏的第二次之前,做好新的準備。
    早飯吃的羊肉泡餅,用麵果豆磨成的麵粉烙的餅子,自帶發麵效果,又軟又蓬鬆,在一次堅定了紀朗要用麵果豆蒸饅頭的決心。
    原本紀朗還擔心大家思慮過多,吃不下飯呢,結果這群人的意識裏好像完全沒有吃不下飯這件事,一人一大碗羊肉,吃的噴香。
    就連受了打擊,早起一臉不高興的小螢,都呼哧呼哧的吹著滾燙的羊肉湯,吃的臉上直冒汗。
    紀朗幫著小滿撕了幾塊餅子泡在湯裏,小家夥鼓著臉頰一撅一撅的用小嘴巴吹著羊湯,買次湊過去喝一下就覺得燙嘴又感覺把頭縮回去繼續吹,像個試試探探的小烏龜。
    紀朗看的又覺得可愛好笑又替他著急,“你先挑著裏麵的肉吃嘛,把肉吃的差不多了湯也就涼了,可以喝了。”
    小滿嗯嗯的應著,拿著筷子不太順手的把肉挑出來吹一吹放進嘴裏,眼睛笑成小月亮,“好吃,不過我感覺泡在湯裏的時候聞著更香,喜歡和湯一起吃。”
    紀朗也是這麽想的,總覺得在湯裏的肉和菜還有餅,單獨吃起來就沒有那麽香了。
    小家夥吃的隻打嗝兒,自己還笑著和紀朗說,“連打嗝兒都是羊肉味。”
    聽了這話的青九卻突然睜了整眼睛,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關於大羽那些人怎麽隱藏自己的氣息。
    小螢是用草汁塗在身上隱藏氣息的,雖然騙不過西十這種對於味道很靈敏的,但是騙騙大部分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大羽他們可能同樣也是用草汁,他們不僅塗,甚至可能會吃一些草,比方說紀朗拿來泡茶的涼葉子,泡了水的涼葉子都能清新口氣,那如果他們吃一些或者在嘴裏含一些,是不是可以掩蓋住一些自己的味道。
    這山裏可到處都是草和樹,大風吹的哪裏都是草木的味道。
    西十能找到小螢,也是因為聞到了混雜在草木裏的其他氣息,可若是他們能做到幾乎完全把自己的氣息掩蓋住呢?
    再靈敏的嗅覺,也是有極限的,味道不傳到這邊來,他們也沒辦法去辨別啊。
    “他們裏麵有人很擅長觀察風向。”青九冷不丁的出聲,因為一直在思考,手裏的一碗羊湯,別人都快吃完了,他還有半碗。
    也不管旁邊的人是不是在聽,青九繼續說道,“不可能完全遮住自己的氣息,除非他們可以控製氣息不往我們這邊來,不,與其說控製氣息不如說是他們早就知道風向,所以隻有在風向遠離我們的時候出現。”自己說完又覺得不對,皺著眉頭繼續思索,“不對,不僅僅看風向,他們還是有自己的方式的,風向會變。”
    紀朗看著突然出聲的青九,聽著他來回否定自己的推理,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想,要是在現代,這家夥是不是可以去做偵探。
    福爾摩斯·青九想著想著又開始苦惱了,即便知道他們怎麽隱藏氣息的又能怎樣?他們找不到辦法逼著這群人出來,那他們就會一直待在附近惡心人。
    這群人不在乎寒季怎麽辦,可青九不能不在乎,這是紀朗在這裏的第一個寒季,他必須要準備好充足的食物,毛皮和柴火。
    要讓紀朗過一個舒服的寒季。
    他不想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和部落裏大家一樣,提起來寒季都是又懼又怕,不想原本鮮活的人到了寒季就開始死氣沉沉的擔心今天的食物明天的柴火。
    西十這時候也出聲,“他們總要吃東西的。”
    尤其是他們吃生肉,總會有血腥味的,這群食人族,可沒人能相信他們能忍住好幾天不吃肉。
    所以,他們肯定會有一個味道不好傳出來的落腳點。
    這附近青九和西十都來來回回查看過很多次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狼窩。”
    那個走掉的小狼,也就是一直被紀朗稱作獵風老公的家夥,它在遠處的山上有一處很深的狼窩。
    是一個向下十來米深,還能往裏走十幾米的自然溶洞,不算大,但是隱蔽,裏麵還有水池。
    紀朗好奇的湊過去,什麽狼窩。
    聽了青九的解釋才知道原來獵風它老公還有個這麽好的洞府,現在好了,被該死的食人族占用了。
    很少出餿主意的紀朗壞笑著出聲,“他們想燒掉我們的柴火,那我們也可以在他們的地方點火,來個煙熏老鼠。”想到煙熏,紀朗又合計著等這事過去了,青九他們抓回來獵物了可以再熏些肉留著寒季吃。
    熏得外皮焦味濃鬱得香腸,煮熟了味道都不會散,一口下去全是被醃入味得大肉,香的很呢。
    懷念的咂吧了兩下嘴,紀朗繼續出餿主意,“等下你們去外麵拿幾根青竹子進來,我往上麵塗一層油,燒的時候煙更大,你們燒的時候,可以把洞口留個小口,一直扇風進去,火滅不了,煙又出不來。”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兩聲。
    青九很少看到這人使壞的樣子,也被他逗得笑出了聲。
    說行動就行動,幾人到了外院抱了些等著曬幹後當柴火用的竹子進來,紀朗挑了幾個表麵幹了些的,有的塗油有的塗了白酒,也不用咋講究,隻要能燒著不滅就行,就是能起濃煙就成。
    紀朗一邊塗著白酒一邊聞了聞,別說,好久沒喝了,聞著這個味道還覺得挺香,沒忍住,砸吧了一口。
    一旁的小螢微微一愣,“這不是藥嘛?你怎麽就直接喝了?”上次紀朗給他哥處理胸前的傷口,用熱水擦過之後,還拿著毛巾沾了這個東西給擦了,可能這藥勁大,他聞著味道刺鼻的很,他哥當時疼的眼眶都紅了,還流了很多汗。
    紀朗也被他問住了,想了一下才說,“是藥,但是少喝一點對身體也好,要不要嚐嚐?”忍住了沒有壞笑。
    被紀朗用沾了白酒的筷頭辣過的小滿,想偷笑,怕小螢發現,轉過身捂著嘴笑起來了,小螢的注意力都在紀朗手裏味道刺鼻又奇怪的白酒上,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小孩的動靜。
    “我可以嚐嘛?喝了會不會不舒服?”小螢還在糾結。
    紀朗起身去拿了個小竹杯,沒敢多給這少年倒,看上去好像還沒成年呢,就隻給倒了能抿一口的量。
    小螢接過來看著這麽點東西心裏還直嘀咕,怎麽這麽少?
    等被辣的五官都縮成一團的時候正好看到紀朗一臉的笑。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好辣!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嗓子裏溜進去這奇怪的藥的地方,都熱乎乎的,帶著肚子也熱乎起來了。
    小螢摸了摸肚子,好神奇!
    眼睛又亮起來了,這人還說自己不是祭祀,明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連用的藥都和別人的不一樣。紀朗沒想著給這孩子解釋什麽酒精殺毒,細菌感染的,因為真的說不清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每次有人受傷了,都當著大家的麵用酒精泡過的紗布或者燙過的毛巾給傷口消毒,讓他們養成同樣的習慣,哪怕大家不懂原理,但是看到了就都知道了,被白酒擦拭過傷口周圍,不會輕易發熱,隻要不發熱,傷口總會慢慢的長好的,他們最怕的就是發熱,受傷或者生病引起的發熱,對這些人而言,就很可能是麵臨死亡。
    給竹子擦了油和酒精之後,紀朗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啊,這樣處理過竹子的味道這麽大?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青九接過來他手裏的竹子,“沒事,既然他們決定了一直在暗處,那我們就明著來。”把一捆處理過的竹竿綁在一起,西十和果七也背了兩捆青草回來了,一捆是用來喂養的,一捆嘛,就是給大羽他們的見麵禮了。
    一家子人隻想趕緊把這個麻煩解決掉,然後繼續忙碌著儲存食物了。
    幾人簡單分工,由西十和青九帶著小螢和阿周外出去狼窩點火,果七和葉留下來看家,防止被偷襲,每個人脖子上都掛上了一個漂亮的小哨子,用來緊急聯絡。
    颯十這個孕婦對這個安排很是不滿,連瘦弱的葉都要被拉出來看家了,甚至連獵風都要跟著外出,她一個實力這麽強的狩獵者,居然被要求躺在炕上休息。
    氣惱。
    盯著自己已經有些明顯的孕肚抱怨,“崽子啊崽子,你記得趕緊出來,你阿姆現在為了你可是受了罪了。”
    礫聽到了毫不猶豫的罵道,“受什麽罪了?少在那裏胡說八道,這麽閑去把院子掃了。”
    本來就是罵兩句,礫知道自己這個姑娘不愛做這些無聊的家務。
    誰知道聽了這話的颯十,一骨碌從炕上起來,顛顛的就去院子裏找掃帚了。
    掃院子就掃院子,總比在炕上躺在舒服。
    去拿掃帚的時候,還順便去摸了摸放在柴房的幾個斧子和長刀,好久沒用了,都快忘了手裏拎著刀在野外奔跑的感覺了。
    外出的幾人拿著武器和準備好的東西已經走了,沒讓大家跟著出外院。
    原先沒什麽事的時候,家裏幾個不怎麽外出的和幾個小孩子還喜歡時不時的在外院放放風,這兩天不成了,擔心出什麽意外,都是人出去後就讓裏院的趕緊把門關上。
    果七看著比他瘦小了好多的葉,手裏拿著一把長刀坐在門洞裏放著的木墩子上,一臉的堅毅,眼神裏卻有些擔心和忐忑。
    “別害怕,我不會讓那些人踏進家裏一步的。”難得的出身安慰了一下葉。
    葉點點頭,他知道果七很厲害,心裏也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沒什麽,隻是以防萬一,才讓他上的,可是又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頂上用嘛?
    豐帶著小滿和梧在獵風的狗窩旁守著,幫著獵風看崽子,大毛二毛三毛現在不再烏龜走路了,但是還是養成了壞習慣,隨時隨地跑累了玩累了就開始趴著睡覺,現在地上的溫度低了很多,就算是能曬到太陽的地方也是涼,前幾天二毛趴牆角睡了半天沒人發現,晚上的時候吃完奶就吐了,紀朗擔心的不行,給喂了些熱水,還在狗窩裏又放了一張毯子,好在第二天這小崽子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所以紀朗就讓幾個孩子幫忙看著三個狗崽了,要是看到他們還那樣睡在地上就抓回來放狗窩裏。
    狗崽子這樣都是跟著獵風學的,獵風本來就是長毛怕熱,再加上最近奶崽子總是又漲又疼的,就喜歡這麽趴著舒服點,小狗崽也有樣學樣。
    小孩子很是負責,這兩天抓了好幾次狗崽放回狗窩,幾隻狗崽子也開始意識到了睡覺要在窩裏睡了。
    紀朗想著既然小螢和阿周已經決定留下來了,那就得給他們屋子裏也做個放東西的架子了。
    主要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要不然總是擔心。
    外出的幾人就沒有這麽輕鬆的氣氛了,西十和小螢,兩人在前麵邊走還在試圖找出來一些蹤跡,阿周和果七走在後麵。
    風不算大,但偶爾還是從山穀裏傳出來風吹的嗚嗚嗚的聲音。
    冷不丁的還有點嚇人。
    狼窩與他們的窯洞隔了三個山頭,幾人路上也沒耽擱,都是些習慣了在山間穿梭的人,走的很快。
    沒有多久,幾人就到了狼窩在的地方。
    周圍的草被割了一下,但是洞口的地方堆得滿滿當當的,要是不注意走過去,很可能還會陷進去。
    果然在這裏。
    幾人遠遠看到明顯被收拾過的地方,都放慢了腳步,壓低聲音。
    小螢趴下,耳朵貼在地上聽了一下,沒什麽動靜,起身對著大家搖搖頭。
    很明顯,他們確實是在這裏落腳,但是具體這會兒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青九和西十也沒猶豫,走進了就開始點火,在不在的,熏一會兒就知道結果了。
    先點了紀朗處理過發熱竹子。竹竿長,可以點著了以後貼著牆壁放著,煙霧更容易被扇到下麵去。
    一捆竹竿慢慢的被點燃,青九還在上麵纏了些紀朗交給自己的碎布,很快就有濃黑的煙順著洞口出來。
    阿周取下來背在背上的防潮墊,割成一大一小的兩半,大的蓋住洞口,小的拿在手裏對著洞口扇風。
    沒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