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食人族7

字數:11614   加入書籤

A+A-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幾人互相看了看,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加火,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傳了出來。
    甚至扇風的阿周都沒聽到。
    緊接著是一聲叫罵聲。
    很快,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成了!”阿周扔下手裏的防潮墊,想掀開洞口看一眼。
    “繼續扇。”青九出聲,還又往裏麵加了些混著青草點燃的枯草。
    煙更大了,在洞口蹲著的西十都覺得眼睛被熏得難受,往後站了站。
    洞裏麵不止有咳嗽聲,還有叫罵聲和走動聲。
    裏麵得人要行動起來了。
    幾人往後退了退,停下了扇風的動作。
    “砰”的一聲,堵在門口的防潮墊和枯草被大力推開,一個渾身發綠的人跳了出來,緊接著又跳出來一個。
    兩人都很矮小,還沒有半大的小子豐那麽高。
    西十知道馬上要有一場鬥爭,不該笑的,可是眼前的情況,真的讓他覺得滑稽又可笑。
    這兩人瘦的跟著猴子一樣,身上塗滿了綠的發黑的草汁,很可能是用的膠樹汁混的草汁,兩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手裏卻一直揮舞著長長的骨刀。
    過了一會,颯十才聞到一股難聞的腐臭味。
    嫌棄的在鼻尖扇了扇,往後退了兩步。
    果然是吃了很多草,遮住了味道。
    一開始就退遠了的阿周手裏緊緊的握著一把斧頭,抓著斧子柄的手都用力到像是要將手裏的東西捏碎。
    雙眼通紅著,從嘴裏擠出來一個詞,“阿水。”
    被喊了的人這才停下動作,像是毒蛇一樣的眼睛看向阿周,一張被塗的綠的嚇人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麽表情,“怎麽?怕我們餓了,自己送上門了?”
    小螢這時候也握緊了手裏的長刀,一臉氣憤,“大羽呢?”
    難得的,西十居然在這人連五官都看不清的臉上,看出來點嘲諷的笑意,“他當然是去該去的地方了,要不然怎麽對的起你們這麽費心的引了人出來。”
    就連遲鈍的小螢聽出來了,這人在給他和哥哥引火上身,“你別胡說八道,我和哥哥是來殺你們的。”
    西十不得不佩服,這人確實厲害,就這一句話,要不是青九早就猜到了他們的計謀,他就要開始懷疑這兄弟倆了。
    但是阿水這話,西十有一個不好的猜想,大羽和另外一個人不在山洞,那很有可能就是已經衝著院子去了。
    阿周拿著斧子衝了上去,“今天,我們的恩怨該了結了。”
    小螢不知是因為想到了無端遭殃的家人還是被這人氣的,眼眶裏已經有了淚水,強忍回去,對著西十和青九說道,“不用你們上,這是我們的恩怨。”
    跟著哥哥一起衝了上去。
    但對方的兩人也不是真的吃素的,比起來氣勢洶洶進攻卻毫無章法的兄弟倆,阿水和另一個人背靠著背,遊刃有餘的招架著,甚至還能從一些刁鑽的角度去反擊兄弟倆。
    青九和西十看著,也不會真的袖手旁觀,就算體型和武器上占了便宜,但是懂得鬥爭的人都能看出來,很快,這兄弟倆就會處於下風了。
    太急了,進攻的這麽急還沒有章法,很容易把自己耗到精疲力竭的。
    可是,也能理解,兩人現在滿腔仇恨,就是要發泄出來。
    阿水看到這倆人沒動,心裏一喜,剛才的話起作用了,最好是讓他們先起內鬥,他和夥伴在這裏拖住這四個人,大羽他倆才更有機會。
    他們也不是自以為是的覺得能以四人之力一下子把那一院子的人都殺了,不過嘛,可以慢慢來。
    對著西十和青九的方向喊道,“真是蠢貨,他倆可以不管你們家人的死活,你們自己也不管嘛?”
    站在外麵分析戰況的兩人
    不是,是這兄弟倆的單純好騙給了你們無限的自信嗎?
    真以為他倆能被幾句話挑撥?
    他們一家子也跟著這兄弟倆一起被小看了。
    真以為家裏留著的都是好欺負的了?
    如果他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犯得著遮遮掩掩的,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嘛?
    與此同時,在院子裏坐著的紀朗,突然聽到小葉喊了一聲,“都進屋子!”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果七拖起來拽進了屋裏。
    什麽情況?
    屋子裏坐在桌子上玩的幾個小孩一臉懵圈,外麵風大,紀朗讓他們帶著小狗崽在屋裏玩,桌子旁邊放了個墊子,還有一個盒子裏放了土,是防止大毛二毛三毛突然要上廁所。
    幾個小的看著突然進來的紀朗和果七,明顯都聽到了剛才葉的那一聲喊叫,現在臉上都帶著害怕和忐忑。
    “有情況嘛?”紀朗拍著剛被拖進來時蹭到褲子上的土。
    果七開了個門縫往外看,看向外麵,“有動靜。”
    院子廚房門口聊天的蘭和礫,早就在聽了葉的喊聲後進了廚房,葉也是就近跑進了廚房。
    院子裏現在空蕩蕩的,什麽動靜也沒有。
    果七開著門縫看,紀朗也不好湊過去,就上炕去扒拉窗戶上的防潮墊,手剛摸向窗戶,就聽“咻”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射過來,果七利索的躲向門後,拿著手裏的斧子一擋,隻見一根順著門縫進來的竹箭,就被劈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紀朗不敢動手掀窗戶了,害怕外麵的人也突然給他這麽一下子,他可沒這樣的身手。
    轉頭給幾個孩子說道,“你們再往裏麵躲躲,躲架子後麵去。”
    溜下炕,看著地上的箭頭,怎麽這麽熟悉?
    削法和形狀,要不是地上的這個略微粗糙一些,紀朗都覺得這是自己削出來的。
    這學習能力太強了吧,很明顯這是不知道在哪裏撿到了或者看到了紀朗做出來的弓箭,學到了。
    果七關緊門,一把將炕上的鋪蓋掀到了一邊,毫不猶豫的在窗戶上掀開了一個口子。
    順著窯洞對麵的牆上麵看去,那個弓箭的方向,隻可能是從對方射過來的。
    掃視了一圈,眼神停都沒停一下,又掃了一圈,最終眼神停留在了一處,甚至神色還有些不可言說的複雜,帶著點嫌棄和不理解。
    紀朗好奇啊,但是他怕啊。
    像是察覺出來紀朗的好奇,果七開口道,“小朗你來看,我幫你看著。”
    等的就是這句話。
    毫不猶豫的湊過去,在外麵看了一圈。
    ?
    什麽都沒有啊。
    又想到剛才果七的反應,再看一圈。
    ??
    不會是柴房上麵的那一團樹葉吧?
    啊?
    不是,兄弟,不對,祖先,也不對,不知道啥的,你在原始社會穿吉利服?
    牛哇!
    一臉震驚的紀朗在果七的眼神裏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沉默了半晌,紀朗開口,“我去拿弓箭。”他在窯洞最裏麵的牆上掛著兩把弓箭,不僅有弓箭,還有青九經常用的刀和斧子,他們對於武器這東西有特殊的執念,平時就算用不到也是會把武器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現在因為紀朗的緣故,他們的武器多了起來,平時就會在屋子裏多放一套。
    除了廚房裏,基本上每個屋子都是這樣,不過,廚房裏嘛,也有各種菜刀。
    架子後麵的三個小子,一人手裏抱了個狗崽,沒有之前的害怕和忐忑了,眼神亮亮的,一副要看紀朗大展身手的樣子。
    尤其是豐,臉上都有些興奮。
    紀朗把牆上的弓箭和箭囊拿下來,看到這三人的樣子,開口打破他們的幻想,“我的箭術很爛。”
    就連小滿都沒見過他打獵的樣子。
    畢竟,真的是很菜,真叫小孩看到了自己一點麵子都沒了。
    再回到窗邊,那團樹葉還是一動不動,紀朗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那就是一團樹葉。
    可是風也不小啊,那樹葉嘩啦嘩啦的被吹著,還是在原地不動。
    怎麽看都不是什麽正經樹葉。
    窗口有點小,而且是從下往上射箭,紀朗拉著弓瞄了好幾次,終於箭離了弦。在空中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直直的釘在了柴房門上。
    紀朗
    旁邊的果七
    在廚房窗邊偷看的葉
    完了身敗名裂。
    還好幾個小的在架子後麵,啥也沒看到。
    紀朗又搭了一支箭頭,,“果哥你幫我看著點啊,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又在那瞄啊瞄了一會兒,這次變換了角度,再往上了一截,沒辦法,有風,得預判。
    這次是射上去了,卻還是沒中。
    但是那團“樹葉”也察覺出來自己被發現了,往後縮了一點點,在窯洞裏的眾人看不到了。
    親眼見證這一切的大家
    拿他們當傻子?
    紀朗這會兒也摸不準這些人要幹嘛了,想到了昨晚上他們的行為,“果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又點火燒啊?”
    果七也有點步放心,“我出去看看。”
    “那我給你打掩護。”紀朗說道。
    果七想說不用,還不知道是掩護誰呢,話到嘴邊又沒說,還是給人留點麵子吧。
    兩人出了屋子,看到了廚房窗邊東張西望的葉。
    果七給廚房裏的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他先出去看看,哦,還有紀朗。
    這個被弟弟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的人,說實話,這麽危險的時候,果七和他一起出去心理壓力還挺大,就怕不小心磕了碰了,弟弟回來了沒法子交代。
    兩人推開大門,外麵安安靜靜,連個鳥雀都沒有。
    果七不敢讓紀朗跟著一起出去,怕有事了自己反應不過來,“你在這看著大門,我出去看一圈。”說罷提著刀出去了,特意檢查了一下柴火堆和麵果堆,都沒什麽異常,甚至還看了幾眼羊圈,兩天沒見到光的羊群有點躁動,初次之外,也沒用其他異常了。
    紀朗想到剛才那團“樹葉”的位置,大概能猜到對方現在還在上麵觀察,可是那個明顯會打草驚蛇的剪,到底是為了什麽?
    總不能就是試探一下吧。
    不對,對方是在引蛇出洞。
    要把人引出來,要讓他們有人落單!
    正要開口叫果七回來,一眼就看到了順著外院牆壁一點一點被放下來的繩索,是用山裏的藤曼編的,很快一雙腳順著蔓藤下來,哦,不對,是被吉利服包裹住的腳。
    紀朗沒啃聲,手裏的弓卻拉了起來。
    那人順著蔓藤一點點往下蹭,樹葉聲沙沙的響起,繞著竹柵欄往外看的果七,也察覺出來了不對勁,轉過頭,就看到牆上吊著一個綠不拉幾的樹葉堆子。
    ?
    那人跳到壘的高高的柴火堆上,看向果七,聲音悶悶的開口,“你不該一個人出來。”
    說完這句話,原本關著的竹門被大力推開。
    紀朗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竹門那邊的人的,他也沒敢分心,手裏的弓箭已經拉滿了。
    果七看了眼柴堆上的人,又看了一眼竹門邊上大了一圈的綠色樹葉團子。
    這一瞬間,居然鬼使神差的領悟到了紀朗總是說的無語是什麽感受。
    聳聳肩,無辜的開口,“誰說我是一個人的?”
    柴堆上的人剛要轉頭再看,就被一支淩風而來的剪射中了。
    這支箭可和剛才那支被果七劈成兩半的箭不一樣,這可是紀朗特製的,箭頭上有鐵鉤的,打磨的很是鋒利。
    紀朗拉的力氣大,那人立馬見血了,捂著被射中的胳膊看了過來。
    滿眼的瘋狂與暴虐。
    當然,他遮的太嚴實,紀朗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但是能感覺到這人的頭是轉向他的,還挑釁的揚了揚剛從箭囊裏拿出來的芯箭頭。
    一副我這個才是正統的,你那都是小卡拉米的樣子。
    這麽大的目標,離得又這麽近,要還是射不中紀朗就覺得自己可以自裁了。
    門口的人一看不對勁想跑,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見原本還在果七手裏的斧子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duang”的一聲砸在了腦門上,是斧頭的柄砸中的,不是斧頭,要不然那人估計當場掉頭。
    就這樣,那人也完全招架不住,立馬被砸暈了。
    斧子掉在地上,砸出來一個大坑,可見果七用了多大的力氣。
    柴火堆上的人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處於劣勢了,立馬轉身去拽身後的繩子,試圖爬上去,可是一隻胳膊受了傷,很難抓緊。
    紀朗慢條斯理的再次把弓箭拉開,“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
    那人知道今天要栽這裏了,停下來手裏的動作。
    紀朗維持著拉弓的姿勢沒動,“下來。”
    那人悶悶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別殺我,我這就下來,千萬別殺我。”
    果七看這人胳膊受了傷,還一副慫樣,往竹門那邊去了,去撿他的斧子。
    這一瞬間,那個正在柴火堆上往下滑的人突然暴起,將穿在身上的樹葉扯了下來扔向紀朗。
    紀朗下意識往後躲,下一秒就被一雙又瘦又柴但是力氣大的出奇的手扣住了脖頸。
    艸,紀朗在心裏狂罵。
    這人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當然,扣住紀朗的大羽確實是這麽想的。
    這次他輕敵了,估計守在山洞裏的兩個同伴也凶多吉少了,他今天也逃不掉了,不如拉一個墊背的。
    手裏的動作力氣越發的大。
    “咚。”已經在翻白眼的紀朗聽到了悶悶的一聲,有一瞬間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腦袋被擰下來了,掉在了地上的聲音。
    渾身綠油油卻遮不住他臉上猙獰的大羽緩緩的轉頭。
    身後是害怕卻有一股子狠勁的葉。
    看到這人被自己砸了一下後腦勺還能轉過來看自己,一點也不心虛的葉又往那張表情猙獰的臉上砸了一斧子。
    綠色的皮膚襯著這人的眼珠紅的厲害,五官被砸出來的血跡都泛著暗暗的黑色。
    紀朗終於被鬆開了,捂著脖子開始撕心裂肺的咳嗽。
    有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
    好在那一聲不是自己腦袋落地的聲音。
    和當初在小屋裏第一天帶青九回來被掐脖子的情況,完全不同,這一次,是真的差點沒命了。
    緩了好一會。
    果七像是拎著獵物般將竹門旁被砸暈的人拎了過來,原本看起來還算強壯的人,在果七的手裏,顯得還有些嬌小了。
    人被扔在了地上,和大羽一起。
    大羽的鼻子被砸塌了,嘴角還在往外滲著血,這短短的一小會兒,臉上的綠色中出現了一大團黑色的印記。
    緩過來的紀朗看過去,哦吼,這一看就是紫色,但是被染綠的皮膚上顯現出來就是黑色的。
    人還沒死,呼吸有些急促。
    紀朗摸著火辣辣的疼著的脖子,看了一眼果七和雖然害怕但是卻沒有一點後悔神色的葉,“這倆人怎麽辦?直接殺了嗎?”雖然他這會兒還沒完全接受可以輕易的奪走其他人的生命這件事,但是即便心裏有茫然和忐忑,卻不得不做出於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果七從門洞的牆上拿了兩根掛著的繩子,“先綁起來吧,等青九他們回來了,看那兩個兄弟打算怎麽處置,我們不插手。”
    他不喜歡殺人,雖然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心裏總是覺得要是殺的人多了,也許就會變得和大羽這群人一樣,嗜血又殘忍,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有什麽意思。
    幾人動手把攤在地上的兩個“小綠人”綁成了粽子,也沒搬動,就放在門洞裏。
    葉和果七又在外麵檢查了幾圈才進來鎖門,“沒找到剩下的那兩個,可能沒來。”
    “可以出來了。”葉在門洞裏對著院子喊到。
    下一秒,颯十就從屋子裏竄了出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食人族到底啥樣。”
    廚房裏的礫看到了就嚷嚷,“你給我慢一點,不知道自己有崽子了嘛?”
    沒敢繼續跑,放慢了腳步走到門洞裏的颯十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圈被捆起來的兩人,一個身上穿著綠不拉幾的東西,分不清頭和腳的,還有一個皮膚上塗了草汁,瘦的跟著猴一樣,尖嘴猴腮,臉都被砸平了,本來難看的臉更加難看了。
    撇撇嘴,“什麽嘛,還以為很厲害呢,這看起來不堪一擊呀。”颯十說道。
    果七瞄了一眼自己這個鬧騰的妹妹,“就是因為你這樣看不起他們的人多,所以他們才會害了那麽多人。”誰會對幾隻瘦骨嶙峋的猴子起防備之心呢。
    礫皺著眉頭走過來,出聲道,“好難聞的腐臭味。”又盯著大羽漏在外麵的皮膚研究了一會兒,“這好像是膠樹汁裏摻了其他的草汁。”
    紀朗心想果然是膠樹汁,這些人確實沒能力弄出來現代人那種完美的防護服,但他們可以把東西塗在皮膚上,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是短暫的用來遮一下味道也是個辦法。
    就是紀朗當初做木桶是膠樹汁粘在受傷幹了之後,撕扯下來時扯得皮膚痛的感覺,突然心裏對這些“勇士”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情,這可是膠樹汁塗滿全身哎
    而且……真的隻是這樣就能遮住身上的氣味嗎?這些人是不是還有什麽他們沒有探究出來的秘密?
    豐帶著梧和小滿從屋子裏出來,站在窯洞前麵,沒湊近,遠遠的看著。
    紀朗的脖子實在痛的厲害,打算進屋裏弄個濕毛巾敷一敷。
    站在門口的小滿看著朗過來了,想湊上去撒嬌,一眼就看到了紀朗脖子一側的淤青,頓時急了,“朗你受傷了!”
    小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沒事沒事就是看著嚴重,不礙事。”紀朗趕緊安慰小孩,哎,受傷的是他,他還得安撫別人,悲催。
    太大意了,一下子就給他長了記性,以後但凡事情沒到塵埃落地的時候,千萬不能鬆懈。
    “朗哥你要洗臉嘛?”跟著紀朗進來的豐問道,不明白紀朗為什麽要在臉盆裏加水,後麵還跟著兩個小蘿卜頭也是一樣的困惑。
    紀朗擺擺手,“我拿濕毛巾敷一下脖子,不太舒服。”
    “那我來給你弄。”豐也不管紀朗同意不同意,自顧自的就幫紀朗擰了濕毛巾過來。
    涼涼的毛巾貼在脖子上,緩解了一點那種火辣辣的疼,舒服了一點,紀朗偷懶的上半身躺在炕上,幾個小的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已經把炕鋪好了。
    濕毛巾壓在脖子上沉沉的,紀朗閉上眼,總覺得毛巾像是那張幹瘦狠厲的手,又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嚇得他趕緊拿掉脖子上的毛巾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