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食人族(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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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幾人用大羽教的方法,找了膠樹汁和草汁混合塗在身上,再用樹葉沾在一起做的披子裹在身上,嘴裏嚼一些涼草,再加上阿生會判斷風向,掩蓋了氣息摸清楚了對方隻有兩個人。
    阿生總覺得,大羽他們還有別的方法,隻是沒有暴露出了。
    原本想直接殺掉這兩人的大羽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一直引導著這兩個人跟著他們,這樣等找不到獵物沒有肉吃的時候就殺了這兩個人。
    後來跟在後麵的兩個人又殺了兩個同伴,阿生覺得奇怪,但是看大羽他們沒什麽反應,其實他們這個小隊,看似是讓他做決定,實際上最後執行的大部分都是大羽的提議,他雖然發現了端倪,但也沒什麽反應,反正每次死了人他也能飽餐一頓。
    因著他能判斷風向的天賦,阿生並不覺得自己會很快被殺掉,怎麽著也是先輪到一直跟著的兄弟倆再輪到他,而且真到了那個地步,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大羽他們是腦子好使,但是在爭鬥和狩獵上,阿生可一點都不怕這幾個瘦骨嶙峋的家夥。
    其實他想不明白的,這些人吃起來比他還凶殘,怎麽身體就是強壯不起來。
    但是他們也遇到了自己的麻煩,會看方向的人死了,他們在深山裏失去了方向,隻能跟著太陽走,然後越走越偏,隻能改變主意,在山裏找其他部落了。
    暖季的山裏不缺食物,後來大羽也謹慎了,可能是意識到隊伍裏的人不能再少了,就開始打獵,一直沒有對跟著的人下手。
    直到他們在遠處的山裏發現了埋在土裏的內髒。
    那對他們而言,可是一頓好飯。
    當然,最讓他們開心的是,發現了新的部落,他們有新的大餐吃了,尤其是發現了這個部落雖然小,還有不錯的山洞,有很多食物,甚至還有幾個小孩。
    他們決定不僅要殺了這些人,還要留在這裏過寒季。
    擔心被察覺到,大羽當機立斷,帶著他們去湖邊重新做了披子,重新在皮膚上塗了膠樹汁。
    找好了落腳點修整了一天,幾人就決定直接出手,探查的時候看到了山洞外麵放了很多柴火,還看到了有人背著奇怪的武器,大羽對那個武器很有興趣,在洞穴裏琢磨了大半天,也琢磨出來一個類似的。
    阿生也覺得這武器不錯,可以在很遠的地方攻擊,對於大羽他們來說是個用的上的武器。
    可惜柴火堆沒點著,還被外出的狗察覺到了異常,幾人摸黑匆匆的回了洞穴。
    不是他們膽小謹慎,而是柴火堆沒著,除了阿生,剩下的人在晚上連對方的具體位置都找不到,要是真的被發現了就是送死。
    “後麵後麵你們都知道了,我們想著你們昨晚很可能察覺出來了異常,今天定要外出尋摸,大羽和我就來搞偷襲,那兩人留下等我們的暗號。”阿生說到後麵,聲音已經有些幾不可聞了,果七的那一下砸的他太狠了,他也在被砸得那一瞬間,體會到了實力的懸殊,知道這些人和之前遇到得那些部落,完全不同。
    聽完的紀朗和青九
    對不起,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把敵人想的太厲害了。
    人的感官即便再靈敏,那能察覺到範圍也是有局限性的,獵風聽到了箭頭的聲音,而在同一個位置的小螢和西十都沒有聽到,就像動物能感受到部分自然災害前的聲音和震動,而人類對這些是完全沒辦法感知到的,即便是有著天賦的西十和小螢,也依舊是有著無法跨越的限製。
    “我和果哥去吧這倆處理一下吧。”青九說道,還是要弄到狼窩裏燒掉的,要不然真怕引來什麽其他的動物。
    轉頭又叮囑紀朗,“別用手摸脖子,這樣好的快一點,飯好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們。”
    紀朗點點頭。
    青九和果七兩人都是簡單粗暴的把這兩人困在了一根結實的木棍上,兩人一前一後抬著出去了。
    屋子裏兩道壓抑的哭聲已經聽不到了。
    正好紀朗想進去拿點紗布把脖子纏一下,要不然總是不由自主的想用手去碰。
    屋子裏,兄弟倆哭的眼紅鼻子紅,明明紀朗給他們麵前放了衛生紙,兩人卻不知道怎麽用,還在用身上那髒兮兮的毛皮擦著臉。
    紀朗
    怪不得你們這毛皮髒成這樣。
    “不要用毛皮擦了,你們手邊那卷白色的東西,扯一節子下來就能擦臉。”說完又覺得還是自己給示範一下好點,走到跟前給兩人一人扯了兩節。
    “嗝不用,我們用毛皮嗝就行,不要浪費。”哭的直打嗝的小螢說道,一旁的阿舟似乎覺得自己和弟弟哭的這麽慘的樣子讓人看到了,有點不好意思,接過了紀朗遞過來的衛生紙就低下了頭。
    攥著衛生紙的手卻不自覺的捏了捏,好軟的觸感,這才好奇的看向了手裏的衛生紙。
    “沒事,不浪費,我有好多的,這一卷就是給你們用的。”紀朗索性一整卷都放在了小螢手裏,“等下你拿回去放你屋子裏用吧。”平時家裏的一些衛生習慣昨晚都教過了,可能一開始會不習慣,慢慢的就好了。
    紀朗手裏拿著紗布自己在脖子上纏了兩圈,怕勒得慌,還特地纏的鬆鬆垮垮的,可是脖子上那種有異物的感覺,讓他立馬回想起來了被掐住脖子時的感受,不由的有些窒息。
    懷疑是自己纏的緊了,紀朗又探了兩根手指頭到紗布上鬆了鬆。
    可手指拿走之後,紗布重新貼到了脖頸上,那種心理上的窒息感又蜂擁而至。
    靠,這咋還留下心理陰影了,紀朗有一點點無語的又把紗布取了下來。
    沒辦法,那就隻能先這樣了,盡量控製自己不用手欠吧。
    午飯的時候,青九和果七兩人果然還沒回來。
    大家也沒等他們,在鍋裏給留了飯。
    酸菜羊肉,炒的酸酸辣辣的,羊肉沒有那麽大的膻味了,主食是煮熟的土豆,自己種的土豆個大,紀朗每次吃一個就差不多飽了,飯量比較大的其他人,要吃兩到三個。
    別看小螢年紀小,身高體型看起來也隻是少年,飯量是一點都不遜色於其他人,碗裏的菜吃完了也不去多盛,就把土豆捏碎了放在碗裏吸一吸湯汁,吃的滿足又開心,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那一會兒的傷心樣子了。
    紀朗和其他人也就放下心了。
    就怕這孩子想不開。
    阿舟雖說吃的沒有弟弟那麽豪放,但是同樣也是個能吃的,幾口就吞了一個土豆,也不嫌噎得慌。
    一旁的葉看到他這樣,神色有些好笑,又有一丟丟嫌棄。
    起身去給他端了一碗早就舀出來晾著的骨湯,“給,喝點湯順一順,你別吃的這麽急,土豆很容易噎到。”
    阿舟接過來他手裏的竹碗,趕緊喝了一口,艱難的把糊在嗓子眼的土豆咽了下去,這才出聲,“多謝多謝,主要是太好吃了,以前沒有吃過,這湯也好喝,你煮的肉很香,好厲害。”來這的兩天阿舟也看到了這個小部落裏各自的分工。
    負責帶小孩的林叔,打獵三人組,懷孕的女獵手還有時不時念叨她的阿姆,帶著個很小的崽子手裏一直拿著和他們身上穿的很相似的東西在忙活的女人,說自己不是祭祀卻做著祭祀工作的紀朗,還有這個做飯很好吃的葉。
    葉很喜歡別人誇他做飯好吃,不過之前在部落裏,阿父和山洞裏的大家更願意吃他烤的肉,卻很少有誇獎這種行為,大家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值得被誇耀的事情。
    阿舟是誇他厲害的第二個人,第一個人是紀朗,而且不是提一下的那種,每一次都會誇,會誇他調料搭配的好,會說他火候掌握的好,會吃他燒出來的飯比之前吃的都香。
    不過他還是不習慣被別人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能做點這種事。”
    阿舟看著眼前這個和弟弟身形差不多的人,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成為狩獵者,來這裏之前應該也是不受重視的,想到這人居然能毫不猶豫的下手給了大羽兩下,“那你那會兒還救了紀朗了,我看了大羽的傷,你下手很果斷,這也很厲害的。”
    葉更不好意思了,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覺得那人不會那麽輕易被製服,所以拿著斧子站在了門後麵。”現在想想也是心有餘悸,還好他下手幹脆,要不然紀朗真的要出事了。
    想到這,抬頭去瞄了一眼紀朗的脖子,上麵兩大片紅的有些發黑的傷痕,看上去就知道當時得大羽用了多大的力氣。
    紀朗這時候正在看門外的獵風,這家夥,今天不是自己來的,居然還拖家帶口的,甚至自己還心機的坐在最後麵,讓三個黑乎乎的肉球在前麵滿地打滾。
    耳朵上有白毛毛的大毛,這會兒已經蹭到廚房的門口了,費勁的扒拉著門口對它來說難以逾越的門檻。
    眼巴巴的往裏麵看著。
    紀朗扶額嘟囔,“好你個獵風,玩道德綁架是吧。”
    旁邊的小滿抬頭,“什麽?”
    摸摸小孩長了不少的頭發,“沒事,我去喂獵風,吃完碗裏的菜記得喝湯。”
    小腦袋聽話的點了點,有點可愛,紀朗都想給他腦袋上紮兩個小揪揪了。
    動起來一晃一晃的沒準更好玩。
    認命的起身,把早就盛出來帶著肉的兩根大骨頭給獵風端了出去。
    “你就一點都等不了是吧,還學會這套了。”兩個大骨頭倒在了獵風的飯盆裏。
    獵風咬的骨頭嘣嘣的響,根本顧不上理紀朗。
    大毛二毛三毛也都一個個的像小皮球一樣蹦蹦跳跳的過來,蹭在獵風的大腦袋邊上,張著牙都沒有的小嘴吭哧吭哧的嗦著骨頭上的肉。
    獵風知道幾個崽子現在還沒有到能和它搶飯的時候,一點也不介意,繼續吃自己的。
    紀朗伸手幫它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在耳朵上的草渣子拿掉,獵風以為他要摸自己,敷衍的低了下頭在紀朗手心裏蹭了蹭,繼續啃自己的骨頭,全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居然被一隻狗子敷衍了。
    紀朗也不招它煩了,在院裏一邊遛彎一邊撿被吹進來的樹葉和草枝。
    吊了幾天的心終於能放鬆下來了,又該忙忙碌碌起來了。
    青九和果七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帶著小螢和阿舟,要外出撿麵果的西十。
    “不休息一下嗎?”果七還挺驚訝,這兄弟倆早上才解決了跟了好幾個月的麻煩,還大哭了一場,這下午就要出去幹活了。
    小螢這會兒完全緩過來了,齜著牙笑著說到,“我和哥哥吃了好幾頓你們的食物了,想趕緊多找些食物回來。”
    果七的大手伸到他麵前,看上去力氣很大實際上隻是輕輕的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什麽你們我們的,以後都是一個部落的。”
    小螢這孩子立馬感動的眼淚汪汪的點頭。
    果七笑著招呼他們,“趕緊去吧,我和青吃了飯也去。”
    一下午的時間,這幾人來來回回好幾趟,背回來不少的麵果,現在裏院的屋子已經沒有地方放麵果了,還是像上次一樣放在了外院,晚上就用篷布蓋上,白天攤開晾著防止發黴。
    青麵果要晾幹了才比較好取出來裏麵的麵果豆。
    小螢和阿舟的衣服,蘭和葉打算給他們縫好褥子和換洗的被子再做,葉就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小螢,他倆身形相似,阿舟穿的是西十的衣服,他要比西十高壯些,好在衣服做的寬鬆,穿上也不會緊。
    兄弟倆愛惜的把試過的衣服放在炕邊的墊子上,小螢躺在炕上愣神,明明下午來回跑了那麽多次,吃過晚飯還幫著葉推了好久的石磨,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到大羽他們已經死了,他和哥哥還加入了新的部落,有種難以相信的不真實感,“哥,我們真的不回部落了嗎?”
    阿舟同樣沒有睡意,聽了弟弟的提問沒有立即出聲,這個部落很好,明明人少的可憐,大多還是些小孩子和沒辦法狩獵的人,可是他們完全不缺食物,還有這樣漂亮幹淨的山洞。
    但總覺得差了點什麽,阿舟不知道這是什麽,明明這些人已經答應了他們可以留下,甚至歡迎他帶著部落裏剩下的人都到這裏來,可這種感覺,像是腳踩在未知的路上,讓他不安心也不踏實。
    要是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再次做出同樣的選擇。
    很久之後,久到沒有得到答案胡思亂想了一堆,最後已經有了困意的馬上就要睡著了的小螢,終於聽到了他哥的聲音,“不回了,等下一個暖季了我們回去一趟,看看部落裏剩下的人願不願意來這裏。”
    正好這個寒季,讓他看看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是不是真的值得部落的投靠。
    這時候的阿舟並不知道,自己心裏的差了點的東西,是所謂的歸屬感。
    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產生的,在之後漫長充實的時光,在無數次一起麵對危險之後,不知不覺的,他就對這個小小的部落產生了濃重的歸屬感。
    紀朗終於要開始熏肉了。
    原本他是打算把羊圈裏那兩頭總是用角頂食槽搞破壞的大山羊宰了之後開始熏的,畢竟有這兩個家夥在,總是搞得羊圈裏亂七八糟的,幾隻羊待的也不安生,而且現在新鮮的草不多了,割回來的草也不是所有的羊都會吃,都是挑著能吃的吃了,剩下的第二天青九進去收拾了。
    隻是因著要引大羽他們需要內髒,有一隻被挑出來宰了之後,另一隻也安靜下來了,也不鬧騰了,大家就一致決定再養一段時間。
    所以熏肉這個事就一直被擱置著。
    畢竟平時獵回來的野雞兔子,小型獵物,他們大都自己吃了,剩下的紀朗都拌了調料醃製之後烤成了小肉幹,留著當零嘴。
    尤其是醃製過的兔肉,加上用辣椒麵和麻麻果碾成的碎末,烤幹了之後麻麻辣辣的,即入味又有嚼勁,紀朗拿上兩片能啃半天。
    獵風每次都很眼饞,可惜烤的肉幹都是重口味的,加了不少鹽,獵風的毛皮之前養的油光滑亮,最近奶孩子都沒以前看著漂亮了,這種重鹽的紀朗完全不給它吃,獵風要不到就鑽在狗窩裏生悶氣,下次看到了還會要。
    這樣次數多了之後,大家都默契的養成了一個習慣,不在獵風麵前吃東西。
    獵風自己也時不時的外出抓點兔子吃,這要熏的肉,還是獵風外出覓食的時候發現的。
    一大早沒看到獵風,紀朗知道它自己出去找吃的了也沒擔心,原本的狩獵三人組現在加上阿舟和小螢,效率高了不少。
    多了兩個幹活的人,就不用一大早外出了,可以安心在家裏吃個飯。
    不過這些人也沒閑著,起的早了就結伴去山下背或者用架子車拉些柴火回來。
    青九在清理羊圈,紀朗跟著在外院給被風吹得有些歪歪斜斜的柵欄重新做固定,就看著獵風自己頂開竹門鑽了進來,身上不知道在哪裏蹭了些泥巴,看上去髒兮兮的。
    紀朗罵道,“在哪裏搞得這麽髒,等下我可不給你收拾。”
    獵風吐著舌頭跑過來想蹭紀朗的腿,被紀朗一個閃身躲掉了。
    它也不生氣,轉身跑到從羊圈門口出來的青九身邊,去咬青九的褲腿,拽著青九和自己走。
    不過青九沒被拽動,獵風隻好鬆開,後退兩步,汪一聲,再後退兩步,再汪一身,轉身往前跑了十來米,停下回頭,繼續汪。
    紀朗和青九這才意會,這家夥是想讓青九和它走。
    “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獵物,自己搞不定所以回來辦救兵的?”紀朗看著青九說。
    青九想的也是差不多,“應該是,你先進去吧。”說罷就去牽著紀朗的手,拿起地上的工具箱,兩人往裏院去了。
    平時青九他們外出的時候,一般不讓留下來的人單獨待在外院,就怕有什麽棘手情況,所以紀朗也理解。
    倒是獵風,看青九過來了,還往竹門外麵的小路上跑了跑,結果這兩人一轉眼又牽著手進去了,獵風疑惑的小跑回來,蹲在開著的大門外麵歪著腦袋往裏望。
    進了裏院,紀朗去放工具箱,青九拿了武器扛在肩上,“我和獵風出去看看。”
    紀朗又給他拿了兩把長刀,“你下山了遇到果七他們也一起喊著吧,人多安全點。”外出砍柴的人一般隻拿斧子,打獵的時候還是刀好用一點。
    青九應下,手裏提著刀出門了。
    獵風見人終於出來了,又顛顛的往外麵跑去。
    半晌午的時候,獵風先回來了,到了門口進不來,一邊焦急的用爪子撓門一邊汪汪汪的叫。
    紀朗去給開了門。
    好家夥,成泥狗了。
    泥巴粘在身上,這一路上都快幹巴了,把獵風的長毛粘成一縷一縷的貼在身上,顯得它都瘦了一圈,嘴裏叼了個垂著腦袋一看就不活了的小動物。
    眼熟,但是紀朗不認得。
    獵風從來不是個有眼力見的,根本看不懂紀朗眼裏的嫌棄,趁著紀朗在關門的功夫,很是熱情的在紀朗的褲子上蹭了兩個泥印字,然後銜著嘴裏的小動物走到廚房門口,乖乖的放在了門口的磚頭上。
    這說明這個獵物不是它打來自己吃的,是幫著狩獵隊帶回來了。
    獵風雖然有時候瘋瘋癲癲的,但是還算可靠。
    坐在屋門口幫著蘭理線的礫出聲道,“這還帶回來隻小狗獾啊,回頭可以熬些獾油了。”狗獾身上油厚肉少,熬出來的油可以用來擦燙傷或者磕磕碰碰出來的淤青,到寒季臉上手上容易被凍傷,擦點獾油能緩解緩解。
    蘭手裏理線的動作沒停,“那晚上吃了飯熬上,放一晚上就能用了。”
    旁邊的獵風還沒走,蹲在廚房門口邀功,蘭又接了一句,“熬出來的渣子都是你的好吧。”獵風這才放心,趴下歇著了。
    那身上的泥條,看的紀朗心塞,想把它抓出去在水槽裏涮一涮,隻是這幾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早晚還有些冷,不見太陽,水也冰冷,擔心真的給洗了回頭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