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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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小滿也饞的想流口水,想去又怕打擾紀朗,最後還是饞蟲占了上風,屁顛顛的跑到廚房門口往裏看。
    紀朗正在攪和鍋裏的栗子,還剩了一點湯汁,等著慢慢收幹就好了,炒栗子不能性急,火大了就會糊。
    看到廚房門口探過來的小腦袋,紀朗出聲,“快好啦。”
    小滿閉著眼睛使勁嗅了嗅,“好香啊。”
    陶鍋比不上現代的不粘鍋,離不開人,要一直盯著翻動,要不然就很容易粘鍋。
    紀朗從鏟子撈出來一個炒製之後已經開了口的栗子,招手讓小滿過來,“晾一會兒再吃。”
    小滿進來乖乖的站在灶台邊上,眼睛正好能看到那個被撥出來放在灶台上的栗子。
    油亮油亮的,還掛著糖印,別開的十字口裏透出來淡黃色的栗子仁。
    小孩忍不住抬手去碰了碰,還有點燙,舔著指尖眼巴巴的等著,除了甜,還有股很誘人的特殊的香味。
    聞著就覺得很好吃。
    很快,一大盤子糖炒栗子就被端到了院子裏。
    眾人洗過手,也顧不得燙,直接上手。
    “比上次燉在雞肉裏的還香!”
    “就連殼都有股好聞的味道。”
    “好甜呀。”
    葉忍不住吃了兩個以後,才好奇的問紀朗,“你加了什麽調料嘛?為什麽聞著這麽香?”
    紀朗搖搖頭,“沒,這是栗子本身的味道,炒了以後就會很香。”其實這個香味,紀朗覺得和以前冬天街上賣的那種用石頭炒的糖栗子差遠了,那才是真的誘人。
    想到這個,又不由的想起來同樣聞著味道就想吃的烤紅薯。
    也不知道在這裏還有沒有機會吃到。
    “對了,葉,你們以前采集的時候有見過一種和土豆類似的東西嘛?就是表皮泛紅,吃起來比土豆甜。”紀朗也就是問一問,沒抱什麽希望。
    葉搖搖頭,轉頭去問礫,礫也搖搖頭,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開口,“這種沒見過,但是有一種也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有點像土豆,可以直接扒了皮吃,脆脆甜甜的,水很多。”
    紀朗好像之前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不知道是水果還是蔬菜,但是不知道叫什麽。
    “不過那個很難遇到,我隻有小時候的時候阿父給帶回來的時候吃過,連葉子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礫有些遺憾的道。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紀朗說道,這種就是以後留心就好,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也不能強求。
    剝下來的麵果豆還要放在外麵晾曬,他們想趁著風季還能看到太陽,多晾一些出來,等到了雨季和寒季,外麵很少能看到太陽,就隻能放在炕上或者火堆邊上烤幹之後再磨成麵粉了。
    要是以後有機會了可以再試試養點其他的動物,牛啊馬啊的,平時拉個磨或者外出騎還方便。
    雖說這些人力氣大,也不怕幹活累,外出腳程也快,可是要發展的更快更好,還是得需要一些外力的支持。
    人和動物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人類更擅長使用工具。
    說起來這個,紀朗想拜托果七給他再做一個石臼,專門用來搗辣椒和麻麻果這種可以直接吃的,之前那個石臼又是用來搗辣椒,又是用來搗生肉,雖然每次都洗幹淨了,但是對於一個從小都被灌輸生熟要分開的人來說,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轉頭問坐在礫旁邊的蘭,“蘭嫂子,果七呢?”
    蘭轉頭看了一下院子裏,“哎?剛才還在院子裏忙活呢,是不是去外院了。”
    一旁拿著長刀砸麵果的小螢接話,“果七哥和我哥去湖邊了,拉了一架子車毛皮,說去鞣製一下。”
    蘭一拍腦門,“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早上起來我還給他說呢,今天有太陽,趕緊把那些兔皮羊皮鞣製一下,我給你們做寒季穿的鞋子和手套,這才多會兒,我就給忘了。”
    之前紀朗拿了幾雙手套給蘭,想讓她看著給每個人改一雙,小孩也有,這樣寒季大家幹活的時候最起碼不凍手,小孩子也不用天天鑽在窯洞裏,穿厚點也可以出來玩一玩。
    蘭自己琢磨了幾天,還真給她琢磨出來點門道,做給大人的就是紀朗給的手套改的,暖和,放風,往裏麵加一層修過的毛皮就可以,手套帶在胳膊的位置蘭加長了一截,還在最上麵加了綁帶,這樣戴上以後也不怕手腕進風,也不用擔心掉落。
    做給小孩子的手套蘭沒有用紀朗拿的手套改,而是直接用毛皮縫製的,小孩子的主要是保暖,不用做的太輕便。
    蘭還給他們的小手套袖子外麵加來厚厚的兔毛,這就導致他們原本剩的就不多的兔毛不夠用了,所以要重新鞣製些新的。
    原本不久前做好了寒季衣物總算能閑下來的蘭,又為了給小螢和阿周做衣物和被褥忙了幾天,這兩天又開始忙活鞋子和手套,甚至連紀朗的雨披子都被改了不同的大小,用蘭的話說就是,雨季不是一天兩天,大人小孩都有了雨披子,下雨天不論上個廁所還是在外麵轉悠轉悠,都方便。
    雨季的雨水到後麵會越來越涼,大人淋了還好,小孩子要是淋了雨,很可能會發熱。
    人越來越多,蘭自己做不過來,礫和葉幫了不少忙,尤其是葉,一點也沒有紀朗心裏還殘留著的那點大男子主義,從來不會覺得洗衣煮飯做針線這種事情有什麽,手也巧,做出來的東西一點也不比蘭遜色。
    葉停下來手裏忙碌的動作,問紀朗,“上次那個石臼出問題了嘛?”不然為什麽還要弄一個。
    紀朗擺手,“沒問題沒問題,我就是想著弄兩個,一個專門用來搗肉,一個用來搗調料什麽的。”
    雖然不懂為什麽,但是總是無條件支持紀朗的葉點點頭,“那回頭讓果七和青九幫著在做一個。”
    做石臼這事不是難事,但是需要力氣和耐心,要選個合適的石塊,還要把中間一點點的鑿個凹槽出來,再打磨平滑,果七和青九他們做一個出來也就一兩天的功夫,要是換了葉或者紀朗,那就得七天起步了。
    “沒事也不著急,等雨季了慢慢弄也行。”風季是儲存食物最好的時候,還是多花點時間在囤食物上麵吧。
    小螢和阿周屋子裏的架子和桌椅紀朗早就打完了,這兩天在忙著用草杆和竹子做廚房用的蓋子和蒸格。
    合計了很久的蒸饅頭,可以早點提上日程了。
    一群人手速都不慢,很快,門洞邊上的兩個防潮墊上便鋪滿了大小不一的麵果豆,曬上一兩天,就能砸碎了放到磨盤裏磨成麵粉了。
    外院也有了動靜,外出的兩波人都回來了,青九和西十兩人拉了一架子車的樹枝,不少的樹枝有碗口粗,斷口一看都是被風吹折的,可見風有多大。
    山裏到處都是被吹折了的樹枝,甚至還有些年歲小的樹都會被連根拔起,這時候隻要有幹活的人有足夠的力氣,就不怕攢不夠寒季用的柴火。
    青九和西十在外麵整理他倆拉回來的柴,果七背著筐子進了裏院,講手裏拎著的東西放在了院子裏。
    原本被抓著脖子拎著沒辦法出聲的幾隻鴨子,一落地就開始“嘎嘎嘎”的亂叫,好在腿腳都被捆住,隻能動嘴。
    不知道是原本叫聲就這樣,還是被掐著脖子拎回來的時候嗓子受傷了,總之這是紀朗聽到過最難聽的鴨子叫聲,沒有之一。
    果七和阿周小心的把背簍放在地上,招呼紀朗,“小朗你來看。”
    紀朗湊過去一看,兩個半筐的鴨蛋。
    一臉驚喜的紀朗,“怎麽這麽多?”伸手去拿了一個放在手裏看。
    阿周笑著把筐裏的鴨蛋往外一個個的拿,“湖邊我們一直沒去過的那邊,發現了個野鴨群,可惜我倆過去的時候動靜大了,好多鴨子都跑了。鴨蛋還是追鴨子的時候不小心踩碎了幾個才發現的,毛皮都沒來得及鞣製,在湖邊的枯草裏翻了好幾遍才找到這麽些鴨蛋。
    “也是奇怪,那些鴨子都跑了,就這幾隻凶得很,不讓我們撿鴨蛋,還不走。”阿周隨口道。
    紀朗一開始也沒多當回事,忙著數鴨蛋呢,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趕緊問阿周,“這幾隻鴨子的蛋你還記得在哪裏嘛?”
    阿周聞言也有些疑惑,但還是指著自己剛拿出來的那些,“可能是這些。”
    當時果七忙著抓這幾隻鴨子,窩裏的蛋是他自己拾的。
    紀朗趕忙湊過去拿起一顆握在手裏,沒反應,湊到耳邊聽,還是沒有,換下一顆
    終於在第三顆的時候,聽到了微弱的心跳聲,拿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果然,裏麵有一團黑黑的小團子。
    還真是在孵化的鴨蛋。
    紀朗重新又聽又看的,挑出來快二十個這樣的鴨蛋。
    一旁的果七和阿周困惑,“這些蛋有問題嗎?”
    紀朗搖頭,語氣有些興奮,“這些蛋是在孵化的蛋,可以孵出來小鴨子的,我們可以養鴨子!”
    講完又覺得後麵天氣冷了,還有給鴨子找吃的也是個問題,聲音又慢慢變小了。
    算了,不管了,就算後麵真的養不活,就當是給喵崽和獵風的零嘴了。
    紀朗去找了幾個之前用竹子編的筐,下麵隨便墊了些枯草和舊衣服。
    原本想在柴房裏找個角落放著,又怕喵崽回來了把這幾隻鴨子都咬死了。
    後來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索性直接放在了有廁所的那個小門洞裏,門口用半人高的防潮墊擋著,人過去的時候可以掀開或者跨過去,鴨子出不來。
    幾隻鴨子一開始還對著筐裏的鴨蛋看了一會兒,沒多久,便各自選了筐跳了進去蹲在上麵繼續孵了。
    看到它們這些,紀朗放心了。
    開始合計應該給這些鴨子吃什麽,還有得給他們打個新的窩,總不能一直住在門洞裏,平時上個廁所什麽的,總會驚嚇到它們的。
    鴨子窩紀朗之前沒做過,但是卻記得小時候爺爺做的雞窩。
    上麵一層做的大一點,隔開的擋板用窄一些的木板,中間留著縫隙,最下麵做一下抽屜式的木頭框子,裏麵加土,這樣上層待著的鴨子糞便就會都掉到下麵去,好收拾。
    吃過午飯,紀朗想趁著午睡的時候思考一下鴨窩具體怎麽做,到時候安置在哪裏。
    卻見青九扛著鋤頭要出去,問道,“你這是幹嘛去,不注意一會兒嗎?”早上出去一趟,拉那麽些柴火回來,肯定累的很。
    青九下巴揚了揚,指著門外,“我和果哥再去挖個洞,你不是打算養那幾隻鴨子,還是要安置在山洞裏,要不然容易被其他動物掏走。”
    紀朗心裏熱乎乎的,明明他還什麽都沒說,這人就已經幫他想好辦法了。
    湊上去四處看看,很好,院子裏沒人。
    在青九的嘴邊輕輕啄了一下。
    身後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笑聲。
    紀朗和青九回頭,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廚房出來的颯十,一臉壞笑。
    看到他們看過來也不心虛,甚至還出聲調笑,“這麽等不及?”
    青九沒理妹妹的調侃,推著紀朗,“你去躺一會兒。”這人昨晚累到了,剛才還在揉腰。
    紀朗應了一聲,臉有些熱。
    挖窯洞這事兒,青九和果七倆人現在已經算是老手了,兩人在外麵看了一會兒位置,最終還是決定在羊圈旁邊挖,一是位置合適,再一個挨在一起也好打理。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個窯洞挖的大一點深一點,除了養鴨子,還可以用來囤一些幹草,現在山上的野草大都開始桔黃,有的野草上麵的草籽不少,正好可以拿來喂鴨子,以前采集隊裏也有人專門去打草籽留著寒季吃,不好吃,但是大部分沒毒,也能填飽肚子。
    到時候這些草籽給鴨子吃,鴨子吃過了的幹草枯草拿到旁邊的羊圈裏喂羊。
    這些羊和鴨子,很難養過寒季,一是冷,二是到了後期,食物越吃越少,就不會有多餘的食物拿來喂它們了。
    鴨子吃的少還好,最起碼磨過篩過的麵果豆粉渣子,還能用來喂一喂,羊就不成了,枯草吃完了估計就得殺掉了。
    其實按果七的意思,到了寒季就殺了才好呢,又省工夫還不用擔心羊瘦了肉少了。
    不過很顯然紀朗沒這樣打算,他甚至想養到這些羊生出來小羊崽,也不知道是上天聽到了紀朗的心聲,還是人算不如天算,總之在把幾隻鴨子和它們的鴨蛋,還有新窩搬進窯洞的這天下午,旁邊的羊圈裏少見的出了動靜。
    “咩~”很細微又稚嫩的叫聲。
    紀朗心裏有點疑惑,又覺得不可能。
    天陰著,就算開著羊圈門,看裏麵也是黑乎乎的,更不要說最裏麵還堆了些用來讓羊圈幹燥些的土和草杆。
    紀朗拿了掛在門口的手電,進了羊圈,地麵和糞便,每天早起都會清理,這會兒還算幹淨。
    走到最裏麵的草堆邊上,隻見一隻累的窩在地上的母羊,屁股旁邊兩隻晃晃悠悠蹬著腿想要湊過去的小羊,蹬一下地麵咩一下,有點可憐又有點萌萌的。
    身上的毛已經幹了,想來出生有一會兒了。
    “青九,快來看!”紀朗驚喜又詫異的喊著門外的青九。
    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的青九,還是配合的進來了。
    紀朗晃著手裏的手電給他看兩隻已經湊到母羊懷裏喝奶的小羊,“看,有小羊出生了!以後要是多生一些,我們就可以有個羊群了。”再也不用擔心沒有肉吃了。
    雖然不想給紀朗潑冷水,但是青九還是實誠的開口,“這種小羊很難活過寒季的,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草料喂這麽多羊。”
    紀朗擺手,“保暖我來想辦法,而且到了寒季,這四隻公羊都宰了吃肉,不對,留一隻,草料的消耗就沒有那麽大了。”等實在養不起了再殺,萬一能養住,以後還要靠他讓母羊下崽。
    可憐的羊,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幾句話之間被決定了命運,本能的擠在一起,看都不敢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這兩個人。
    之前羊圈裏總共有七隻羊,兩頭母羊,一隻公羊崽,四隻大公羊。
    為了給大羽他們布置陷阱殺了一頭,現在還有三頭公羊,小羊崽再養一段時間,也就長大了能吃肉了。
    現在再加上兩隻小的,雖然短期內不會消耗草料,但是到了寒季斷奶了以後,也是要吃草的。
    現在每天早上,果七起來就去收拾羊圈,青九會帶著小螢或者阿周這兄弟倆裏的一個,去山下拉柴火,剩下的一個由西十帶著在院子周圍割些能吃的草回來,一般會跑兩趟,第一趟的當天吃,第二趟的留著。
    有時候葉和紀朗還有豐,也會跟著去,能多背一捆回來都是好的。
    好在山裏最不缺的就是野草,隻要願意花力氣,就不怕草料不夠。
    忙完這些,早飯也好了,大家吃完早飯在院子裏待一會兒,消消食,然後就是狩獵隊的五人一起外出打獵,也不是每天都有收獲,大部分時間帶回來的都是小獵物,偶爾會有一些大型野物,偶爾會隻帶些野菜野果回來。
    下午就是去拉麵果,被風吹下來的麵果越來越多,有一些甚至都被風吹幹了,會被新掉下來的砸碎,裏麵的麵果豆也被砸出來了,風吹到犄角旮旯處,漸漸被土埋上,等著一整個寒季的休眠以後,在暖季裏生根發芽長成新的麵果樹。
    其實這些麵果樹,都能讓這十幾個人一整個寒季不餓肚子,但是除了紀朗,剩下的其他人體質都已經適應了以肉食為主,哪怕不能頓頓吃,最起碼一兩天要吃一頓,否則就很容易出現沒有精神,體力跟不上的問題,所以打獵是必須要做的事。
    要是這幾隻鴨子能抱出來小鴨子,羊群能夠日漸壯大,那以後吃肉都不用出去打獵了。
    不過這個情況隻能現在想一想了。
    小鴨子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紀朗做的籠子放在新窯洞的一側,靠著牆,地下放了加了灰的木盒子,收拾糞便的時候直接端出去倒了就可以,很方便。
    不過鴨子們對這個籠子有些不滿意,要不是紀朗強行把它們關在裏麵,它們更願意去堆滿了草料的那一側。
    可惜紀朗根本不給它們機會,吃的就放在木籠子內側的食槽裏,也不用它們出來,忙著孵蛋的鴨子們也就認命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接下來的日子,院子裏每天都有煙味散出來,晚上睡前紀朗都不忘去加些柴火和柏樹葉,日夜不停的熏著肉,不過晚上開著門害怕火星子被燒出來點著其他東西,紀朗沒敢開著陶窯門,都是加了柴和樹葉看出煙量上來了就趕緊把門關上,不過這會兒就不用像是燒陶的時候那樣,還要把門上的縫隙用泥封起來,得留著縫隙進空氣,防止火堆早早的滅了。
    掛在院子裏的鹹肉條和香腸也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些風幹的牛肉。
    暗紅色的肉塊,表麵已經幹透了,但是紋理還是非常明顯,在風吹動中隨著掛在架子上的繩子微微晃動。
    這頭牛是青九他們在深山裏蹲了兩天才抬回來的。
    西十聽到了牛群遷移的響聲,幾人摸過去才發現,好幾十頭的野牛,頭上的角又粗又長,一根角都有半米長,而且這個隊伍警惕又細致,年紀大的老牛和年幼的小牛,都被層層圍在中間,外圍全是年輕力壯的公牛,就連喝水的時候都有陣型。
    幾人觀察了整整一天都沒辦法下手,他們這五人小隊,和這幾十頭的野牛群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沒辦法隻好先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幾人拿著沾了油的火把悄悄的去了牛群休息的地方,點燃火把之後扔在了牛群中間,原本還在睡夢中的牛群被驚醒,混亂了起來,甚至還有被踩傷的。
    這場混亂持續到了太陽升起,牛群冷靜下來後,火把早就被踩滅,但同時,也有不少野牛被踩傷,但牛群並沒有因此逗留,反而急匆匆的準備離開,那幾隻被踩斷腿沒辦法跟上的野牛,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便宜了這群人。
    牛肉不論是用來醃鹹肉,熏肉,還是烤成牛肉幹,都是不錯的選擇。
    牛大骨紀朗也沒浪費,係在繩子上掛院子裏晾幹,留著以後每天熬湯,他們自己能喝,也可以用來給獵風拌口糧。
    獵風最近帶崽子帶的有些煩悶,經常一不留神就遛出門去玩,自己在外麵打了獵物吃了,剩下的就銜回來給幾個小狗崽嚐嚐味。
    大毛二毛三毛一點都意識不到它們有多煩人,獵風不在的時候,就在院子裏轉來轉去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聞著味,湊到掛肉的架子底下,蹦蹦跳跳的,反正又夠不著,大家就由著它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