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寒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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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他們做出了給出藥物的選擇,白雲部落最終,可能會領他們的好意,願意和他們友好相處,可也許他們會覺得青九這些人是害怕了,做出了退步,那麽他們很可能會變本加厲的來掠奪和侵犯。
    “大家不要慌,我剛剛觀察了他們的武器和工具,和我們都相差很多,而且我們的大門足夠結實,即便他們真的來了很多人,我們也可以借著弓箭的便利先給他們漲漲教訓。”小螢憤憤的道,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要不是被叮囑了不能致命,他都想一箭戳到那個什麽大力的喉嚨裏去。
    太囂張了,看著就討厭,活該被摔的那麽慘。
    阿周也跟著說道,“對,我們不要自亂陣腳,他們人多,可畢竟對我們了解不夠多,會輕視我們,覺得我們人少好欺負,真的起了衝突的時候,也不見得我們會處於下風。”
    紀朗聽得心裏有些複雜,這兄弟倆剛來這裏的時候,還總覺得他們會連累到這一大家子,現在卻對他們有了一股迷之自信。
    為了不讓之前雪山部落的悲劇重演,小螢和阿周開始了每天的巡山,早起一趟,晚飯之前一趟,非常盡職盡責。
    有時候是隻有他們兄弟倆,有時候也有其他人跟著。
    轉眼大半個月又過去了。
    晚飯還沒好,紀朗和西十坐在屋子裏下象棋。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是西十的對手了,人家是走一步看三步,紀朗是能吃一個是一個。
    沒辦法,青九跟著果七都和阿周兄弟倆出去了,家裏留著的唯一一個還能和西十玩一會兒的就隻有紀朗了。
    所以盡管西十心裏嫌棄,紀朗心裏不願意,兩人還是飛快的玩了兩把,每次都是紀朗不知不覺的被將軍,而且是每一步退路都被堵得死死的那種。
    怎麽人和人的差距這麽大呢,紀朗在心裏偷偷歎氣,但是臉上還是不服輸的表情,“再來!”
    覺得沒什麽樂趣還不如去玩會兒五子棋的西十行吧,這就是所謂的越挫越勇吧。
    正擺棋子呢,聽到了熟悉的三下敲門聲,紀朗立馬起來拍拍屁股,“我去開門。”溜得很快。
    西十無奈的笑笑,紀朗有時候真的和小孩子一樣的心性。
    打開門的紀朗卻愣住了,除了時不時被帶回來的雪兔,今天他們居然還帶回來兩個人。
    是一個女人,還有個和梧差不多大的孩子。
    沒見過這個女人的紀朗自然不知道,這便是二十幾天之前在他們這裏拿走白酒和葡萄糖的女人。
    女人一臉淒苦,很是瘦弱,額上甚至有血,像是磕出來的傷口,抱著個半大的孩子,那孩子已經不省人事了。
    雖然沒見過,但是紀朗也猜得到,這是白雲部落的人。
    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問道,“這什麽情況?”
    青九和果七還沒開口說什麽,女人突然雙膝跪下,“求祭司大人收留我和我的孩子,我們已經被白雲部落趕出來了,無處可去了。”
    什麽祭祀他們,什麽收留的,紀朗一臉懵圈。
    疑惑的看向旁邊站著的四個人,眼神裏全是詢問,四個人有些心虛的撓撓眉心,這女人就算了,可她還帶了個孩子啊,幾人也確實沒辦法狠著心不理不睬。
    “先進去再說吧。”紀朗將大門的位置讓開,讓這些人進來,看著獵風帶著兩隻小熊貓進來後,紀朗才將門栓插上。
    轉過身看到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一直盯著他看,視線交匯了一下,女人立馬低下頭,縮成一團,試圖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廚房裏的飯已經好了,誘人的肉味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不停的鑽進每個人的鼻子,勾的大家夥的肚子都響動了起來。
    原本想在門洞裏問清楚怎麽回事的紀朗,看到大家因為咽吐沫而滾動的喉嚨,還有因為羊肉的香味而呢喃了一聲的小孩,歎了口氣,“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說完有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你們上次不是有傳染病嗎?好了嗎?”他可不想因為好心,而被鼠疫全軍覆沒。
    “我沒有被傳染,阿白也早就好了,你放心吧。”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要是紀朗見過她將人一個翻身按在身上,扯著嗓子喊的樣子,肯定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最終幾人還是為了保險起見,先讓她和孩子在旁邊的燒陶窯裏吃飯,紀朗跟了過去,邊吃飯邊打聽,終於搞明白了這到底什麽情況。
    女人叫阿花,帶著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兒子,叫阿白。
    原來阿花帶著擁護她的一群人占了主導之後,拿到了藥品就急匆匆的往部落裏趕回去。
    他們部落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近,在寒季這種雪天,最少也要走上三到四天,終於回了部落卻被告知,她的伴侶已經病死了,她的孩子也快不行了。
    部落裏麵人心惶惶,有的說他們外出的這些人,肯定被老虎洞的大老虎吃了,也有的說他們沒求到藥,反倒被那些人殺了。
    首領按她說的方法,隔離開了生病的人和沒生病的,用了紀朗給的葡萄糖和白酒,十來天之後,終於有人痊愈了。
    就連虛弱的阿白也醒了過來。
    這對於部落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這時候的大力和首領最小的兒子石頭卻開始說服首領去攻打青九他們,因為他們看到了很多柴火和麵果,還聽到羊和鴨子的叫聲,知道青九他們有很多食物,還有很厲害的祭祀。
    他們不僅要搶食物,還要搶祭祀。
    阿花聽到了風聲,立馬去找首領,試圖打消他這個念頭,可是因為阿花的伴侶,也就是這個部落狩獵隊的隊長,最強的狩獵者,死在了這場傳染病裏,首領的態度一改從前的和藹,變得讓阿花覺得自己以前好像完全沒有看透這個人。
    首領甚至還命人把她和阿白關了起來。
    不給她飯吃,不給她柴火取暖,就想這樣讓她自生自滅。
    阿花知道,自己的伴侶死了,那她做出的承諾沒辦法兌現了,首領現在有恃無恐,根本不會把她放在眼裏,被關的兩天,她和阿白都是靠著山洞縫隙裏掏出來的雪充饑的。
    終於在一個夜晚,有一個她伴侶以前最好的兄弟來把她放了出來,給了她一點鹹肉和幹菜,讓她帶著孩子跑吧,在外麵可能還能活下去,但是在部落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殺了他們母子兩個的。
    阿花幾乎沒有猶豫,立馬就順著路找到了紀朗他們這裏。
    一路上好在沒遇到什麽危險,畢竟她和兒子,都很虛弱,兒子的病才剛好。
    她要告訴這些救了她兒子命的人,有危險要來了。
    這也正是青九和果七決定帶她回來的原因。
    聽了這些,紀朗沉默了片刻,問道,“白雲部落裏狩獵者有多少?”
    “八十多個年輕的,還有幾十個年紀比較大了,但是還是有戰鬥能力的。”阿花說道。
    紀朗眉頭微皺,這麽些人,這能打起來,累都能把青九他們累死了。
    “他們有說什麽時候來嗎?”紀朗又問道。
    阿花搖搖頭,又擔心紀朗覺得他沒用,開口說道,“應該不會很快,部落裏還有一些人沒有恢複,而且我們部落,現在還有點麻煩。”
    紀朗好奇,“什麽麻煩?”
    阿花頓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白雲部落與你們部落領地靠近的地方,有一個老虎洞,那裏麵是一隻很大的老虎,在風季之前生了老虎崽子,部落的人外出巡邏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大老虎和它的三隻崽子,回去和首領商量之後,一夥人趁著大老虎沒在,去老虎洞殺了三隻老虎崽子。”看到紀朗臉上的震驚和不解,阿花開口辯解,“這也是沒辦法的,老虎崽子大了之後要捕獵的,白雲部落人很多,肯定會被當做捕獵的目標,我們
    我們也是為自己解決後顧之憂。可是,大老虎怎麽會善罷甘休呢,它前後襲擊了狩獵隊好幾次,死了好幾個人,後來大家外出的時候就小心很多,可,那家夥,很狡猾,它去襲擊了部落,吃了部落的小孩,第二次甚至拖走了兩個部落裏的孩子,首領決定不能這樣放任它下去,就組織了一個小隊去殺它,它太強了,最後受了傷逃走了,可去的那些人幾乎都死了,隻有一個被甩到牆壁上撞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被老鼠咬,其他的隊友都死了,才托著重傷回部落報的信。”
    聽上去這隻老虎和白雲部落完全就是不死不休啊。
    這對紀朗他們來說,倒算是個好消息,有這隻大老虎在,白雲部落的首領想來不敢讓所有的狩獵者都到這裏來,無形中也算是幫紀朗他們減小了不少的壓力,第一次,紀朗在心裏期盼一隻野獸能夠多活一段時間。
    上次西十和青九去的那個山洞,應該就是阿花說的老虎洞了。
    怪不得白雲部落的人,上次來的時候說他們也去了老虎洞卻沒有事呢,原來那人是在老虎洞的時候染上了鼠疫。
    阿花懷裏的孩子聞到食物的味道時,就已經悠悠轉醒。
    也是個可憐孩子,病剛好身體還很虛弱,就被關在沒有火堆的山洞裏凍了幾天,一路上雖然被阿姆護著,可連口熱飯都沒有吃到過,到這裏能有一口氣在也算是走了運了。
    阿花小心的給他灌了兩口熱乎乎的肉湯,小孩雖然虛弱,但也餓的久了,下意識的吞咽著。
    紀朗沒再打攪這母子倆,起身去了廚房。
    大家還坐在廚房裏,聽紀朗說了這母子倆到這裏來的來龍去脈。
    礫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先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上吧,這樣,西十你帶著豐和梧去阿周他們那裏擠擠,讓他倆先睡你的屋子。”他們當初砌炕的時候就考慮到後麵可能會有其他人的加入,所以炕都砌的不小,擠一擠,三個大人兩個小孩也睡得下。
    紀朗連忙說,“讓梧在我們屋子裏睡吧,正好和小滿做個伴,也不用那麽擠。”
    大家都知道,礫這是看到這母子兩個,想到了獨自拉扯幾個孩子的自己了,當初她還是有果和青幫忙的,也就颯和梧小一點,可這個女人,孩子還這麽小,自己也不夠強。
    “阿姆,這是什麽東西啊,為什麽熱乎乎的?”阿白躺在暖和的被窩裏,摸著熱乎乎的炕問阿花。
    小小的臉上帶著好奇和欣喜,除了臉色還是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倒是和梧他們沒什麽區別。
    阿花小心的摸著蓋在身上軟乎乎的被子,還有蘭笑眯眯的拿過來的兩身衣服,心情很複雜。
    她知道這個小小的部落物資豐厚,可怎麽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也願意把這麽好的東西給她和阿白。
    今天吃到的食物,還有用到的東西,都是從前從未接觸過的,雖然紀朗否認了好強調了好幾次,他不是祭祀,但阿花心裏明白,他在這個部落的地位,絕對不低於任何一個部落裏的祭祀。
    所有人在做下決定的時候,看向的都是他。
    旁邊的阿白,在阿花胡思亂想的這一小會兒,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他很久沒有睡得這般舒適安穩了。
    阿花伸手摸摸兒子被凍傷的臉,睡之前蘭還給送了獾油,塗了獾油的小臉沒那麽幹巴,摸上去軟乎乎的。
    看著這張和伴侶極其相似的臉,阿花心裏的想法更加堅定,轉身關了牆上的手電筒,閉上眼睛睡下了。
    旁邊屋子裏的紀朗,幫著兩個小孩壓好厚被子,也鑽進了被窩。
    青九還在下麵削箭頭,上次白雲部落那些人的到來,還有今天阿花母子兩人的話,都讓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和白雲部落,遲早會有一場不得不打的戰爭。
    所以他想多削一些箭頭,留給紀朗和這些半大孩子防身。
    紀朗趴在被窩裏,壓低聲音問青九,“你說阿花的話可信嗎?”他總覺得怪怪的,那個女人看上去無比虛弱,卻可以帶著一個身體不好的孩子穿越那麽遠的雪山,來到這裏,還安然無恙,很可疑,雖然他們暫時收留了他,可紀朗心底裏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青九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紀朗的眼睛,扯著嘴角笑了,“她的話,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