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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紀朗總覺得這人的笑是在說他終於長腦子了,假裝沒看懂,翻身躺著,看著窯洞頂上當初挖窯時留下的痕跡,“那你說說有哪些漏洞。”
    “不說白雲部落到這裏多遠,就從老虎洞回這裏的路程,她抱著孩子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過來,而且她的伴侶如果真的死了,沒可能隻是關著她。每個部落,尤其是寒季的晚上,不可能沒有人守著,她自己是跑不出來的,更何況還帶著個孩子。”青從頭到尾都沒想著相信這個女人,卻是,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跋山涉水的來給他們報信,如果這事是真的,很容易讓人動容,可這,卻是阿花他們母子兩個最可疑的地方。
    紀朗幽幽歎口氣,“哎,你說這些人是為啥要這麽折騰呢,我隻想好好的過日子。”原本還以為到了寒季,食物充裕,不用擔心取暖的問題,大家終於可以安心的窩冬了,結果這些破事一件接著一件找上門來。
    “那你說我們留下阿花他倆,是不是做錯了?”要是真的是帶著目的來的,那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個好消息,這人天天和他們相處,時間久了,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
    青九也準備洗漱睡覺了,走過來用手蹭了蹭紀朗的臉頰,“把她留在我們眼皮底下,更好把控。”
    紀朗嫌棄的去推他的手,“不洗手亂摸什麽,一股子木頭味。”
    這雙結實的大手卻怎麽也推不開,紀朗被摸完臉頰摸腦袋,很舒服,他喜歡這種被撫摸頭發的感覺。
    安心又踏實,讓他不平靜的心,漸漸的都平穩下來了。
    “青哥,你在給朗哥按摩嗎?”梧突然出聲問道。
    他見過幾次西十給颯十按摩,每次按完,罵罵咧咧的颯十都會安靜下來,好像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一直以為隻有揣了崽子的人才需要按摩,沒想到剛一轉頭就看到青九在給紀朗揉著腦袋,紀朗還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覺,“我也想試試按摩。”平時沉默的小孩,難得的開始好奇一件事。
    “那我也要。”小滿不知道什麽是按摩,但是他就是想參與進來。
    很快,紀朗都睡著了,兩個小孩還在揉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這麽疼的事,怎麽朗哥\阿父就看上去很享受呢。
    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麻煩之後,青九鑽進被窩,摟著紀朗也睡下了。
    夜深了,一向睡眠質量很好,基本不起夜的紀朗,不知為何,居然被驚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卻看到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醒了,此刻跪坐在窗戶邊上。
    察覺到紀朗醒了,才轉過頭來,小聲的問道,“吵醒你了?”
    紀朗搖搖頭,壓低聲音問道,“怎麽了?”
    “有動靜。”青九說道。
    紀朗心裏一咯噔,“是阿花嗎?還是白雲部落的人?”
    青九抬手指了指窯洞上麵,“不是,是從上麵傳來的,有野物,好幾隻。”剛說完,紀朗也聽到了動靜。
    不是上麵的,而是門洞邊上傳來的,獵風壓低聲音的嗚聲,帶著威脅和恐嚇。
    幾個半大的狗崽也跟著發出同樣的聲音。
    紀朗聽得不由有些擔心,“獵風它們應該沒事吧?要不要出去看看。”
    “沒事,那些野物進不來,這會兒不合適出去。”青九想的是再等等,要是這些東西還是蹲守著不走,那他們就要出去看看了。
    沒一會,窯洞上方隱隱有什麽在跑動的動靜傳來,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兩人屏住呼吸等了片刻,好像沒聲音了。
    紀朗剛想開口講話,就聽到了一聲狼嚎聲,然後便是一聲聲此起彼伏的狼嚎。
    聽上去已經跑遠了,不在附近。
    可這嚎聲,引的院子裏三小一大的狗子也跟著汪汪汪的叫了大半夜。
    紀朗被吵的睡不著,隻能在心裏胡思亂想,好嘛,那邊白雲部落這個麻煩還沒解決,這邊狼群又來了。
    這個寒季,可比他想象中的精彩多了。
    忽然,紀朗想到了一個可能,立馬轉身問躺在身邊的人,“你說,這個狼群,會不會是獵風它老公帶來的啊?”
    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精準的找到這裏來呢。
    沒準就是記恨這些人,當初被迫離開,現在有了自己的狼群,立馬殺回來報仇來了。
    要是真的,這狼崽子也是個狠角色,這才過去不到半年。
    青九也想到了,“很有可能。”要真是那隻狼,那還有個更糟糕的事,就是當初他們把大羽那幾人在狼窩裏燒了之後,覺得味道太大了,害怕招來什麽麻煩的野物,就費了點功夫,挖了些土,把狼窩給填了。
    這要是那頭狼回來了沒找到狼窩,又能從狼窩周邊察覺到是青九他們幹的好事,這可真的是,新仇舊恨,全趕一起了。
    就連睡眠質量好的讓紀朗歎為觀止的小滿,都在著一聲聲的狗叫裏醒了過來,有些困惑與無措的在黑暗裏摸著紀朗的被子,想找到紀朗的大手抓住,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
    察覺到了小孩的動靜,紀朗伸手將他連人帶被子的抱進自己的被窩裏,“怎麽了?要上廁所嗎?”
    小滿小聲回到,“不去。”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困倦,“獵風它們怎麽了?”大半夜的還一直不停地叫著。
    紀朗不想他擔心的睡不著,“可能外麵看到了什麽小動物吧。”伸手幫他捂著小耳朵,“睡吧,天亮還早呢。”
    沒一會兒,小滿便再次睡了過去。
    最裏麵的梧翻了個身,他也早就醒了,還聽到了紀朗和青九的對話,知道外麵來的是狼群,就是不明白“獵風它老公”是什麽,想問紀朗,又覺得大半夜的還是先睡覺吧,小腦袋瓜裏麵一直不停地猜測著這個詞的意思,慢慢的也睡著了。
    紀朗揉了揉腦袋,睡著的時候都天亮了,這感覺也沒睡多久,就醒了,心裏有事,睡得也不踏實。
    出了院子,幾個人已經站在門洞邊上在講話了。
    “好在紀朗給外院蓋了很結實的大門,要不然外麵養的羊和鴨子,肯定讓這群畜生謔謔了。”
    “我聽著動靜不小,應該不是個小狼群。”
    “得有十來隻。”
    “我們先出去看一下上麵的情況吧。”
    礫看到院子裏掛著的羊肉塊和魚,手腳利索的把這些東西都收進了燒陶窯裏。
    這些食物,對在寒季裏餓瘋了的狼群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掛在外麵,不知道要遭多少惦記。
    西十和青九兩人收拾了一番,打算外出去看一下昨晚狼群離開後留下的蹤跡,找一找它們具體的落腳位置。
    “小心點啊,不要湊得太近,萬一讓那些畜生察覺到了,你倆也會很危險的。”礫不放心的叮囑著。
    歎了口氣,“狼這種東西……又凶殘又記仇,這不知道要耗多久。”
    想到她小時候部落裏和一個狼群的衝突,暖季的時候首領帶著狩獵者宰了很多狼崽子,把狼群驅逐出了部落範圍。
    可寒季的時候,狼群回來了,甚至變得更加龐大。
    人在寒季生存艱難,可狼群卻恰恰相反,它們有厚實暖和的皮毛抵禦寒冷,有鋒利的狼爪抓地防滑。
    她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具體怎麽回事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隻記得整個部落的狩獵者都拿著骨刀去殺狼了。
    有很多人再也沒回來,也有好多人受了嚴重的傷,拖著拖著最後也慢慢的死去了。
    那個寒季部落有了許多狼肉和狼皮,狼肉雖說又幹又柴,還帶著很濃的腥臭味,但對於缺乏食物的他們來說,是很珍貴的。
    再加上禦寒效果非常好的狼皮,對部落而言簡直是大豐收。
    可沒有人高興,因為他們失去了太多。
    想到這些,礫的心情更加低落與惶恐,他們現在隻有十來個人,能夠稱為真正的狩獵者的更少。
    兩人很快就出發了,在院子上麵檢查了一下,昨晚沒下雪,狼群留下的痕跡很明顯。
    它們甚至還蹲在院子上方吃了幾隻雪兔。
    就像是胸有成竹的狩獵者,毫無壓力的蹲守著可憐的獵物,在閑暇之餘,還能吃吃喝喝點小酒小菜。
    完全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裏。
    一眾人站在門洞裏又講了一會兒話,才看到阿花帶著阿白,穿著新衣服,不怎麽自在的從窯洞裏出來了。
    看到大家,腳步頓了一下,扯了個算不上開懷的笑。
    蘭看到她,倒是眼前一亮,阿花換了新衣服收拾了一下,原本淩亂的頭發被細致的梳理到了腦後,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帶著毛毛的羽絨服,襯得她臉色沒那麽蒼白了,看上去比昨晚利索,還好看很多。
    “怎麽起來這麽早,讓孩子多睡一會兒啊。”蘭笑著說道,聲音很是爽朗。
    阿花看著她的笑臉,低下了頭,“不不睡了,睡得很好。”昨晚上的動靜她也聽到了,但是實在是太累了,熱乎乎的炕也確實舒服,被吵醒沒一會兒就又睡了。
    兒子甚至都沒醒,這些天真的是累壞了。
    “哎,昨晚那狼嚎聲,我心驚肉跳了半夜,都沒睡好。”礫揉著太陽穴低聲說道。
    “那阿姆你吃了飯再去睡一覺。”
    “睡什麽呀,年紀大了沒那麽多覺,再說心裏有事,也睡不著。”
    蘭和礫說著話進了廚房。
    走到門口,蘭轉身衝著阿花喊到,“再去屋裏待會兒吧,外麵冷。”
    阿花牽著阿白的小手,默默站在院子裏發了會呆,還是進了屋子。
    阿白坐在暖和的炕邊,看著心事重重的阿姆,問道,“阿姆,你怎麽啦?你不喜歡這裏嗎?”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又能吃飽,還暖和,大家都很友好,就算有幾個臉上沒什麽表情的,也不會像部落裏那些人一樣凶巴巴的扯著嗓子罵罵咧咧。
    “怎麽會呢,阿姆很喜歡這裏。”這裏很好,太好了,好到她沒辦法像原定的計劃一般,去傷害這些人,可是……可是她男人怎麽辦呀?他還在等她啊。
    紀朗回到屋裏,小滿和梧都坐在炕上穿衣服了,兩人睡的小臉紅撲撲的,紀朗拿了保溫杯給他們的小竹杯裏一人倒了一杯薄荷水,“喝點潤潤嗓子。”炕熱,睡一晚上起來嗓子都是幹的,很容易上火。
    兩個小子接過水杯乖乖的喝了,梧把手裏的空杯子遞給紀朗,問道,“朗哥,老公是什麽啊?”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還是決定問一問紀朗。
    聽到這個問題,紀朗一瞬間臉就漲紅,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晚上胡鬧的時候讓小孩子聽到了,沒臉活著了。”
    轉念一想,不對啊,昨晚梧才過來睡的,他也沒和青九膩歪啊,趕緊拍了拍撲通撲通的小心髒,“你怎麽知道這個詞的?”
    “你昨晚和青哥說獵風它老公。”小孩一邊說著一邊下了炕,他身高夠了,自己在爐子上的鍋裏舀熱水出來洗漱。
    “哦哦,老公就是伴侶的意思,大毛二毛三毛的阿父是狼,我就和你青哥說到了這群狼裏是不是有它們的阿父。”紀朗說道。
    不放心的叮囑著,“小心點,站遠一點,別燙到了。”青九醒來就把爐子點上了,這會兒火燒的正旺。
    小滿穿好衣服,沒先下炕,像個小團子一樣湊過來,貼在坐在炕邊的紀朗身上,嘿嘿的傻笑著。
    紀朗最喜歡這種被他無條件信任和依賴的樣子,“傻小子,笑什麽呢?”
    捏了捏小孩肉乎乎的臉蛋,挺好,滑溜溜的,不幹也不皴。
    “看見阿父就開心。”小家夥湊的更近了。
    “就你嘴甜。”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把小滿抱著放在地上的木墩上,小孩自己乖乖的穿鞋。
    三人磨磨蹭蹭的屋子裏收拾好自己,早飯已經好了。
    奶白奶白的魚湯裏,加著新鮮的冬筍,鮮的紀朗都想咬舌頭。
    更不要說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魚湯的阿花和阿白了,一開始還有點畏畏縮縮的,不太放的開,喝了兩口,就什麽都忘了,開始專注的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