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寒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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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她在部落的地位絕對不會很低,大雁和首領很可能在部落裏是兩個實力相當的勢力,這一次,也是趁著大雁生病還有他的人外出了,首領和大力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正的目的是除掉大雁和他的勢力,至於這個被牽扯進來的小部落,對於首領那些人來說,更像是隨手扯進來檔刀劍的小嘍囉,能收拾了和自己一直不和的大雁,還能順便從這個小部落身上搜刮到不少的物資,真的是一箭雙雕的好計劃。
    阿花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著西十,“可以。”
    “好,那你想好怎麽做了嗎?需要給你多久的時間。”西十問著。
    不是他著急,而是颯十很快就要生了,他想在崽子出生的時候,解決完這些事情,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陪著颯十,和她一起帶崽子。
    阿花小心的摸了摸阿白的腦袋,眼裏是不舍和濃濃的愛意,“兒子你在這裏和這些小夥伴待在一起,阿姆去救了阿父,處理好事情就來接你好不好?”
    阿白眼淚汪汪的,明明剛才還說著阿姆不哭,這時候自己的眼淚卻不停的流下來,明明很不舍,卻還是壓抑著自己,小幅度的點著頭。
    “好孩子。”阿花抱了抱阿白,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天色,“我今晚就行動。昨晚他們沒收到我的信息,今晚肯定會再來,我等下出去躲在外麵,等收到訊息就去找他們。”
    “那他們不會懷疑你嗎?而且你的孩子還在這裏,更不好解釋啊。”紀朗有些擔憂的說道。
    阿花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我有法子。”
    紀朗雖然好奇但也不還一直追著人家人具體什麽法子,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把心裏那些陰暗的東西拿出來攤開說的。
    要不然讓她在屋子裏待著等到收到了訊號再出去的想法,在紀朗的腦海裏閃了一下,很快就被他按滅了。
    先不說阿花的話可不可信,那萬一在阿花開門出去的這個空檔,那些人衝進來了怎麽辦。
    隻是,想到要她一個女人,在冰天雪地裏的等大半夜,紀朗多少有點於心不舍。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阿花心思通透,自然想得到這個心軟的小哥想說什麽,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小哥莫擔心,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麽不不堪一擊,隻要你們幫我看好孩子,我保證能把剩下的事全都辦好還自己安然無恙的。”
    紀朗點點頭,雙手放在阿白瘦弱的肩膀上,“你放心吧,孩子我們會給你看好的,你等下先待在大門外麵別走遠,外麵有狼群的,你一個人很危險的。”
    安排好一切,阿花裝著紀朗之前塞給她的手電走了出去,她沒有聽紀朗的話躲在門口,而是順著踩出來的小路下了山,蹲在了山腳的一個凹坑裏。
    過了很久,可能也沒有很久,畢竟寒冷會放慢時間的速度,阿花覺得自己都快凍僵了的時候,終於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她沒敢出聲,害怕來的人裏沒有大雁。
    直到腳步很近了,走在隊伍最前麵的人停了下來,開始帶著其他人在雪裏挖洞的時候,她聽到這個說話的人是大雁,才輕輕的喊了一聲,“大雁。”
    即便她的聲音很小,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這些人都精神高度集中的戒備著,著實結結實實的嚇了他們一跳。
    還是大雁先反應過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阿花。”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的藏身之處,將人拽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啊?”隻剩下一隻的大掌還很不放心的摸了摸阿花的身上,除了毛皮,還有很奇怪的觸感,但是包的嚴嚴實實的,不會太冷。
    阿花撇了撇嘴,委屈的開始輕聲哭,“他們他們發現了,嗚嗚嗚,阿白,被抓住了要被殺了。”
    大雁騰的一下站直,在黑暗的包裹下,臉上全是怒意,“我這就去找他們拚了。”剛說完這句話,就察覺到傷口的位置被阿花輕輕的捏了一下。
    “嘶”
    疼的他齜牙咧嘴。
    後麵的一個人聽到動靜,忙問,“怎麽了大雁?”
    大雁的反應也很快,出聲道,“沒事,太氣憤了扯到了傷口。”
    阿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哭著,“進不去的,我還是趁他們吃飯的時候才跑出來的,你知道的,我的骨頭軟,綁不住我的。可我沒找阿白在哪裏,隻能自己先跑出來,嗚嗚嗚”
    後麵有一人出聲譏諷,“我就說你們辦不成事,早就該讓首領殺了你們的。”
    阿花聽到這句話怒道,“我怎麽就辦不成事了,還不是你們的訊號讓他們起了疑,明明我都偷聽到他們最近要出來去”聲音戛然而止。
    後麵那人倒是急了,“他們出來做什麽?什麽時候出來?”那些人要出來,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個好消息,要是能把這些人裏麵的祭祀活捉回去,那整個寒季都不用外出,也不愁食物了,這可是首領親口說的。
    “哼,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殺了我吧,反正阿白也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阿花繼續哭著。
    大雁摟著她,也低聲怒道,“我去殺了他們。”話這樣說著,腳下卻是一動不動的。
    “可笑,你隻有一隻手臂,拿什麽殺他們?”後麵的人繼續嘲諷。
    “大虎,你不要太過分,我們一起長大,從小也一直被大雁哥照顧著的,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何必一直在大雁哥的心窩子上紮刀。”旁邊的一個半大少年說道。
    被稱為大虎的人很是不屑的推開他,走到大雁和阿花麵前,大雁往前走了一步,將阿花擋在身後。
    有幾個站在後麵的人也跟了上去,站在了大虎的身後,看到這樣,那些還在挖雪洞的人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跟著站在了人群後麵。
    二十來個人,很快分成了兩派,隻是大半都在大虎那邊,隻有五六個人站在大雁的這邊。
    看到這樣的場景,大虎嗬嗬冷笑兩聲,抬手拍著大雁那隻傷了的肩膀,“大雁哥,你看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小隊,你現在這樣,能有幾個服你的,信不信,我現在讓他們殺了你們,你們也隻能乖乖等死。”語氣是全是不屑和嘲諷。
    大雁的傷口被拍的隱隱作痛,卻還是忍著沒有出聲。
    阿花從後麵閃身過來,一把推開大虎,“你敢!你殺了我們,你這輩子都進不去上麵的大門,活活在外麵凍死吧。”
    “臭娘們,你當初就這樣推的大力,現在還來推我,手不想要了是吧,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大虎嚷嚷著,拿起來了身後背著的骨刀。
    這時,山上,獵風突然帶著幾隻崽子瘋狂的叫了起來。
    “汪汪汪”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山穀裏回蕩著。
    “先躲起來,別被他們發現了。”大雁立馬帶著一夥人藏進了雪洞裏。
    大虎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最終想到了首領的叮囑,還是跟著進了山洞。
    很快,不止有狗叫聲,遠處還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在這樣淒冷寂靜的夜裏,這聲音給每個人心頭都增加了幾分恐懼。
    甚至山腰上的雪,會時不時的發生一點小小的崩塌,聽的這些動靜,躲在雪洞裏的人心驚膽戰,既害怕狼群摸過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又擔心山上的雪發生大規模雪崩,將他們活埋在此處。
    阿花躲在大雁的懷裏,壓低聲音,像是在說悄悄話,卻能保證讓在雪洞裏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我昨天聽到那些人討論,他們和這群狼有仇,起過衝突,這些人當初把狼群趕走了,現在頭狼帶著更多的狼回來尋仇了,他們裏麵有兩個人已經去查看過情況了,這幾天就要行動,去找狼群拚命。而且我聽他們說,狼群和你們也遇上了,還起了衝突,你沒事吧。”
    大雁搖搖頭,“沒事,我們用火把它們趕跑了,沒受什麽傷。”
    想了想又低聲說,“你說他們打算去殺那些狼?什麽時候,去哪裏殺你知道嗎?”
    阿花張口就說了時間地點,說完立馬裝作警覺的問到,“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不準打他們的主意,他們比我們想的強很多的。”
    一旁一直偷聽著的大虎嗤笑一聲,“膽小鬼,你們不去,我們去。”
    阿花假意勸了幾句,大虎還是剛才的態度,最後甚至覺得阿花很煩,也知道現在在這裏守著也沒用了,等狼嚎聲消停下來後,帶著十來個人沿路返回據點了。
    阿花和大雁一行人跟在後麵,兩人特意放慢了速度,小聲的說著話。
    “你和那些人做了交易?”大雁小聲問道。
    阿花點頭,“沒錯,咱們現在要想個法子,到時候把狼群吸引過去。我答應了那些人,要幫他們解決大虎或者狼群。”
    “你好好待著,我來想辦法。”大雁說道。
    “好,你的胳膊怎麽樣了?”
    “無妨,已經不太疼了。”
    阿花心裏自責,看到大雁就想到他的胳膊是因為自己做的事被砍掉的。
    大雁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你不要多想,他們若是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我怎樣都逃不掉的。”
    一夥人拖成一個長條,在雪地裏慢慢的走進了深山。
    留下的痕跡很快就被不知何時落下的雪漸漸地遮住了。
    紀朗躺在炕上,聽著外麵獵風的聲音停下來了,“是不是狼群來了,獵風它們這麽激動。”
    青九幫他揉捏著酸痛的腰腹,“在遠處。”話音落下又忍不住湊上來啃著這人光潔的下巴。
    伸出胳膊無力的推開他,“你夠了啊,我腰酸腿酸的,別鬧了,一會兒又要收拾,冷死了。”
    小滿和梧去了旁邊的屋子陪著阿白睡覺了,難得的隻有兩個人的炕上,兩人胡鬧了半宿。
    把平時對於情事還算主動和喜歡的紀朗,都鬧的不得不喊停了。
    “早就該讓小崽子出去睡了。”青九饜足的歎息了一聲,說道。
    紀朗忍無可忍的擰了他一把,“我兒子還小!等再大點再說。”又終於想到了天黑就離開了的阿花,還是有些擔心,“你說阿花會不會出事啊,外麵那麽冷,還有狼,而且他們部落的人也不一定相信她。”
    青九給人掖好被子,摟緊,“她自有辦法,別太擔心了,睡覺吧。”
    可這注定是不消停的一夜,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著的紀朗,是被外麵跑來跑去的腳步聲吵醒的,還有幾隻狗子時不時的叫聲,還有急切的說話聲。
    睜開眼的時候,炕上隻有他自己了,牆上的手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打開了。
    以為出了事,紀朗趕緊穿上衣服衝出院子,廚房和礫的屋子裏燈都開著,廚房裏還有說話聲。
    院子裏白天掃幹淨的雪,不知何時,又積到了小腿肚的位置。
    紀朗竄進廚房,果七和青九還有阿周都站在灶台邊上給兩個大鍋裏加水,小螢在往鍋底加柴。
    看到不是礫或者蘭,紀朗還愣了一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青九看到是他,趕緊過來把他推到灶台邊上烤著火,“颯十要生了,你怎麽不戴帽子就出來了,晚上很冷。”
    紀朗這才後知後覺的打起了哆嗦。
    “怎麽突然發作了,那我們要幫什麽忙嗎?”想到了現代社會女人生孩子,紀朗想趕緊去屋子裏拿了醫藥包和剪刀。
    還沒轉身就被青九一把抓住,“你去幹嘛?”
    “我去拿剪刀和醫藥包,剪刀得放在水裏煮一下,消消毒。”紀朗說。
    “我去吧。”青九說完就掀開門簾出去了。
    旁邊的屋子裏鬧哄哄的,時不時傳來颯十的叫罵聲,“小兔崽子這麽折騰你阿姆,還不趕緊出來,啊!”
    紀朗
    中氣十足,聽上去還有力氣。
    等青九拿了東西回來,紀朗先把剪刀放進旁邊裝著熱水的盆裏泡著,又放了幾條毛巾進去。
    看到另一個盆裏還有幹淨的熱水,又拿碗倒了些葡萄糖和麵果粉進去,和了一碗糖水。
    紀朗不敢自己去,和青九一起把這些東西端到隔壁窯洞門口,西十從裏麵出來接過他們手裏的東西,看到盆裏的剪刀還愣了一下,想到了簡單的用途又突然了然,心裏卻有些難受,生崽子真的太受罪了。
    兩人剛想回廚房,屋裏又傳來一聲罵聲,“啊!怎麽還不出來,阿姆阿姆你快看看,是不是出問題了。”
    “呸呸呸,你少烏鴉嘴,別亂嚷嚷了,喝了糖水把勁兒使出來,很快就生出來了!”
    颯十又罵罵咧咧的嚷起來了,礫時不時的罵她兩句,根本不像生孩子,更像是在吵架。
    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