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寒季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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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磨盤旁邊兩個袋子都裝滿了新磨出來的麵果豆粉,看來這幾人一上午連回去休息都沒去,一直在忙活著。
    紀朗醒來轉了一圈之後,看著多出來的五袋麵果豆粉,還有廚房出鍋許久的餅子,已經帶著阿白玩跳棋的小滿幾人,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這麽能睡嗎?
    颯十也醒了,剛喂完奶,心如死灰的坐在炕上發呆。
    聽到了敲門聲就知道是紀朗,畢竟這些人裏,隻有他進門的時候有這個習慣,以前颯十還不理解,這會兒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正在給崽子喂奶,有人直接推門進來,自己心裏肯定會不爽,但是紀朗一敲門,就會給她個提醒。
    雖然現在他們還處於懵懂的狀態,不懂什麽隱私,但也有最基本的羞恥心,不願意被除了伴侶之外的人看到身體的關鍵部位。
    “沒事,進來吧。”
    聽到颯十中氣十足的聲音,紀朗才掀開簾子進去。
    “怎麽不關上門,萬一起風了吹進來風怎麽辦?”紀朗不解的問,不是說坐月子不能見風見水嗎?
    颯十也是一臉不解,“吹了風會咋?”就吹個風啊,從小吹到大的,沒聽說吹個風能怎麽樣啊。
    紀朗
    可能他們這裏還沒總結出來這個經驗。
    他隻好開口解釋道,“我們那裏的人說剛生完孩子吹風會容易生病,還會留下後遺症。”
    其實他也不懂,這些都是看電視的時候看到的。
    記得前幾年挺火的一個清宮劇,裏麵的主角生完孩子,有個宮女開窗散味,還被抽了耳光。
    “饒了我吧,阿姆說這幾天不讓我下炕,我已經要瘋了,要是門都要關上,我都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來什麽。”颯十身後靠著被子,癱在炕上。
    因為在炕上,沒有穿厚外套,但是估計蘭和礫擔心她凍到,給她縫了個寬鬆大t恤一般的厚長袖,穿上幹活不方便,但是睡覺的時候肯定舒服。
    兩個孩子乖乖的在裏麵睡著,也就半天的功夫,紀朗覺得這倆孩子居然好像沒那麽皺吧了,看上去順眼了不少,體型稍微大一點的妹妹還睡著睡著砸吧了兩下嘴,紀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到,“他們好能睡啊,好乖啊。”
    颯十聞言一個白眼,“得了吧,你不知道這半天的時間哭了幾次了,嗓門大的很,一個哭了很快惹的另一個也跟著哭,我都要被吵死了。”
    礫正好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麽,“得了吧,你剛出生的時候,可比這倆加起來還不省心。”把手裏的湯遞給颯十,“喝碗骨湯補補身子,小朗鍋裏給你留了飯和湯的,你餓了就去吃。”後麵一句話是對著紀朗說的,紀朗趕緊點頭應到,打了聲招呼去廚房了。
    “阿姆我不想喝,湯喝多了要去上廁所。”颯十雖然接過來了碗,臉上卻全是不願意,下麵有撕裂,動一動都難受,生廁所更是要命,也就是她能忍,臉上不顯,實際上這會兒身上還一直一陣陣的傳來痛楚呢。
    礫也心疼她,她是受過這罪的人,知道這些苦楚說出來其他人也不懂,難得的沒罵颯十,又把她手裏的碗接了過來,“那就先不喝了。”
    雖然驚嚇阿姆今天的好說話,不過颯十樂的不喝,有些得意的往後躺了躺,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
    “毛毛躁躁的,真就不能慣著你。”
    得,還是挨了罵。
    紀朗到了院子,看到了戴著手套和幾隻狗子玩耍的幾個小孩子,阿白也跟著,有了自己的手套,臉上是之前從來沒看到過的興奮,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小滿穿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帶了個兔耳帽子,跑起來垂在兩邊的長耳朵一顛一顛的,真就像個小兔子。
    小兔子·滿看到紀朗出來了,飛快的蹦了過來抱住紀朗的腿,“阿父!”
    紀朗把還熱乎著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來,給他捂了捂凍得紅撲撲的小臉蛋,“玩什麽呢這麽開心?不冷嗎?”
    小孩搖搖頭,“不冷,豐帶著我們玩你上次說的堆雪人,你吃完飯我們一起玩好不好呀?”
    雖然覺得很冷,但是完全沒辦法拒絕睜著大眼睛滿眼期待的小家夥。
    “好啊。”
    聽到紀朗的答應,小滿把小手從手套裏拿出來,牽著紀朗的大手,帶著紀朗去廚房吃飯,邊走還邊念叨,“今天有很好吃的餅子,有肉的,還有甜的,我吃了兩大塊!”
    說完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給紀朗示意他吃的很飽。
    一大一小說說鬧鬧的吃了頓飯,今天這餅子確實好吃,一種是臘肉加了菜幹的餡,麵餅又喧又軟,另一種應該是葉專門給小孩子們做的糖餅,小小的一個,兩麵煎的金黃酥脆,一口咬下去都酥的掉渣子,紀朗吃了大半個,剩下的一小半分給了小滿,小家夥雖然吃飽了,但還是沒忍住糖餅的誘惑,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小口咬著細細品味著,一臉陶醉,把紀朗逗得差點嗆到。
    不過他這個樣子,紀朗突然想到,可以給小孩子們做點小點心。
    他小時候過年奶奶都會炸糖果子,各種各樣的麵食點心,反正現在他們有烤箱有鍋有油。
    可惜現在那頭下了崽子的母羊沒什麽奶水了,要不然還能試著做點奶製品。
    主要最近事情實在是多,好不容易適應了寒季的天氣和溫度,還沒來得做些什麽,這又是狼群又是白雲部落的,沒一天能安下心了的,自然而然的也就顧不得琢磨好吃的了。
    紀朗正收拾著自己用過的碗筷,廚房的門簾被掀起來,梧伸進來個小腦袋瓜,“滿,你不來玩嗎?豐堆了個很大的雪人。”
    小孩一臉好奇又向往的看向紀朗。
    “你先出去玩吧,我馬上來。”紀朗話音剛落,就見小孩像個小彈簧一樣從木墩上竄了起來,趕緊叮囑他,“手套和帽子戴好。”
    “知道啦。”小聲音脆生生的傳過來,人都已經跑出去了。
    等紀朗收拾好,走到被幾個孩子圍著的雪人邊上的時候,真的驚呆了。
    豐還蹲在地上用從柴房裏找出來的樹葉和枯枝給雪人修整五官。
    他堆的雪人不是紀朗說的那種上下兩個圓球的動畫版,而是真人版,說是雪人更像是雕塑,甚至雪人身上還有披著毛皮的紋理,隻有上半身的雪人邊上趴著一個活靈活現的雪堆成的大狗,紀朗剛想誇他這個雪人和狗做的真好啊,就見這隻大狗瞬間碎了,裏麵鑽出來個不停抖著身上的雪的狗子,耳朵上有兩個白色的小尖尖,是大毛。
    這幾個倒黴孩子,也不怕把大毛悶死。
    大毛他們幾個雖說體型大了很多,但實際上,也隻是還不到半歲的小狗子,看到紀朗,大毛就像是告狀一樣,撲到紀朗腳邊,一邊蹭著紀朗的腿一邊嚶嚶嚶著。
    紀朗拍了拍它,“自己玩去,還以為自己是小狗崽呢,還嚶。”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的大毛,尾巴也不搖了,也不哼唧了,蹲在旁邊生悶氣去了。
    簡直和鬧脾氣的獵風一模一樣。
    “玩可以玩,但是不能這樣把狗子或者其他家裏養的動物這樣捂在雪裏知道不?很容易悶死的。”紀朗趁機教育了一頓幾個孩子。
    幾個小子知道自己玩起來沒輕沒重的,被訓了也都乖乖的聽著,倒是一旁委屈的大毛,似乎能看出來紀朗是在給自己出頭,立馬得瑟起來了。
    除了阿白聽到紀朗的說教有點怯怯的,真的覺得自己犯了錯,雖然一開始是大毛自己鑽進雪裏,幾個小夥伴才在它身上拍雪的,甚至阿白都沒有動手。
    其他的幾人,聽得時候好像認真的很,一臉知道錯了的樣子,等紀朗轉身走了,卻互相看著擠眉弄眼的吐舌頭,當然,嘴巴被帽子擋著,互相根本看不到。
    白天睡多了,晚上紀朗躺在炕上翻來覆去。
    “睡不著嗎?”青九的大手不老實的又伸進了紀朗的裏衣裏麵,在光滑的皮膚上來回揉搓著,像是怎麽也摸不夠一般。
    紀朗被摸的起了反應,恨恨的轉過身咬了一口青九的肩膀。
    “你說阿花能幫我們解決狼群嗎?”
    “他們解決不了還有我們呢,不用擔心。”青九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傳來的隱隱的狼嚎聲。
    紀朗的耳力不如他,沒有聽到這動靜。
    擔心等下紀朗聽到了更擔心,青九將大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輕輕捂著紀朗的耳朵。
    紀朗還以為他是幫著自己暖耳朵呢,用冰涼的耳朵蹭著這隻粗糙卻溫暖的大手,嘴角帶著笑意,閉上眼睛睡覺。
    早晨的空氣裏帶著不容忽視的冷冽,紀朗穿過門洞,門開著,外院幾個人在說說笑笑的收拾著羊圈。
    小時候在村裏,人人都知道窩冬,到了天冷的時候,村子裏那些勤快的勞動者,也都變得懶散起來,坐在村口說說閑話,打打牌,看看電視劇,一年到頭難得的放鬆一段時間。
    可是他們這些人,即便紀朗講過許多次該休息還是要休息,可他們完全閑不下來,在紀朗看來,現在羊圈裏就那幾隻羊了,隔個幾天收拾一次羊圈也沒什麽,但果七他們還是每天不厭其煩的收拾著,忙碌著,也就偶爾會下兩盤棋。
    “紀朗,醒了啊?”從羊圈提了一筐已經髒了的枯草出來的阿周笑著和紀朗打招呼。
    紀朗回到,“嗯,我來看看這些鴨子。”這幾天鴨子們都不好好吃東西,倒在食槽裏的麵果粉渣子經常一整天過去才下去不到一半,要知道,之前它們可是半天就能吃完一食槽的,擔心它們生病,紀朗這才跑出來仔細看看。
    剛要去推鴨圈的門,裏麵卻有人拉開了,是葉。
    看到紀朗,葉笑的眼睛彎彎的,“我就知道你也惦記著。”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裏提著清理出來的垃圾遞給了旁邊的阿周,阿周很自然的接了過去。
    兩人之間,不再是紀朗上次感覺到的若有若無的曖昧,有點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融洽。
    掩下眼底的驚訝,紀朗葉笑著說道,“你不是也惦記著嗎?”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上去沒生病啊,就吃的很少,這兩天都瘦了好多。”葉一臉苦惱,好不容易養活養大的鴨子,莫名其妙的就瘦了這麽多,總有一種虧本的感覺。
    紀朗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要不要把它們放出來放放風,可能是這幾天關著憋得了。”紀朗這樣猜測著,因為羊和鴨子身上都有味道,最近狼群來了,大家擔心這些動物身上的味道會吸引著狼群一直來,索性就把它們每天放風的項目取消了。
    葉有些苦惱的看向阿周,“這能行嗎?萬一鴨子沒好轉還把狼招來了怎麽辦?”
    阿周剛把兩筐動物糞便提到牆角放上,這會兒正蹲在地上用雪洗手,沒看到葉是看著他的,以為他還在和紀朗講話,就繼續豎起耳朵聽著。
    誰知道兩人沒講話了,疑惑的轉頭看過去,正好被走過來的葉敲了敲腦殼,“問你話怎麽不回我。”語氣裏有點嗔怪又有點親昵。
    紀朗得,這倆肯定成了。
    把心裏的問號上麵打了個大大的叉,畫了個更大的感歎號。
    阿周被敲了腦袋也不惱,葉這小胳膊小腿的,敲一下還沒風吹起來的樹葉砸在頭上的分量重,“阿花不是說他們來幫我們解決狼群嗎?不用怕,即便他們解決不了,我們也會解決掉的。”這些狩獵者,麵對野獸,有種與生俱的自信,即便數量和體型上的差異很大,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麽難解決的,相反,越是棘手的獵物,他們反倒越是興奮,天生的狩獵者。
    “那我去把鴨子放出來。”葉聽了他的話,立馬轉身進了鴨圈。
    沒一會兒,一群鴨子便邁著八字步爭先恐後的從鴨圈門裏擠了出來。
    出來之後目標非常明確,都不約而同的衝向雪堆。
    一個個的跟著小電鑽一樣,用鴨嘴鑽著雪,然後擠進雪堆裏撲騰著翅膀,一點也不見關在籠子裏那種垂頭喪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