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寒季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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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紀朗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些家夥不是生病,是嫌髒。
想到寒季之後每次洗澡都極其痛苦,能多忍受一天是一天的自己,紀朗都有些汗顏,自己還不如一群鴨子愛幹淨。
這邊鴨子被放出來沒一會,羊圈裏的果七也把幾隻山羊趕出來了。
不過它們就沒有鴨子那麽活躍了,出來之後站在寒冷的雪地裏咩咩咩的叫喚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它們,順著院子走到最西邊,這會兒太陽升起來了,西邊的牆角正好能曬到太陽,幾隻大羊小羊就貼在一起,站在那一塊小小的陽光裏。
雖然推測鴨子是因為嫌髒才吃的少了,但紀朗還是很不放心的進鴨圈裏看了一圈,裏麵剛被葉收拾過,很幹淨。
紀朗把堆在牆角帶著籽兒的枯草往外拽了拽,甚至還拿了根兒木棍,把摞在最上麵的枯草錘了錘,這樣就能讓上麵的草籽落下來到地上,方便鴨子們啄食。
感覺自己養孩子都沒這麽費心費力的,為了幾隻鴨子這麽上心。
不過也算是積累經驗了,以後不僅要養鴨子,還要養野雞和兔子,甚至野牛,野豬。
寒季來了三個月了,大家葉都體會到了養殖的方便和好處,即便最近因為狼群和白雲部落,大家約定好了不隨便外出,可隻要他們想吃新鮮的肉,鴨子和羊都可以吃,當然,家裏現在凍肉臘肉都有很多,也沒人想一定要吃新鮮的。
“那讓它們放半天風吧,我進去做飯了。”葉把手裏拿著的用具收拾好,說道。
阿周點點頭,“去吧,鍋裏我出來的時候燒了熱水,回去用熱水洗手洗菜。”他昨天看到葉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被凍了個裂口,雖然當時立馬給抹了獾油,可到現在那個裂口的位置還是紅紅腫腫的,一點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葉笑著應下,問紀朗,“回去嗎?”
紀朗點頭,跟上他,走到門洞的位置,神秘兮兮的湊到葉腦袋邊上,“你倆啥時候在一起的?”
腳步急匆匆的葉立馬頓住,轉頭看著紀朗,臉上全是震驚,“你怎麽知道的?”
“我又不瞎,那麽明顯。”紀朗有些無奈的道。
葉的臉突然漲紅,“怎麽這麽明顯啊?”
“對啊,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所以到底是啥時候啊?”紀朗太好奇了。
“昨天剛在一起你就發現了,紀朗你好厲害。”葉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心裏也很佩服紀朗,怎麽這麽快就能看出來的。
完全沒覺得是他倆之間的氣氛太過甜膩。
“咋在一起的?說說唄,你什麽時候喜歡他的?”八卦小王子·紀朗上線了。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阿周他們剛到這裏時有的苗頭,那時候阿周吃了葉做的飯,第一次吃到那麽好吃的東西,自然而然對做出來這樣的食物的人產生了好奇,甚至很真誠的誇讚了好幾次。
葉從小因為體質原因,總是被排擠,甚至是嫌棄,就連林叔,對他這樣的體質也是有點不甘心的,所以葉從小心裏就極其自卑。
紀朗是第一個誇獎他的人,可紀朗會毫不吝嗇的誇獎每一個人,就連五歲的小滿自己穿好衣服,三歲的川自己吃頓飯,紀朗都會拿出來說一說誇一誇,葉雖然開心被誇獎,但不會起別的心思。
但阿周不一樣,阿周隻會誇他,甚至出去狩獵還會給葉帶一些野果子回來,會給他帶好看的花和樹葉,讓葉心裏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但是兩人都不懂什麽愛情,對於這點剛萌生的好感都是陌生的。
阿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喜歡和葉待在一起,哪怕就是聽著葉給自己講各種各樣不同味道的調味料,他也聽得津津有味,每次抓到小獵物,他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葉,心裏會暗暗的期待,不知道這次葉會怎麽料理這隻野物,料理的時候會不會再給他講一些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葉的嗓音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年,輕巧又溫柔,聽得阿周的心髒癢癢的,又很舒服。
兩個懵懂的人,不懂怎麽示好,不懂得怎樣更進一步,就這樣靠著心裏的歡喜和本能,關係變得漸漸親密了起來。
阿周收拾獵物,劈柴的時候葉就走在一邊和他說話,偶爾問一問外出狩獵遇到的事情,葉做針線活,做飯的時候,阿周有時候就跟著問問肉怎麽竹好吃,怎麽烤的才能那麽香,做針線活需要注意什麽,為什麽自己總是做不好。
男人和女人互相有好感就可以互送信物成為伴侶,然後一起生崽子,延續一個新的家庭。
男人與男人之間,部落裏之前也確實有,但是好像隻是心照不宣的一起生活,都生不了崽子,血緣沒辦法延續,沒有小崽子,與其說是伴侶還不如更像是搭夥過日子。
懵懂了一段時間的阿周,覺得自己不想和葉隻是這樣,所以直截了當的去問了青九,問青九和紀朗怎樣確定的關係,平時會做什麽,怎樣成為讓大家都認可的伴侶關係。
畢竟,即便紀朗和青九沒有崽子,他們的關係大家可都心知肚明,阿周也想和葉這般。
雖然阿周的問題問的唐突,不過青九也算是能理解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他,確認關係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可以是互相送信物,也可以是互相口頭確認,至於家裏人怎樣認可,青九覺得這不是什麽問題,他和紀朗之間,無需其他人的理解和認可,他想對紀朗好,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好,別人沒有幹涉的立場。
反正不管他說的對不對,阿周是聽進去了,甚至立馬行動,把自己的骨刀送給了葉,畢竟他和小螢當初來的時候,全身上下也隻有這一件東西,雖然後麵有了更加鋒利好用的武器,可這把骨刀是自己當初從野牛腿上拆下來的腿骨一點點的磨成的,他也用著這把骨刀打到過大大小小許多的獵物,對他來說這也是很珍惜的東西,所以一直把骨刀好好的收著。
葉接受了阿周的骨刀,把自己從小帶著的獸牙送給了阿周。
這個獸牙是葉的阿姆留給葉的,是他用來想象和思念阿姆時唯一的寄托。
兩人交互了信物,就不再想以前一般,遮遮掩掩的,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麵前表達自己的喜歡和關心,終於開始大大方方的了,然後就被紀朗發現了。
紀朗沒想到他倆成了居然還有青九的手筆,明明前兩天在林叔的窯洞裏,他給青九示意看八卦的時候,青九還一臉不解。
好啊。
還不給他說,紀朗心裏嘀咕,想去找青九算賬。
葉進了院子沒直接去廚房,而是去土豆窯裏麵提土豆,昨晚紀朗心血來潮的提了一嘴想吃土豆粉,葉打算早餐給大家煮土豆粉吃。
一鍋下去有主食有菜有湯,連吃帶喝,對他來說比做別的吃食還輕鬆呢。
紀朗早忘了自己昨晚提過的土豆粉了,走到狗窩跟前,就沒再跟著葉一起去了,而是蹲下身看了看狗窩裏麵的幾個家夥,獵風早就出去了,它習慣每天早晨出去山上跑一圈,有時候還能叼著不知名的小動物回來加餐。
大毛二毛三毛窩在一起,睜著眼睛,紀朗還奇怪這三隻搗蛋鬼怎麽醒了沒起來呢,就看到趴在它們身上睡得不知身在何處的兩隻小熊貓。
它倆來了以後,帶著大家夥去挖過好幾次冬筍,現在門洞裏堆了五六袋子,全是筍,不愁吃喝,兩個小家夥就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安心的住下了。
阿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十來天之後了。
風塵仆仆的她,帶著個獨臂的男人,敲響了外麵的大門。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紀朗正在院子裏試用自己剛做好的木槍。
“砰”的一聲出去,柴房門口的架子立馬斷成了兩節,一院子原本是看熱鬧的人都變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個不起眼還有點奇怪的東西,居然這麽大的威力。
這時候聽到了敲門聲,就像是大夢初醒一樣。
站在門洞的果七走了出去,“什麽人?”
外麵阿花的聲音響起來,“是我,阿花,還有我的伴侶大雁,隻有我們兩個人。”她很聰明,知道要是他們那夥人都來,裏麵的人不一定會給開門,所以讓大部隊在山下等著,她和大雁上來接阿白。
聽到阿姆聲音的阿白,立馬從爐子邊上站起來,衝了出去,“阿姆!”
根本顧不上看旁邊那些活下來的漂亮小魚了。
果七打開了門。
阿白像個小炮彈一樣撞進了阿花的懷裏,阿花後麵跟著的獨臂男人,微微向果七點頭致謝,然後用自己的那一隻胳膊將孩子和伴侶一起摟在懷裏。
紀朗從裏麵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溫馨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很是可靠的樣子。
等他蹲下身抱起來阿白站到院子裏時,紀朗才看到他另外一邊的臂膀,被砍斷的很徹底,甚至連肩膀都缺了一節,可以想象,下手的人有多狠。
阿花摸著兒子身上厚實的衣服,還有一看就是特意做的帽子和手套,低下頭有些難受的抹掉了眼角的眼淚,“謝謝你們,這段時間阿白麻煩你們了。”
說著就將背在自己和大雁背上的獸皮包袱解下來,從裏麵掏出來一堆獸皮,漂亮的石頭,還有曬幹的草藥。
“這種細長的草藥磨成粉敷在傷口上,傷口會好的很快,這種帶一點紅色的草藥,可以用來煮水喝,我之前聽到葉說自己的阿父身體不好,經常咳嗽憋氣,喝這種藥是可以緩解的,這種病都是年輕的時候受了累,年紀大了之後一受寒就會得,我們部落裏也有一些狩獵者得過這個病,喝了雖然不能根治,但是能緩解緩解,好受許多。”阿花指著包裹裏的草藥一一給大家解釋著這些藥的功效。
葉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把紅色根莖的草藥,臉上全是感激。
阿花指著剩下的東西繼續說,“我知道你們不缺毛皮,可我們除了這些也什麽珍貴的東西,這些毛皮就當是與你們換了我和阿白的兩身衣服,那些漂亮的石頭,可以用來裝飾山洞,我們部落的女人都很喜歡的。”
紀朗趕緊擺手,“有那些藥就夠了,不用這麽多的,寒季這麽冷你們也需要毛皮的,我們的毛皮夠得。”
阿花笑了笑,“部落裏沒了很多人,我們現在不缺毛皮這些,你就別拒絕了。”
另一邊,大雁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院子的位置和布局,低下頭,掩住眼裏的驚訝和讚賞。
跟著進了裏院的時候,看著整整齊齊的窯洞,更是震驚。
最後進了阿白這些天住著的屋子,看到裏麵幹淨整潔的炕,擺的滿滿當當的木架子,精致暖和的爐子,大雁再一次認識到了以前的自己是有多無知。
更不要說摸到熱乎乎炕時,那種無比向往的感受,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原本阿花和大雁講好的,到這裏接了阿白,留下作為謝禮的東西之後,他們就此離開,從此他們部落的人,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小部落領地一步,可真的親眼看到這個部落裏這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時,他又想厚著臉皮和對方學習一下了。
阿花又怎麽會看不明白自己伴侶的心思呢,隻是她走之前答應了紀朗他們這件事之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她不想食言,也不想讓這些人不再信任她。
看著礫和蘭熱情的招呼他們,幫著阿白裝這些天送給他的玩具和零食,阿花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侶,實在是長不開口。
他們不能得寸進尺。
倒是跟在後麵進來的紀朗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開口問到,“你們要是還有什麽想說的想問的,就趕緊說,省的回頭還要再跑幾趟。”紀朗從來沒把阿花說的井水不犯河水當回事,不論是對個人還是部落而言,有一個互幫互助的鄰居,好過一個住的很近的陌生人。
大雁也不是性子拖遝畏手畏腳的人,見紀朗已經開口問了,看了一眼阿花,點了點頭,阿花索性就直接說了,“我們想和你們學習怎麽給山洞做門還有這個炕是怎麽做的,還想和你們換一些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