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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充帝國貴族工作人員，在神聖龍之帝國是重罪。
    但如果帝國貴族本身出了問題，那又該何人來秉持正義？
    或許隻能寄希望與貴族中的極少數人？
    今夜，必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在鍾晴配合蘇燦向牛恒出示了幾份偽造的官方憑證之後，牛恒開始講述他和死者的故事。
    或許也是因為他自身想要傾訴的緣故，剛一開始講，就滔滔不絕下去。
    “我從高中時候就喜歡燕燕。”牛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浸入了他自己的回憶，眼睛裏的光彩，像是回到了那段青春的歲月。
    “她很好看，高一開學的第一天，她坐在靠後的一個角落，陽光從窗子裏照進來，像是給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我們那是城裏的實驗高中，從穿著上就和我們其他的同學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
    “那或許是我第一次，這麽本能的，這麽無畏的，像是被一種強大的誘惑力量吸引著，不自覺的走到了她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同學，這裏有人坐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至今都記得。
    “她的眼神有些不自信，像是在強撐起勇氣來對我說出那句話。”
    “我情不自禁的想親吻她，但她那雙像是受驚小鹿般的澄澈清亮的眼神，瞬間讓我感覺想要保護，不舍得傷害。”
    “我最終選擇了她後麵的坐位，可以每天都看到她的背影；有時候她洗完頭發的香味會從窗戶中透出來的風傳到我的鼻子中...”
    “我貪戀她的味道，像是馥鬱的花香。“牛恒說道這裏，不自覺的像是在空中細細的嗅著...
    而鍾晴也被他所說的感染，情不自禁的望向坐在身旁的蘇燦；當年呐，少不更事的年紀，但卻擁有最澄澈純粹的心靈。
    “但我必須關了窗戶，那時候她身體很柔弱，我擔心她生病。”
    “你沒告白過麽？最終有沒有確認關係？”鍾晴忍不住發問，對於這樣的單向的暗戀，她自己太明白其中滋味，就像是在無盡絕望中尋找那一絲絲一閃而過的光亮；在無盡的孤獨中，等待對方那一瞬間投向自己的目光。
    她渴望，渴望當年的蘇燦能夠明白，能夠感受到；但她也知道，隻是是現在才知道，有些事，是需要說出來才能有希望，有些事，需要直白真摯的告訴對方。
    而不是獨自一人，漫長等待。
    “怎麽會沒有呢？”牛恒下意識的反問：“終於熬過了高一，在升入高二的那個夏天，在學校放假前的那個黃昏，我陪她到汽車站，在汽車站對麵的小飯店。我激動又顫巍巍的和她吃過飯，骨氣勇氣對她說:”
    “餘幼燕，我喜歡你。”
    “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她答應了麽？”鍾晴的心情也因為牛恒投入且深情的講述而緊張起來。
    “哈哈哈...這傻姑娘，你知道她說什麽？”
    “她聽我說我喜歡她，嚇得臉色先是白，而後是紅，接著一下子哭了出來...”
    “吃飯的錢我開學來了還給你還不行麽...你別這樣騙我談戀愛呀...”
    “多單純的一個姑娘啊...”
    牛恒坐在位置上好像是在品味那一刻。
    “從哪以後，高中剩下的兩年，我都忍著沒有對她再表白；本來表白之後，她甚至都有點躲著我；但我也沒有逼她，隻是依舊默默坐在她身後...”
    “直到高中畢業...”
    “現在高考都結束了，可以考慮做我女朋友了麽？”
    她說：“等你穿上帝國軍裝我就考慮。”
    “我覺得電視上那些兵哥哥都好完美，就連我爺爺奶奶都說給帝國當兵是件偉大的事情。”
    “好！”牛恒這個好字，充滿了苦笑的味道：“高中三年，為了她，本來理科成績特別好的我選擇了文科，為了和她一個學校，苦學文科，眼睛視力不好，第一次體檢，就被刷下來了。”
    “我隻能騙她說，去了學校，以在校生的身份去報名參加帝國軍隊待遇會好，說不定還能做軍官呢！”
    “知道了，我在和家裏一起給我籌學費，晚上去城裏擺攤；你有空的話可以來玩。”
    “當時我以為和燕燕在一起，幾乎隻是時間的問題。畢竟在那個暑假，我幫她一起擺攤賺錢，彼此都很開心。”
    牛恒的故事讓鍾晴也是感同身受，作為窮人家的孩子，為了湊學費，確實是需要很大的努力；尤其是在那個年紀，擺攤這種活，其實一個女孩子，做起來很難，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能幫她，不說是做多少事情，僅僅是陪著，都是一件很安心的事情。
    “大學一入校，我就問家裏要錢給眼睛做了手術，但學校距離遠，我隻能是周末陪她擺攤，有時候陪她兼職。”
    “有好幾次，在城管驅逐我們的時候，我都在想，等我成為了帝國軍人，一定要帶戰友來收拾這些城管。”
    “但你的資料現實，你並沒有服役記錄。”鍾晴很疑惑的提出這個問題，如果按照牛恒說的，他現在應該是個退伍的帝國軍人才對啊。
    “是啊，我沒有為帝國當兵，因為我在帝國征兵報名體檢前，有一次為了和她不被城管抓住，背著她剛進回來的貨，跑的時候被被一個外賣員給撞斷腿。”
    “等我恢複，帝國的征兵已經結束。”
    “而我的腿也留下了小小的殘疾。再也沒法為帝國當兵了；成為她想要的帝國軍人模樣。”
    “過了不是很久，她給我說：”
    “我和我們學校的一位帝國軍人在一起了；等他畢業就能直接成為軍官。我們以後，做朋友吧。”
    “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幻滅了，我不知道怎麽回複她的消息；是問她，‘我這麽多年又算什麽？’；還是祝福她？‘祝你和心儀的男友心想事成？’”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我去燕燕的學校遠遠看過她所謂的帝國軍人男友；穿著帝國軍人的製服，雖然滿臉都是痘，長得很醜；但勝在身材魁梧高大，最主要的是，那身上的一身代表了帝國的衣服。”
    “我自知這輩子是不可能和他一樣；雖然我從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小姑娘回城從小對帝國軍人生出那麽熱烈的愛。”
    “有時候聽她閨蜜說她和帝國軍官男友的交往，我很難分清，他到底是愛那件衣服所代表和被宣傳的東西，還是還那個人渣本人？”
    “我至今都難忘記的是，她竟然是用自己打工兼職，請這位帝國軍人男友吃飯被灌了酒之後，失去了被稱為女孩的資格...”
    “而，接下來的發生的那些事，讓我至今都無法原諒那些人，更無法原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