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終的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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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潤二走到綱手的身邊,瞅了瞅還在抽搐著的綱手:“不管怎麽說,這邊已經結束了。”
    隻見得地麵上的蟲子成群結隊地從他腳上往他身上爬去,他一隻手向綱手那邊稍稍抬起了衣袖,攀結在綱手身軀上,那如膠粘迷糊在一起的,褶皺在一起黑毯般的蟲子,也隻好難舍難分地放棄了這份查克拉大餐,鑽去他衣袖裏了。
    潤二從綱手身旁默默走過,眼瞳卻與他形影相離地,一直盯在綱手身上,在那喘著粗氣、精疲力竭的身上:這女人才是真正的暴雨梨花啊,我從未見過這般悍勇的女人。
    待潤二完全從那兒走過後,不再側首凝視,畢竟他不想把這種女人也注定落敗的慘象刻在眼底,遂扭回頭來朝齒喊道:“齒,走吧!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
    “哼,那是當然了!”齒原本叉放在腰間的手放了下來。
    “唔旺——旺!”身旁的狗卻向潤二那邊咆哮起來,四隻爪子還在地麵上拖移著。
    齒俯視著身邊那隻香檳色皮毛的狗:“咦?怎麽啦檳丸?”
    潤二也惶惑地望著檳丸;“啊,我說齒,檳丸它怎麽啦?”
    倏然,潤二的腦海似乎被電擊了一下,“莫非是……那東西來啦?!”他下意識要扭過頭去確認自己的想法。
    “嗚啊——”卻是還未曾扭過頭去,就一聲慘叫吐出。
    這慘叫,令齒立刻抬起頭來往潤二那邊望去。
    “你們說的‘那東西’……是什麽東西啊!恩?”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了齒的耳廓裏。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綱手。
    原來,綱手在潤二從自己身邊走過後,猛然起身,往身後的脊椎就是一記重拳擊上。
    現在,綱手已是一隻手托著潤二的後腦,並將其緩緩鬆下,潤二暈厥的身軀由脊椎骨順著綱手的拳頭,跐溜著滑軟在地。
    齒望著潤二身後的綱手,大驚失色:“這……這個女人為什麽還可以站起來?潤二!”
    綱手深深俯下的額頭,劉海遮掩住了整個麵龐,看起來狼狽至極,嘴角卻與其相反地上翹起來,一絲弧線油然印在麵頰上,“嘿嘿,這回就是本體了吧。”
    潤二癱在地上,驚人之極的情感難以言表:“你……你怎麽可以……?”
    “可別以為,隻有你們是名門望族,擁有其他種族所高不可攀的秘技……我可也是身為‘森之千手一族’的,被譽為忍界最強忍者種族的一員啊!”綱手緩緩抬起首來,續道:“我的查克拉量可比你們要多,但我又同樣具備精細控製查克拉的技能,這使得你以為你的蟲子已經將我吸得站不起來了,但你蟲子吃掉得不過是我犧牲掉的部分查克拉,那隻是作為誘餌罷了……不然我要怎麽逮住你這種不敢直麵戰鬥的‘膽小鬼’……”
    “潤二,你待在那兒別動!”齒隨即又望向躍躍欲試的檳丸,無巧不巧,檳丸也與齒對視著,齒瞧見了檳丸戰鬥的決心,“很好,檳丸,下麵是輪到我們出場的時刻了,讓我們一口氣……把這個臭女人給幹掉!”
    齒從身後的刃具包裏取出一粒紅丸,蹲下身來,將其湊近在檳丸嘴邊,檳丸一吐舌頭便將其卷入嘴中,像咀嚼一般就咽了下去。
    “那東西……莫非是……!”綱手看著檳丸咽下的紅色丸子,“兵糧丸?居然把那東西喂給狗吃嗎?!”
    恍惚魔術般,那叫檳丸的犬,剛才還瘦弱憐人,萌態可掬,一下就像氣球一般,從一隻不到三十公分高的可愛小狗,一下壯到了與齒一般高,四肢也已逾越到了甚至是粗可合抱的地步了,頸後迅速長出鬃毛來,又長又尖的獠牙如同雨後春筍,已使上下頜難以將其斂住,攜著不住滴落著的唾液,淺棕色的瞳仁竟越來越紅,惡狠狠盯著遠處的綱手。
    齒撫摸著檳丸頸後的鬃毛,“知道嗎,這就是咱們犬塚一族引以為傲的忍犬。而那也並不是什麽普通忍者服用的劣質兵糧丸,而是由我們犬塚一族為我們心愛的幼犬特製的強化劑。”
    “哼,嘴上……嘴上說著什麽愛犬,還讓自己的小狗……吃這種副作用大的藥丸麽。”綱手確實已經精疲力竭了,現在的她急需調息一番,心道:即使是打倒了油女一族的家夥,但還是犧牲了我太多查克拉。
    齒微微含上雙眼,又猛地張開,“你們這種完全不了解狀況的家夥,怎麽會明白我們犬塚一族,花了成百上千年的時間才研製出這種,最愛犬的方式——決不讓它們在年幼之時就陣亡!”
    綱手瞥見齒的身後,一片日光正泄出,懶懶散散地灑在綱手身上,綱手霎時感覺無比溫暖,似乎被陽光映射得金燦燦的瞳仁,向齒宣告著:“在此堵上性命,我們是不會輸給你們的,我們可是立誌要成為這個忍界裏最偉大的忍者啊!”
    “哼,‘我們’麽?看不見你兩個夥伴都乖乖倒下了嗎?喜歡逞強的家夥。”齒拍了拍檳丸的後腦,“上吧,檳丸!”
    齒的臉龐顯得深沉下來:“如果你要吃了她的話,我也是不會阻止你的哦檳丸,我們已經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旺——旺!”檳丸如高山流水般一瀉而去。
    綱手緊視著疾奔而來的檳丸,躬起身軀隨時準備戰鬥著。“嗬,臨死之前還要做最後一搏嗎綱手。”齒冷笑道,繼而又咆哮起來:“不過這是枉然,我們早說過要你倒下後不要再站起來了,是你逼我的!”
    齒複又叉著腰,自信道:“強化後的檳丸迅如鬼魅,擁有我們忍者無法企及的移動速度及凶惡的攻勢,你體術縱再強也無法與我家的檳丸相提並論!”
    “你不知道嗎……”
    “恩?”齒愣住了,他能夠感受到,一隻手裏劍正架在他脖子上,他用餘光掃到,那拿著手裏劍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正是自來也!
    齒不由得大驚失色,“你……你不是……”
    “女人信誓旦旦的豪言,是男人最應該豎起耳朵認真聽的時候啊!”自來也整張臉都已經烏腫了起來,能夠感受到,就連握著手裏劍的手都在顫抖中掙紮著:這樣的綱手實在太美了,即使豁出性命也不能讓別人來玷汙她的豪言壯語啊,尤其是男人。
    “讓……讓你那隻臭狗把它那令人作惡的唾液咽下去,滾……滾回來!”自來也向齒命令道。
    齒分明能感受到那隻手裏劍上下抖動著,他甚至都能聽到自來也那艱難的心跳——“咚!咚!…咚!……咚!”
    “哼。”齒驕傲地望著疾奔而去的檳丸,“你在開玩笑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已經服用了兵犬丸的檳丸,根本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控製得住的了。”
    “這樣麽……”自來也望著檳丸狂奔的身影,隻是微微俯首:“看著那隻臭狗的屁股怎麽都讓人不爽啊……”遂猛地一抬手,一下落,一隻手裏劍實實地插進了齒的肩頭,“嗚啊——”齒疼得大叫一聲,他鮮血的氣味在陽光中彌散開來,整個空氣裏都蕩漾著血腥味。
    檳丸的速度即刻便減緩了下來,隨即停下了腳步,側首望向齒,齒那痛苦地捂住肩頭的表情倒映在檳丸的瞳仁中。
    “唔……旺!旺!”檳丸不顧一切地衝向齒,齒艱難地忍住疼痛:“喂,檳丸,不必擔心我,這家夥還奈何不了我!”說著就一把握住了自來也顫抖捏著手裏劍的手腕,“我說你也到極限了吧!死要麵子的家夥。”力氣全吃在手臂上,將自來也從身後一口氣甩向了前方,自來也重重地磕到在地上。
    “唔——”自來也的軀體向前翻滾著,而檳丸正從那邊撲來,“自來也!”綱手大喊道,全力向那邊衝過來,似乎忘卻了自己正拖著副疲乏不堪的身軀。
    眼瞅著檳丸離著自來也不過兩丈遠了,“去死吧你這家夥!”齒大叫道。
    “式神術·靈災其二——靈氣擴展!”
    檳丸甫一要撲向自來也的身軀卻實實地來了個急刹車,就差栽個跟頭著地了。
    “唔——”綱手與齒也倏然感到一陣窒息,如同一股烏雲騰騰,臨駕其上,隻謂是氣息沉雄之極:怎麽回事?這究竟是什麽感覺……
    自來也用胳膊肘支撐著整個身體,發絲都耷在地上,竭盡著要爬起來,卻似乎也被那種氣息給壓製得隻發顫,如馱著千萬斤重擔。
    “誰……誰這個時候讓……讓我爬不起來啊,混蛋……”自來也咬著牙艱難地嚼著詞。
    “旺——旺!”檳丸朝四周嘶叫著,似乎四麵八方都是他的敵人。
    “吱——”它磨著牙,好似麵目凶橫,但卻隱藏不住瞳光裏憤怒所夾雜得那一絲不安。
    俄而,一個左右遊移,看起來又像無聲無息的蛇一般的人影,至遠方箭一樣地向檳丸逼近。
    “檳丸,後麵!”齒大叫一聲。檳丸猛一登的回過頭來,正欲張開血盆大口,卻“嗚——”地一聲被一腳正踹著側頜,緊接著腹部又被重擊了一拳,癱軟在了地上。
    “檳丸!”齒大喊著,但身子似乎還是調動不起來:檳丸居然被撂倒了,這家夥,好強,居然僅憑殺氣就把我們全給震懾住了,這絕不應該是下忍所能夠迸發出的氣息啊,還是說那是幻術嗎……
    那人走到了自來也身邊,自來也竦首,即使是再怎麽抬頭,疲憊的他也不過隻能瞄到那人的腳罷了,“哼,有兩下子嘛,不過不需要你扶,大蛇丸。還有,你憑什麽給我擋住爆炸的衝擊,你……”自來也眼眶紅潤著,還在咬著牙想要撐起身來,“那種氣息幾乎消失了,不過你那是殺氣麽,嗬嗬,沒想到你居然還隱藏有這麽強大的實力……”自來也這是平生第一次當著大蛇丸的麵誇他了。
    而綱手與齒都愣在了那兒,似乎還沒能從那恐怖殺氣裏敞出來。
    那人俯下身來伸手攙住自來也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大蛇丸。”
    自來也本來準備就這麽隨著愈加沉重的身體,讓腦袋給自然地埋下去,好好休息一番,卻聞此言,登時竭力撐開自己重如黑幕的眼簾,但他已經太難仰起頭來了,他的視角還是隻夠他隱約見到那人的頸部以下而已,不過這似乎足夠了,他看到了其垂下的發絲,“嗬,原來是你啊,藍發的小子……”
    正說著,自來也的雙眼還是不聽指令地閉合了,自來也不得不倚在了那人的肩上,“大蛇丸,不要讓大蛇丸他……睡著了,我……要他一定活著……”
    綱手如醍醐灌頂般又似乎大夢初醒,像是綻開了些許笑容地自言自語道:“自來也那家夥,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那個藍發少年將自來也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環腰攙著自來也轉過身來,向綱手走去,“接下來,就由我來守護你們吧。”
    他微笑的麵容不知為何,令綱手除了是在爺爺身邊,竟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安全感,倍感愜意,“為……為什麽你要……”
    “額——”
    “恩?”綱手感覺到身後有動靜,登時回頭俛首,考究著自己身後癱在地上的潤二,卻發現他竟抽動了下手指,甚至開始挪動著手臂,似乎是想要爬將起身來。
    “嗚旺——”檳丸癱在地上也仰起了脖子,左右甩動著腦袋,如同才睡醒般。
    綱手望了望檳丸,繼而又看向已立起身子了的潤二,握緊了拳頭,詫異道:“你這家夥真了不起,一般人受了我這正中脊椎骨的滿力一拳,不死也爬不起來了,你居然現在就能爬起來……”
    眼見著潤二緩緩站立起身來,“看來你這家夥還得再吃我一拳啊。”綱手正欲一拳揮去。
    “潤二,你一邊休息,這倆家夥正好交給我和檳丸!”齒叫著便向藍發少年和綱手奔來。
    但潤二卻艱難地抬起手臂來,似乎是示意讓檳丸和綱手都停下來,“本來……本來我確實是不可能站起來了,即使蟲子替我襠下了大部分力量,但我們油女一族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弱於其他忍者……不過……瑞妮那邊,有危險!我必須要站起來啊……”
    “什麽?!”齒聽著,腿不禁間就放緩了腳步,一霎那便停滯了下來,“潤二,難道伊列思凡那家夥他……”
    綱手不解地瞧著潤二,又瞥了眼剛才還鼓起幹勁的齒,現如今卻像是一股憤怒填滿了胸腔,但綱手看得出來,那不是針對他們的,而是對伊列思凡的。
    “不、不是伊列思凡,是……是那個恐怖的東西。”潤二解釋道,“我的蟲子,在那東西麵前,完全就不知所措了……”
    齒頓時臉色蒼白,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綱手聽著他們的對話,一臉茫然:“額,你們在說什麽……”心道:連他的蟲子都不知所措,那麽除了龐大的查克拉還能有什麽呢?
    “不……不好意思啊,綱手,下次、下次再做你們的對手好了,我們必須回去救瑞妮。”潤二艱難地轉著身,“說不定還來得及……”
    “就讓我……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在綱手的身後,一人徐徐站了起來。
    “大……大蛇丸?”綱手既驚喜又埋怨道,“你這家夥,原來是在裝死嗎?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
    “不,綱手,我剛才確實昏迷了。”大蛇丸下意識地撫了撫後腦勺,“不過……要不是這家夥,我恐怕是真得醒不過來了吧。”
    “這家夥?”綱手不知其所言何意。
    “喂,我說,潤二,你的蟲子在剛剛一直嗡嗡地吵個不停,有夠令人生厭的啊。”大蛇丸向潤二說道。
    齒來到檳丸身邊,“哈,現在沒時間給你們廢話了,我們要趕去瑞妮那邊了。”他俯下身來輕輕撫慰著檳丸,“沒事吧,檳丸,我們要鼓起幹勁哦,待會兒可能要有一場真正的惡戰了。”
    綱手完全不知所雲地愣在了那兒,“你們在說什麽啊?”那個藍發少年攙扶著自來也走到了綱手身邊,衝著潤二和齒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剛才一定是在演戲吧?”
    “算是吧,也不完全是,剛才確實我們之中的每一位都是可能喪命的,畢竟……伊列思凡那家夥不好糊弄過去,不過據蟲子的情報,現在他應該已經離開了。”潤二右手繞向身後捂著吃痛的脊椎骨,左手抬起手來,伸向綱手,隻見得成群結隊的蟲子從袖口爬蟲,又徑直向綱手飛去,“你也不要逞強了,查克拉再多也是有個限度的。”
    “幹什麽?!還要再來嗎!”綱手隨即準備向後跳去躲開蟲子。
    “別緊張,綱手,聽你說你擁有極其高操的查克拉控製能力,所以我是在命令這些蟲子,把還沒有消化完的查克拉全部還給你,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能把你皮膚上處在查克拉穴口的,那些屬於你自己的查克拉給收回去吧……”潤二卻登時感到了脊椎骨如同要裂開般,雙膝完全不聽使喚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