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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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妖王帶崽找上門!
倆崽崽放課回家,一前一後地坐上小蜜蜂座駕,也不用等排隊坐飛行葫蘆了,在眾弟子們豔羨的目光下,一路暢行無阻地先飛回了家。
“爹爹我們回來辣。”
院子裏正對著破洞床單思忖的謝聽,意外發現這聲音竟然來自頭頂。
隻見倆崽崽坐著一頭花裏胡哨的蜜蜂葫蘆,從半空中徐徐降落在院子裏。
“”
謝聽看著那對和床單同色的蜜蜂翅膀,眉尾輕挑,他算知道床單上的倆洞是哪裏來的了。
倆崽崽看到爹爹手裏的破洞床單,連忙心虛落地,從小蜜蜂上下來。
阿圓試探地小聲問“爹爹,我們昨天實在找不到東西做小蜜蜂的翅膀,就用了一點點床單上的布,你不會生氣吧”
“那這剩下的布還能做什麽”謝聽似笑非笑地反問他們。
阿正想了想,提議“還能多做幾個小翅膀,備用。”
“”
也不是不行。
謝聽端詳了幾眼,倆崽崽身邊那隻打了兩坨腮紅、五彩斑斕的小蜜蜂,有些無法理解倆崽子的審美。
真是醜得出奇。
不過在他眼裏醜出天際的小蜜蜂,在倆崽崽的同齡人眼中,那可是酷炫爆了。
這幾日,山下城裏的法器店鋪掌櫃,被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們這兒有沒有小蜜蜂飛行葫蘆”
葫蘆型的飛行法器本就不多,最受歡迎的法器,一般都是靈舟或者是蓮花台。
掌櫃們都被問懵了,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麽小蜜蜂葫蘆法器啊。
席知南這幾天又沒少去法器店裏打聽,結果根本就沒有小蜜蜂法器賣,也不知道那倆崽子是從哪裏搞來的。
他看著倆崽崽每天騎著那吸睛的小蜜蜂上下學,飛到哪兒,都是引得“哇”聲一片。
憋了幾天,實在憋不住了。
這日下課,倆崽崽騎上小蜜蜂,正要飛走,被席知南從後麵叫住“站住”
倆崽崽扭頭,看見是席知南在叫他們,壓根不想理,兩腿一蹬,就要上天。
席知南趕緊大步上前“你們這個小蜜蜂葫蘆賣不賣”
阿圓果斷地環胸撇頭“不賣”
“我出高價。”
“那也不賣。”
這可是哥哥送給她的,多少錢也不賣。
阿正看了眼席知南,在她耳邊小聲道“這隻不賣,但我們可以給他做個新的。”
“你出多少靈石”阿正問。
“你們開價吧。”席知南財大氣粗道。
阿正想,雖然這葫蘆是從三師叔的院子裏摘的,床單和顏料也不值什麽錢,但是他們的手工費得值點錢吧。
他們這麽好看的小蜜蜂,怎麽也得換二百串糖人
阿正伸出兩根手指“那就兩”塊靈石好了。
“兩百靈石成交”
席知南迫不及待地應下,看到倆崽崽一臉震驚的樣子,席知南皺眉道“你不會獅子大開口想要兩千靈石吧法器店鋪裏賣的能坐五十人的飛行葫蘆,也就標價五百靈石。”
“二百就二百,不過我們得明天才能給你。”
“那就明天,這是二百靈石,量你們也不敢賴我的賬。”
席知南反倒怕倆崽崽後悔似地,連忙從儲物袋裏掏出二百塊靈石,堆在地麵上如同小山似地閃閃發亮。
倆崽崽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靈石,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堆靈石,雙眼也跟著冒光。
就連席知南那鼻孔朝天的傲嬌樣子,也變得順眼起來。
席知南甩下靈石,轉身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哥哥,他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人傻錢多”
阿圓不解地撓頭。
此時此刻,席知南在倆崽子心裏的形象,已然從腦筋不太好使的刺頭,變成了人傻嘴壞但是錢多的冤大頭。
材料都是現成的,三師叔給的葫蘆還剩下好多,倆兄妹齊心合力,很快就又做好了一隻飛行葫蘆,第二天,如約交給了席知南。
席知南當場試騎了一番,不過他的禦空飛行還不熟練,騎上去之後,如同騎了一頭脾氣不太好的馬,搖搖晃晃,時慢時快,落地時也沒踩穩,差點摔倒。
席知南用輕咳來掩飾尷尬,問倆崽崽“很好,不過這小蜜蜂怎麽是紅色的”
“顏色有很多種,你也沒說你要什麽顏色的。”阿正說。
三師叔給了他很多不同顏色的葫蘆,總不能隻挑黃色用。倆崽崽給他用的是紅色的葫蘆,紅色的是馬蜂,也挺配席知南的,喜歡到處蜇人。
席知南就是順口一問,紅色的更顯眼,他還挺喜歡的。
盡管他禦術不精,為了顯擺,硬是在下課時,人最多的時候,拿出來兜了一圈。
他這紅色小馬蜂一亮相,眾弟子們才知道隻有從倆崽崽這裏,才能買到這樣款式的小蜜蜂法器。
於是晚些時候,又有幾個小弟子慕名而來,來找倆崽崽定做飛行葫蘆。
倆崽崽仿佛找到了生財之道,做一個小蜜蜂葫蘆,竟然就能抵得上他們十個月的零花錢了
這賺錢可太簡單了。
於是,倆崽崽放學回來,沒事就腦袋挨腦袋,紮在一塊做蜜蜂葫蘆。
謝聽隻當他們又多了一個作手工的新愛好,友情為倆崽崽又了兩條舊床單。
而此時在閉關的方遙,更不知道倆崽崽已經做起了同學們的生意,賺到手的錢已然比她的每月分例還多。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
這兩個月來,耿長老已經教完了所的基礎術法,今天是術法考核的日子。
術法的考核內容分為兩項,一項是考核之前學過的所有基礎術法,如淨塵術、喚劍術等等,另一項是考核禦劍術或者五行入門術法,任選其一。
基礎術
法學會之後並不難,大多數弟子包括倆崽崽都順利通過,主要是這第二項。
五行入門術法包括是火球術,水箭術,土牆術,生長術,分別對應火、水、土、木四種靈根,而金靈根的術法對修為要求都很高,並未有適合在煉氣期修煉的術法。
且靈霄宗畢竟是劍宗,收來的弟子大多是金靈根,所以並不強製要求弟子們會術法,學會了也隻是做為輔助攻擊手段來使用。
所以第二項考核的內容,可以由弟子們自行選擇是考禦劍術還是五行術法。
禦劍術的考核場地裏,沿途設置了一些路障,禦劍過程中不碰到路障,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終點,就算考核合格,這對於剛學習禦劍不久的弟子們,難度並不小。
但相比於更難的五行法術,弟子們倒是更願意來考核禦劍術,其中也有阿正和席知南。
阿正是單係金靈根,另外四係的術法他都習不了,所以隻能去考核禦劍術。
而席知南純粹是覺得五行術法很雞肋。
就拿火球術來說,一個火球術耗費的靈氣,可以使出十個劍招。對上敵人時,可能兩三個劍招就能將其打敗,而一個火球術丟出去,還不一定能打中人。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去學那五行術法,他來靈霄宗就是來學劍的,當以修劍為尊。
禦劍術的考核開始,二十幾名弟子同時從出發,二十幾道劍光劃過,齊齊往終點衝。
行經路線上的障礙設置得刁鑽,再加上有二十多位弟子相互爭搶,有的弟子控製不好劍的方向,衝上了別人的賽道,倆倆相撞,直接從劍上跌落下來。
這些還未到終點就掉了劍的弟子,直接就被判為了不合格,要下次重考。
阿正腳踩他的小木劍,一馬當先地飛在最前麵,和其他的弟子們拉開了明顯的距離。他這段時間都是跟妹妹一起坐飛行葫蘆來上學,經常和妹妹換著駕馭,禦空飛行的技巧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毫不意外地第一個衝破終點,也成了第一個拿到禦劍術“甲上”評定的弟子。
而席知南拿到小馬蜂葫蘆後,為了防止在眾人麵前摔跤出糗,平日裏也在勤學苦練禦空的技巧,還算有驚無險地繞過了那幾個路障,第二個到達終點。
但是距離阿正的出線時間,慢了許多。
阿圓看見耿長老手裏的筆尖在甲上和甲中之間遊移了片刻,最後還是給勾了個“甲上”評定。
二十七個弟子裏,最終隻有十六個人拿到了及格以上的評定,刷下去將近一半。
而五行法術的考核更為殘酷,據說往年練氣期弟子,考核術法課通過率不超過三成,絕大部分的人都掛在了五行術法這一項。
禦劍術考核結束後,耿長老一揮袖,空地處的路障頃刻間就被清掃幹淨,場地為之一清,而其餘的弟子們則自發排起長隊,準備考核五行術法。
方才考核禦劍,席知南全程隻能看到阿正的背影,想追也追不上,心裏急得不行,衝破終點後,累得坐在
地上直喘氣。
當他得知自己和方正都拿到了甲上評定時,瞬間又像打了雞血似地蹦了起來。
還好,還好。他總算有一樣沒有差那小崽子太多了。
阿正此時已然跟沒事人一樣,跟著其他弟子過去,準備看妹妹考核五行術法。
娘親曾答應他們若考得好,就給漲零花錢,雖然他們現在的小金庫裏存下了不少的靈石,但能多五塊是五塊。
妹妹要是也能拿個甲上評定,他們這零花錢就能漲定了。
阿圓的禦劍術是最好的,但她覺得那個考起來太沒難度了,她是無色靈根,五係術法都能學。
五係術法裏,她更喜歡用火,還能方便煉丹,所以打算去考個火球術。
第一個考核的小弟子懷中抱著一盆綠植,一看就是要考核生長術。
五行術法中,火球術和水箭術是攻擊類術法,土牆術是防禦類術法,生長術是輔助類術法,作用就能加快靈植藥草的生長。
小弟子將綠植放在地上,對著花盆好一通掐訣念咒,無形的靈力罩住花盆,
盆裏的五六朵花苞仿佛受到了刺激般輕輕顫動,但除此之外,再無反應。
小弟子急得不行,嘴皮子都快念冒火了,其中一個花苞吭哧吭哧,萬般費力地開出了一朵小白花。
耿長老看在那朵小花的份上,勉強給了個“乙上”評定。
第二個弟子考核得是土牆術,隻見他手中掐訣,身前的土壤逐漸拔高,形成了一圈還不到膝蓋高的土障。隨著他停止掐訣,土障隨之崩塌。
這叫土牆可能叫土籬笆更合適一些。
耿長老眉角抽搐了一下,評定“乙中。”
輪到考核火球術,一個弟子掐了半天訣,才從掌心聚出來一團比燭火稍大些的火苗。
耿長老皺眉“火焰太小,不合格,下次重考。”
另一個弟子總算凝出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火球,但還未脫手,火焰就逐漸弱化,變成了一縷黑煙。
耿長老搖搖頭,在評定那欄裏寫下個“乙下”。
阿圓排在末尾,是最後一個考的,耿長老早有準備,往後退了兩步,格外站得遠了些。
阿圓雙手合攏,一朵火焰球在她的掌心瞬間成型,灼灼耀眼,而阿圓的念訣並未停止,在眾弟子驚訝的眼神,和耿長以為常的淡定目光下,那朵碗口大小的火焰球越滾越大,幾息後就變成了臉盆大小。
然而當她想把火球丟出來時,抬起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注意力一時分神,手一歪,臉盆大的火球直直地打向耿長老,後者偏頭躲過,那火球邊緣的火焰差點燎到了他的胡子。
阿圓慌亂之下,趕緊施了個水箭術將其熄滅。
耿長老低頭看了看濕漉漉、正往下滴水的胡子,怒聲“方圓”
阿圓連忙伸出手,指向天邊某處,證明自己不是故意“耿長老,你看”
隻見她手指的地方,一隻
體態優美的仙鶴翩然飛在雲朵之中,在它羽翼扇動過的地方,仿佛有赤金色粉塵亮片掉落,將白色雲彩染成了瑞氣祥雲。
“好大一隻仙鶴”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隻仙鶴的嘴裏還叼著一封信。
耿長老看到那頭能把雲彩染色的祥瑞仙鶴時,麵色微變,一邊對自己的胡子施了個淨塵術打理幹淨,一邊對眾弟子說“今日考核結束,下課”
說罷,直接匆匆禦劍上天,要追那仙鶴而去。
阿圓雙手作喇叭狀喊道“長老,我的評定還沒給呢”
“甲上”
耿長老急吼吼地丟下一句,禦劍沒了蹤影。
眾弟子們一頭霧水,耿長老每回不拖堂就萬幸了,提前放課這是頭一遭啊。
那頭仙鶴一路飛到了主峰,所到之處,祥雲溢彩,宗門弟子皆是驚歎駐足。虞望丘似乎早就得知了消息,站在廣場處等待,那頭仙鶴親嘴將信遞到了虞望丘的手中,旋即拍打雙翅,施施然地飛走了。
虞望丘拿了信,轉身進了執事堂大殿,幾位長老聞訊相繼趕來,齊聚大殿,屏聲靜氣地等掌門拆信看信。
虞望丘蘊含靈氣的掌心掃過信封上帶有仙盟標誌的火漆印,漆印碎開,他謹慎地把裏麵的新紙抽出來,隻掃了一眼,洪亮的笑聲堪比撞鍾,在大殿裏回蕩。
“成了,成了”
虞望丘這話太過簡略,幾位長老不明所以。
耿長老想到什麽,問“掌門,可是宗門大比的主辦申請批下來了”
虞望丘眼角都笑出了魚尾紋,點頭道“沒錯,這一屆宗門大比的地點,定在靈霄宗了”
每三年,上百家宗門都會聯合舉辦一場宗門大比,供弟子們切磋交流,乃是修真界獨一無二的盛事。宗門大比的地點輪流由各宗門,仙盟從申請舉辦的各宗門中,投票選定。
靈霄宗的實力夠強,方遙也奪了好幾次宗門大比的魁首,但回回申請,回回落選。
原因無他,太窮。
劍修窮三代,雖不至於到吃不上飯的地步,但連掌門大弟子們都要去靠煉丹、煉器來賺取外快,可想而知,宗裏的財務狀況比一些小宗門還不如。
“恭喜掌門,這可是件大喜事啊。”
“隔壁金陽宗都辦過三回宗門大比了,咱們宗一次也沒有辦過,今年可算是申請上了。”
長老們紛紛向虞望丘賀喜,仙盟用祥瑞仙鶴來送信,一般都是喜事,但長老們先前不知來信何意,方有些忐忑,如今得知實情,各個滿臉喜色。
“不過辦宗門大比開銷很大,不知我們宗能否負擔得起”烏長老此時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個看似潑冷水,但一針見血的問題。
隔壁金陽宗同是劍宗,但他們的地界上有好幾條礦脈,光靠每年賣礦給器宗,都是一大筆收入,端的一個兜裏有錢。
可是靈霄宗不同,每年能維持收支平衡就算不錯,屆時,那可是上百家宗門,成千上萬的
弟子都要湧到宗門裏來,這衣食住行,哪一樣都得花錢呐。
“應當問題不大”虞望丘尋思花點錢就花點錢吧,一場百宗大比辦下來,能讓靈霄宗聲名遠揚,對來年招生都大有裨益。
於是對崔長老說“老崔,宗裏的財務之事一直都是你在管,這開源節流的事就交給你了,多花些錢也無妨,實在不行從我的私庫裏出。眼下距離宗門大比還有三個多月,此事關係到靈霄宗的名聲顏麵,怎麽都要辦好了”
靈霄宗拿到下屆百宗大比舉辦權的事,已經在宗裏傳開,隻有方遙尚不知此事,還在自己的院落裏閉關。
鞏固修為是個既繁瑣又消耗時間的過程,需要將體內的靈氣逐步排出,再從氣竅裏汲取靈氣進來,一遍遍衝刷體內那個小小元嬰。
整整兩個月,方遙都在打坐中,周而複始地做這些重複之事。
這種枯燥乏味的過程,直到被幾道傳音打斷喚醒。
“娘親,我和哥哥的術法課考核都拿到甲上評定了,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們呀”是阿圓的聲音。
奶乎乎的童音讓方遙眉眼一暖,耿長老的考核一向嚴苛,倆崽崽能拿到甲上評定,的確不容易。
繼而又恍然一頓,術法課考核往往是在初學兩個月之後,她竟然已經閉關這麽久了麽。
另一道傳音是崔長老的“遙兒,你何時出關,盡快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同你商議。”
方遙遂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換了身衣物,在兩道傳音裏,她決定先辦正事,動身前往了崔長老的洞府。
崔長老今日對她格外熱情,一進來就招呼她落座,還給她斟了杯剛煮的花茶。
方遙這一閉關就避開了最冷的時節,但初春的餘寒未消,她一路禦劍過來,還有點冷,拿過茶盞溫了溫手。
“遙兒,你這剛出關,想必還不知道,我宗才發生的一件大喜事”
方遙一出關就過來了,的確沒聽說有什麽大喜事,對她來說,倆崽崽術法課拿到甲等,便是一件喜事了,但她知道崔長老要說得肯定不是這個。
崔長老也沒再賣關子“今日仙盟遣祥鶴來送信,這屆宗門大比的地點定在我宗了。”
方遙聞言也有些意外。
她師父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辦宗門大比,卻年年申不上,今年終於拿下了,這不得高興壞了
確實是樁大喜事,但是與她又有何關係
“崔長老,您傳音裏說有事與我商議,到底是何事”方遙開門見山道。
崔長老知道她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性子,索性直說了“掌門很重視這場大比,囑咐我一定要辦好,但是咱宗裏的財政狀況你也是知道的”
“屆時要接待百宗弟子,不但要顧及他們的衣食住行,光是那些弟子的住宿,就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掌門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了我,我這也愁得厲害,說是開源節流,不過咱們宗哪有什麽源可開,隻能從這節流上下功夫”
崔長老鋪墊訴苦了半天,終於說到了重點。
“你看,我宗掌門親傳的標配是,每人一所兩進院落。西邊那個院落原本是給來訪的客人們住的,不過自從謝聽帶倆孩子上山後,就騰給了他們”
“其實你那院子住一家四口也是綽綽有餘,眼下房間短缺,能否讓你道侶和倆孩子搬去你那兒,騰個院子出來”